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亂世凶兆 文 / 秋凡
「什麼？」晨星吃了一驚。這個消息太過突然，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被那個聖法師雅蘭殺的。」
「！」聽到這裡，晨星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小心！」旁邊，卡丹兒突然出聲提醒。
晨星疏神的瞬間，亞德趁機脫出掌握，向後隨手一拳。
幸而得卡丹兒提醒，來得及提掌防禦。兩勁互撞，距離再次拉開。
「原來是騙我的，你還真敢說啊！」晨星鬆了口氣。
「無所謂，到了牢中，你自然有機會慢慢琢磨是真是假。」亞德聳聳肩。
一顆流星，募的滑過晨星心頭。如果是雅蘭姐的話，也算與自己關係極大吧？晨星想起了那顆異樣的流星與風停雲的話。
「想辨別他話的真偽，只要衝進城堡，找這幾日的邸報來看就行了吧。」看晨星有些心神不定，可兒出言提醒。
「對啊。」晨星恍悟。募的蹲下身子，向地猛轟一拳，藉著俯身向前的姿勢以及拳擊地面的反衝力，以最快的速度欺近亞德。
「哼。」亞德輕蔑的冷笑一聲，來勢如此兇猛，想轉彎亦不可能，白癡才會被這樣的攻擊命中。如此想著，正待移動腳步避其鋒銳，卻猛然發現，雙腿為一股古怪的力道糾纏，無法作出迴避動作。
一瞬間，晨星雙拳已是近在眼前，無法可想，亞德只能出拳迎擊。甫一接觸，只覺手臂輕震，雙掌已是偏了方向，莫名其妙的打到空處，胸前，門戶大開。
「疊！」對方已避無可避，晨星方才吐氣開聲，雙掌結結實實印上亞德胸腹。
「呃！」亞德一聲悶叫，胸腹之間，血肉模糊，竟似暫時喪失了恢復能力。
「怎麼回事？」大逆轉上演，可兒卻沒看明白。
「我也不很清楚，只覺晨星打向地面的第一拳不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不過，交手的剎那我倒是看清楚了。晨星先是以圓卸開迎擊的雙手，然後才用疊擊中對方的。只是……對方明明知道晨星的攻擊力很強，為什麼不躲開呢？……噢，我明白了。晨星的第一拳，原來是用透將環的束縛通過地面傳到對方腳下的攻擊……難怪！」卡丹兒點點頭。
「……」唯有武功白癡的可兒，當然聽不懂這些話。
「你竟然也是強者？」漸漸適應了疼痛，亞德總算可以開口說話。
原來如此，聽了這句，可兒明白了。封住鬥氣，並不是打落強者，眾階的強者力量加上十三天訣，晨星一開始就不存在輸的理由，之所以示之以弱，是想仔細的琢磨一下柔字訣的奧妙吧，一開始就讓對方失了信心落荒而逃的話，就太浪費了。
「很奇怪麼？」晨星揚一揚眉，緩緩走向亞德。
「那又如何？」亞德眼睛瞇了一瞇，再次掙開時，已換上一副赤紅如血的眼眸。胸口的傷，恢復了癒合能力。臉部肌肉也漸漸扭曲，亞德的身體緩緩顫慄著，可以看出，支撐表面衣物的肌肉是以前幾倍的隆起。
「獸形百態？」晨星驚訝的發現。這是自然法師區別於元素法師最重要的一點，不同於無法肉搏的元素法師，自然法師可借助對自身的催眠，完美的模擬出自然界大半生物的行為方式，當然，也包括他們的速度、攻擊力、攻擊方式以及特有習性。
正欲疾撲過去，晨星的動作戛然而止。地面上，不知何時起，籐蔓瘋長，晨星的雙腳，已被死死纏住——自然法師的第二種特技：操縱植物。
接下來的情形，就如上次交鋒的重現，只不過，攻守雙方做了調換。亞德的身形，募的原地消失，然後出現在晨星身前，所跨越的空間，只留下一疊淡淡的虛影。「風狐態」的速度，果然非同一般。
