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十五章：世紀末的哥特憤怒 文 / 孩子幫
一陣一陣的尖叫聲像嘶吼著什麼磨在她的耳邊。
她看見他看她的眼裡，沒有任何異樣，很平靜很平靜。
「麥葉希同學，」光老頭正顏說到，「我看我們該去見見校長。
他在如潮的議論聲中經過她身邊，光老頭擋在了他和她之間：「紫堂櫻同學，你也要去。」
°°
校長室
弗蘭校長合上文件，摘下眼鏡，背靠沙發椅，沉默地看著兩人。
「學校不是可以亂來的地方，」他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們倆有矛盾，但鬧到這幅田地是有點過分了，阿麥啊！」
坐在牛皮轉椅上的麥葉希抬起頭。
「女孩子，耍耍性子是天經地義的，你剛才做的事就是你的不對，話要好好說絕不能動手，真的喜歡的話就耐著性子哄下去，啊？」
「哦……」他不自然地點頭。
更不自然的是紫堂櫻，她詫異地看著校長，無法忍耐地開口：「校長他……」
「櫻啊，」弗蘭校長和藹地看像紫堂櫻，「你也有不對。」
「……」
「阿麥明明是你的男朋友，哪來的性侵犯？這個詞在別人聽來就是不一樣的味道了，耍脾氣是可以，但話不要一氣就亂說，這對男生的傷害也是很大的。」
「……」
「噢對，」校長從抽屜裡拿出兩張票子，「下午一點的那個皇瑾梨的歌友會馬上就開始了，我這有兩張票，挨著的，你們倆就心平氣和地去聽聽歌，安靜一下，小兩口還有什麼話是說不開的。」
「但是校長……」
「這個處分嘛……」弗蘭校長微笑地看著紫堂櫻，「你說要給嗎？」
紫堂櫻看著校長，看了良久，側過頭，看見麥葉希的嘴角漸漸勾起。
°
出了校長室，她很快地走在前面，都不停頓。
他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臂。
「你滿意了！」她使勁抽離他。
他伸出手，她敏感地縮了一下身子，朝後退幾步。
他的手最後落在她的領間，整了整她的針織外套，低著頭說：「對不起……」
她的頸間有很明顯的幾處紅痕，沁在*的*上顯得很突兀。
她輕輕地推開他的手，默不作聲地走了。
°°
一點十分了
她走到弗蘭修卡歌會廳大門前，隔著大門聽不見任何聲音。
「你真要來聽？」他在她身後說。
她不回應，推開門。
場內有很多人，燈光幽暗，皇瑾梨低頭坐在一台白色三角鋼琴前，臉部上了精緻的妝，一點也看不出被打過的痕跡。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立即期待地看過來，看見紫堂櫻後，眼神黯淡下來，但當麥葉希走進大廳的時候，她的眼裡又魔法似地透出光芒，一串流暢的旋律像背景音樂般從她指尖滑出。
人群中發出小聲的疑惑。
這不是皇瑾梨的歌，而是日本歌姬宇多田光的《》
the.(雨滴掉落敲打我窗)
and.a.(寒意襲來深入靈魂)
and.the.(大雨在下)
and.the.(雨不停在下)
i.don』t.(我不想就這麼一個人)
i.(我希望我能用photoshop將我們之間不好的記憶都抹去)
cuz.the.(因為往事如潮)
oh.the.(oh~那往事如潮，請不要留我一個人)
if.you.』ll.be.all.(如果你回到我身邊我願意付出一切)
(寶貝請回到我身邊)
……
on.the.(而在另一邊曼哈頓，她準備為自己添些新衣服)
and.she.(她買這件，她買那件)
(僅僅是孤單一人)
i.(我希望他可以傾聽她的心聲)
it.isn』t.』t.(這並不是最壞的，這不是最壞的)
and.(至少她現在是明智的)
i(我承認我欺騙了)
don』t.(why.i.did.it).(但是你知道嗎)
but.i.do(我真的後悔了)
and.(但現在沒有什麼能改變它了)
(回來，寶貝請回到我身邊)
