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望月魂靈龍 之下 文 / 秋凡
「……」默然半晌，晨星一臉的無奈。靜靜對峙著，忽然，晨星便將被子掀開站了起來，倒將雅蘭駭了大大一跳。定睛一看，雅蘭卻不由好氣又好笑。不知何時，晨星已在被中穿好了褲子。
「真是像小孩子一樣。當年怎麼會……」雅蘭無奈的搖搖頭，站起身向外走，「穿好衣服洗漱完了就來吃飯。」
「雅……，等……等一下。」想稱呼雅蘭，晨星卻忽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原來已經差了一倍的年紀，自己硬稱她為姐就不太合適了，如今又額外差出了二十多年，雖然對著同一個人，這一聲稱呼，晨星卻有些難以出口了。
「怎麼了？」
「呃，那個……我想問的是，他昨晚上有沒有說些什麼？關於我的？」
「噢。這會是一段很有趣的經歷，所以，慢慢享受吧。」眨眨眼，雅蘭轉身出了房門。
「……」到底是二十年之後的晨星的話還是雅蘭的私人贈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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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嚕……」慘綠中泛著黯紫的大碗藥汁被精靈仰脖一口而下。「……嗝」半晌，打個飽嗝，嘉璐莉爾舔舔嘴角，滿意的道：「味道不錯。」一旁，可兒嘴角便不自覺的抽動幾下，早就聽晨星說過精靈味覺怪異，卻沒想到會奇怪到這種地步。昨天藥物初成自己先小試了一口，差點沒昏厥過去，沒想到到了精靈口裡，竟會被說成美味？
「小玲瓏，輪到你了。」卡丹兒親暱的招呼半空中正與風星嬉戲的靈龍。
「嚕？」靈龍疑問的看看龍九天，龍九天便伸手指指卡丹兒手中小盅的藥汁，同時點點頭。？小小的眉頭好像皺了皺，靈龍機靈的先看了看嘉璐莉爾臉色。「嘿呼……」自然不會有什麼發現，靈龍發出同意的一聲歎息，落到盅沿上埋頭一通狂飲。
旁邊，可兒便又一聲歎息，原來靈龍的味覺也是與眾不同的。然而，歎息未完，就聽輕輕的「撲通」一聲，定睛看去，可憐的小龍已經仰躺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令人驚訝的是，它那小小的身體，吐出的白沫竟毫不比正常人的少。
「小玲瓏？你沒事吧。」卡丹兒便急忙俯下身捧起靈龍，只有她看的最清楚，靈龍是直挺挺後倒跌落地上的。而她手中的小盅，已是完全空了。
「唧？」風星便落到靈龍鼓脹的肚子上疑惑的開口。伸出小腳輕踏兩下，靈龍四肢隨之一上一下的擺動，仍舊不省龍事。
「不要擔心，那藥肯定沒毒的，我都喝過不止一次了。」看著卡丹兒龍九天焦急的臉孔，嘉璐莉爾安慰道。
「可是……」看著已經僵硬的小龍，卡丹兒禁不住的擔心。
「只是有些難喝罷了。」可兒淡淡的解釋。
「而且，很有效。昨天晚上我就試過了，所以才決定今天和它一起喝。」嘉璐莉爾道：「經過三天的冥想，加上可兒的藥，昨天晚上，我已經見到了晨星的夢境，雖然還不能和他做身體的接觸，卻已經能夠交談了。」
「昨天晚上？」幾人都是才知道這件事，不由齊聲追問。
「對，昨天晚上……我的精神進入了晨星的夢境。應該是他的夢境沒錯，四下裡的東西都是朦朦朧朧的，幾乎沒有具體的形象，跟上次我進入的他的夢境情況非常的相似——大概因為他從來都不注意這些東西的原因罷，我看到的別人的夢境都不是這樣的……」
「有些……像動物的夢境是吧。」旁邊，可兒撇撇嘴。不知晨星聽了這話會做何感想……
認真的回想一下，精靈贊同的點點頭：「沒錯，就像動物的夢境一樣呢，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
「等……等一下……可兒，嘉璐姐姐，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卡丹兒滿腹疑竇的開口，龍九天普亞斯也是眉頭深皺。他們都不知道嘉璐莉爾的月精靈血統，可兒對於自己的打算也從未細細說明，到了這裡，自然也就聽不明白。
