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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章 反常的兩個男人 文 / 墮落仙子

    「皇上快看,遙王爺他們來了!」

    小太監一聲驚喜的尖叫,讓楚旭堯和東方烈二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從遠處攜手而來的兩人。

    「媳婦你快看啊!在那裡哦!哇--真的好大好大哦!誒,媳婦快瞧啊,它的鼻子好長哦!啊,竟然還能將木頭此地上捲起來啊!媳婦,它好好厲害喲……」扯著心不在焉的溶月,東方遙遠遠眺望著御花園裡的奇獸,驚得瞠目結舌。

    意興闌珊的瞅著那個耳大如扇、四肢如柱,正甩著鼻子得意洋洋的捲著長木的傢伙,溶月微微聳了聳肩。大象而已,在二十一世紀,乃是她司空見慣的動物,沒什麼稀奇的。

    興奮的手舞足蹈的東方遙也根本顧不上和東方烈打招呼,扯著溶月徑直從東方烈他們跟前繞過,直奔大象的所在方。

    「哇--它的力氣好大啊……」看著玩木頭玩的不亦悅乎的大象,東方遙張大了嘴久久也沒法合攏。

    看著東方遙那稀奇以及崇拜的神色,溶月啞然失笑。真是孩子心!

    情不自禁的,東方遙朝著大象邁進幾步,踮著腳尖就想去觸摸它那令他感到神奇的鼻子。

    不悅的瞪大了大鈴鐺似的象眼,它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擺脫東方遙的觸摸。可它越是反抗,越是能激起東方遙的鬥志!卯足了勁的往上勾住了它的長鼻,東方遙挑釁的對上了充滿了警告意味兒的象眼。

    見東方遙與它較上了勁,它恨恨地從鼻孔打了響噴,鬆開捲著的木頭就想來對付東方遙。

    「遙弟!」見幾百斤的木頭從東方遙的上空直直的砸來,東方烈驚駭的大叫一聲,全身血液於瞬間凝固!

    彭!笨重的木頭悶聲垂落於地,激起了四濺的沙土,亦將地上的小木凳壓了個粉碎!在塵沙飛揚中,臉色慘白的溶月緊緊抓著東方遙的衣襟,力度大的可以讓遠處的東方烈清晰的看見她手背上暴起的條條青筋。

    若不是她在木頭落於東方遙頭頂的那一剎,眼疾手快的拉著他的衣襟奮力將他扯過,那麼被壓得粉碎的可就不只是這個小木凳了……

    心有餘悸的吸了口涼氣,溶月忍不住朝著他怒吼:「你是傻子嗎!看到木頭落下你就不知道躲嗎你!還是你壓根就不想要命了!」

    怔怔的看著怒髮衝冠的溶月,東方遙低聲喃喃著:「媳婦,你罵我……」

    「我罵你怎麼了!我沒揍你就算你幸運!我說你……」下一刻溶月突地噤了聲,望著搖搖欲墜的東方遙,她滿目的憤怒於瞬間轉為了滿腔的擔憂:「遙哥哥,你怎麼啦?是不是剛才擦傷了?遙哥哥你別嚇我啊,是不是傷到哪了……」

    緩緩的將目光一寸一寸的移向溶月,東方遙神色木然眼眸空洞:「媳婦……你罵我傻子……媳婦,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不要我了……」

    「柳溶月!」狠狠地將溶月一把推開,東方烈扶住身軀顫慄的東方遙,對溶月橫眉怒目:「你太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然辱罵朕的皇弟!依朕看,不想要命的人是你吧!」

    東方烈兇猛的力道讓溶月向後踉蹌了好幾步,一直到身後的一雙鐵掌扶住了她的纖腰,她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謝謝。」不鹹不淡的衝著身後的楚旭堯到了個謝,溶月吐了口濁氣,剛想邁步向前對東方遙解釋,可突地感到腰際上的鐵掌語意不明的縮了縮。

    不耐的斂起眉,溶月抬頭衝著楚旭堯微微頷首,語氣帶有些生疏冷硬的重複了一遍:「謝謝。」意思很明顯,就是他該放手了。

    楚旭堯的身子猛地一僵,鐵掌再次收縮,憤怒的逼視溶月那雙冷淡疏離的杏眸。柳溶月!她該死的為什麼要用那般陌生而冷漠的眼神看著他!才過了一夜,她就把昨夜所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嗎!