猝不及防，晨星陷入了與亞德方才相同的窘境。
「抵！」想也不想，晨星雙手交錯，向上一翻。「彭！」亞德猛然上方飛出，空翻幾轉，四肢落地，完全是野獸的反應。而晨星，雙足深陷地面近尺，纏人的籐蔓，寸寸崩裂。亞德的橫向衝擊力，被晨星的抵完全轉移到了腳下，那些籐蔓，自然成為犧牲品。
一擊奏效，晨星信心大幅提升。「流！」又一式從未經過實戰的字訣。隔著幾丈的距離，晨星悍然出拳。沒想到有這樣的招式，對面的亞德，呆了一呆，然後，一股清風撲面而來，吹的自己好不舒爽。
「搞什麼啊？」可兒不滿的嘟囔。
「呵呵。」晨星尷尬的笑。
不遠處，亞德再起變化。晨星沒有出手，靜靜的等他變完。這次，對方會變成什麼呢？自己又要用哪一招應付呢？晨星心中升起一種期待與興奮。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不知不覺間，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刺激。
身高翻了一翻，變化之後的亞德，比晨星整整高上一頭。渾身肌肉虯結隆起，堪比龍碩的規模，身上衣物自然全數漲暴。耳朵之上的發間，便有兩彎角橫向伸出，形同牛角。
「這是……瘋牛態麼？」晨星愣了一愣，獸形百態，從來不曾聽過這一態。
「這是……」看了亞德完成之後的造型，卡丹兒疑惑的皺起眉頭，「晨星，小心點。這種外貌的話，很像是真魔族。」
「真魔族？」晨星不明白的問道，好像從沒聽過這個種族。
「我們被叫做魔族的原因，你應該知道。但在此之前，早有一種被稱作魔族的族類。我們冥族的角生在這裡，」卡丹兒指指自己額頭，「而魔族的角，就像他一樣，長在兩側。可是……即使在魔界，純正的魔族也已經很少見了？又因為人界始終把我們誤認做魔族，他們便稱自己為真魔族以示區分。哦，難怪有些不一樣，剛才那不是我們冥族的誾魔重生術，是真魔族的浴血重生。」
「不愧為冥族公主，竟然還記得真魔族。不錯，這就是真魔態，我的終極擬態。」亞德冷冷的開口，嗓音已變的粗渾雄壯，與剛才截然不同。
「你……怎可能知道我身份？」卡丹兒驚訝道。當初夜空晴也只是看出她魔族的類別而已，根本不瞭解她的身份，而其他瞭解的人，又不可能洩漏出去，也難怪卡丹兒有此疑問。
「哼，從一開始，我就沒說過謊。」亞德冷哼一聲。
「什麼？」卡丹兒渾身劇震，好像想到了什麼，邊沉思邊喃喃語道，「父皇的擔心難道都是真的？」
「什麼意思？」晨星聽了個莫名其妙。
「難道……是指那句話？但這怎麼可能？」可兒好像也捕捉到了什麼。
「可兒，什麼意思啊？」見卡丹兒的狀態不太可能回答自己的問題，晨星只好詢問可兒。
「我想，卡丹兒姐姐想到的應該是『你們的神背叛你們了啊』這一句吧……」
「這怎麼可能？」晨星重複著可兒的歎息，眼角一瞥間，卻猛然發現亞德已經原地不見。
「彭！」身後，便是一聲驚天巨響，伴著半聲慘嚎。交手的亂流吹的衣服獵獵作響。等晨星轉過頭，勝負已分。卡丹兒好端端的站在原地，黑暗精靈護在她身前，偷襲的亞德則趴倒地上，不知死活。
「唉！」晨星歎口氣，對黑暗精靈道聲謝。
「不是我，剛才是公主親自出手啦。」黑暗精靈笑著擺手。這……真的是那個蒂妲嗎？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晨星由衷懷疑起來。
「對不起啊……剛才他猛然衝過來，我嚇了一跳，便隨手用了魔氣斬。」卡丹兒向晨星道歉。魔氣斬，暗黑極魔劍的劍氣，也就是卡丹兒曾用過的暗黑鬥氣，只不過威力比普通鬥氣強一些。
