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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011章 再要一個孩子 文 / 柳少白

    冷紅袖睡醒的時候,發現天光大亮,不由驚訝的坐了起來,難道昨天不知不覺得睡掉了一個晚上?

    再看看身上,外衣都已經被脫掉疊好放在一起了,冷紅袖就更驚了,她什麼時候警覺性低到有人靠近了她,脫掉了她的衣服,她卻還睡得這麼熟的程度?

    不由快速的掀開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被子,雙腳剛落到地上,門就沒推開了,森羅端著藥走了進來,看到冷紅袖坐在床上的樣子,頓時高興了起來,「紅袖,你醒了?感覺睡得好嗎?」

    「森羅,我睡了多久?」冷紅袖聞見那藥味了,「是誰來過了嗎?」

    「你不用擔心,向佛說了,你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太疲累了,所以才會睡得沉一些,這藥是向佛配的,對你的恢復精神很有用處,喝了吧!」

    森羅把藥碗遞了過來,冷袖紅有些皺眉的看著那藥碗,好一會兒才接過,微微的感覺了一下,是溫的,並不太燙,頓時微微的閉了閉眼睛,仰頭就喝了個乾淨,雖然不懼怕吃藥,不過能不吃,還是盡量不吃,何況她的身體一貫都很好,很少有要吃藥的時候。

    她並不相信她的身體只是太過疲累才會如此,畢竟她的身體她一直都是清楚的,多少年來的

    危機生活,早就讓她的神經變得敏銳而易驚,越是身體不舒服,越是警覺性高,她能在森羅

    面前睡著,不過是因為她相信他,但是那個向佛,對她而言,絕對是個陌生人,她不可能連

    他的靠近都完全沒有反應的。

    「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森羅,你拿托詞搪塞我是搪塞不過去的,說真話吧,我又不是那種受不住打擊,會哭哭啼啼的人,掩飾做什麼?」

    森羅自然知道冷紅袖不是那種人,只是,他有些擔心和為難的在冷紅袖的身前蹲下,雙手輕輕的握住冷紅袖放在膝蓋上的手,摩挲著她並不柔嫩的掌心,美麗的眼眸含著憂慮的看著她。

    「紅袖,向佛雖然來過了,但是他卻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他說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好的,但是卻是不知道你緣何會睡得如同昏迷一般,我把之前你無辜昏厥的事情也與他說了,他說他要回去研究一下,就走了,只開了這一副藥,讓你吃著,所以我很擔心,晚些時候冬玉請我們吃飯,我讓他給你看看吧,畢竟他的醫術要比向佛更高超一些的。」

    冷紅袖聽了他的話,沒有說什麼,知道他這回說了真話,也確實是為自己擔心的很,不由輕輕的反握住他的手,低下臉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我沒有事的,你不用太擔心,多少年風雨血腥都過來了,如今太平日子才不過剛開始,我不會是那麼沒福氣的人的,不要愁眉苦臉的樣子。你是妖精啊,要有妖精的風範。」

    「紅袖,我害怕!」森冷卻依舊含著憂慮的眸子看著冷紅袖,身子偉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冷紅袖輕輕的把他的頭攬進懷裡,用狀似不高興地話語輕責道,「真是沒有出息,我不過就睡得時間稍微多了一下,就怕成這樣?怕什麼,以前不認識我的時候,你不也過得逍遙快活?如今多了一個人整天管你,打你巴掌你反倒不懷念從前了嗎?」

    「冷紅袖,你現在時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你不要離開我,你若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痛苦得活不下去的,被封紅苕抓了的那麼多天裡,其實我每天都想著你,特別是在她越折磨我的時候,我就越想你,你知道嗎?好幾次我都是靠想你才支持下來的,你若有個什麼萬一,我真的,真的……」

    冷紅袖驚訝的感覺膝蓋之上,懷抱之中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連聲音都已經帶著哽咽和哭意了,不由心瞬間就柔軟了起來,微微的抬起他的頭,果然看到他正在竭力隱藏著眼中的濕潤,不由重重地吻了過去,纏綿炙熱的吻了好一會兒才分開,「傻瓜,我沒事,你也知道,我就算再強,終究是個人類,身體的負荷和承受極限是不能和妖相比的,這麼多日子裡,我辛苦的找你,加上月降國冰雪的惡劣條件,如今劫難過去了,身體開始出現不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所以不要擔心,你是一個厲害的妖精,是落兒的爹,是我的男人啊,若是你輕易地被一件小事給嚇到的話,以後我們怎麼依靠你呢?」