    被楚旭堯那火焰山般的怒火燒的莫名其妙,溶月暗道一聲『有病』,繃著臉衝著他低聲吼道:「你幹什麼?快鬆手!」

    「你給我放開我媳婦!」火大的蹭蹭湊過來,東方遙將溶月往裡奮力一扯,滿臉戒備的盯著雙手停在半空中的楚旭堯。這個姓楚的,好像總是和他搶媳婦!媳婦是他的,決不能讓任何人搶走!

    一寸寸的將垂在空中的雙手收回,隱匿於身後,緊緊握成兩隻憤怒的鐵拳!裝作不經心的撇過趴在東方遙懷裡的溶月,楚旭堯帶著嫉妒與憤恨,露出了一抹讓人驚顫的冷笑。

    對楚旭堯的激烈的情緒變化渾然未察,溶月急急的仰起臉,衝著母牛護犢似的東方遙解釋道:「遙哥哥,我不是故意那麼說你,我那是心裡著急,擔心你,才口不擇言的……」

    收回對楚旭堯的戒備目光,東方遙的神色迅速轉為委屈哀怨:「可你明明罵我傻!」

    傻子忌諱人家說傻,就如瘸子忌諱人家講瘸是一個道理。知道觸了他的忌諱線,溶月正愁不知怎麼安慰他,可正在此時揚著鼻子的大象闖入的她的眼簾!

    溶月靈光一閃--有了!

    「遙哥哥,我給你看個好玩的事好不?」

    「好玩的?」聽見這兩字,東方遙的瞳子開始發光。

    還真是孩子心呵!

    神秘衝他眨了眨眼,溶月掙開了他的懷抱,舉步走向了象眼戒備森森的大象。

    輕輕觸著它龐大的軀體,溶月笑語盈盈的對上它的象眼,柔聲慢語的對它開始說起了話,時不時的對它哼起了未知名的輕歌小調……

    見此情景,三個男人都或多或少的將嫉妒的目se射向那只瞇著眼看似享受的大象。或許,他們並不知曉,他們此時的神情是那麼的神似……

    見大象開始習慣了她的觸摸,她的聲音,以及她的氣味,溶月大膽的將雙手覆上了它引以為傲的長鼻,輕輕柔柔的小心翼翼的來回觸摸著。難得一致的,那三個男人同時紅了臉,面色微赧的將臉稍稍別開。

    突然刺破天際的『嘎唆』一聲,驚回了三個人的不知飄至何處的思緒。扭頭一望,那隻大象將溶月從地上驟然捲起,而後凌空甩起,溶月就被高高的拋擲半空之中!這一驚駭的一幕令三個人的心臟在剎那間停止了跳動--

    「媳婦!」

    「柳溶月!」

    「月!」

    未等東方烈和楚旭堯飛身去救,從空中落下來的溶月就被大象長長的鼻子從空中接住,捲起,再拋開……

    「遙哥哥,看到了嗎……啊呵呵--」伴著銀鈴般的笑聲,那三個男人知道她性命無虞,這才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

    鬆開了緊握著的雙手,楚旭堯才知他的掌心蓄滿了冷汗。那個女人怎麼就這麼不安分!恨恨的瞅著不遠處那玩的不亦悅乎的溶月,楚旭堯在心底暗暗的責備著,卻殊不知這責備中帶著連他都未曾知曉的寵溺。

    自古以來,為博紅顏一笑而亡國亡家的男人、王侯將相乃至君王不計其數,呵,可如今這個女人竟然反了過來,反而為了博他的皇弟一笑而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在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了,對於她喜歡的人,哪怕是拼盡性命她也會博取他的歡心,然而,對於不討她喜的人,恐怕死在她面前她都懶得多瞧一眼吧!只是不知他,在她心裡究竟是占於何種地位?

