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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四十五章 一朝為王 文 / 墮落仙子

    第二卷鏗鏘巾幗女兒志第四十五章一朝為王

    夜冥離開後,溶月一轉頭,碰到了拓跋宸深沉的目se。

    無謂的聳聳肩,溶月漫不經心的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是大逆不道?」

    目光凝定在溶月臉上半晌,方溫和的笑道:「怎麼會!我只是覺得你們父女二人,呵呵,相處方式著實奇特。」

    「相處方式?」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你也不用為我掩飾什麼,我和他水火不容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說我不孝也好,說我孽障也罷,可要是讓我認他這個父親,兩個字,沒門。他拿不拿我當女兒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會拿他當父親的!所以,宸,以後你用不著顧忌到我,若是柳之懿招惹你,你儘管出手就是,反正失去了夜冥,他也只是一隻被拔了牙的老獅子罷了,只會幹吼而已……」

    溶月語氣中對柳之懿明顯的敵意令拓跋宸吃驚。雖然他隱隱察覺到溶月甚是不喜歡她這個父親,但如今看來,她何止是不喜歡,對柳之懿,她甚至可以算的上厭惡,忿恨!兩父女見了面,鬥得青眼不說,甚至還動上了手!父親罵女兒罵得沒有餘地,女兒諷刺父親亦是不甘示弱,這哪裡像是父女,根本就是仇人見面,眼紅的很啊!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如今這副父女相互仇視的局面……

    見拓跋宸一副呆住的模樣,溶月杏眼眸上吊:「怎麼,被我的出言不遜嚇著了?」

    「開玩笑!」拓跋宸誇張的比劃著:「要知道,我可是從小嚇到大的!就你那不痛不癢的三言兩語,豈會將我嚇倒?」

    「從小嚇大的?你那老父皇給你嚇怕了?」溶月好笑的說道。

    提到他的父皇,拓跋宸沉默了下來,盯著榻前的四葉草好半會,才將俊顏幽幽的轉向溶月:「你可知當初我鐵了心要來找你的時候,父皇暴跳如雷,也如柳之懿般,大罵我不孝,罵我孽障……」

    溶月心下惻然:「宸……」

    「這下倒是巧了!」一改先前的深沉,他變得嬉皮笑臉起來:「兩個不孝的孽障湊到一起,倒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絕配!」

    白了他一目:「懶得理你。」

    轉過身,溶月撥弄著開得正歡的四葉草,可心裡面卻不住的輕歎著:拓跋宸,你為何總是這般的癡呢……

    八月二十日,新皇登基典禮。

    一大早晨,溶月換上繡有成沖天之勢的九爪金龍的大領朝服,頭戴嵌玉珠、捨林的朝冠,肩擔日月,神態威儀,雖然在五大三粗的男人堆裡略顯嬌小,但卻有帝王之相,四平八穩,步出宮門。

    在宮門等候多時的侍臣們忙將溶月迎上了金色鑾駕,浩浩蕩蕩的出東掖門,過崇德殿,朝著金鑾殿駛去。

    十支大銅號一齊吹響,編鐘幽幽長鳴。在鍾號的餘音裡,晴朗瓦藍的天空由遠及近的俯下來,上天已經預示了這個重要的歷史性時刻,廣袤的天地知道,樓西國的大好河山亦知道,歷史由此開始改寫信的篇章!鍾號餘音繚繚繞繞,向著遠處的天空不斷的延伸,似乎想要將這份喜慶傳達的更遠……

    由上千名身著金色鎧甲的鐵騎簇擁的御攆過了西門,進了金鑾殿,眾將、大臣已經在殿門前齊集跪迎。下了鑾典,上了御殿,端坐在金龍寶座上,接受朝臣三拜九叩,正式宣佈新國家的確立,改樓西為樓蘭,改國號為清河元年,開創了樓蘭國的新篇章……

    《樓蘭史冊》上記載,清河王即位後,勸農桑,減田賦,恤貧問苦,廣思博施,獎勵生育,百姓安居樂業,不無稱道,民間一片欣欣向榮,開創盛世繁華。嚴紀律,寬刑法,明賞罰,惜民力,建城固池設守固,使得各國聞之震懾,不敢小覷……

    清河三年三月。

    淡紫色的薄煙絲絲纏繞著空氣裡的曖昧氣息,裊裊娜娜,似纏綿,似流連,縹緲繚繞著不肯散去。龍鳳紅燭幽幽飄忽著暈黃的光圈,迷離撲朔,蕩漾著別樣的漣漪輕吐著自己內心的火熱。明黃色的紗縵如海浪般一波高過一波,搖動著的紗縵看起來深淺不一,而透過其中,可以隱約見到隱匿其後的旖旎*……

