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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一章 初入陽城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第一章初入陽城

    「抓小偷啦……」一陣響徹雲霄的吼聲過後,一個灰色的身影極速地穿梭於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衝著前邊亦是瘋狂地撒著腳丫子狂奔的小個子邊追邊氣急敗壞地吼:「別跑!你這個挨千刀的小偷!等我逮住了你,我非剁了你不可!」

    涼颼颼的狠話讓前面的小個子渾身抖了三抖!卯足了勁,他撒著丫子跑得更歡!

    後面的灰影一瞧,立馬紅了眼,深吸一口氣,瞠大兩瞳,以比前面小個子快一點五倍的速率朝著他火速追去!

    一追一逃的,這兩人成了陽城大街上最詭異的一道風景線。陽城是南剎國最繁華的城區,而越是繁華的地方,這三隻手活動的就是越是頻繁!所以這捉賊的戲碼對於常年生活在陽城的百姓來講並不少見。可之所以說如今的這一幕詭異,呵呵,若是你見到了那個後面追趕賊的灰影后,你必定會發出和陽城的百姓同樣的感慨……這年頭的賊缺德啊!竟然連乞丐的銀子也不放過!

    近了,近了!雙方的距離越縮越近,眼見著就要逮住前面那位狂奔的小個子,灰影灰黑色的面龐露出了yin側側的笑容:臭小子,你死定了!

    伸出黑色的爪子,灰影快如閃電般地直直抓向前面的小個子。可未曾想,前面的小子似乎是後背長了眼一般,身子縱跳挪騰,迅速側身躲過了灰影無情的一爪,而後又心有餘悸地拔腿狂奔!小個子倒是幸運地躲過了被抓的命運,可那個飽含報復性的黑爪由於來不及收手,只得憑著慣性毫不轉彎地向前直伸……

    該死的,抓錯了!恨恨地將手鬆開,灰影朝地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地久想拔腿就追。

    可下一刻灰影就發現自己撲騰的雙腿正逐漸與地面脫軌,扭頭一看,才發現後領竟然被人給狠狠地揪了起來!

    「幹什麼!快放開我!耽誤了我捉賊我靠你老母!」瞠著怒眸,灰影氣急敗壞地吼道。

    這個小子,弄髒了他的衣服還有理了不成!拓跋桀極力壓抑著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冷聲道:「你弄髒了我的衣服!」

    順著他目光所指,灰影草草瞥了眼他紅色長袍上的黑印,滿不以為意地撇起了嘴:「哦,那真是對不起!行了,我歉已經道了,你該放開我了吧!」

    狹長的鳳眸冷然迸射出攝人的寒光!蓬頭垢面,灰臉灰皮,灰衣灰褲,外加灰*……看著他提著的這個渾身灰成一片的小子,他心裡泛起了極度的厭惡感。若不是他顧及到他此時的身份,以他的性格,他必定會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拍成灰干!

    灰影伸著脖子看了看前面跑得快沒影的小個子,嗓子眼都快急出了火!

    「我都道了歉,你這個人還想怎麼樣啊!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了哦!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天煞的,那可是她和語嫣的全部家當啊!

    不錯,這個灰影便是大難逃生的溶月。當日落崖後,本以為這一落會讓她直接步入黃泉,自此魂歸故里,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崖底竟然是片與外界相連的大海!托住不會泅水的語嫣,她拼盡全力地往外游,希望能有過往的船只能看的到她們。天無絕人之路,兩日後,就在她快要心灰意冷的時候,一艘駛往南剎國陽城的船隻解救了瀕臨絕望的她們。來到陽城,身無分文的她們無奈之下只能當了語嫣手腕上的鈴鐺首飾,這才換來了僅有的二十兩紋銀!可她們的這全部家當卻不期然被個可惡的小偷給偷走了!沒了銀子,她們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哈!這個小子說什麼?他的忍耐是有限的?!他竟然敢這般跟他講話,當真是不想要命了!

    待見到那個小個子沒了蹤影,溶月怒火猛地飆起,矛頭直指拓跋桀:「賠我錢!二十兩紋銀一枚銅板都不能少!」

    「二十兩紋銀?」聲音裡有著咬牙切齒的味道,「那你可知你抓髒的衣服值多少兩紋銀?」

    「一件衣服而已,能值幾個大洋!再說了,只是弄髒了而已,大不了我給你洗就是!」

    「你洗?你洗的起碼?!天下第一剪的衣服,價過萬兩,你敢洗嗎?」

    價過萬兩的衣服?!這麼貴?足夠普通人家過上個一輩子了!