    東方遙兩眼放光的跑向大象,焦急的在地上跺腳大喊著:「媳婦,我也要!我要玩!」

    好笑的睨了地上猴急的東方遙一眼,溶月拍拍大象的長鼻,示意將她放下。隨即趴在大象的扇耳喃喃細語,親暱的拍拍它的頭指了指一旁的東方遙。

    不屑的瞟了瞟滿臉渴望的東方遙,它極不情願的捲起他拋向了藍藍的天際--

    「啊--媳婦啊……」

    「哇--」

    「媳婦,真的很好玩哦--」

    ……

    遠遠站在一邊的馴獸師早已驚得是舌橋不下,呆呆的嘀咕著:「原來奇獸也可以用來這般馴……見識了,見識了……」

    「柳溶月,你究竟還有多少朕不知道的秘密?」不知何時東方烈悄然靠了過來,低下身湊近溶月的耳邊吐著熱氣輕聲問道。

    突然靠近的東方烈讓淺笑著的溶月霎時僵了臉,不自在的往外挪了挪,溶月故作不以為意的回道:「皇上說笑了!奴婢哪有什麼秘密?只不過是略有些小聰明罷了!奴婢認為那既然是只奇獸,自然就會與眾不同,會聽懂人話也說不定不是?所以,奴婢才……」

    「別再自稱奴婢!口服心不服的語氣,朕聽著不爽!」再次貼近溶月,東方烈溫熱結實的胸膛直抵她的後背。

    淡淡的龍涎香從身後幽幽的傳來,感受著他的體溫,溶月心底一陣反感:「那稱什麼?」

    「朕是君,皇弟是臣,你是皇弟的女人,你說你應該自稱什麼?」

    「臣……妻……」

    低沉悅耳的笑聲在溶月的耳邊響起:「呵呵,你認為你還配一個『妻』字嗎?月兒應該稱臣妾。」

    月兒二字令溶月渾身的雞皮疙瘩猛地乍起!這個皇帝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怎麼他的舉止言行就這般奇了怪了呢?臣妾?是嗎?若她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他的妃子的自稱吧?

    狐疑的神色閃了又閃,溶月咬唇不語。要她自稱臣妾,還不如給她一刀來的痛快!

    「月兒,叫聲臣妾來聽聽……」溫濕的唇有意無意的觸著溶月圓潤的耳珠,激的溶月的後脊樑顫了又顫。

    為什麼,為什麼她感到這個皇帝是在*她呢?叫聲臣妾來聽聽?這話聽著咋就這般不對味呢!這讓她無端想起了一句調戲良家婦女的yin言穢語--小妞,來笑個給爺瞧瞧!

    「奴婢待罪之身,實在不敢逾矩放肆……」

    東方烈輕嗤一聲,溶月感到她身後的軀體愈發的貼近:「不敢逾矩放肆?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難道你如今這般拂逆朕意,就不是在放肆嗎?」

    迅速側身閃開了東方烈的氣息包圍,溶月對著他微微欠欠身:「奴婢斗膽,但不知皇上可否讓奴婢現行離開?」

    溶月極快的速度令他有些怔忡,桃花目縮了又縮,東方烈步步朝著溶月逼近:「告訴朕,你接近朕究竟有何目的?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朕答應你可以既往不咎!」

    極度的無奈浮上了面龐:「若是奴婢說奴婢真的是沒有什麼目的,皇上會相信嗎?還有,奴婢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可是皇上將奴婢擄進宮裡來伺候皇上你的,如今皇上怎可顛倒黑白冤枉是奴婢居心叵測的要接近皇上的呢!要是皇上當真認為奴婢有什麼不軌之心,那奴婢請旨自求放逐!請求皇上將奴婢驅逐出宮,趕出皇城,更甚是趕出東方王朝……」

    「你休想!」她竟然想遠遠的逃離他!他怎麼讓她如意!

