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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一章 詭異宮殿 文 / 墮落仙子

    刁難!十足的刁難!!顯而易見的刁難!!!這個老巫婆,外加一個小巫婆,分明就是看她不順眼,嫌她日子過得太順了,特意找茬的!

    今天剛吃完早飯,宮裡就來傳話,說是太后召見,命她獨身一人於辰時三刻進宮。辰時三刻!現在都已經辰時二刻了!從王府到皇宮就是坐馬車也得用三刻鐘,命她於一刻鐘之內到達,這不是要她命嗎?

    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儘管她已經是竭盡所能的趕時間,但還是比太后傳見的時間晚了一刻鐘。於是乎,老巫婆開始借題發揮,小巫婆趁機於旁邊添油加醋,明眼人一瞧就知是老小巫婆串通好來整她的,到這份上了,溶月還能說什麼?人為刀俎,她為魚肉,皇宮是她們的地盤,她們要在這裡撒野顯淫威,她能有什麼輒?

    在她們『渴望期待』的目光中任命的趴在長木椅上,任由手持籐條的侍女掀起她的白色羅衣。尖銳的籐條每一次的下落,都會在她細膩如嬰兒般*嫩滑的背上留下一條猙獰的紅印,也都會引來她嬌小的身子一陣瑟縮顫悸。溶月要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的呻吟。過度的隱忍和壓抑導致了冷汗的如雨而下,浸濕了她的長髮,濕漉漉的緊貼在她那毫無血色的臉上,緊抿的唇不曾露出丁點縫隙,暗示了主人此時的倔強。

    而在黑石玉台階上方的兩個身著華麗的人卻對殿下的一切視若無睹,似乎是忘了溶月這個人似的,愜意的吃著案几上的瓜果,時不時的嘮些家常,說些趣事,歡聲笑語迴盪在空寂的宮殿裡,覆蓋了刺耳的啪啪聲。

    「你這個小妮子,還真是會逗哀家開心!烈兒娶了你,還真是他的福分!」說到這,太后的精明的老眼閃了閃,一絲難察的陰霾一閃而逝。

    「姑母--」柳如絮羞澀的嬌嗔,一朵紅霞飛上了她的兩頰。

    「絮兒可是害羞了?哈哈……」

    「姑母 ̄ ̄您再說,絮兒就回宮,不給您將說趣事了!」嬌羞的一跺腳,假怒的瞋了一眼兀自大笑的太后。

    「好啦好啦,姑母不說就是。你藉著講,那個秀才最終去哪裡了?」

    「話說那個秀才啊……」

    殿上其樂融融,殿下慘絕人寰,同樣是她的侄女,為什麼待遇卻有那麼大的差距呢?世道不公啊--

    厚此薄彼!不公平,這是不公平的!趴在長木椅上的溶月恨恨的在心中長嚎!雖然她並不期望太后對她親愛有加,但最起碼也不能這般沒事找茬,時不時的把她給弄過來,『教育』一番啊!真是受夠了!皇家的媳婦真是不好當啊!離開王府,勢在必行!!

    「轟--」震天的雷聲將溶月從昏迷中拉醒。緩緩拉開沉重酸澀的眼皮,入眼的卻是一片嘩嘩作響的風竹林。驚愕的環顧四望,樹影偅偅,風聲嗚咽,閃電雷雨交加,低頭一看,渾身雨水一片,手下泥土黏黏,溶月這才驚覺她原來是被扔在了皇家不知名的林子裡。

    扶著旁邊的竹子,溶月忍住背部的疼痛,艱澀的站起了身。這兩個歹毒的、心如蛇蠍的女人竟然將受傷的她扔在了雜草叢生的樹林子裡,任由風雨將她侵蝕,讓她自生自滅,真真是兩隻毒蠍子啊!仗著王爺傻,就這麼欺負他的老婆,真真是恨啊!同時也怨,怨那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那個傻男人,卻沒有能力保護他的女人,讓他的女人屢屢受到委屈,受到傷害……

    唉,看來她真的是被打傻了吧,竟然開始自怨自艾了起來!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躲雨吧,再這麼拖下去,恐怕她的傷會感染加重,那到時候她可就要去閻王殿裡發牢騷了。

