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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 回首向來情歸處 第五章 半路撿子 文 / 墮落仙子

    第三卷回首向來情歸處第五章半路撿子

    走了好幾家衣服鋪子,看了一件件的呢子大衣,總算,在一家名為什錦坊的店舖裡看上了一件純白色的貂皮大衣,一眼相中,當即買下。後見張大牛一身厚厚的舊棉絮大衣十分寒磣,溶月心念一動,算了算剩下的錢,有了計算。好在出門前拿得銀兩較多,倒也足夠再拿一件相較來稍微次一點的大衣。

    儘管不如那件純白色的貂皮大衣昂貴,可這對於這常年生活在生活最底層的張大牛來說,這卻是極盡的奢侈。

    不知所措的推拒著溶月遞到他手中的呢子大衣,觸到那光滑柔軟的皮毛,唯恐弄髒似的,他觸電般的將手縮了回去。

    「不不,柳、柳夫人,俺還是穿那棉衣就成……」

    「少囉嗦,快穿著!」

    「不不,俺不能要……」

    最後的一絲耐心徹底被磨光。

    兩手一抓,動作粗魯的將他身上的舊棉襖扒下,隨手向後一丟,拿起搭在胳膊上的淺灰色大衣,硬是套在了他的身上……

    張大牛一張黝黑的臉羞得通紅,兩手胡亂的搓著,挪來挪去也不知道該擺放到哪好。

    溶月大膽的舉止引來了店裡人的側目,紛紛向她投來的異樣目光終於令她明白過來她舉止的不合時宜。

    秀眉不豫的皺起,討厭這種倍受注目禮的感覺,拿上貂皮大衣,她拉起侷促的張大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店舖……

    待溶液他們二人出了鋪子,一個面容深沉的男人抱著一個約莫三四歲孩童,從內堂走出,久久的看著溶月消失的方向。

    「看出什麼了?」話是從那個孩童口中道出。嗓音雖稚嫩,卻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老成,這兩者奇異的組合在一起,令人聽罷覺得格外的詭異。

    「感覺確實不對。再加上她近來對東方遙態度上的突然轉變……若是屬下沒有感覺錯誤的話,她應該是又回來了!」

    「有幾分把握?」怪不得許久都沒與他們聯繫,原來如此……

    「九分。」

    九分……

    那剩下的一分就由他來確定!

    「若真是她,那咱們可就要計劃改變一下了!附耳過來……」附到那個男人耳邊,他冷靜的道出了自己的計劃,幼稚嬌嫩的小臉上有著不符年齡的冷酷與深沉。

    男人的臉上流露出遲疑的神色:「這……恐怕不妥……」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落在男人的臉上,瞬間,被扇過的地方如發酵饅頭似的腫了起來。

    「你敢質疑本宮主的決定?!」稚嫩的童音裡有著嗜血的狠厲。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若是不成,可能會和她結下仇怨。她的性子屬下知曉幾分,若真是惹惱了她,就是上天入地,她也定會惹怒她的那個人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在孩童凜厲的眼神中,他後面的話自動消音。

    伸出白嫩嫩的短胳膊,孩童的眸子裡滿是厭惡。

    「回來的正好!那個女人蠢得要死,指望著她去偷聖仙草,那本宮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將身體給回復!回來的正好,正好!」

    妖冶的勾出一抹惑人但卻冰冷的笑意,鳳眸裡閃爍著詭異,搭在童稚的面龐上格外的詭異瘆人……

    「吁——」猛地一個勒緊韁繩,馬對於脖頸上毫無預兆的扯力萬分不悅,抬起前蹄向空中胡亂刨動著,仰天長嘶著表達著它此時的不滿。

    掀開馬車前方的布簾,溶月疑惑的看著突然停車的張大牛:「怎麼啦?」

    張大牛憨厚的臉上掛滿了驚慌:「柳夫人快將簾子放下,咱們估計是遇到山賊了!」

    調轉著馬頭,張大牛yu駕車往回趕去,怎料馬車後不知何時站了一排手拿陰森森大刀的漢子,各個目露凶光,一瞧就是打家劫舍的人物。

    一夥人提著閃著白森森冷光的大刀,迅速沖馬車圍了過來。為首的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一把撩開車簾,拿著刀柄狠狠的敲著車板,凶神惡煞的衝著車裡的溶月恐嚇著:「車裡的人,給老子下來!」