    「敗家子……」瞅著那身紅色滾金邊的袍子,溶月小聲地咕噥著,那不屑的嘲諷語氣剛好被拓跋桀捕了個正著。

    妖冶邪魅的面龐泛起了慍怒。狹長的鳳眸再次瞇起,灰黑色的瞳眸有詭異的深紅暗湧翻滾!紅袍翻起,幾丈開外的人都可以感得到他身上所散發的寒氣!感到主上身上所迸射出的殺氣,拓跋桀身旁的一身灰藍色對襟短褂的漢子湊近他的耳邊,小聲提醒道:「主上,這裡人多嘴雜,小心別暴露了我們的身份……」

    「相公……相公你在哪裡……」遠處,語嫣焦急的聲音透過層層的人群,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聽到語嫣的聲音,溶月趕忙伸長了脖子,揚著手衝著遠處那抹嬌小的身影大呼:「語嫣,我在這裡!這裡……」

    「相公!」見到溶月,語嫣眼中染上了欣喜的色彩。撥開人群,語嫣邁著碎步,氣喘吁吁地急急跑了過來。可待瞧見了提著溶月的兩隻大手,語嫣怒了:「你是誰?快快放開我相公!」

    放開了溶月,拿著身旁侍從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拓跋桀邪肆地拿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清麗脫俗的語嫣,而後又輕蔑地挑了眼滿臉污垢的溶月,嗤笑一聲:「真是暴殄天物!」說罷,大手一揮,轉身帶著侍從大步離開,留給溶月她們一個華麗背影……

    看著那抹逐漸遠離的紅色身影,溶月愣愣地在原地直犯嘀咕:「他這話我怎麼聽著不像是好話呢?」

    魚雁羞煞了一張俏臉:「甭理那個死怪物!」

    迷濛的杏眸眨巴了幾下後,溶月突地蹦起:「靠!敢情是罵一朵鮮花插在了我這堆牛糞上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死人妖!」死人妖,就是死人妖!長得就跟個妖精似的!估計是娶不到媳婦心裡頭*才會處處以詆毀別人為樂!

    氣過後,溶月突然想到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錢沒了!

    「死人妖!賠我錢!」溶月氣急抱腳,衝著遠處早已湮沒於人堆裡的紅影怒吼。

    搖了搖怒火沖天的溶月,語嫣柔聲勸道:「算啦,錢沒了就算了,再掙不就得了!」

    憋著一口悶氣,溶月耷拉著耳朵焉頭焉腦的:「可是短時間內到哪裡去弄銀子呢?沒銀子今天的吃住問題怎麼解決……」似乎是響應溶月的話似的,她的肚子隨之發出了悶悶的咕嚕聲。

    想想溶月思慮的確實是她們目前所面臨的一大難題,語嫣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低下頭默默不語。她們兩人就這般持著手,悶頭悶鬧地走在繁華的陽城大街上,沒有目的,也沒有方向,衣衫襤褸的她們與繁花似錦的陽城大街格格不入……

    沉悶了半晌,溶月抬頭:「語嫣,你會做什麼?」

    這一問,倒把語嫣給問住了。她會做什麼?這個……由於她自小體弱多病,能活著已屬不易,哪還有什麼心思學什麼?

    「做飯會嗎?」若是當廚娘可以暫時混碗飯吃……

    訕笑著搖搖頭。

    嗯,可能這裡的大家閨秀都不學做飯的……

    「刺繡會嗎?」繡個小玩意或許可以賣兩個錢……

    不好意思地再次搖搖頭。

    「那書畫會嗎?」賣字,賣畫的也成……

    聲如蚊蚋:「我只識字,不會寫字。」

    「那歌舞呢?」街頭賣藝也成啊……

    答案還是搖頭……

    天啊,難道真的要她來殺人來養家餬口不成?要知道,她除了一手殺人絕活,其餘的也是一竅不通啊!她們兩個女人究竟該拿什麼來養活她們自個?如今的她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貧賤夫妻百事哀啊!

