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鏡元求教 文 / 凌雲雪
下午兩人休息了幾個小時,陸羽接到皇月簫通知,說段家有一對夫妻來訪,而且是由空中飛來的,在段家還引起一陣jing衛騷動,陸羽知道應該是那一對修練者,告訴施月築之後,施月築也開始嘗試由兩人所在的屋子直接飛向段家。
怕嚇到普通人,陸羽帶著施月築直飛高空,看著施月築在面前平緩心情,嘗試控制飛行力量,陸羽才漸漸放開她,讓她施展舞空訣飛著。
如同脫籠鳥一般,在確認自己可以自在飛行之後。施月築很快地習慣了身處空中的感覺,尤其有陸羽在身邊,她知道自己的安危不會有問題,不一會兒就飛在陸羽前方了,長髮飄飄,說不出的脫俗清逸。
施月築在前,陸羽在後,兩人落在段宅前的草地上。在前來這裡的時候施月築已經通知皇月簫了,因此這一次並沒有驚動jing衛,而正在招呼客人與頭疼如何增設對空警戒的皇月簫則是苦笑,她覺得實在有必要加強段宅對空的警戒能力,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加強,因為她沒聽說過除了軍用設備以外,還有任何針對空中的警戒裝置。
傍晚時間,天地都染上一層淡黃,陸羽看到在不遠處樹下正看著自己與施月築的康月笙,輕碰了施月築一下,「你二姐在那,去陪她聊聊吧!我進去就可以了。」
「是的,相公。」施月築俏皮的說著,在知道陸羽的妻子都是這般稱呼陸羽之後,她也堅持改口了。
輕拍施月築的翹臀一下,惹得她一聲痛呼,陸羽才哈哈笑著奔往段宅,誰讓施月築有傷在身,不方便追跑呢?
施月築又愛又恨地看陸羽被皇月簫接入屋子裡,才轉身點地,略離地的飄飛到康月笙身邊,「二姐,我回來了。」
「嗯,我看到了。」康月笙明顯略為憔悴,招呼施月築坐到身邊,施月築邊坐下邊咬牙,後悔著不該拒絕陸羽的治療。
康月笙說道:「你們這幾天還好吧?住飯店嗎?」
施月築看向康月笙,有些訝異康月笙的語氣平和,全然沒有過去那種咄咄逼人與輕視的味道,不禁想著康月笙的變化。
康月簽苦澀地笑著說道:「沒關係,妹。說吧!我不會生氣的。」
「喔……我們住在郊外我以前買的屋子,不過我已經賣給天寵了,所以他並不算違反他的話,你應該知道那裡的,不是嗎?」施月築不很肯定。她去年曾經帶康月笙去過一次,不過那時康月笙顯得很不耐煩,沒待多久就急著離開了。
憑著約略的印象,康月笙點頭。「好像去過,不過不是很清楚。看樣子你這兩天過得很開心呢!整個人好像都不一樣了。」
施月築想說,卻擔心地看著康月笙,康月笙只是笑笑,似乎並不在意,於是施月築說著她聽完陸羽口述過往的感想,「是滿開心的,而且我現在多少能明白他的感覺了,能享受生命,幫助別人,追求更多的能力,這的確比什麼都還要有意思,也更有意義。」
「你好像很瞭解他……」康月笙歎息了聲,看著遠處天空問道:「那照你看來,他還有可能原諒我嗎?」
在陸羽與施月築離開的這幾天,雖然皇月簫並沒有與她就這件事情說過什麼,只有公事上的按觸與平凡不過地日常生話,可是康月笙卻因為這樣,更後悔那一夜衝動之下的舉動,靜下心來,她更能感受到相處時陸羽對她們的包容,也或許因此,一旦有空她就會來到這棵樹下,回想那一ri午後的寧靜感覺。那種感覺對喜歡熱鬧,追求快樂地康月笙而言,非常陌生,卻也意外的美好。
「這……」施月築雖然外表單純但是心思相當縝密,在聽過陸羽說的往事之後,她約略能猜到陸羽的想法。而且由陸羽的說法中透露,陸羽是個被女孩子圍繞的對象,他的個性很容易受到女孩子青睞,也因此甚少處理感情上的糾葛,而偏偏康月笙的作為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極為難以接受。「我想他並沒有真地怪過你,所以就沒有所謂的原不原諒了。其實如果換做是我,我想他的反應也是一樣地。」