    身子未動,溶月懶懶的挑挑眉:「要錢?」

    「老子要你下來!」

    勾勾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胸前垂落下來的髮絲:「難不成還要劫色?」

    從馬車外傳來了一陣陣的**聲:「看來小娘子倒是識趣!既然知道我們哥幾個的來意,那還不快下來伺候我們哥幾個,若是能將我們伺候爽了,老子一高興,帶你回山寨,保管你以後跟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

    在他們一片**聲中,溶月躬身下了馬車。不為別的,只因為在馬車上展不開身手。

    「柳夫人!」見溶月下了馬車,張大牛大驚失色,身子一躍亦從馬車上跳下,擋在了溶月的前面。

    將張大牛推在一邊,溶月走向為首的那位相貌猥瑣的大漢,唇畔輕輕一帶,勾勒出一抹靚麗的笑容:「聽大哥的意思,好像是想要做那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是男人們常掛在嘴邊的戲謔話,可由面前這個女人說出來,他怎麼聽就怎麼覺得其中透露出那麼一股子詭異的陰森勁來著。

    「小娘子捨得讓哥哥死?」伸出鹹豬手,那大漢**就想往溶月臉上摸去。

    迅速側身閃過,溶月摸出袖口裡的銀子,放在手心裡掂了掂:「給你兩條選擇,一,拿著銀子,滾。二,留下姓名,死。」

    正在這時,前方的三五個山賊罵罵咧咧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真是他娘的掃興!大頭,都怪你,剛剛你怎麼不好好的看著那個娘們呢!還沒用過就讓她那麼死了,真是可惜!」待到見到了溶月,他一改剛才的懊惱狀,滿目頓時放出淫光陣陣:「喲,大哥,原來這還有個俏娘子啊!」

    「二弟,這個娘們整恐嚇大哥,說要大哥的命呢!二弟,大哥真的好怕啊——」

    「哈哈哈——大哥,這個笑話講的好,講的好哇!哈哈哈……」

    將髮絲別到腦後,溶月輕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清清冷冷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怪不得我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收尾,手裡的銀子如離弦的箭般直撲那大漢的面門,只聽骨骼破碎的一聲脆響,大漢暴睜著雙目,滿是橫肉的臉上那還未來得及消散的**僵硬的定格,如一根被人切斷的木頭般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留下重重的一聲倒地的悶響。

    未等剩下的盜賊發難,溶月已經抄起了那大漢的大刀,冷笑了一聲,衝著周圍的盜賊橫掃了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站著的,只剩下手持血刀的溶月,以及呆成木雞的張大牛。

    扔掉那還在滴答著血滴的大刀,溶月拉過張大牛往馬車走去。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忘得一乾二淨,聽見了沒?」

    抬腳剛yu登上馬車,前方處,斷斷續續的孩童呻吟聲恰在此時傳入溶月的耳中。

    尋聲望去,前方不幸倒在山賊刀下的一家人中,一個穿著米色小襖的孩童虛弱的躺在血泊裡,胸口似乎被刀劃過,滲出的紅色血水浸染了米色的小襖。一張小臉被血浸泡,難受的皺在了一起,渾身似乎是因痛而痙攣不已,喉嚨裡發出的痛苦呻吟聲雖不大,卻讓聽的人心裡不忍……

    心輕微的縮了下。

    不知是不是每個做了娘的人都有這樣的體會,看到別的孩子遭遇了什麼不幸,感同身受般的,就自然而然的會聯想到自己的小孩。若是她的狗娃遭遇了這樣的不幸,那她……想想狗娃倒在血泊裡的場景,她的手腳冰冷了一片。光是想想,她渾身的血液就差一點凝固,可若真是有那一ri,她不真不敢想像她會變成何種摸樣……

