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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 嫁入王府 文 / 墮落仙子

    梨花香,愁斷腸,千杯酒,解思量。遙哥哥,天上最亮的那顆星是你嗎?是不是你也放不下單單,所以跟著單單來到了異時空?遙哥哥,你知道嗎,看到了他,當時真的以為是你來找單單了……

    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他,終究不是你……

    落花寒,碾成香,心碎不忍看,遙哥哥,我好冷,好怕……從你去了以後,再也沒有人保護單單,關心單單,更沒有人愛單單……遙哥哥,你不喜歡單單的雙手沾滿血腥,可你知道嗎,你走後,單單又再次當了傭兵,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的手染上血。因為單單聽那些老人說,有些去了的人,常常因為心裡頭放不下他們所愛的人,而將三魂七魄中的一魄留在凡間,守護著他們放不下的愛人。所以,單單為了自私留住遙哥哥的一魄,就沒有聽你的話。遙哥哥,你不會怪單單吧……

    遙哥哥,你在哪裡,可曾聽到我的呼喚……

    搖曳著壇中的烈酒,溶月滿臉淚痕,一滴又一滴的清淚順著蒼白的臉頰悄然滑落,滴入酒罈中,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端起酒罈,仰頭將和著淚水的烈酒一飲而盡。酒入愁腸愁更愁,滑入喉嚨的酒不是清洌爽口,卻是苦澀難當,分不清這苦的是淚還是酒,抑或是她那愴然的心……

    溶月嫁進王府已經三天了,也醉了三天、失魂落魄了三天。從王爺揭開喜帕的那刻起,溶月就將自個反鎖在喜房裡,捧著酒罈,透過窗戶望著天上的星星,哭鬧了三天三夜。在旁人眼裡,她不過是不甘心嫁給了一個傻子,借哭鬧*心底的憤懣而已。可只有溶月自個心裡頭清楚,是那張酷似遙哥哥的臉,激起了她內心不為人知的悲哀。她只想躲起來,一個人暗自舔舐那讓她痛不欲生的傷口……

    「匡——」厚實的朱紅色木門硬生生的被人用腳給踹開,吱吱呀呀掙扎的搖晃了幾下後,左邊的那扇門終於脫框,壽終正寢。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溶月的眼睛陣陣不適,單手覆額企圖阻擋這刺目的亮光。

    一步,兩步,三步……伴著沉穩的腳步聲,一雙軟底繡龍黑靴停在了手捧酒罈的溶月面前。

    猝不及防,她的下巴被人猛然捏住,被迫向上高高抬起,與面前的這個男子正面相對。

    「怎麼,你就這麼想嫁朕?沒了朕你就活不了不成?想嫁朕?嗤,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柳溶月,你莫要再癡心妄想,朕是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如今你嫁到了王府,就是朕皇弟的女人,東方王朝的王妃!你以前的小脾氣最好給朕收斂點!朕只要這麼一個皇弟,好好待他,若讓朕知道你在他身上動了什麼歪心思,哼,到時候你看朕怎麼收拾你……」東方烈目光如錐,一字一句惡毒的警告著。而溶月則兩眼無神的看著面前這位堅毅俊朗的男子,眼睛裡找不到半點焦距,看著他薄情的唇一翕一合了半天,竟然是連半個字也沒聽見。

    見自己說了半晌,而正主卻連半點反應都沒有,東方烈惱怒不已,攫住她的眸子一瞧,她的黑如曜石的眸中哪裡還有他星點影子?敢情這大半晌是他自個在唱獨角戲了!東方烈惱羞成怒,揚起蒼勁有力的大手甩了溶月一個又脆又響的巴掌!

    溶月被強大的力道掃到於冰冷的石板磚上,右臉頰火辣辣的,不一會就騰起了一座紅艷艷的『五指山』。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趣事。小時候,她調皮的很,不是打西家的窗戶,就是燒東家的草垛,常常惹得她的遙哥哥大動肝火。每每她的遙哥哥被她氣的要揚巴掌揍她時,她總是嬉皮笑臉的指指他的巴掌,嬌甜的笑道:「遙哥哥,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哦——」他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只得好氣卻無奈的放下巴掌,將『武罰』改為『文罰』——抄書!而自小就與書本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她一聽立馬苦了一張小臉,揚起一邊臉頰哀慼慼的說道:「那遙哥哥還是給我一巴掌吧……」

    想起過往的事,溶月滿眼都是笑。眼睛彎彎的,就如天上那小船似的上弦月。遙哥哥總是拿她沒轍,雖然常常對她揚巴掌,卻沒有一次扇得下來。用遙哥哥的話來講,她就是他的魔星,是上天派來制他的魔女……

    看著倒在地上笑的一臉甜蜜的溶月,東方烈萬分驚詫,極度懷疑她是不是被他給打傻了。蹲下身,東方烈再次鉗住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你笑什麼?」

    下巴處傳來的痛意微微拉回了溶月的些許神智。調準焦距,溶月看著眼前這位龍袍加身、一臉煞氣的男子,試探的喚了一聲:「皇帝?」

    問句?東方烈挑挑眉,玩味的勾勾唇角,溫熱的手掌附上溶月腫起的右臉,輕輕的來回摩挲著:「怎麼啦表妹,當真讓表哥給打傻了不成?」

    東方烈的碰觸讓溶月噁心厭惡,身體比她的意識快一步的做出了反應,『啪』的一聲拍掉了東方烈覆在她臉上的手。*乾淨的手背立即浮上了紅印子,東方烈臉色大變,揪溶月的頭髮將她扯近:「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你莫不是想找死?!」

    「皇兄,不要打我媳婦!」正當溶月正在煩惱該怎樣躲過這個憤怒中的狼的懲罰時,一道焦急的聲音插了進來,隨即溶月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抬頭便再次見到了那張令她目眩神迷的臉。

    「遙哥哥……」溶月情不自禁的環住東方遙的脖頸,眼睛直直的盯著他,貪婪的瞅著這張在她夢裡出現過千百回的臉。以往,每每受了委屈,她的遙哥哥也是這般用他寬厚的胸膛阻隔外界的風雨,給她提供一個可以倚靠的港灣,讓她不再孤單,不再落寞,讓她有了歸屬感。明明知道他不是她的遙哥哥,但此刻她寧願相信他就是她的遙哥哥!說她自欺欺人也好,說她自我蒙蔽也罷,此刻,她只想汲取一份溫暖,一份渴望已久的溫暖……

    溶月那聲軟軟甜甜卻又有萬般委屈的『遙哥哥』,讓東方兄弟倆都不由得一震。東方烈只知道溶月蠻橫驕縱,是個強硬不服輸的主,從未想到會在她身上露出似小狗般可憐巴巴的神情,發出軟軟弱弱的聲音。他暗暗思忖,自己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而東方遙則是被這聲哥哥叫的氣血沸騰,認為作為哥哥就得保護他的妹妹,況且她還是他的媳婦。他母后在幾天前就告訴他,要他好好疼媳婦,不能讓他的媳婦受委屈。現在他的媳婦被欺負了,那他就有義務來保護他的媳婦,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她,即使是皇兄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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