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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9章 誰是螳螂誰是蟬 文 / 樓雲小生

    任芊芊果然沒有來找雪瀾的麻煩,不過倒也沒有像雪瀾想的那樣焦頭爛額地查兇手,而只是到各位夫人那裡坐了坐,問了些有的沒的,好一副運籌帷幄的淡定模樣。

    她淡定,雪瀾比她更淡定,不管背地裡怎麼刀光劍影你來我往,面上都是那一片風和日麗,就裝唄,其實誰的心裡都沒譜,比的就是深藏不漏,看誰能淡定地過誰。

    這期間,離都坊間傳言,住在雲府的神醫「見死不救」雖然性情古怪,但是他的弟子宅心仁厚、妙手回春,一時之間,前來求醫者幾乎踏平了雲府的門檻,而神醫弟子不分貴賤、照單全收,對付不起診金的普通百姓義診贈藥,高超的醫術更是被傳的神乎其神。

    當然這傳言指雪瀾命人傳出去的,目的就是要柳向欣的父親柳城慕名而去。柳城果真是救女心切,備了大禮去拜會神醫,卻沒想雲澈一反常態,當場就嚴詞拒絕了他,正值一頭霧水之際,冬月跑到他面前哭哭啼啼地訴說柳向欣的病情,並且在「無意中」透露了雪瀾和雲澈關係,柳城果然在第二天就踏進了漪瀾院的大門。

    柳城不愧是在官場上混跡多年的了,自是有幾分城府,這中間的貓膩兒也看出了一點,本是有求於人,態度上卻沒有表現出半點急切,言辭間也老辣狡猾的緊,雪瀾也險些被他糊弄了去,要不是對方無意中漏了底,她總有一番手段也撂不平這老油條。

    雪瀾本無意讓柳城為自己辦事,因為柳城根本不會聽她一個地位低賤的侍妾吩咐,她只想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至於什麼時候還,她相信柳城自己就可以判斷。

    當天下午,雪瀾就把雲澈請到了王府,讓他給柳向欣診脈。雲澈當場施了診,並且開了三張不同的藥方讓人去煎,柳向欣服了藥開始上吐下瀉,接著便頭痛欲裂,最後痛苦昏倒,柳城雖氣卻一個字也不敢說,沒想柳向欣醒來以後人卻清醒了不少,儘管有些恍惚,但是柳城已經千恩萬謝,幾乎要把雲澈當成菩薩拜了。

    話分兩頭說,雪瀾那邊進行的一方風順,任芊芊那邊也風生水起。十天時間還沒過半,她先是把矛頭對準了吟香園的如秋夫人,玉鶯沒有畫眉的本事,也打聽不清楚怎麼回事,只知道如秋被關進了王府的水牢,沒有一天就全盤招供,說那日小青被抓包是她設計的,可是日前太妃服用的藥卻不是她做的手腳。

    離在天知道了以後當即便將如秋杖斃了,本來事情到了這一步就該告一段落,如秋是不是真的兇手都不重要,反正任芊芊已經脫了罪,其他侍妾們也該鬆了一口氣。可是沒料到,任芊芊就是跟這事卯上了,誓要找出下毒謀害太妃的真兇,而這一次,找上了剛進門不久、剛死了姐姐的陽春夫人。

    雪瀾乍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一沉,半個月來第一次走了漪瀾院。

    「芊芊夫人,你說我下毒謀害太妃,可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證據,你何以肯定是我幹的?」說話的女子聲音柔柔弱弱地,正是陽春。

    此時,常樂居內,離在天坐在主位上,陽春和任芊芊則站在下面兩相對峙。雪瀾則坐在離在天的一邊,那個位子平時都是給王妃坐的,不過現在被她給佔了。

    「王爺,妾身說了,早膳前的一刻鐘是太妃服藥的時間,而王府用每天早膳的時間都是固定的,經過妾身的調查發現,事出的幾天陽春夫人早膳前都不在房裡,而且也沒有人知道她去幹嘛了,若不是有意隱藏行動,王府這麼多下人,怎麼可能沒有一個看見她的。」任芊芊說話中氣十足,透著必殺的決心。

    「真是好笑,每天早上起來散步是我多年的習慣,可以說風雨不誤,至於去了哪裡,我獨自散步就是圖個清靜,當然是去人少的地方,沒人看見有什麼奇怪的?難道我非要往人多的地方扎,讓全府的人都知道我有晨步的習慣嗎。因為沒人知道我去了哪裡,就說我去下毒,芊芊夫人也未免武斷了。」陽春也毫不示弱地反駁回去。

    「好,就算這個說的通,那在煎藥的爐子下發下的這條手絹是怎麼回事?」任芊芊說著便從一邊小青端著托盤上拿起一片破爛的布料,「陽春夫人,這條手絹雖然燒掉了大半,但是留下了一個絹角,上面繡著的『陽春』二字還清晰可見,你不會不認得吧。」

    離在天眉頭一挑,沒有說話,雪瀾則在等著她們之間辯出個結果來再說。

    「哈,芊芊夫人,你說這黑乎乎的一團東西上有兩個字,還清晰可見?我怎麼只看見一個?哦,好像是有點像春字,不過這院子裡有多少女人名字裡帶春字的,你怎麼能肯定就是我呢!還是你先入為主,亦或是想故意栽贓?我與你無冤無仇,平日也老實本分,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任芊芊冷笑了一聲,道:「你休得再狡辯,這絹子上的『陽春』兩字明明清清楚楚,雖然那個『陽』字少了一半,但是想來王府裡也沒有『日春』這一號人物,不是你還有誰。」

    「芊芊夫人,就算你說的對,這絹子上的確繡的『陽春』二字,可那又怎麼樣?」陽春問地有點咬牙切齒,別看她平日裡一副風一吹就要倒的柔弱模樣,說起話來卻凌厲的緊:「僅僅是一條繡著我名字的手絹,在煎藥的爐子下發現了它,能說明什麼問題?只是一條普通的絹子,要多少有多少,為什麼不是別人把這兩個字繡上去的,為什麼不是別人從我那裡偷的?!這王府裡哪個女人不會女紅,只是簡單的兩個字,用不到一刻鐘就能完成,可就這一刻鐘,就能完成一個陰謀,陷害一個人讓她萬劫不復!」

    任芊芊一語頓塞,還沒想好怎麼措辭,陽春便搶辭道:「我倒還想問問芊芊夫人呢,這條手絹你又是怎麼發現的,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一開始你沒有找到,現在反而找到了?爐子能有多大,灶台有多大,整個廚房才多大的!芊芊夫人你帶著人手,不會搜兩遍才搜到吧。如果你一開始就找到了這條絹子,那又為什麼到現在才拿出來?既然你認定了是我,那為什麼還要去查如秋?」

    「陽春,你什麼意思!?」

    「哼,我沒有什麼意思,倒是芊芊夫人的意思,陽春不明白。」

    「你!王爺面前,你竟然如此狡辯」

    「王爺,你可要給陽春做主啊」陽春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此事絕不是陽春做的,陽春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太妃啊,且不說芊芊夫人拿出的那條帕子是不是陽春的,就算真的是,陽春也絕對是冤枉的,還請王爺明察」說完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妾身也請王爺明察。」任芊芊倒是沒有跪下,而是朝離在天福了個身。

    離在天看著兩個女人,目光來回了片刻,最後落在了任芊芊的身上。

    雪瀾的眼光也在兩人身上打轉,心想著,螳螂捕蟬,那誰是螳螂誰是蟬呢?

    嗚嗚,掉收收,漲漲,然後又掉~~~~(>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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