    此時的天已經黑了,在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晚上,溶月也只能藉著閃電的光,磕磕絆絆的往竹林外走去。走一路,扶一路,泥濘不堪的路加大了溶月行走的難度,可憑著一股韌勁,溶月愣是走出了荒蕪的林子,終於看到了前方不遠的宮殿。

    勝利就在眼前!握拳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給自己打了氣,溶月邁開腿,跌跌撞撞的朝著宮殿跑去。

    呼--長長的鬆了口氣,終於到了!躲在屋簷下,溶月摸了把頭上的雨水,看著從天而降的漂泊大雨,一種身世浮沉的悲涼感湧上心頭。

    冷風無孔不入,吹在溶月身上令她不禁打了幾個寒戰。低頭看了看濕漉漉的黏在她身上的衣物,溶月蹙了蹙眉,抬頭望了眼這個年久失修的宮殿,最終還是還是下決心握住了門環,輕輕拍了拍門。

    「吱呀--」令溶月感到詭異的是,她剛碰到這門,門就自動的向兩邊慢慢的打開,發出古老而沉悶的碰觸聲。而就在門打開的那一剎,一道刺目的閃電接踵而至,照亮了紅漆斑斑的木門,無端讓她想起了港台殭屍系列的電影。

    「轟隆隆!!」伸出去的腳倏地收了回來,溶月的心臟驀地收縮,這一場景同時也讓她聯繫到了夢裡的那一幕。進去?不進去?溶月心裡進行著激烈的天人交戰。不可否認,這一刻的確令溶月懾了心神,讓她望而卻步,因為這個宮殿給她帶來了一種難言的恐懼感。儘管她心裡有一萬個身音說別進去,可鬼使神差的,她的腳再次邁進了那個宮殿,在轟轟的雷聲中沿著小徑,像是有什麼在前方指引一樣,一步一步的靠近宮殿偏南方的最後一間屋……

    如果時間能後退,她一定不會碰那扇詭異的門,更不會踏進這座宮殿,靠近這個屋子,邁過屋子的門檻,那麼她就不會看到令她足夠做一生的噩夢……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過,這就是命運!

    當閃電劃向屋裡的那一剎,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個女人被裝在了罈子裡!

    更令她心膽俱裂的是,當她撩開那個女人遮住臉頰的頭髮時,她竟發現那個女人竟然與她夢中的『娘』一模一樣!!

    驚駭、恐懼、疼痛、思念、震驚、惶惑……各種情緒壓得她透不過氣,身子一下子沒有了支撐,軟軟的跌坐於地,望著那個壇中人連連後退了兩步。

    「娘……娘!!」她倏地如發了瘋似的,連滾帶爬的靠近罈子,雙手顫抖著捧起那個女人的頭,心臟如被人用錐子狠狠擊穿般的疼痛。淚水迅速模糊了她的雙眼,此時的她已經分不清她此刻是柳溶月還是簡單,或許,此刻或者從很早以前,柳溶月就是簡單,而簡單就是柳溶月。

    小心的將滿是淚痕的臉靠近那個女人,濕熱的淚珠打濕了那個女人蒼白的面頰。溫熱的觸感驚醒了那個女人,她轉轉頭,嘴裡嗚嗚的似乎在詢問來者的身份。

    「娘!你、你……」她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人彘』二字突地湧上溶月腦中!抑制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臟,溶月顫抖的將手緩緩的伸進壇中……

    「啊--」溶月瘋狂的跑進雨幕裡,在滿天大雨中狂奔,任由無情的雨水澆灌在她嬌小的身軀。

    眼睛,耳朵,舌頭,四肢!誰,誰那麼殘忍!那麼殘忍的對待她!!為什麼不讓她死,不讓她死!!究竟是誰那麼狠辣,讓她苟且偷生的活著,讓她生不如死!!

    不,不,她不是她娘,她娘是被毒死的,她不是娘,不是,不是……不是啊!!

    不管她是什麼人,都不關她的是,與她沒有絲毫的瓜葛!!是的,沒瓜葛,沒有,她不是柳溶月,她是簡單,簡單,不是溶月,不是,不是……

    柳溶月,她不是*,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她不是*,她只是長的相似而已,相似而已……

    柳溶月你走啊,別再影響她,求求你了,你死了就請你快快消失啊!!