    伴隨龍床晃動的是一聲聲支離破碎的呻吟聲,以及難耐壓抑的粗噶喘氣聲。兩相糾纏的肢體直至深夜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抵死纏綿,一直到燈燼一跳,不捨的染完了它們最後的生命徹底熄滅後,糾纏的肢體才隨之纏綿完畢,終於停了下來。

    嬌喘著趴在堅實有力的軀膛上,溶月橫睇了頭頂上方的拓跋宸一眼,有氣無力的說:「我可曾敷衍?」

    扯過真絲軟被蓋住她裸露在外的嬌軀,拓跋宸溫柔的擦拭著她額上細碎的汗珠,憐惜的望著她疲憊不堪的模樣:「我隨口說說的,你怎麼就較真了?總是愛逞強,瞧瞧如今累的小模樣,還不叫我疼到心尖裡去?」

    口是心非的動物!溶月暗暗白著目,心裡頭不斷地腹誹著這個口裡說不在意,不較真,心裡頭卻無時無刻不再『斤斤計較』的小氣男人!拓跋宸她如今是看透個徹徹底底了,這個男人是男人中的『極品』!極品無賴,千年醋罈子,萬年小氣鬼,百分百老狐狸!總之,能形容惡劣男人的詞語在他的身上都可以得到充分體現!別看他此時說的好聽,什麼他隨口說說而已,哼,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很!若是今個晚上不給他一個滿意,那麼指不定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會『不經意』的搗鼓點什麼,給她點什麼苦頭吃!(這可是她在經歷了血淚的教訓後,得到的寶貴經驗。)

    真是得到她前是一個模樣,得到她後又是一個模樣,簡直就是南北兩極!他還真是將自個隱藏的頂好啊!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個,為什麼她當初沒有好好摸清他究竟是個什麼性子,再將自己交給他呢?

    其實細細算起來也不能怪到她頭上,意亂情迷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高處不勝寒的人,更容易孤獨寂寞,所以在萬暖襲來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這片溫暖,汲取熱量。

    打江山僅僅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可守江山恐怕就得用一輩子的時間。剛登基那會,朝中事物冗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她來拿決定,每日裡的奏折三堆加起來足足就有一尺半的厚度!更令她頭上的是,那時的她還不識字,樓西國的字不識,南剎國的字也不識!而當時朝中大臣有樓西國原來的臣子,也有南剎國提拔的將領,所以呈上的奏折中就會有兩類大相逕庭迥然各異的字體。奏折不是其他事物,可以找人代念,關係著國之安危的東西,她得小心謹慎再小心!(這種情況一直到她統一了文字後才漸漸好轉。)

    忙裡添亂,這個時候,西北的湖城、樊城、琦城三大城暴民聯手作亂,殺死當時守城的官員,打著復國的旗號,自立為王。派出五萬人馬前去壓亂,怎知暴民狡猾多詐,與官員打游擊,直至半年後才將他們徹底剷平。剛剛打壓暴亂後不幾個月,東邊狄城發生瘟疫,哀鴻遍野,民心惶惶,後又西邊發生水災,洪水來勢洶洶,衝垮房屋無數……

    屋漏偏逢連夜雨,帆破偏逢頂頭風!當時皇城裡恰巧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那就是都尉范勝一次醉酒後,與當時德高望重的原樓西老臣發生口角,趁著酒勁,衝上前將其毆打致死。一石激起千層浪,鐵騎和原樓西將士發生了二次摩擦……

    那段日子真的是灰暗的日子,幾乎夜夜忙通宵,日日cāo碎了心,整個人簡直就快瀕臨崩潰!好幾次,她都想豁出去了,乾脆甩手不幹了,一走了之,管他們樓蘭還是樓西的,愛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去!可每一次,都是拓跋宸在身旁耐心的給疏導她,安慰她,給她出謀劃策,給她排除萬難,不辭辛苦給她東奔西跑,還要在她不開心的時候逗她開心……

    人心都是肉長的,在怎麼鐵石堅硬,在這般的柔情攻勢下,也免不了被融化,打開冰封一角,由此沉淪……

    那一夜,不知是誰先吻上了誰的唇,亦不是是誰先攬上了誰的肩,只知道那一夜醉了煙花,醉了明月,醉了室內情意綿綿的兩人……

    一旦第一步走出了,那麼第二步第三步就會接踵而至。拓跋宸徹徹底底的就以王的男人自居,不顧溶月的再三反對,從王府(溶月即位後,封拓跋宸為異姓王,宸王)搬到了溶月寢宮,日日伴君榻,夜夜與君好,霸佔著溶月,成為眾人心照不宣的王的專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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