「喂，喂，為什麼向他道歉，是他害公主你受驚的吧！」黑暗精靈奇怪的道。
「依莎姐姐，不是這樣的……」果然不是蒂妲，可是……兩個人什麼時候交換的？晨星又生疑惑。
「卡丹兒，你沒事吧？依莎姐姐說得不錯，剛才是我疏忽了，才讓他有機可趁。」嘴上這樣說著，看看地上的亞德，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雖然沒死，恐怕也見不到「真魔態」了，晨星暗歎可惜。
「是吧，我都說了。」依莎指指晨星。
「……」解釋也是無用，卡丹兒深深的瞭解，便不再說話。
「叭叭！」大概感覺到了同類的氣息，小風星猛撲到依莎臉上，一頓招牌的扇打。
「哎呀，好可愛……」依莎的反應，和卡丹兒差不多。
「可是？我總覺他的強者實力有問題……除了第一次大意被擊中之外，他的破綻，實在太多了，多到不像是強者。」踢踢亞德的身體，晨星疑惑的道，「如果不是為了練習，他早就……」
「應該……是因為真魔族晉陞強者所提升的能力不太一樣吧，由浴血重生取代了強者感知，他們一向是只追求力量與強壯的種族。」卡丹兒猜測著。
「也許吧。對了，那是怎麼回事？」疑惑的看著卡丹兒，然後朝黑暗精靈的方向努努嘴。
「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咱們……該進去了吧。」卡丹兒道。
「以後再和你玩，再見。」搖著手，依莎和風星道別，然後憑空消失。
「咭？」風星疑惑的轉來轉去，卻始終找不到依莎。
不再理會地上的亞德，帶著卡丹兒與可兒，四人一起飛上了城牆。牆頭走道，躺倒了東倒西歪的弓箭手，鼾聲大作，一如當日巨輪上情狀。
「放心，他們一天之內醒不了的。」正當晨星猶豫著要不要確定的補上一次「昏睡之雲」的時候，早在好奇心驅使下檢查了飄到岸邊的胖子的情形，可兒信心十足的道。
他只是一個十歲孩子啊？怎麼什麼都懂？看著已將注意力轉移到城堡之內的可兒，晨星疑惑的想。「唔，是騎士戰爭時期的建築造型呢……有些不一樣，城堡與城門之間竟然有這麼大的空隙，當中……該不會是石像鬼守衛吧？」可兒自言自語道。
於是，通向城堡大門街道兩側的石像，全變了活物。這些依存於召喚魔法與雕像身體的怪物，包括了吸血蝙蝠、三頭地獄犬、人族戰士、長槍騎兵以及最普通的石像鬼……
「……該說是烏鴉嘴，還是學識淵博呢？」晨星無奈的聳聳肩，「對了，有樣東西一直閒著呢？」看著大群逼近的石像鬼，晨星猛然省起腰間的虛空斬。因為太久沒用，剛才與亞德交手時，竟然把它忘記了。
「風魂？到底是什麼東西呢？」輕撫只是細微變化的刀身，晨星稍稍期待的想，先輕輕挽個刀花吧。
「嗤……」割裂空氣的破風之聲後，寬逾尺、深三尺的刀痕，由腳下直刻到十幾丈外的城門。尺厚的鐵門，歪斜扭曲的倒成兩片，支撐的城牆，碎石散做一堆，好像剛被上古傳說中的比蒙巨獸蹂躪過。當中的通路上，石像鬼的屍身一塊一塊……
「吸……」晨星倒抽口冷氣，風前輩……還真留下了不得了的東西呢！
※
城主書房裡，日例邸報大大方方擺在桌上，大概沒料到會有被隨意翻看的一天。
「封魔歷十九年十月二十三日午時正，大皇子夜星寒承先皇遺訓，繼聖國皇帝位，光明騎士團團長位，改元承平。」首頁，最大最黑的字體，清楚無誤的寫著這樣的內容。
「竟然……是真的？」看了標題，晨星無力的坐倒身後椅子上。
「晨星，你來看這個。」一旁，卡丹兒翻到了昨天的邸報。