    她是簡單,她不是溶月,不是溶月!!!

    啊啊啊--

    由於還要處理一些奏折,所以在臨幸完李美人後,東方烈就起駕前往御書房。御攆上,他正瞇著眼睛籌劃著朝堂中的事情,卻驀地被遠處愈來愈近的腳步聲給打斷了心神。沉下臉,不悅的瞅向聲音的來源處,東方烈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滂沱暴雨中跌跌撞撞的瘋狂朝著他的方向跑來。

    「什麼人!」隨行的侍衛見溶月逐漸靠近御攆,立刻拔了劍,鋒利的劍直指披頭散髮的溶月。

    可兩眼空洞的溶月似乎對外界渾然不知,雙手捂著兩耳,邊跑邊不斷的搖頭,逕直穿過御攆,繼續在暴雨裡瘋狂的跑著。

    「攔下她!」東方烈手指溶月,命令道。

    「喳!」

    兩名侍衛立即飛身向前,一人鉗住溶月的一隻肩膀,將溶月強行待到了御攆前。

    「不是……我不是……不是……」

    「柳溶月?!」東方烈驚愕的失聲叫道,隨即扯住溶月的一條胳膊,將她給拉到了御攆上。

    「柳溶月,你又在耍什麼花樣?」撥開溶月面前濕漉漉的長髮,東方遙語氣陰冷的對渾身顫慄的溶月質問道。

    溶月依舊是神態恍惚,面色蒼白驚恐:「不是,不是我娘……不是……」

    「柳溶月!」東方烈以為溶月在演戲,以為她又想忤逆他,臉色開始陰霾,握住她胳膊的手逐漸縮緊。

    「你胡說,胡說!!我不是!我不是柳溶月,我不是!她不是我娘!不是!!啊--」柳溶月三字徹底激起了她的恐懼,她發瘋似的踢打撕咬著東方烈,趁東方烈鬆手之際,轉身就往御攆下跳。

    可她腳還未著地,就被緩過神的東方烈給攔腰截住,重新給撈回了御攆。

    「放開我!放開我--」此時的柳溶月就如一頭負傷的野獸,眼眸裡全是嗜血的瘋狂,她不顧一切的撕咬著抓她的東方烈,似乎在*憤恨,又似乎在排拒恐懼。

    東方烈這才發覺到溶月是真的不對勁!緊緊鉗住發狠的溶月,東方烈讓侍從們扭轉了方向,朝著他的寢宮乾坤殿駛去。

    「嗯……」東方烈猝不及防被失去理智的溶月狠狠咬住了手臂,尖銳的痛楚令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該死的,她到底在發什麼瘋!

    失去耐心的東方烈乾脆劈手弄暈了她,讓這個瘋狂的小獸終於安靜了下來。

    甩了甩被咬的出血的手臂,東方烈看向面色蒼白的柳溶月,神色狐疑不已。她究竟是怎麼了?

    修長的手慢慢的滑向溶月那雨水斑斑的小臉,似乎帶著憐惜,又似乎帶著眷戀,反反覆覆,許久也沒有將手放下,似乎是捨不得這光滑的觸感。

    一種奇異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突然有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而他乾脆從了自己的衝動,撈過在昏迷中仍戰慄瑟縮不已的溶月,輕柔的摟在了懷裡,冰冷軟軟的身子讓他沒由得感到一股悸動。第一次,他發現她原來也不是那麼可惡,那麼討人厭。睡夢中的她就如一個渴望溫暖懷抱的孩子,安安靜靜的,沒有了張牙舞爪,沒有了尖嘴利齒,乖巧的讓人忍不住去疼惜、憐愛。

    手不知何時已經滑向了溶月的唇,濕濕的,軟軟的,讓他愛不釋手。如情人一般細細的摩挲著,觸過唇的每一寸,擦過唇的每一角,東方烈黑色的眸子逐漸暗沉,黑色裡聚集了駭人的風浪,而他的下腹開始急竄起一股熟悉的熱潮。

    該死,這個女人究竟給他下了什麼蠱!僅僅是觸著她的唇就能勾起他剛偃旗息鼓的**!

    迅速將手收回,東方烈將臉別過,閉著眼,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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