    「張大哥,你去將那個孩子抱過來。」既然遇上了,或許就是與這個孩子的緣分吧!如此,也算是給狗娃積了點功德,希望上蒼保佑,保佑她的狗娃一生平安……

    刀傷劃在胸口,深可見骨,但好在沒有傷及內臟。

    清洗了傷口,敷了點藥,總算是將血給止了住。

    「漂漂姐姐,漂漂姐姐———」*著那個孩童**的臉頰,狗娃口水直淌,杏眸放光,彷彿見到了令她垂涎的可口物。

    狗娃那如狼見到羊似的眸光令溶月啞然失笑。不過那個孩子還真是漂亮的不像話,玉肌雪膚,面容姣好,小小年紀就擁有了惑人的資本,就連她待看清這孩子的樣貌時都在心裡小小的驚艷了一把,暗歎自己撿到了寶。十足的美人胚子,長大後,想必是個傾國傾城,顛倒眾生的美人!

    吧唧!帶著粘糊糊的口水,一個口水吻不設防印在了孩童的面頰上,由於狗娃唾液腺過於發達,直接導致了她氾濫的口水肆虐,間接導致的後果是孩童臉頰上被口水侵襲過的地方浸濕了一片,過多的口水匯成了一條淺淺的溪流,順著孩童*的臉頰蜿蜒而下,流經孩童的唇角,下頜,滴嗒在嬌嫩的脖頸上,順著脖頸滑過鎖骨,並有向著胸口蔓延的趨勢……

    敏銳的感到狗娃有二次侵襲的趨勢,孩童終於無法再「昏迷」下去,嚶嚀一聲,睫毛輕顫,滿滿的睜開了勾魂攝魄的鳳眸……

    「娘?娘呢?娘,你在哪裡?娘——嗚嗚……娘,我要娘,我找娘——嗚嗚……」驚慌失措的環顧著四周,待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那孩童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來,嘶啞的嗓音讓人無不動容。

    劉大嬸略知道些始末,知道這孩子一ri之間痛失雙親,心生悲憫,背過身子抬起袖子擦了擦發紅的眼圈:「柳夫人,唉,這孩子真是可憐……」

    狗娃一見到孩童大哭不止,以為是她剛剛惹得孩童不高興了,一張笑臉滿是不安,移動著胖乎乎的小身子,顛顛的跑到她平日裡儲存圓球球的『小倉庫』,拿起她最近特別鍾愛的圓球球——荔枝,(奇*書*網.整*理*提*供)又顛顛的跑到孩童所在的床榻邊,很大方的將荔枝捧到孩童的面前。

    「漂漂姐姐,吃圓球球!」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孩童,在她小小的腦袋裡有這樣單純的想法——她最喜愛的東西一定是漂漂姐姐也喜愛的,所以只要將她最喜愛的圓球球送給漂漂姐姐,那麼漂漂姐姐就不會哭了!

    見那孩童只是怔怔的盯著那個被舉到面前的荔枝瞧著,卻沒有接的意思,狗娃急了,握住孩童的手,使勁掰開,將荔枝強塞到孩童的掌心裡。

    掌心一顫,望著那亮晶晶的,一見到底的清晰而真誠的水眸,莫名的連帶著連心也輕顫了起來……

    自有記憶起,除了娘親,從來沒有人這般真誠的待他。人們見了他,或是尖叫的跑開,或是帶著鄙夷和嫌惡讓他滾遠,或是拿著鐵具追趕著打他……

    呵,他在犯什麼傻!她對他好,那是因為她沒見到他的真面目,若是見了他的……呵,估計這個女童也會和其他人一般驚嚇的跑開吧!

