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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026章 氣得直發抖 文 / 柳少白

    把他扔到了山城的城外,森羅解了他的聲音,就冷冷的道,「我對冷紅袖的承諾已經做到了,今天不會殺你,也不會吃你,不過你最好心裡給我有點自知之明,冷紅袖她是我的人,不容你覬覦,就是在心裡偷偷的想也不成,趁早滾回皇城,做你的九皇子去,這裡不是你該待得地方,哼!」

    說完,森羅的身子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雲ri陽看著那空無一人的空間,再看看這熟悉的屬於自己的故土國家,現在的ri升國,正是春天剛剛到來的時候,入眼的蔥鬱的綠意,讓他久違的只看到了單調的藍天白雪的眼睛,頓時感覺驚艷和激動了起來,果然還是自己的國家好,綠草,紅花,乾淨的街道,人們和樂的笑臉,以及五彩繽紛的chun衫,削薄卻俏麗,印著這裡的人,也連帶著比月降國的人腳步輕盈不少。

    雲ri陽解開自己厚厚的狐裘,和沉重的冬衣,露出裡面他去月降國時所穿的夏衫,雖然輕薄的有些涼,不過再冷,又豈能冷得過在月降國的冰天雪地?

    不知不覺中在那裡竟然待了七個多月個,雲ri陽幾乎以為自己是待了一輩子的,竟然也逐漸適應了那裡的氣候,如今回到這裡的他,反而也不覺得冷了一般。

    進城走了不過兩條街,就有幾個人快速的圍了上來,「可是九殿下?屬下等叩見九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個久違的稱呼,雲ri陽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眼眶裡都不由自主的流轉著淚水了,只是努力的不讓它掉下來而已,只有回到了這裡,他才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個皇子,是被父皇和皇奶奶都疼愛不已的幌子,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過路客。

    若是沒有長久背離自己國家的人,是無法體會這種回到熟悉的土地上的歸屬感的,雲ri陽此刻就感到了濃郁的歸屬感,一種終於回了家的感覺,回想到之前的那些日子,此刻就猶如做夢一般了。

    強壓住激動,輕輕的伸手,「你們是父皇的暗衛吧,我從前沒見過你們。」

    「啟稟九殿下,屬下們正是,這過去幾個月,陛下好幾次都急火攻心,就是擔心殿下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得到消息知道殿下去了月降國,如今月降國的邊境,還潛伏著不少我們的人,國內也有不少我們的探子,都在積極搜尋殿下的行蹤,不想殿下您——您是怎麼回來的?可有受傷?」

    一聽到父皇為了他愁急出毛病來了,雲ri陽的心裡就又愧疚,又難過,「你們現在就傳信給父皇,說我安然回來了,趕快安排快馬,我現在就要回京去。」

    「是,殿下,對了,殿下,您的御風已經回來了,這些天,屬下有派人精心照料,您是不是騎御風回京?」

    「御風?它怎麼回來的?一匹馬穿越了荒原?」雲ri陽有些驚訝的停住了腳步,知道森羅是妖精,不由開始對他不敢置信的東西,多做一些懷疑,御風它不過一匹馬,就算比別的馬腳程快那麼一點,模樣神駿那麼一點,善解人意了那麼一點,那它也不過是一匹馬而已,怎麼可能獨自一匹馬跨越荒原,回到這裡?

    「不,殿下,還有一個小女孩,是那孩子騎著殿下的御風一起回來的,到這裡的時候,似乎都已經餓壞了,若非那時屬下們已經發下殿下不見,開始往這裡來的話,可能我們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後來我們發現,那孩子把所有本該她自己吃的東西,都給了殿下的御風,這才那番模樣的,殿下您看?」

    小女孩?雲ri陽不由想到了他把御風最後托付給的那個房子的人,探出頭的可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嗎?

    那孩子竟然能不顧自身安危,帶著他的馬,跨越整個荒原,來到這裡?穿越荒原的痛苦和危險,雲ri陽是親自嘗過的,所以深有體會,不但面臨無水無糧的處境,更有可能碰上狼群和其他野獸的襲擊,而淪為它們的食物,一個孩子居然能一人一馬的穿越荒原來到這裡,是何等的毅力,何等的勇氣,又是何等的動力,才使得她如此的?

    在經歷許多常人不能想像的痛苦之後,雲ri陽越發的對這個孩子好奇了起來,「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帶我去看看!」

    「是,殿下。」

    雲ri陽這一看,就注定了他和那個孩子糾纏不清的嬉笑姻緣,許多年後,再見到冷紅袖,他平和而微笑著說若非當年見到滇西,他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從迷戀冷紅袖的情景中掙脫出來,因為遇見了滇西,所以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更契合他的人。

    自然此時的雲ri陽也好,還是遠在月降國的冷紅袖也罷,都不是天人,無法預料到未來的事情的。

    而且說森羅送完雲ri陽,雖然急著回去冷紅袖的身邊,但是他也沒敢忘記冷紅袖的吩咐,那嫣然樓如今已經換過三個老闆了,現在被改造成了客棧。

    森羅無聲無息的落到了冷紅袖形容過的那個房間,緩緩的低下身子,手伸到最裡面的一個床腳後摸了一下,果然一個小巧的布袋落入了他的掌心,輕輕的打開布袋一看,果然裡面四四方方,看著小巧卻精緻莊重以及的東西,正是月降國的傳國玉璽。

    包括鳳悠然在內,肯定是所有的人都以為冷紅袖當日從鳳嫣然手裡拿了東西是一定帶走,且藏到別的地方去了,卻沒想到這東西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這房間一步,哼,鳳悠然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氣得吐血了,然而森羅卻得意的笑了,果然不愧是他森羅看上的女人,聰明的讓人想不到。

    算算時間,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再不回去,萬一冷紅袖出了什麼事,他鞭長莫及,幫不上忙怎麼辦?