「封魔歷十九年十月二十一日晚，戰皇陛下遇刺映月宮，龍馭賓天，舉國同哀。」正是看見流星的那天晚上。這條信息的下方，用稍小的黑體，這樣寫著：「兇手雅蘭，協同魔武學院大批學生神秘失蹤。普休斯男爵、魔武學院優異生傑瑞·亞當斯，因檢舉有功，分授伯爵、子爵稱號。」
「可惡，雅蘭姐一定是被誣陷的。」普休斯卑賤的臉孔浮現眼前，晨星那能不明白。
「艾琳娜一定很傷心……」卡丹兒擔心好友的情況。
「可是……憑「戰神」夜空晴的實力，會如此輕易的在皇宮中被刺？而且兇手都沒捉到？除非……」幾人之中，唯一理智的便是可兒。
「對了，一定是左相那個傢伙。」晨星猛然想起皇宮中那晚在小巷裡聽到的對話。也許本打算那晚行動，卻因為老爸的意外出現，推遲了這幾個月。而且，因為和老爸的決鬥，夜空晴勉強提升到神階，造成的損傷恐怕死前都沒痊癒。
「可是，雅蘭姐會去哪裡呢？還是和那麼多同學一起？」既然神秘消失，就代表安然無恙，晨星也就不怎麼擔心。
「晨星，你來看看，有咱們倆的畫像呢？」翻著桌上雜亂的公文，卡丹兒又驚呼起來。
「原來是通緝令……咦，怎麼也有你的份？」隨意瞟了一眼，晨星奇怪的發現。憑自己與雅蘭姐的關係，被通緝並不奇怪，只是……怎會有卡丹兒，而且……賞金比自己還高。
「聖國通緝令：晨星，男，十九歲，人族，四分之一精靈血統，魔武學院魔法系一年級生。大逆之罪，現全大陸通緝。武功：星雲真法，實力在強者以下。擁有魔法公會『爆炎魔法師』稱號，通土、火、水、風、電、光、無七系魔法，高級祈禱術，廚師公會中級廚師資格。賞金：聖國皇帝懸十萬魔法幣，生死不論；傭兵公會懸一銅板，生死不論。」有些奇怪的通緝令。
「傭兵公會懸賞令：卡丹兒，女，十八歲，人族，魔武學院武鬥系一年級生，魔武學院九大美女之首。武器：弓箭。武技，普通。通水系魔法。賞金：傭兵公會懸二十萬魔法幣，生擒。」這張就更奇怪。夜今無在想什麼啊？看了之後，晨星奇怪的想，然而，看了另一個訊息之後，也就釋然了：「普休斯伯爵功勳卓著，暫任傭兵公會會長……」
短短幾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桌上的公文，晨星越看越是驚訝，總覺與世隔絕了不止幾天，倒像是幾個月幾年。
「……二皇子夜風冷、三皇子夜今無，拒不接受先皇遺詔，擅離屬地，有篡位嫌疑，現剝奪一切爵祿，全國通緝，賞金：聖國皇帝懸三十萬魔法幣，生擒……」
「……光明賢者、聖國左丞相普羅公爵，獲任迪亞特城衛軍司令；黯賢者侮光魔導師，獲任皇城禁衛軍司令；光明騎士、普亞斯伯爵，獲任光明騎士團副團長……」
「……聖武邊界衝突再起，局勢一觸即發。水鯊軍團司令丁洽上將與明珠新主川上明月已達成協議，共抗武國騎兵。」
「……冬雪初將之際，獸國再次犯邊。林豹守軍得饒國襄助，已穩守哥特堡。」
「……東海航運海盜頻繁……」
「……另據風島公文，聖國神秘高手無故毀其海軍一旅，要求聖國作出正面答覆。」
「……新皇繼位，令各軍團司令回京覲見。除林豹軍團休諾·亞當斯上將、水鯊軍團丁洽上將因戰無法從命外，自由將領漠蛇軍團司令林衛東、冰虎軍團司令戰賢者雷動峰皆托病不歸。有跡象顯示，兩方與二三皇子過從甚密……」
「……聖都魔法公會發佈戰時中立宣言，列聖國通緝令之所屬法師，一律取消其會員資格。因連帶責任，風賢者奧丁魔導師被列長老席外……」
「……二十年緘默之後，星見賢者再發『魔族將入』之語……」
「……第二屆封魔試煉大會組辦工作按計劃順利展開……」
這一切……到底怎麼了？片刻之前還覺風清雲淡、暖陽醉人，現在卻有些不認識了，金鱗向日、黑雲壓城，完全就變了另一個世界。晨星想不明白……