    「喲,這裡竟然有一位大美人啊!」正當溶月二人愁眉不展之時,一道陰陽怪調的聲音傳了過來。抬頭細瞧,前面幾步遠處的一位滿面油光的公子哥,邁著八字步,帶著兩位犬牙,正自命風流地搖著折扇,se咪咪地朝著語嫣看來。

    自以為瀟灑地勾起語嫣的下巴,公子哥滿目淫邪之色:「小美人,跟著哥哥走,哥哥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這一輩子都捧在心肝上好好疼你,如何?」

    拍掉他的肥肥的爪子,語嫣怒叱:「滾一邊去!」

    公子哥不以為杵,死皮賴臉地再次鼓動道:「小美人,你跟著這個臭要飯的有什麼意思?風吹日曬的,即使是再好的嬌花也會萎奄的啊!跟著哥哥就不同了,哥哥啊會給你買好看的經絡綢緞,還有珍貴的朱釵、首飾……」

    看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肥豬,溶月心裡yin側側地笑了。沒有槍,沒有彈,敵人給我們送……

    半刻鐘後,深巷的一個角落裡,三個男人橫躺在地上,或捂著腹部,或抱著腦袋,在地上痛苦地打著滾唧唧哼哼地呻吟個不停。

    掂著從肥豬身上搜刮的七十兩紋銀外加一百兩銀票,溶月杏眸半瞇,暗暗思忖,該不該殺人滅口呢?

    似乎是對溶月的心思猜到了幾分,地上的公子哥提著被打得暈頭轉向的腦袋,連滾帶爬地來到溶月的腳邊,邊用腦袋**地砸著地,邊哀嚎著:「大俠饒命啊!大俠我知道錯了,求大俠留我一條命啊……」

    「我也很想留你一條命,」淡淡地開口,溶月蹲下身抬起他腫得不成人形的臉,「可是我怕啊!若是我前腳剛走,你後腳緊接著就去報官,那……」

    「不不,」他急急地搖擺著兩隻肥手,慌忙辯解,「不不,大俠即使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絕不敢吶……」

    「那你就發毒誓!若是你報官,或是日後對我們夫妻有任何的報復行為,你就會死爹娘,斷子絕孫,家財散盡,淪為乞丐!而且,下輩子乃至下下輩子都會投身為狗,人見人打,永世不得翻身!就照著這般,一個字也不得省,發吧!」

    「大俠……」這誓也忒毒了吧……苦著一張豬臉,他遲遲地不肯開口。

    見此,溶月低歎一聲「看來今日,我勢必要大開殺戒了……」

    「別啊,大俠!我發,我發……」

    ……

    填飽了肚子,買了身乾淨的衣服,付了掌櫃的一個月的訂金,溶月她們二人自此就在陽城的繁華地段的天龍客棧紮了腳。

    天龍客棧是陽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客棧,門匾氣派,裝飾豪華,廳裡那刷著朱se紅漆的四根大圓柱更顯其瑰麗之氣!客棧總共分四層,每層約莫二十幾間客房,而每間客房都如一間duli的小屋,裡面桌椅屏風等各類傢俱應有盡有。這樣的客棧,住著舒服,可也貴,住上個一個月就得付上個五十兩紋銀,溶月手上約莫三分之一的錢就這般沒了!

    說溶月她們不會過日子也好,說她們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也罷,反正她們是堅決不會住小客棧的!剛開始她們也是考慮到錢的問題,想湊合著找個便宜點的小客棧暫時住腳。可待進了那客棧的門,見了那樣的客房,她們相對一視,同時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那樣的房間根本就不是跟人住的!房間安排得不合理,背陽陰暗且潮濕不說,那屋子裡濃濃的霉味實在是令人作嘔。這還不算,待瞧見了那掛了蜘蛛網的帳頂,看到了打了鐵的薄被,聞到了發了臭的褥子,瞅見了牆上趴著喘氣的蟑螂……她們二人實在是一刻也無法在那呆下去!逃似地離開了那間令她們感到恐怖的噁心客房,摸了摸口袋裡的銀子,無奈之下,只得忍痛割愛將目光放到了豪華卻昂貴的大客棧……

    唉,誰叫她們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呢!先前沒錢倒也算了,可如今口袋裡有了錢,她們又怎麼會去受那份罪?今朝有錢今朝花,明日沒錢明日憂!有錢的日子裡作甚要去想沒錢的時候?

