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文 / 浪子十六

    很快，阿雲提著兩個小桶走回桌邊，桶裡面放著啤酒和冰塊。她放到桌上正想離開，冷不防一個男人卻把她拉了過去，那人一邊蕩笑一邊說著：「美女，別急著走。陪大哥說說話。」他一面說，手卻也沒停下來，一**就把阿雲整個人攬到懷中。

    阿雲驚呼一聲：「先生，不要這樣，我只是啤酒小姐。放開我！」

    這種事情在夜總會司空見慣，賣啤酒的女孩子那個沒被調戲過？被人摸大腿被人抱實在是再正常不過，我看在眼裡，沒做什麼動作。

    一般情況下，客人佔點便宜也就鬆開了，誰知道這次那人竟然一直糾纏著，不知道他是喝多了還是阿雲實在太漂亮。

    那人一手緊緊摟住阿雲上半身，另一隻手順著大腿滑到裙子裡面，口裡嬉笑說：「小美女是悶騷型啊？內褲好像有花邊？什麼顏色的？跟大哥說說，你不說，我可就要脫下來聞一聞了。」

    阿雲聽到這話更是驚慌，奮力掙扎卻毫無用處，做了快一年的啤酒女郎，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無助的局面。

    她看著幾米外的我，想求救又怕給我帶來麻煩。無法可想之下，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

    和那人同桌的人都哄笑起來，這情景也吸引了旁邊不少人的目光。有人搖頭，大部分都毫無感覺，只是笑上一笑。

    我本來不想理會，但是看到引起了小小的騷亂，想到自己的職責就走了上去：「先生，這裡是大堂，喝酒跳舞可以，要是需要女人就去房間吧。」

    那人斜眼看著我：「小保安，你想英雄救美？你穿身狗皮還把自己當人？」

    我眼中光芒一閃而過，低下頭說：「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個保安，客人只需要到經理那裡投訴我五次我就得走路。她也不是什麼美女，她靠賣啤酒賺點錢。先生需要美女的話，我們夜總會有很多……」

    我還沒說完，那人已經重重一記耳光甩在他臉上，嘴裡還大罵：「你***，給根旗桿你就順著爬，你爺爺來是來這裡消費的，不是聽你他媽廢話！」

    我抬起頭，直直看著那人：「我們夜總會有很多美女，一般都由媽咪帶著，先生要是不熟悉，我可以幫你叫個媽咪過來……」

    那人又是猛的一腳踹在我小腹上，靠，我真是氣啊。

    震耳欲聾的音響聲停了下來，大堂變得十分安靜。坐在各張桌子的人都伸長脖子看著這邊。

    我雙手摀住肚子，裝做很艱難地轉了個身：「上官小姐……請你過來，咳咳……給這邊的先生介紹幾個小姐。」

    我一面章咳嗽，一面叫著旁邊的一個女人，就他這點力氣能傷得了我才怪呢。

    那女人叫上官紅顏，名字當然是自己取的。在夜總會裡混的媽咪，每個人都會給自己取了個風情萬種的名字。這也是我叫得出名字的唯一一個媽咪，因為她勾搭過我幾次。

    「你他媽還敢倔？今天非他媽打死你不可！」那人一把推開懷中的阿雲，隨手抽過一張椅子，就要往我頭上砸下去。

    我身型猛然一頓，眼裡冒出一絲寒氣罩住那人，靠，老虎不發威被當成病貓了。

    那人立刻愣住了，手裡高舉的椅子死活砸不下去，一股冷汗開始從背心升起。椅子此刻變得十分沉重，他的手開始微微發抖。

    雖然眼前的對手只是弓著背，捂著肚子站在那裡，他卻感覺到只要他一動就會死，他明顯地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從來沒有見過人會有這樣的眼神，也許，這應該說是某種野獸的眼神，某種凶殘的食肉猛獸。

    不知道是這麼回事，我整個人越來越強了，就是看著人也可以把他嚇著，也許自己的身體又進化了吧！

    大廳裡的異常情況驚動了裡面的人。大堂經理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他先是向舉著椅子那人拱了拱手：「不好意思，這小保安不懂事，打擾了諸位的興致。這次各位的消費算我的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說完他走到我面前，掏出幾張百元鈔票砸在我臉上：「你可以走了！」

    然後衝著台上做了個手勢：「把音樂放起來！大家繼續！」

    鈔票慢慢飄到地板上，我怔了怔，蹲在地上慢慢撿到懷中。

    我打算回宿舍收拾行李，剛走到大堂門口，卻被人拖住了。

    拖住他的人一身西裝，看到他的衣服我有點眼熟。

    大堂經理也站在那人身旁，正掏出手絹擦臉上的汗：「兄弟，你放他走吧。我已經叫他滾了，這種小蝦米不要理他。」

    拉住我的人卻說：「蘇總要看看他。你管教下屬無方，這個罪名逃了逃不掉了，你以為放他走你就會沒事？」

    說完不再理會大堂經理，直接把我帶到百合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