「晨星哥哥的身體是很健康的，雖然我並不是祭司或醫生，但有那麼多的祭司或醫生給他看過，我想，這個診斷應該是正確的。既然不是身體的問題，我就只能認為是那顆不知名的果實刺激了晨星哥哥的精神，讓他處在一種奇異的狀態下不得解脫。」說到這裡，可兒不由看一眼嘉璐莉爾，「雖然這樣，晨星哥哥的運氣也真是好的沒話說，身邊就有一位最通曉這種情況的專家……」
「專家？」卡丹兒疑惑的出聲，順著可兒的目光移到嘉璐莉爾臉上，眉宇間疑惑之色更甚，「嘉璐姐姐？」
「沒錯。」可兒點點頭，「看到精靈姐姐正在冥想，我就已經猜出了**成。精靈姐姐，應該是具有精神魔力的月精靈族後裔。所以，她看到晨星哥哥的狀況就立刻就做了嘗試，可惜，因為精神力不夠，並沒有多大進展，所以姐姐不眠不休冥想了三天，就是想盡量的集中精神力，與夢中的晨星哥哥取得接觸。」
「原來如此。」卡丹兒稍稍明白了一些，「但……月精靈族？又是什麼精靈？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喂，他……到底是誰？」已經有些敬佩的看著可兒，龍九天輕捅普亞斯後腰。
「誰？可兒？……一個……天才吧！」皺皺眉，普亞斯無奈的歎口氣。
「月精靈族是精靈族的一支。但根據一些古老的傳說，他們並不受元**神的庇佑。傳說，他們是月亮的子女，夜的精靈，沐浴三月的輝澤而獲得力量。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操控精神，可以讓人產生幻覺或者進入人的夢境，『鏡花水月』是他們最著名的族類特技。」
「是這樣的嗎？」卡丹兒轉向嘉璐莉爾，「姐姐以前怎麼都沒告訴過我？」
「……沒什麼好說的。」仍舊是冷冷的語氣，聽在卡丹兒耳中，卻總覺得與平日有些不同。看看精靈的神色，還真有些不自然。卡丹兒當然不會知道，可兒的最後一句勾起了精靈一生最為慌亂的記憶。
「那……嘉璐姐姐，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
「昨天晚上？哦，昨天晚上……」精靈少見的心不在焉，「我告訴他七天之後會去接他，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在那裡我的精神力消耗的太快，他身處的地方，應該是超乎想像的遠，就好像……並不是在他自己的意識深處。」
「不在他自己的意識中？那會在哪裡？……他吃的到底什麼東西？」旁邊，可兒深深的蹙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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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呃∼∼∼喔∼∼∼好……**！……」寧靜的臥室中，**蝕骨、蕩氣迴腸、勾人心魄的動人嬌吟聲聲傳來，入骨的嬌柔溫膩，撓心的麻癢難挨，當真讓人心猿意馬、遐想聯翩。
「唔……嗯……」兩聲男子**的聲音，女子舒爽的呻吟聲便又一連串的飄出。「呼∼∼∼真舒服，不錯，不錯。」
「雅蘭姐，可以了嗎？你倒是繼續啊……」晨星有些喘息，當是在做某種體力活。說話的當中，好像又使了使勁。
「再上面點兒，使點兒勁……喔，喔，對，就是這裡……」雅蘭的聲音再一次上揚。
「雅蘭姐，現在可以說了吧！」
「……呼，太舒服了。誒，對了，剛才說到哪裡了？」
=_=b……「說到風島戰場上，您力挽狂瀾，救魔界大軍於即潰，單人匹馬幹掉了對方手持八尺瓊勾玉的法師……」
（聲音的斷續以及夾雜的呻吟太多，筆者就盡量簡潔的來，後面的話，應該仍是上方的抑揚頓挫。）
「唔……噢，對了。說起這八尺瓊勾玉，可真是一件至寶，你聽說過嗎？」
「沒有，那是什麼，好奇怪的名字。」晨星老老實實答道。