    可話是這般說,真正待口袋逐漸變扁的時候,溶月說什麼也坐不住了!再這般下去,她們就要喝西北風了!

    飯飽茶足,交代了語嫣幾句,溶月就出了客棧,開始在街上瞎逛游,不時地問問路人,打聽打聽這裡的職業行情。

    經過一個上午的打探,她總算的多多少少的有點收穫。高檔酒樓的店小二,一個月的工錢一般在四兩銀子左右。富貴人家的護衛一個月的工錢約莫五兩。鏢局裡的鏢師一個月的工錢相較來說還是比較多的,十兩左右,只不過,當鏢師嘛,自然是要走南闖北的,把語嫣自己放在這裡,似乎是……不太安全。賬房先生月工錢大約是十五兩,聽似不錯,只不過她不識字啊,難不成算個賬還要帶著語嫣不成?剩下的再就是捕快,一個月基本工錢是十兩,若是能抓得到朝廷的通緝要犯,賞百兩乃至千兩不在話下。溶月如今這般琢磨著,這麼多職業,似乎也就只有這捕快最有「錢」途了……

    「嘿!幹什麼的!」衙門口,兩個守門的衙役手持長矛成交叉狀,擋住了溶月想要前行的腳步。

    「快讓開!我要找你們的縣老爺!」挺起腰桿,溶月瞠著目,力求氣勢上不輸給兩位衙役。

    「去去去!你以為縣老爺是誰?是你這樣的人想見就能見的嗎?」不耐地推了溶月一把,衙役面色不善,如趕蒼蠅似地催趕著。

    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向後倒退了幾步,待腳步穩住,溶月蹭蹭兩步湊了上去:「我是你們縣老爺請來的捕快!快讓開,耽擱了,小心你們的飯碗!」

    「捕快?」相視一眼,兩個衙役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子,想當捕快,不如等你斷了nǎi再說吧!哈哈哈……」

    笑聲在同一時刻突然戈然而止。保持著張著大嘴的動作,他們的眼睛骨碌骨碌地直轉,可就是搞不明剛剛的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拂開尖銳鋒利的大長矛,溶月拍拍手,看了兩人一眼後,大步流星地朝著府衙裡邁去。

    「什麼人!」剛進府衙大門,十幾個衙役就從四周突地冒了出來。他們團團將溶月給圍了起來,舉著明晃晃的刀劍,虎視眈眈地對著被圍得嚴嚴實實的溶月。

    這事弄的!怎麼搞的像她來砸場子似的!

    攤攤手,溶月無奈地解釋:「我是來應徵衙役的……」

    「可府衙近期並沒有應徵衙役的通告!大膽狂徒,私闖府衙,你究竟是有何目的!還不快快招來!」

    有何目的?她能有何目的!只是想混口飯吃而已,他們至於這般草木皆兵嗎?

    「我沒……」

    「還敢狡辯!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說不定是上回來劫獄的那伙賊子的同黨!兄弟們,上!莫要放過這個狂妄之徒!」

    天,真是冤枉!人倒霉真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

    外頭傳來的刀劍鏗鏘聲擾了拓跋桀的清夢。翻身下床,撈起屏風上的狐皮大氅,鬆鬆垮垮地披在肩上後,他舉步來到了外堂。

    「怎麼回事?外面怎麼這般吵鬧?」狹長的鳳眸盯著身著灰色長馬褂的縣老爺,口氣充斥著不滿的意味。

    縣老爺面色惶惶然,慌忙垂首下拜:「下官也正在疑惑呢,是哪些不要命的混賬傢伙敢在府衙裡鬧事,攪了丞相大人的美夢!丞相大人稍安,下官這就去將那些鬧事的傢伙嚴懲……」這三個月前才上任的丞相大人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聽人說,皇上對他的寵信程度都超過了當朝的兩個皇子!本來還想趁丞相暗訪的時候好好地巴結一下這位紅得發紫的大人物,可這該死的賊人早不鬧事晚不鬧事,怎麼就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鬧事?

    慵懶地裹了裹敞開的大氅:「我也很想看看,這些個不要命的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

    語氣雖然柔和,但縣老爺卻聽出了涼意。

    不敢怠慢,縣老爺身子微躬恭敬地讓路:「丞相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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