    森羅也不多想了,把東西往懷裡一塞,人就再度不見了。

    一大早,冷紅袖就已經坐在床上了,懷中的不落,正努力的吮吸著沒什麼奶水的**,雙手還不停的狀似無意識的捧抱著冷紅袖的乳峰。

    小二在外面輕輕的敲門,「夫人,您醒了嗎?」

    「嗯,小二,勞駕你去幫我買身顏色素雅些的成衣,你買回來了之後,我再給你銀子,可好?」冷紅袖想了想後才對著門口揚聲道,畢竟身上這一襲紅衣實在太遭眼了,加上自己的容貌,怕是太過容易惹禍了。

    當初會有這身衣服,還是她在生完孩子第二天,雲ri陽去給買回來的,說什麼生了孩子是喜事,要穿喜氣點的顏色,硬是說服她穿上了這身紅衣。

    昨天倒是全虧了這身衣服的醒目,使得她暫時避過了沖虛子的尋找,只是這紅衣,穿了一次,總不能再第二次穿到外面去,何況這衣服也不夠厚實,多少是會冷的。

    「夫人不用如此客氣,這是小的應該的,小的受夫人這麼多的好處,這一套衣服的錢就讓小的出吧,小的這就去,夫人您稍等。」

    小二說完就走了,冷紅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打了一下不落的屁股,「不要這麼大力,不許吃了,下次再敢用牙根磨咬,你就喝奶娘的nǎi去。哼!」

    不落癟了癟嘴,似乎是想要哭的模樣,但是在冷紅袖暗沉下去的眼眸中,嚇得頓時又沒敢哭,只是繼續癟了癟嘴,一副委屈沒吃飽的樣子。

    冷紅袖卻不管,一手**的掐住他的兩頰,迫他張開嘴,結果一眼就看到左右兩顆尖銳的小牙,以及突出牙根了,不由更是屁股上一巴掌,「你這個小混蛋,居然已經長牙齒了,從現在開始你愛吃什麼,吃什麼,別指望我會再給你奶吃。」

    不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總之看到冷紅袖的表情不太好看,頓時張開嘴就哭了起來。

    這孩子的哭聲與別的孩子不同,人家是嘶聲力竭的哭,而他則是緩慢的,有條不紊的哭,似乎慢條斯理,但是卻每一聲都能哭得人心軟不已。

    冷紅袖對森羅尚且可以不聽話一個巴掌伺候著,但是對這話也不知聽不聽得懂的孩子,她能有什麼辦法,只覺得似乎從她認識森羅的那一天起,本就不平靜的生活就更亂七八糟了。

    孩子足足哭了小半個時辰,小二都已經買完衣服回來了,不落還在哭,冷紅袖打開門,看到小二手裡捧著的兩套衣裳,都是比較厚實的,料子也不錯,顏色的天藍色的,帶點白色碎花,很素淨,冷紅袖滿意的點了點頭,「多謝,多少銀子?」

    「夫人,都說了不用您再給銀子了,何況兩套成衣沒有多少銀子,因為不知道夫人穿多大的尺碼,所以小的比劃了夫人的身材,掌櫃的給推薦的,您試試合不合適?若不合適,小的再去給您調換,對了小公子一直在哭,是生病了,還是餓了?」

    冷紅袖接過衣服淡淡的道,「沒關係,讓他哭好了,他是被我寵壞了,非得時刻抱著他,才不哭,由著他去。」

    「啊,是這樣的啊,那好的,夫人您可有其他吩咐,要不要幫您把早飯端到房間裡來吃?」小二繼續慇勤的問道。

    「不用了,一會兒我換好衣服會自己下去,這裡不用你忙了。」

    小二再度恭敬的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而冷紅袖關上房門,插上了門閂,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並沒有注意到那原本就哭得漫不經心的不落,正用竊喜的目光看著她脫衣服的樣子。

    脫到中衣的時候,冷紅袖就不再脫了,轉而把小二新買來的衣服穿上,而床上的部落,頓時露出可惜的眼神,似乎還發出了一聲歎息。

    冷紅袖頓時轉過了身子,迎上的正好是不落沒來得及收攏的不屬於孩子該有的眼神,心倏地沉了下去,腳步也緩慢的往床邊的不落走了過去,小東西這下知道得意忘形的過了頭,結果被抓了個正著,頓時繼續開始哭起來。

    可惜這一回冷紅袖豈會還相信他?沒想到不過一個孩子,竟然生來就有這樣的城府,居然還看著自己的身體垂涎的模樣,果真不愧是森羅那條淫賊蛇的種,豈有此理,也許本就是蛇的孩子,哪裡需要吃奶?那麼這麼多天吃奶的時候,這條小蛇腦子裡究竟在想的是什麼?褻玩自己的**?

    衣袋匆匆一系,冷紅袖冷笑一聲,就把不落的雙腳提了起來,「好東西,竟然敢騙我,真不愧是畜牲的種,下流的本性居然遺傳的這麼十成十,想必既然能長出蛇牙了,蛇鱗也快長齊全了,也就能自力更生了,現在滾吧!」

    說完,窗子一打開,就把孩子直接扔了出去,看也不看一眼的就關上窗戶,氣得渾身都發抖了,混賬!

    早知道就該在他一生下來,就用槍結果了他,也好過此刻受這小畜生的氣。

    冷紅袖把最外面的袍子也套上了身子,把槍和其他雜物都收好,打開門就下了樓,那小二見她下來了,原本想與她說些什麼的,結果看到她的臉繃的死緊,眉目間滿是生人毋近的氣息後,也安靜的不敢去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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