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五章:曖昧遊走 文 / 孩子幫
紫堂櫻
考試考完後,她去他的教室找他。
學校裡的人幾乎都走光了,只有他還一個人坐在教室最後的儲物櫃上,低頭快速地在筆記本鍵盤上敲打。
她敲了敲身邊的桌子,他才抬起頭,看見她後,嘴角微揚起,將筆記本先放在了一邊。
「在幹嗎啊?」她坐上他對面的桌子。
「一份邀請函,我要回掉它。」
「邀請函?」
「尚廷大典,一個時尚頒獎大會,但我不想去。」
「你得獎了?」
「年度時尚潮人。」
「那就去啊。」
他跳下桌子,走到她身邊:「這個假期我想帶你去阿曼斯。」
「那個很漂亮的海灘?」她想了想,「我以前也經常去那裡度假。」
他有些驚訝:「我怎麼沒看見過你?」
「你經常在那的嗎?」
他搖頭:「也只有八月份的時候避暑住在那邊,那是我外婆的老家。」
她笑了,問:「什麼時候去?」
「可以的話,明天。」
°°
第二天早上
在紫堂家,紫堂櫻碰到了原夜勳。
「來接她的?」她靠在餐桌旁拿起橙汁,看著他。
他點頭:「想帶她出去,旅遊一段時間。
她點頭,沒說什麼,向樓梯走去。
「這幾天,」他的聲音響在身後,「過得好嗎?」
她轉過身,笑著:「別這麼跟我說話,你讓我感覺到生疏了。」
他微笑。
她將橙汁擺上扶手,說:「如果真覺得欠我了,就跟她好好待一起,至少讓我覺得另一個女人也沒贏多少。」
「另一個女人?」這時,紫堂雪走下來了。
「把橙汁喝了,」她再一次不對話題地將橙汁推到紫堂雪面前,「你不都喜歡我挑剩下的嗎,專為你留著呢。」
她冷笑著接過玻璃杯:「關心我就直說,你也知道我愛喝橙汁吧姐姐。」
紫堂櫻漠視她,無所謂地走上樓梯:「我再一次肯定地說我討厭聽你叫我姐姐。」
「但我不會討厭聽你叫我妹妹的。」即使她已經消失在樓道,紫堂雪還是這麼說了。
原夜勳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她很好相處,你們遲早會很好的。」
°°
「真希望我不在的這幾天她會想我,」紫堂雪將行李箱放到他手上,抬起頭看他,笑著說,「想著怎麼整弄我也行。」
他把行李放進了車子後備箱。
「啊……」她坐進車裡,望著眼前巨大的豪宅,還是有點感慨,「說真的,她一點都不讓人討厭。」
他關上車門,發動車子。
「對了,」她轉過頭,「我們先去哪兒?」
「馬德里。」
°°
阿曼斯海灘
清新的海洋風夾著陽光撲面而來,這兒的人熱情奔放,連*都是健康的小麥色。
她從陽光中走來,穿著紫色的比基尼,腰部往下輕繫上一塊薄透的白色紗幔,隨風飄逸。
他帶著墨鏡,穿著一條沙灘褲,牽著她走進涼爽的藍色海水中,有時會突然從後把她抱起來,她真的被嚇到了,不停地把他推開,他又順勢抓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你跟多少個女人來這裡度假過?」她轉過身,質問的口氣問他。
「身材好的我都帶。」
「玩多久啊?」
「一天,絕不過夜。」
「真的?」
「我發誓。」
「我……」她看著他的眼睛,揚起嘴角,「相信好了。」
他嬉皮地笑起來。
°°
晚上
塔斯威酒店餐廳
她穿著海藍色的印花連衣裙,髮絲在耳邊挽成鬆鬆的髮髻,撐著腦袋閉眼聆聽飄溢在空氣中的爵士樂,一首叫做《la.》的歌。
餐廳最顯眼的一角,有一架白色鋼琴,現在無人。
「我也很會彈鋼琴的。」他突然盯著鋼琴說話了。
她睜開眼,好奇地看著他,眨了眨:「我要聽。」
他淺笑:「現在?」
「現在。」她點頭。
「為你。」他說著起身走向鋼琴。
餐廳裡的客人並不多,正和情調。
他坐在鋼琴旁,微低頭,金色的碎發煥發出別樣的溫柔。
他開始彈,旋律選用了剛才的那首《la.》,爵士轉換成鋼琴,這很難,但他做到了。
ou.est.passe.le.?a.vous……
ou.?ces.』amour……
une.
une.……
……
……
°°
接近尾聲的時候,音樂嘎然而止。
她不適應地抬頭看去,一個餐廳經理俯首在他耳邊說些什麼,他表情冷淡地快步走向她。
「怎麼了?」
「這裡有狗仔,我們先回去。」他說著挽起她在保鏢的遮掩下走進餐廳一側的水晶電梯。
°°
房間
爵士樂
她細細的鞋跟嵌進柔軟的地毯,跟著他的腳步輕緩地舞蹈。
「我這樣一直隱瞞我們的關係,你會不會感到累?」她仰起頭看著他。
他搖頭:「我習慣了。」
「……?」
「我的戀愛,都是地下情。」
「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滿月的時候就成了塔斯威的繼承人,我的父親丟下一切投身進他熱愛的冒險事業,我的母親仍舊不放棄她的好萊塢星光大道,我十歲時就跟保姆生活在倫敦的大廈裡,每天不知為何地登上報刊的頭版,看見那些無聊的標題一換再換,其實我根本什麼都沒做。」
「然後呢?」
「我愛上了我的保姆。」
她的睫毛微顫了一下。
他繼續說:「我十四歲的時候,她二十一歲。」
「為什麼……愛上?」
「不知道,只希望身邊可以有這樣一個女人,她不需要很漂亮,但要真心對我好,一直照顧我就行。」
「……後來呢?」
「我爸看出來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第二天,管家接替了她所有的工作。」
「她去哪兒了?」
「她死了。」
「……」她心裡有股莫名的難過蔓延開來。
「她是自殺的,為了一個欺騙她的男人。」
「……」
「那個男人,被我打殘了。」
她伸手勾緊他的脖子,把自己送進他的懷中。
他也抱緊了她。
「你肯定很不好受。」她輕輕地說。
「現在已經好了。」
她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至少讓他從灰色的記憶中解脫出來。
時間滴答、滴答地過——
絲絨窗簾偶爾漏出一絲清涼的海風——
燈光暗啞嫻靜——
「darling……」她在他耳邊說,「今天晚上,我把自己交給你。」
音箱裡重新飄出那首《la.》。
她坐在床邊,鬆開栗色的卷髮,將他拉近自己。
他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燈光映照的陰影,金色的碎劉海呈現絕美的哀傷。
女歌手性感的嗓音交融著淡淡的曖昧,在八月暗色的房間,一圈一圈蕩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