想起自己的丈夫幾乎是換了一個人,施月築悠悠說道:「也許是因為我們分開的太久了,彼此間沒有太大的交集,所以對他來說,我們其實跟一般人差不多,都在他生活裡,在他內心邊緣。雖然我們是夫妻,可是我可以感覺到他並不是那麼在乎我們,有些遺憾,但是也是我正在努力的方向。」
康月笙喪氣的說道:「那我……」
施月築只能苦笑而沒辦法回答,誰讓康月笙做出那樣的事,她實在無能為力,「對了,大姊有告訴你嗎?接下來換大姐要過去住兩天,公司就要交拾我們囉!」
「去學飛?」康月笙的問話裡透著疑問。
「嗯,還有一點保護自己的辦法。」施月築點頭,雖然想教給康月笙,可是施月築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擁有身上這種奇特的力量的,會運用,但是卻對這種力量一無所知,只覺得身體輕盈自在許多。
康月笙笑笑,自嘲地說道:「我好像真的錯了,這一來,我失去的還真多。」
看她這個樣子,施月築心裡也覺得酸酸的,只好勉強安慰她說道:「二姐不是討厭胖子嗎?想開些吧!現在也還好啊!至少都還可以是朋友,不是嗎?」
「是啊!朋友。」康月笙重重的歎息。
陸羽隨著皇月簫進到段宅客廳,在簡單的寒暄過後,陸羽直問尤絞兩人的來意,「我想兩位應該不是來找我話家長的,我們不妨攤開來說,也節省彼此時間。」
「段兄既然這麼說,那我們也不客氣了。」尤絞看了一眼陸羽身邊的皇月簫,似乎不想讓這麼個普通人聽見,只是見到陸羽並不避諱她的樣子,只好說道:「此事攸關我鏡元門延續。為了此事,我跟妻子已經苦思百年,但是仍一無所獲。」
看陸羽點頭,尤絞心中略為安定,繼續說道:「其實我修業時間在我妻子之後,坦白說,我的妻子就是我的師尊。」
看到陸羽只是聽著,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尤絞轉頭看了女修練者一眼,後者輕輕點頭,尤絞繼續說道:「因為鏡元門早年曾輕發生過動亂,導致師門靜輩無一留存,我跟妻子是依照師祖傳下的典籍自行修練地。妻子也用掉了最後一枚築基丹為我築基,我夫婦二人雖然依照典藉修練到了一個程度,但是卻始終無法煉製出築基丹,失敗了無數次,始終摸不著頭緒,也才在見到前輩之後,厚顏上門請求前輩賜教。」
陸羽點頭,神識略探,掃過尤絞身上之後,疑惑地說道:「你的內丹……怎麼會是活的?」
尤絞與女修練者雙雙一驚,尤絞顯然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女修練者看了一下尤絞之後才說道:「前輩果然高明。」
女修練者地聲音相當悅耳,輕細優雅,彷彿微風吹拂似的,「這也是我們夫婦最難以理解的部分,因為即使我們照著師門記載,以相同的藥物與火候,都無法煉製出活的築基丹,雖然說是師門之秘,但是為了不讓師門到我二人而終,我們也只能求教前輩了。」
「唔……」陸羽對修練者門派之別沒什麼特別觀感,他沒見過尤絞體內這般的活性內丹,跟普通修練者的內丹形狀大小大致相同,但是很明顯的會呼吸,還會輕輕蠕動,「如果可以,我想探查你身體內的內丹,方便嗎?」
女修練者毫不猶豫的點頭,而尤絞似乎也明白這一件事情地重要,沒做任何反應。
陸羽的神識分別透入兩人體內,針對兩人體內的內丹進行比對,一會兒之後才疑惑地說道:「有點不對,你們說內丹是用藥物煉成的?」
「是的,七七四十九種藥物,缺一不可。」尤絞連忙回答。
「但是在我的感應裡面卻不是這樣,這種內丹不可能是藥物形成的,應該說藥物是用來保存這個內丹的狀態,使得內丹可以在人體外收藏才對。」陸羽猜測的說著,邊閉目更細緻地觀察尤絞體內的內丹,「是修練者真力沒錯,可是跟你身上的真力卻有點不一樣……保存!我懂了!」