「它啊，擁有將任意系元素轉為自己所能控制的元素的能力，更過分的是，它還允許使用者透支精神力釋放高於自身一級的魔法，雖然使用過度會變白癡，卻絕對是所有元素法師夢寐以求的寶物。」
「這麼厲害？」雖然這樣說著，晨星語氣中卻沒有太多的驚訝。
「你覺得沒什麼嗎？可是你想像一下，如果使用者是幻階的法師……」
「那……」晨星的語氣立刻變了。使用者是幻階，那就意味著他可以使出所有系的所有法術，甚至包括所有被天劫允許的禁咒魔法，「真的是很厲害。」
「是啊，當時的對手就是這樣的一個法師呢。」雅蘭的語氣很有些懷念，大概是想到了當初戰場上得勝歸來的風光，「他雖然很厲害，可惜還是差我太多，即使有八尺瓊勾玉在手，也還是被我赤手空拳搞定。」
「直接說你自己厲害不就得了。」晨星含糊不清的嘀咕著。
「呵呵，就跟你的虛空斬一樣，雖然都是諸神之器，也還要看什麼人使。這八尺瓊勾玉當時對他的作用，大至抵得上一塊能量不絕的彩虹水晶，已經很是不錯了。總比你拿虛空斬當棒子一樣使來的好。」畢竟關係不同了，現在的雅蘭對晨星的過往相當瞭解，當然也包括晨星那些糗事。
無奈的笑笑，晨星開口道：「原來八尺瓊勾玉也是諸神之器。」
「當然。它可是元素智慧女神的恩物。當年眾神各自遺下神器，時間之神的韻律之漏，原神的虛空斬，生命女神的生命之實，冥神的冥神書，戰神的朱槍，元素與智慧女神的八尺瓊勾玉，命運女神的命運轉輪，聖靈的羽冠，惡使的暗黑魔晶，還有龍神的逆鱗織甲，一共十件，合稱諸神之器。不過，當中就以你的虛空斬最為實用。」
「嗯，是很實用。」晨星點點頭。很順手，很結實，劈柴正合適，除兒偶爾的會讓人以為見鬼，實在沒什麼特別。如果沒有風魂，晨星實在看不出它威力在哪兒。
「原神之刃，你以為只能砍砍柴的嗎？」雅蘭便笑笑，「配合著相應咒語，虛空斬可是能斬斷長空，劃破水流，分開任意空間的啊。甚至，它還能割裂空間以結盾防守，或者，隨心所欲的形成空間隧道來往於任意兩點間……不過，我的八尺瓊勾玉也不差就是了。」這樣說著，雅蘭便將一塊玉器拿在手中把玩著。八角方形的玉玦，中心一塊略小水滴樣的勾形小玉，好像可以隨意撥動。對應的玉玦八角，是八系元素的魔法雕紋。
「別那麼看著我。戰利品嗎？很正常的，你的虛空斬不也這麼來的。你看，很漂亮吧！」最後一句是雅蘭的真情流露，因為，手中的八尺瓊勾玉於她也就是純粹觀賞。進入魔界之後沒有了天劫的約定，大陸唯一的聖法師早就晉入虛階，八尺瓊勾玉的提升等級也就沒有了意義，再加上雅蘭本就是八系齊修的，八尺瓊勾玉就乾脆變了凡玉一塊。
「唔，對了，除了龍家的逆鱗織甲、歸還精靈的聖靈羽冠、送給普亞斯的戰神朱槍、封印起來的暗黑魔晶，別的諸神之器全在咱家呢，你要開開眼界嗎？」
「不用了。」聽說當人老了了無生趣就會越來越貪財，原來當真如此！晨星心中暗道。這樣想著，晨星卻忽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雅蘭姐，逆鱗織甲……是做什麼的？」
「逆鱗織甲啊，聽名字就知道了。逆鱗是龍的痛處，觸之即怒，同時也是龍最大的弱點。逆鱗織甲也是這麼奇怪的一件甲，可以將任何的攻擊方式全數反彈，但是穿著者也會結結實實的承受所有的傷害。總之，是一件兩敗俱傷的東西。」
原來，龍九天就是穿了這東西。晨星終於知道。
「韻律之漏的作用是控制時間流逝，甚至可以使時間倒退，但是只能用做物品對活物不起作用，而且作用範圍只能是極小的密閉空間，還需要相應的咒語。大概，只能像現在這樣用來存放些新鮮水果或者釀釀酒。虛空斬就不必說了。生命之實能用來療傷。冥神書也就是不會失敗的律令死亡，太可怕，所以，現在被封印起來了。戰神朱槍能將一切能量轉化為物理的力量，甚至包括情緒，也能透支體力，不過下場就是變植物人，除了眼球哪兒都不能動。至於命運轉輪，也就是賭博必贏的道具。聖靈的羽冠可以用作淨化，是最好的藥物提純器。暗黑魔精能夠將**和心靈魔化……」邊上，雅蘭絮絮叨叨將諸神之器的功用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