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五十二章:零碎的愛情片段 文 / 孩子幫
天台
「你認識她?」她靠在鐵網上,冷冷地看著對面懶懶站著的他。
他點頭,把手放在了口袋裡。
「什麼時候?」
「我們還沒交往的時候。」
她有點接受不了,背過身看著諾大的校園。
「我不知道她就是艾夏。」他在她身後說。
「麥葉希,」她的聲音冰冷,但含有不安的情感,「我不喜歡你和她站在一起,任何情況都不行。」
「我知道了。」他從後抱住她的肩。
「還有,」她繼續說,「我跟你交往的時候,你跟皇瑾梨分手了沒有?」
「我和她在紐約就分了,她上次在我家說的那些話你別去相信。」
「……」她低下頭。
「你在意第三者這個詞?」
「我從小就討厭這個詞。」她輕輕地說。
「你不是,我才是。」
她微怔,轉過身子看著他。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還是原夜勳的未婚妻,是我做第三者把你搶過來的。」
……
「麥葉希是紫堂櫻的,任何人都搶不走。」他迎著風說完這句話把她抱進了懷裡。
她被一股溫暖的安全感包圍,真的是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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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她走進教室的時候,艾夏正撐著腦袋看著她,用全班都聽得見的聲音問她:「他向你解釋了?」
「你就這麼缺男人,見一個搭一個。」她邊坐回原位邊回應她。
「對啊,」艾夏反而笑了,「我就缺你的男人。」
她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她。
「聽好了弗蘭修卡的學生們,」艾夏突然站起身坐在桌沿,雙腿交疊,看著紫堂櫻,示威般地說,「一個星期後,麥葉希是我艾夏的男人,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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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宣戰來得太快,她握緊手中的筆,指尖**地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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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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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被人發出一系列照片,照片中是同一個人,紫堂櫻。
這些照片中全都取景於一個地方,一個空曠的全玻璃式游泳池。她坐在一個長長的搖椅上,凝神看著游泳池水面,整張照片的基調都寧靜地讓人心慌。
像是在暗示什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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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麥葉希不小心洩露的一張紫堂櫻生活照,所幸的是,他也沒有多問。
她也並不想讓他注意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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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你忽視太久的男人,他終於等不及了。」洛洛看著電腦屏幕中的照片說。
「說不定下次就是錄像帶,」莫子拂了拂頭髮,「你真的決定瞞著麥葉希?」
「當然要瞞著他,」洛洛這次沒有笑了,「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就算了,還被拍下錄像帶,事情搞大了。」
「這是不是真的還不確定。」莫子用手托著下巴,低喃著說。
「洛洛,」一直靠在椅背上沉默的櫻說話了,「把安爵的事情都告訴我,全部。」
洛洛靠在了桌沿,一手輕輕地推動鼠標,說著:「我推薦你一個人,她是個講故事的好手。」
電腦屏幕上,她點開了皇瑾梨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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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巨星演唱會後台
皇瑾梨坐在專屬休息室,慢慢地卸下臉上的妝。
「你害怕了?」她看著鏡子,邊摘下加長型的假睫毛邊輕視地說。
「你說不說呢?」休息室一側,紫堂櫻帶著墨鏡,眼神不知聚集在什麼地方。
「呵……」她笑出聲,靠上椅背,「如果我不說的話還出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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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門口