    心頓時被一層陰霾籠罩,手心縮緊,圓鼓鼓的荔枝就被他狠狠的攥在了掌心……

    一隻帶著微涼的柔軟靠了過來,輕柔的掰開了他緊攥的指骨。

    將那熟透了的荔枝拿在手裡,指尖輕巧的撥開外層硬中帶軟的外殼,拈起晶瑩剔透的果肉,遞到了孩童的唇邊:「以後,由我來做*,可好?」

    柔和而溫柔的笑容猶如chunri裡的一縷和煦的暖風,帶著摧毀陰暗的魔力,悄無聲息的將心底那剛剛聚起的陰霾吹離,帶來了一片他從未感受過的亮光……

    含著可以甜到骨子裡的荔枝,孩童定定的看著笑的真誠,笑的沒有半點虛假的溶月,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裡面悄然發酵。原來,她可以對他這般笑的真心實意……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以後,你就是我柳溶月的女兒……呃,怎麼啦?」

    在聽到女兒二字,孩童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

    「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

    這話由三四歲的孩童嘴裡說出,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撲哧!」溶月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摸著他的腦袋戲謔著:「還女人男人呢!你才多大?至多也只能說是女孩,男……嗯?你的意思是……」

    笑容僵硬在唇邊。

    眼神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孩童的腹下,一臉狐疑及探究的神色令他漲紅了一張姣好的面龐。

    該死的,她那什麼眼神!

    一個不察,下身一涼!

    臉龐由紅轉紫,由紫轉青,又由青轉白,從沒有過的羞恥感從腳底直衝腦門!

    暴戾的脾性讓他雙手握拳,剛yu暴走,可猛地一個激靈,頓時想到了他如今的身份,拳頭艱難的鬆開,硬生生的壓下了心底的憤怒。

    該死的女人,今日之恥,他日必會十倍百倍的討要回來!

    真的是個男娃子啊!沒想到,男娃子也可以長得這般魅惑眾生……

    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中,溶月並沒有發覺孩童神色的不對……

    夜幕降臨,萬籟俱靜。

    黑幕裡的星星眨巴著璀璨的眸子,jing閃jing閃的望著籠罩在黑幕裡的萬家燈火,看著燈火一家一家的熄滅,它們的眸子愈發亮的出奇……

    換上睡衣,溶月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踱步走近軟床,放下紅色的床帳,看了眼已經安安分分躺在床上的小兒女們,心頓時變得暖洋洋的,唇畔不禁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輕躺在軟床的外側,搭過胳膊將一對金童玉女往自己身邊攬近,心裡面暗暗竊喜不已。不用自己生娃子遭罪就可以平白無故的得到了兩個活潑可愛的娃子,當真是上蒼待她不薄啊!有兒有女,生活一片美好……

    縮在被褥裡,他狼狽的擦拭著鼻血,暗暗低咒不已。

    真是沒出息,竟然出此洋相!

    該死的,身段好的女人什麼樣的他沒見過,什麼時候他抑制力竟也變得這麼差了,僅僅一眼,就可以讓他的氣血沸騰的簡直要將他整個人焚燃!

    深呼吸著,企圖平定下燃起的**。可事與願違,攬在他肩上的香軟柔臂以及若有若無飄入他鼻際的女兒香無不是點燃他**的催化劑,直覺得體內*更甚,一波一波燃的他簡直就要達到發狂的地步……

    今夜,對於他來講注定是個不眠夜……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溶月發現,她對這個撿來的『兒子』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從認他做兒子至今,他一聲娘不叫倒也罷了,對狗娃竟也是連一聲妹妹也不喊,這讓她不禁懷疑這個小子是不是不稀罕做她們的家人?對和他同齡人的狗娃也不親近,甚至能算的上厭煩,見狗娃一粘著他,小臉一拉,忙不迭的抽身走開。對待東方遙的態度尤其令她百思不得其解,東方遙明明沒有做過什麼得罪他的事,可他看東方遙的眼神,卻透露著刻意隱藏的厭惡與排斥。不過,他對她倒是沒有什麼排斥,甚至可以說得上親近,雖然他看她的眼神有的時候讓她覺得很怪異,但溶月也因著他還是個孩子,也就沒往細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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