    「紅袖——」

    「沒關係的。」冷紅袖摸了摸他柔順的黑髮,拉起他的身子與他一同走向房外依舊是那張軟榻,不過這一次是森羅的身子被冷紅袖給推了進去,然後她的身子也緩緩地依靠了上去,躺在了他的胸前,「你是不想知道我的事情嗎?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你想不想聽?」

    這樣安靜柔和的冷紅袖,是森羅所迫切期盼和喜歡的,但是如今這樣狀況下的冷紅袖,又是森羅萬分擔心的,總覺得她會出什麼問題一般,但是擁著她柔軟堅韌的身體,森羅依舊點頭,「我想聽,只要是關於紅袖你的,我都想知道。」

    「嗯,你知道我多少歲嗎?」冷紅袖突然問道。

    森羅搖頭,他還真的不知道冷紅袖幾歲。冷紅袖一笑,「也不怪你不知道,我就告訴過雲ri陽,卻沒有對你說過,我二十九歲了,對你們妖精而言這不算什麼,但是對於一個人類,一個女兒而言,二十九歲就代表著很多了,代表她的青春已經到了尾巴,代表著她的對幸福和男人的挑選,已經快要失去資格,還有也代表著對生活和現狀已經有些恐慌,我對這些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能不能在有限的生命裡創造出更廣闊更有前景的空間給我的弟弟。」

    感受到來自森羅無形的安慰,冷紅袖溫柔滿足的笑起來,「森羅,我沒事,那樣的生活都已經過去了,如今我ziyou幸福的和你在一起不是嗎?我的爸爸,哦,你們這裡叫爹爹,我的爹爹是個基因工程的科學家,也是個大腦智慧開發的權威,可能你不理解這些詞的意義,我從前也不理解,後來才知道原來我爸爸多年致力的研究,竟然成為了許多野心分子窺視的目標,我的母親是個音樂家,擁有著很高的音樂造詣,是個在國際上都很有知名度的女人,同時她很溫柔,善解人意,對我和弟弟,還有我爸爸,都好得不得了,我記得小時候,最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在不用上學的日子裡陪著媽媽,聽她彈鋼琴,然後爸爸就會帶著眼鏡坐在橘紅色的沙發裡邊看書,邊聽媽媽彈鋼琴,弟弟也會安靜的抱著他的玩具在茶几前玩著,那一幕是我多少年都一直感覺溫馨的一幕,我對家庭的概念,就源於父母那時給我的影響,一直覺得那樣才算是個真正溫暖而完整的家,你知道嗎?那時我認為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森羅靜靜的聽著,其實大部分從冷紅袖嘴裡吐出來的詞,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也不理解『沙發鋼琴』都是些什麼東西,但是冷紅袖那佈滿感情和回憶的語氣,還是把他帶到了一個一家四口的過往甜蜜家庭生活中,想像著小時候的冷紅袖該是個什麼模樣,她和她的弟弟,以及她的爹娘快樂的在一間房子裡的情形又是什麼樣。

    更也在心中擔心和害怕接下來會聽到的東西,因為冷紅袖如今的性格會變成這樣,那就絕對不是一個一帆風順的溫暖家庭裡長大的孩子了,她若非經歷的恐怖的日子,怎麼也不可能發生如此大的性格轉變的。

    森羅的猜想無疑是對的,因為冷紅袖接下來的話語為他證實了這一點。

    「許是天總是這樣,看不得人們太幸福,似乎總覺得幸福和完美的過分的家庭,就會忘記感謝天的恩典,所以災難還是來臨了,爸爸的研究所遭到陰謀分子的窺視,來自好幾個國家的軍事勢力,悄悄的介入這場事件中,為了得到那寫滿程序式的芯片,你知道我的父母都遭受到了什麼嗎?我也是那時才知道,所謂的人類的卑劣和無恥以及凶殘的一面是那樣的恐怖,我把弟弟藏進了花園裡的小地窖,告訴他,我若不回來找他,絕不許他出來,那個地窖是爸爸臨時出事前三個月,我們全家偷偷自己挖的,挖了整整三個月,把食物和乾淨的飲水都搬了進去,還鑿了通風口,只要不被人發現,可以讓一家四口在躲上三個月,而那些食物和飲水,若是單單養活我弟弟一個人的話,就足夠他吃上一年了。」