微笑著,陸羽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所說的築基丹應該是你們師門前輩在煉丹的時候,一點一點地加入他自己的真元,在築基丹裡面形成另一個內丹,或許還要加上陣法輔助,我猜只要吃下那種築基丹,不用學習,你們就可以擁有真力了,對不對?」
「是的,就像前輩說的,我那時吃下築基丹以後昏過去幾天,醒來就可以修練道法了。」尤絞肯定了陸羽地說法。
「那應該沒錯,這個內丹的呼吸,我猜跟那個陣法有關,真是特別的方式,不過這樣風險也不小,因為釋放出內丹的時候,由內丹衝出的真力很可能會撐爆服用者的經脈,而且這樣一來,你們的真力與築基丹製造者一模一樣,其力使用上的效果也比較差……更麻煩的是,如果是同樣性質真力的修練者,很可能出現奪取真力的情況,難道你們沒遇過嗎?你們體內的內丹顯然是同一個人的。」陸羽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不由得皺起眉來。
尤絞一臉茫然,女修練者卻歎氣說道:「沒遇過,不過惠音知道,惠音跟絞如果身體相觸,同時運功,甚至是體表經脈相碰,都很危險。」
看著身邊的尤絞,女修練者惠音說道:「這也是我很少跟你按觸的原因,我怕我會把你體內的真力吸光,那樣的話……」
轉向陸羽,惠音又歎道:「前輩果然高明,就惠音所知,師門前輩正是因為這一點而起了衝突,門派中出現大量收徒,數年後卻吸光徒弟力量的不肖人士。在那人爭奪門派掌門之位時被惠音的師尊合同幾位師叔擊殺,可是損失非常慘重,幾位師叔當場橫死,而惠音連師尊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惠音讓絞用的是師尊為防萬一留下的築基丹,所以……前輩既然能知道這裡面的奧妙,那前輩應該能給惠音一個方向吧?惠音應該如何煉製出築基丹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是很難,只是一方面你們現在修為不夠,另一方面,這種方式也不見得好,出了一個,難保沒有下一個,而且現在你們兩個的真力都一樣,難道想一脈單傳下去?又怎麼保證以後沒有人會再用這種築基丹收徒,然後吸取力量?」陸羽歎了聲,他想幫他們,可是卻不能放下心裡的這一層顧慮,「以我個人的立場來說,很抱歉,我幫不了你們,至少現在幫不了。」
陸羽說的也是實話,因為尤絞較兩人現在體內已經有修練者真力存在了,無法轉修其它功法,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混沌元力吸化他們體內的真力,才可能重新修練,但是現在的陸羽卻無法動用混沌力量。
惠音見陸羽巳經這麼說了,也只好向陸羽二人告辭,與尤絞一起離開。
「那兩人肯定會吵架。」皇月肖站在陸羽身邊,看著空中正遠去的兩個身影。
「怎麼說?我看他們感情滿好的啊!」陸羽沒想到皇月簫會這麼說,伸手讓見到客人離去而向自己飄來的施月築撲入懷裡,同時對著遠處的康月垂笑笑,後者也笑著,只是看得出來有些勉強。
皇月簫輕捏了一下陸羽懷裡的施月築的臉龐,對陸羽說道:「看那個男人的樣子,他應該不知道剛才你跟那個惠音最後說的這一件事,可是你也是男人,你應該知道男人的需要有多強烈,這一回去能不吵架嗎?」
陸羽恍然大悟,他的確沒想到這一點,「奇怪,我是老了嗎?以前聽到的都是情啊愛的,可是現在卻總跟**脫不了關係。」
看到走來的康月笙臉色微變,陸羽接著解釋,「我是說剛剛那兩個,已經在一起幾百年了還都在室,沒別的意思。
「在室」是指沒有xing經驗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