「晨星，你怎麼了？」卡丹兒關心的問道。
「我要回迪亞特一趟。」晨星緩緩站起身。
「嗯……嗯。」配著晨星，小風星**點著頭。
※
「封魔歷十九年十月二十一日夜，以聖國皇帝夜空晴之死為開端，揭開了眾神大陸烽煙再起的序幕……然而，誰也未料到，這樣的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千鈞懸一發的局面，最後竟演化成英雄們新的冒險傳說……」
「於是，新的世代、新的英雄、新的傳奇……吟遊詩人，又有了可以傳頌的物事……」
——《眾神史傳·惡使亂世篇·序》
※
「嘉璐姐姐，半月以後，第二次封魔試煉大會就將在聖城開幕，公主讓你作為森林精靈的代表出席，並參加其中的弓道試煉……」年輕的女性精靈用尊敬的目光看著嘉璐莉爾。
「噢。」嘉璐莉爾先是淡淡的答應著，旋即皺起眉頭，「封魔？大會……公主的命令？」
「是。還有……這是公主給姐姐的信。」年輕的精靈遞過一個水晶球。
「嗯，我知道了。……對了，森林裡，最近怎麼樣？」隨手將水晶球收入懷中，嘉璐莉爾隨口問道。
「？」沒想到嘉璐莉爾竟會有這樣的寒暄之語，精靈著實吃了一驚，「……嗯，家裡還是老樣子。雖然武**隊最近調動頻頻，我們也相應的加強了巡邏，而且，已經與南島的火精靈取得了聯繫，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唔。」嘉璐莉爾點點頭，然後回望一眼後方一望無際、了無生機的穹原荒漠，輕噫一聲，緩緩道：「走吧！」
…………
「哈哈，不愧是『命運轉輪』……幫我這麼快找到『冥神書』！再加上『聖靈羽冠』、『暗黑魔精』、『生命之實』、『虛空斬』，……整個世界……就是我的了！」依舊是那一片荒蕪世界，乾瘦的黑衣老頭瘋狂的笑著，左手持一個奇怪的圓形賭盤，右手舉一本黑皮厚書。
※
「龍大哥，先陪我繞大陸旅行一圈吧……」已經不年輕的美人伸開五指，逐一數去，「先去迷霧之林吃野味，再到神戰大裂谷泡溫泉，聽說亡靈谷有種『沙浴』，接下來就去那裡吧，然後到獸國爬山，再然後折到饒國看看令矮人自豪的『白銀之殿』，從那裡南下的話，就可以直達四季如春的小天堂看風景，然後咱們坐船出海，先去火島、飛龍島探險，再到千里長礁游泳，然後直接到風島享受一下異國風情，接著從克羅絲河逆流而上，去聖山祈福，再翻過浮德山脈，賞一番北國雪景，然後西南直下，到沙漠裡探險……」
「好……好的……可以……沒問題……好吧……」隨著美人手指曲伸，達賽特乖乖的點著頭。
…………
金碧輝煌的魔宮大殿中，守衛森嚴。不知為何，這樣的防禦之下，於中心談話的兩人，仍是張開了數重結界。
「陛下，魔皇學院已經按計劃順利完工，至於開設的相關科目，晨先生與夫人也已經制定完畢，接下來，只等著招收學員……」
「哈哈，做的好。」猛拍著下屬的肩膀，所謂的大魔王，實在沒多少王者風範。
「另外，『偷龍』計劃已經圓滿完成，只要龍軍團長回來……」
「好，我立刻讓達賽特回來。」得意的說著，迪奧卡笑聲更大，「哈哈，看真魔族還敢囂張……」
※
「爺爺，咱們這是去哪裡？」小小的船上，小小的風月兒舉目四望，好奇的問道。
「有人想見爺爺這聖國神秘高手，所以爺爺就過去讓他見見……」風停雲輕撫風月兒頭頂。
「那……可兒哥哥寫的這張紙有什麼用？」
「這張紙上啊……寫著可以令一種厲害的武器變成廢鐵的秘訣呢！」
「？」風月兒不明白。
※
「快去，把後山的精舍騰出兩個房間，再去準備一些山珍野味。」年輕的軍團長仰望星空，忽然莫名其妙的下著命令。