    冷紅袖說著突然抬頭看向森羅,看到他眼中深切的擔憂和心疼之後,冷紅袖條地伸出手覆蓋住他的眼睛,「不要這樣看著我,那些都過去了,我已經不覺得痛苦了,該受到懲罰的人,我一個也沒有放過,如今告訴你,只是希望你知道而已,那些屬於我的過去,以後怕也沒有人會知道了,唯有你,我認你是我的丈夫,所有我想都告訴你,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你都有資格與分享和共同承擔。」

    森羅輕輕的拉下她的手,握進自己的掌心,「你說吧,紅袖,我都聽著,雖然我很怕聽到你吃苦受折磨,不過那也是過去的你所經歷的事情,我要與你共分但。」

    冷紅袖仰頭吻了他一下,重新靠回他的胸膛上,繼續回憶那個顛覆了她整個生命的那個下午,「若是沒有那個下午,我想我還會永遠的活在單純,美好的環境中,以為天下一切都很完美,每一個人都是好人,只要我不傷害別人,別人不會傷害我,然而那天,我知道我錯了。那些禽獸當著我爸爸和我的面,**了我的媽媽,我看著我那一向優雅從容的媽媽眼裡,滿是憤怒和屈辱,她身上的血和青紫,還有那些該死的人的玷污,這麼多年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腦子裡,森羅,那種感覺比我親身遭受那樣殘酷噁心的對待,還要令我痛苦,爸爸幾乎怒瘋了,但是我卻知道他更多的是絕望和後悔,後悔他的研究竟然讓我們這些他的親人遭受了最慘絕人寰的對待。母親後來是被他們一個個**致死的,她的下身滿身是血,臉上和身上的皮膚更是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身上全是骯髒的東西,她就如快破布一般躺在那裡,永遠的不會再動了。我的爸爸親眼見到這樣的場面後,他瘋了,那些人於是囚禁了他,以為還能從他的嘴裡得到些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得不到了,後來我一個一個去找他們報仇的時候,我知道他們把我爸爸活生生的殺死了,還把他的器官取下來買到了黑市,而我爸爸直到最後一秒才斷氣。」

    森羅的手指深深地嵌進了掌心,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定定的看著冷紅袖,眼裡全是震驚,她到底過了什麼樣的日子啊,他以為他們妖精夠狠得了,卻也不過是把人吃掉而已,活生生的把人的器官一樣一樣取出來,或者去**人類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去做,而那些的人,真的是人類嗎?

    「我也被輪暴過,不過我的生命力比較強,我清楚的數著每一個壓到我身上的人,我也深深地把他們每一張臉給記進了腦子裡,因為那些人我以後都要他們付出代價的。爸爸死了,母親死了,我們住的別墅被燒成了灰燼,所有遭受過陰謀的證據都被燒光了,我後來才知道,警察把我們一家的死亡歸類成意外失火,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就是陰謀,真正明白的人都知道我爸爸是怎麼死的,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採取措施來救援或者尋找我和弟弟的下落,其實包括我爸爸最好的朋友,情報部門的高官,所謂的人情冷暖我到了最後方才看破,也從此知道社會並非我所想像的光明,想要活下來,陰暗和狠毒是必須的。」

    我被賣到了一個黑市的**俱樂部,一天要接許多個有這樣嗜好的客人,他們有的是一國的高官,有的則是大企業的老總,無一例外的就是他們都有錢有權,所以可以正大光明的不把人當人,而我接受調教最多的就是那個俱樂部的幕後老闆,也就是當年策劃活殺了我爸爸,**了我媽媽的男人,我從十六歲落到他手裡,一直到十九歲,也好似那三年讓我知道,沒有什麼是我過不去的坎的。你知道我後來怎麼懲罰了那些人?所有在我面前露出過面容的人,我都花費無數的力氣,從世界的各個角落逮了回來,我把他們關在一個密室裡,讓人用鉗子,把他們每個手指的指甲都活生生的拔下來,把他們的牙齒也一顆顆的敲下來,而他們身上長的髒的東西,讓最好的醫生幫我一個個都給他割下來,然後泡成藥酒再讓他們吃回去,誰要是不吃,我就讓人十幾個小時不間斷的用擀面仗插他們的屁股,也讓他們受受下身被搗爛的滋味……」