』ll.be.(回來，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
……
……
她低沉中性的嗓音將這首歌重新詮釋了一遍，透著蒼涼的思念感。
紫堂櫻本來想坐地離他遠一點，但她逃脫不了他的力道，他拉著她走進聽眾席。
毫無疑問的，聽眾席上不少學生都站起身子激動地觀望他們。
他把她拉進座位，直到坐下，手也是牽在一起不放。
皇瑾梨始終在唱，歌聲中透出真誠的懇求。
(對於我做過的一切)
(上天知道我的歉意但是)
i.was.too.fantastie.(我想不到)
you.(你總是為了我等在那裡)
and.my.(我的求知慾會讓一切轉變)
(寶貝放輕鬆)
(任何事情從a到z)
(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i.(我敞開我的心)
you.(你是我永遠的首要)
(沒看到我已經被你懲罰了麼嗎）
(你大過任何權利）
她聽著歌，把手指放在唇邊，看著皇瑾梨。
她唱地十分投入，把她的愛毫無顧忌地表達出來，好像整個歌會廳只有她和他，那一聲聲「」像是用生命在唱。
她的心思在越來越沉重。
「別看她，」麥葉希把她的臉對向自己，「看著我就行。」
於是她看著他的眼睛，還是像往常一樣，清澈的，有一點點壞。
突然，鋼琴聲嘎然而止。
皇瑾梨停止了彈奏，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一個鍵，看上去是快捷鍵，然後放在耳邊。
「叮叮——」他的手機音樂響起來。
皇瑾梨看著他，她也看著他，全廳的人都面面相覷。
他的臉色暗沉下來。
最後，他緩慢地掏出了手機。
紫堂櫻看見，手機屏幕上一張很親密的合照，鏡頭只到肩膀那邊，但可以看出他坐在床上。連上衣都沒穿，皇瑾梨倒是穿了一件綠色的珠片連衣裙，從後勾著他的脖子，對著鏡頭燦爛地微笑。
照片右下角，還閃著一個很曖昧的稱呼：梨。
紫堂櫻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眼光閃爍，沒有焦距。
他當場就把手機砸在了地上，指著台上的皇瑾梨沉聲說：「你有種！」
她被一種背叛折磨地受不了，跌跌撞撞地走出聽眾席，推開大門跑了出去。
°°
走廊上，她走得很快很快，臉上擦過涼風，吹進眼睛裡，很澀。
他腳步快速地跟著她。
過道兩邊的學生自覺地靠在兩邊，好奇地盯著他們。
「紫堂櫻！」他拉住她，把她反轉過來。
她掙脫地很快，推開他，聲音顫抖地說：「夠了！我們完了！」
「那是張很久以前的照片，而且我早就把它給刪了！」
「不管有沒有照片都不關我的事！」
「前天晚上我也沒碰過她，」他接上，「我沒有做任何事！」
「為什麼我一直要聽你的解釋！」她拍掉他的手，「一次又一次都是這樣！」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誤解我？口口聲聲說相信，你什麼時候做到過？」
「我是做不到！」她打在他肩上，「因為你根本不值得相信！」
氣氛凝滯了，他沒有辯解，輕悠悠地問：「我讓你這麼沒安全感？」
她看著他，眼圈紅紅的。
剛趕到的泉曉蠻擔心地喃喃自語：「死了……櫻居然要被麥葉希弄哭了……」
她的手機在衣袋裡輕微的震動，她背過他，努力地調整好氣息，才接電話。
學生們安靜地對望，小心翼翼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紫堂櫻……」手機那邊傳出一個熟悉的女聲，「我是皇瑾梨。」
她微怔：「你有我的……」
「我從麥的手機上看到的。」
「你想說什麼？」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那是他必須留在我身邊的原因。」
「……」
「我為麥葉希墮過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