    東方烈沒有絲毫餘地的拒絕令溶月惱火異常:「留在宮裡你嫌奴婢心懷叵測,一ri十二個時辰時時刻刻的讓人盯梢奴婢的一舉一動,你不嫌麻煩奴婢還嫌窩囊呢!自動請旨放逐,你又不肯放人!在皇上眼裡,奴婢橫豎都是錯!奴婢斗膽想請問皇上,你究竟意欲何為!」

    「呵呵,」見到憤怒的如同一頭小豹子的溶月,東方烈的心情沒由的大好:「還請問呢,依朕看是質問還差不多,嗯?月兒,你還真是讓朕『驚喜』呢,竟然連朕的暗衛也能感覺的到,你這個小女人還當真是不簡單呵!」

    東方烈調戲似的語氣令她極為不爽,抿緊唇溶月將臉撇向別處,卻不期然對上楚旭堯那雙飽含著怒氣和警告的鷹眸。

    搞什麼!他那什麼眼神,活像是個抓到妻子出牆的小丈夫似的!今個這是怎麼啦,個個都吃錯藥了不是!怎麼都這般的不正常!

    給了楚旭堯一個『你有病』的白眼,溶月再次將臉別向東方烈:「皇上還沒回答奴婢的話呢,皇上究竟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單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東方烈邪邪的一笑:「朕喜歡將朕沒辦法掌握的東西,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看著。呵呵,這個回答月兒可否滿意?」

    「不要叫我月兒!」溶月惡聲惡氣的怒吼一聲。這是什麼怪稱呼!真夠肉麻的!

    俊臉上的笑意一寸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接踵而至的怒意!趴在溶月的耳邊,東方烈壓低了聲音,質問的語句從牙縫裡恨恨的擠出:「你可以讓旭堯稱你月,為什麼不允朕稱你月兒?難不成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嗯?」

    楚旭堯這般稱呼她?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目光再次瞥向位於遠處不斷的衝著她噴著怒火的楚旭堯,溶月挑挑眉,困惑的神色似乎再問:這狗皇帝說的可是真的?

    不明所以的楚旭堯被溶月這個詢問眼神搞得像個二丈的和尚。發了個怔,他終於按捺不住,邁開早已蠢蠢欲動的長腿,朝著溶月他們的所在方疾步走來。

    「勾搭男人真是有一套!」洩憤似的在溶月的嫩頸上一咬,東方烈隨即若無其事的站直了身子,淡淡的瞥著逐漸靠近的楚旭堯。

    絲--真疼啊!娘娘的,屬狼的不成!眉頭挑著那裝的跟沒事人似的東方烈,溶月充血的兩目寫滿了不齒--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可東方烈的那狠狠的一口怎麼能逃得過楚旭堯犀利的鷹眼?望著不斷滲出血珠的白色嫩頸,楚旭堯的眼中有了絲絲的疼惜:「疼嗎?」邊說著,他邊伸出垂於一側的鐵掌,憐惜不已的覆上溶月的滴血的傷口,輕柔的來回摩挲著。

    此時的溶月已不是用驚恐二字就可以來形容的了!一個高跳離楚旭堯的觸摸範圍,溶月瞪大了兩隻杏眼,望著楚旭堯,圓骨碌的杏眼裡閃著篤定的光芒:有病!她現在可以完全的肯定這個楚旭堯今個真的是不正常,不是別的,純粹是末梢神經壞死!

    可能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行為不僅不合時宜而且還有些出格吧,楚旭堯悻悻的將鐵掌收回,可兩雙鷹眸發出的炙熱的光線始終沒有從溶月的臉龐上移開。

    左邊有東方烈不知何故,時不時的冒出酸醋,十里飄酸;右方的楚旭堯更離譜,冰人化成了火焰山,莫名其妙的拿著燙熱的光線炙烤著她,燒的她渾身冒汗,坐立不安。目無法斜視,溶月只得將期期艾艾的目光,拋向那跟大象玩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東方遙,希望他能感應到他媳婦的艱難的處境,早點從大象鼻子上下來,好將他媳婦從『病人堆』裡拯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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