    森羅聽到後來臉都發白了,心裡為冷紅袖的各種精妙的懲罰人的手段感到痛快的同時,更多的卻是為冷紅袖感到難過和心疼,因為知道她不管再怎麼發洩,她在乎的人都已經死去了,就算她最後把那些人剁成肉泥,送給了各個政府的權利機關,怕也不能解她當年的恨意和所經歷的一切折磨吧。

    「我成立了紅袖之後的第二年,我才找回了失散了快要五年的弟弟,當年他不聽話,在地窖裡待了一個多月就私自跑出來了,要知道當時那些人沒找到我弟弟後,就一直不曾放棄過監視我們家的荒宅,所以鴻秀幾乎一出來,就成了所有人的目標,那時,正值當時東南亞最大的軍火供應商也到了當地,陰差陽錯間,就趕在了那些人之前,帶走了我弟弟虹修。」說到此處,冷紅袖的火氣就上來了,條地就坐了起來,那表情比之前講述她自己的經歷激動了何止十倍,森羅頓時就知道她的這個弟弟在她的心目中,地位是絕對不低的。

    不由也立即坐起來,握住她的手,「紅袖,你不要激動,慢慢說。」

    「那個該死的丁嘯南是全球聞名的同性戀,而且還是個戀童癖,md,那時才不過十歲虹修容貌清秀,又有一股楚楚可憐的姿態,這個該死的丁嘯南如何會放得過他?我只知道,當我利用強硬手段,找回虹修之後,他已經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同性戀,還喜歡上了那個該死的丁嘯南,md,md!我真恨,沒把丁嘯南那個該死的東西千刀萬剮,我現在在這裡,不是活生生的把一個禍害留給了虹修?」

    冷紅袖本來早就該放棄了的要回現代的心情,一想到冷虹修的事情後,又再度浮現了起來,早知道當年就不該被虹修的眼淚勸服的心軟,沒有把丁嘯南那個傢伙給做掉,如今自己在虹修的眼裡已經是個失蹤的姐姐了,丁嘯南那個傢伙肯定不會放過這機會,回頭去招惹虹修。

    冷紅袖簡直越想,拳頭也握得越緊,森羅光看到這樣的冷紅袖,就不由心中為那個丁嘯南感到可憐,不懷疑,若是此刻丁嘯南就在冷紅袖的面前的話,紅袖絕對會賞他一排的子彈。

    「紅袖,你不要激動,照你的話說,你弟弟如今也已經二十三歲了,是個大小伙子,他一定知道你不喜歡丁嘯南,他不會和他在一起的,你氣壞了身子也沒有用啊!」

    「哼,但願如此!」冷紅袖冷冷的哼了一聲之後,難得露出幾分沮喪,「就算他又背著我,與那姓丁的在一起,我此刻也回不去了,阻止不了他,罷了,罷了,過去已經一去不回頭了,我就算再為他擔心,那也是他的生活,我還能做什麼呢?」

    「紅袖,你不要這樣,不如我們再要個孩子吧,好嗎?」森羅見她情緒低落,也不由不開心起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大聲的叫道。

    「再要一個孩子?你想做什麼?」冷紅袖果然被他的這句話轉移了思緒,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就是再要一個孩子嗎?你不是一個爹爹一個娘親,兩個孩子,才是最幸福的家庭嗎?雖然落兒是個兒子,我們再要個女兒,一個做哥哥,一個做妹妹,不也很好嗎?我要以後你都過的快樂,比從前小時候更快樂,所以,紅袖,我們再要個孩子吧,你就當給我個機會做個好丈夫,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心和難過的,好嗎?」

    森羅這麼說,自然是有私心,一來不想紅袖懷念過去是真的,二是想萬一冷紅袖真的如落兒所說的已經有了孩子的話,到時候他會死得很難看,所以此刻有個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不利用他就是白癡了。

    冷紅袖有些猶豫的看著他,一時回答不了。「紅袖,好嗎?答應我吧,我們再要個孩子吧!」森羅繼續柔聲的誘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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