一個經紀人打扮的男人停在門口,疑惑地打量著兩個漂亮的女保鏢:「我有叫保鏢來嗎?你們是哪個公司的?」
「是瑾梨小姐僱傭我們的。」洛洛說。
「好好……讓瑾梨快點出來,馬上就到她出場了。」
莫子清了清喉嚨:「瑾梨小姐說,她嗓子不舒服,表演取消。」
「什麼!」男人的嗓音驚訝地拔高,「取、取消!瑾梨,瑾梨你……你們讓我進去啊!」
「瑾梨小姐說她現在誰都不見。」
「嘿!哎奇了怪了!瑾梨你想想清楚,現在還有五分鐘就到你了,你叫我怎麼向主辦方解釋!瑾梨!」
「您可以說這是麥少的意思。」
「麥、麥少?!」經紀人先是驚訝,接著又馬上露出掩不住的喜色,「好好,行!你們在裡面好好聊!」
經紀人很快就踏著步子離開了。
「這沒眼光的男人,」洛洛瞇起眼看著經紀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他難道沒看出我長著一張充滿星味兒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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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皇瑾梨這次連臉上的底妝都洗掉了,「這次我是出不去了,就乾脆給你講故事吧。」
她看向了皇瑾梨。
皇瑾梨坐在轉椅上,拿出一支煙,準備點火。
「別吸煙。」她說。
「怎麼?大小姐聞不慣?」
「……我有哮喘。」
她聽著,還真是把煙放下了,嘲諷地笑:「人果然不是完美的,老天把哮喘連著榮華富貴一起丟給了你。」
「說你的。」她說。
「好吧。」她抬起右腿交疊在左腿上,整了整黑色的裙擺,蓋住大腿,整套動作性感極了。
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開始說:「我沒有讀過大學,高中畢業後就跟男友去了英國打工。」
「男友?」她打岔。
皇瑾梨苦苦地笑了一聲:「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在孤兒院每天三頓能不餓已經很不錯了,更別提讀書,他的爸爸是一間小型公司的老闆,願意資助我完成學業,還把我從孤兒院接到他們家,到了那兒我才知道他們也就父子二人,他們對我很好,漸漸的,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我高中畢業的那一天,也是他爸爸肝癌去世的那一天。他爸留下了一筆錢,他決定用這筆錢去英國打工,我也跟著他去了,他曾經許諾到了英國會給我最好的生活,但是實際上,他給了我惡夢。」
……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學會賭博的,在英國欠下一大堆的**,你知道那些收**的都是狠角色,他不管逃到哪裡都沒用,連著我也一起被他們抓到,關進了一個很可怕的倉庫,那裡到處都是欠了錢的倒霉蛋的嚎叫,申吟。可怕極了。」
……
「他們說如果不還錢的話就會切下他的器官去賣,我看見他向他們下跪,求饒,心裡痛極了。後來,我就碰到了那個男人。」
「安爵?」她接上。
皇瑾梨點了點頭,眼中沒有任何情感:「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無賴。」
……
「我也不記得是哪天,反正在那個漆黑恐怖的倉庫,他就突然出現了,連平常那些經常砍人的惡棍看見他都不敢說話。那個時候是我們被逼還錢的最後期限,他們開始對我男友動手了,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他們吊起來打,又怕又不敢哭,只有在一邊求他們放過他。可能是我喊的聲音太大,他注意到了我,然後叫他們停手。」
……
「他對我說,我的男友不必賣器官,但作為交換,我得去一個地方陪一些人。」
「陪酒?」
「哼……」她冷笑,「要只有那樣也就好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放過我們,但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男友死掉,所以我答應他了。你知道嗎,當我說我願意的時候,那個曾經說會讓我過上好日子的男人是笑得最開心的一個。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我發誓我不是為了他去的,我是為了他爸爸對我的養育之恩才去。」
……
「他讓我去塔斯威酒店的一間標準套房等著,在那以前,我從來沒去過什麼星級酒店,更別提那種奢華場所,真是可笑,我後來居然跑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那兒的門恰巧有一扇是開著的,我傻傻地就進去了。」
……
「從小,當我一個人害怕緊張的時候就愛唱歌,在那個豪華卻無人的客廳,我閉著眼睛一邊發抖一邊唱歌,唱到後來,他終於被我吵醒了……」說到這兒的時候,皇瑾梨的眼中漸漸地有了笑意。
「他……是他?」她問。
她微微點頭,繼續說:「原來他剛辦好一場派對,朋友都剛走所以門是開著的,而他進了臥室倒頭就睡,還不准經理來打擾他,所以,我就那麼輕易地進去了。」
……
「那個時候我尷尬地不知所措,他沒有質問我,只是問我本來要去的房間號,我跟他說了,他一邊打哈欠一邊告訴我該怎麼走,聲音也懶洋洋的,我永遠記得那個場面,他真是可愛極了……」
……
「後來我就去了那個房間,還沒敲門就有人來開了,進了那裡我才發現,事情比我想像的更齷齪……」她盯著鏡面,有些發起呆來。
她沒有追問她,也在一邊靜坐著,沉默了許久,皇瑾梨深呼吸一口,終於開口。
「他們並不是什麼客戶,有男有女,還有攝像機,我很快就看出來,他們是拍那種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