「是。」習以為常，手下神色如常的領命。
「做什麼？」克蘭疑惑的問。
「貴客來訪，當然要先做些準備。」
「又是你的未卜先知？」
「是啊。」智軍團長點點頭，眼睛狐狸般瞇成一條縫。
…………
「對了，為什麼回來之後我總覺得什麼東西忘在了外面？」搔搔頭，克蘭忽然疑惑起來。
亡靈谷中，昏迷的年輕法師，猛然一個噴嚏。
※
「這裡……是哪兒？」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嗡嗡作響，幾千人的聲勢果然不同凡響。
「校長，你看，好漂亮的海……一望無垠，風平浪靜，映著火紅的晚霞，還有一道橫跨天幕的彩虹。」沒錯，看不到邊的寬廣水域上，一抹光華，七彩流蘇，渾若虹蓋。從再遠些的地方看去，更生出虹傘蓋赤湖的不可思議的假相。
「校長，這水……是淡的呢，好像可以喝……，這裡真的是海嗎？」另一個學生驚訝的發現。
「校長，你看，這晚霞還真奇怪呢，滿天紅成一樣，讓人分不清東西的方向。」
…………
「十個選擇裡四個可動，除去原地，還剩三個，沒想到就這麼巧來到這裡？」環視周圍一生難忘的場景，雅蘭喟然。
※
「二十年的和平時日，轉眼已近尾聲，第三次無月之夜後，守護之光破碎，魔界之門再啟……相信大家都還沒忘記，那野蠻殘暴、冷酷嗜血魔族的猙獰面孔，那聲聲迴盪耳邊至友親人的悲呼，那充斥腦海想忘也忘不卻的血腥場景……
為了人類的安危，為了大陸的寧靜，為了和平的延續，我們需要新的勇者，新的讓守護之光綻放於瑪那湖之上的英雄！上一次，我們取得了勝利，而這次，勝利也將屬於我們……
為此，由魔法公會、傭兵公會、騎士聖堂主辦，得聖國、武國、饒國、雪國、風島、明珠城、精靈森林各方支持，第二屆封魔試煉大會將在十一月十一日，於聖國國都迪亞特正式召開。
大會將分為預選、淘汰、決賽三個階段，在迪亞特內煩人七個分賽場同時展開，選出包括：騎士、戰士、武道家、自然法師、元素法師、祭司、弓箭手七個職業的符合資格的勇者。具體的報名、分組、抽籤、賽場……事宜，將由聖城內魔法公會、傭兵公會、騎士聖堂各分部同時發佈。而七名獲勝的勇者，將接受大陸第一創師傑·紐斯為其量身定做的裝備以及直至出發至魔界前的艱苦特訓。
這是一個危險的試煉，即使獲勝，也將直面死亡，沒有任何好處。但，獲勝的每一個名字，都將在吟遊詩人的口中迴盪，將銘記史冊流傳千古，將永存全人類的心中……」
：命運轉輪，諸神之器之一，擁有命運女神部分力量。在有限的幾個選擇之內，轉輪將轉出正確答案。限定：正確答案只有一個且包含在選項中。使用條件：相應咒文。別名：六道盤。
：冥神書，諸神之器之一，擁有冥神部分力量。取出書中印章，將印章上魔法陣印於生物裸露**，再將印章原樣印於冥神書，即可取走生物靈魂。
：生命之實，諸神之器之一，擁有生命女神部分力量。作用有二：一、復活**，同時，靈魂消失；二、治癒一切傷勢，但在傷勢真實痊癒的時間內，不可取走果實，否則，傷勢復發；三、有世界樹枝葉的話，可分裂出同樣功能的消耗品。
：白銀之殿，矮人引以為榮的豪華工程，其實是一個龐大複雜的低下迷宮。由於鳳家與矮人族的良好關係，現對外開放。據說，當中包含著矮人的終極防禦結界：流土障壁。
：小天堂，位於眾神大陸最南端的城市，氣候宜人，四季如春，雨林繁茂，珍獸不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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