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十九 鄭和之墓(1) 文 / 張遠光
「尊敬的馮菲爾德親王,議長大人,你是想召集黑暗議團對我進行審判嗎?」海格裡斯語帶譏諷地說。
「你違反了六誡裡的避世和客尊兩條誡律,我應該把你送到黑暗空間去幽閉五百年。但是,如果你把全知之眼交出來,我就饒恕你的罪過,還可以治好你的創傷。setites雖然妄用了set之名,但並非正統,你們沒有資格擔當喚醒set的重任。」
「嘿嘿嘿!」海格裡斯冷笑三聲:「五百年,我們還可以有五百年的生命嗎?末日審判一到,我們誰都逃不脫。為了尋找全知之眼,我們已經用了2000年了,你們什麼都沒有做,等我們拿到了,你們就來搶功勞。」
「說什麼正統分支,你無非是怕我喚醒set之後,奪走你的議長之位吧?世界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全知之眼我是不會交出來的,有本事你自己來拿吧!」
「抗拒是無用的。」馮菲爾德搖搖頭,在他身後嗖地飛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永遠都是躲在馮菲爾德的身後的,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樣。他的臉上戴著銀色的臉具,沒有人知道他長的是什麼樣子,只記得他手中拿的鐮刀,一把刀鋒足有半個人長的大鐮刀。
他人未到,手中的鐮刀已經脫出飛了出來,旋轉著的鐮刀破空發出了可怕的「嗚嗚」聲,彷彿是一個巨大的風車才轉動。
setites的三個長老一齊攔在了海格裡斯的身前,雙手各自發出一團瑩光,形成了一道光障。
「螳臂擋車!」戴著銀色面具的人冷笑了一下,那把大鐮刀就像劃過水中的影子一樣,毫無阻力地從三個長老的身上閃過,把三人攔腰斬成兩截。
海格裡斯眼看著就逃不過這一刀了,就在這時候,一縷游絲「嗖」地纏住了他的腰把他提了起來。
但是他身下的千柱殿的石柱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鐮刀的光芒閃過,「鏗鏗鏗鏗」的合抱粗的石柱就像被稻草般被割倒了一大片。
「蘇菲亞!你也敢背叛議團嗎?」戴著銀色面具的人冷冷地望著蘇非亞,他一伸手,那柄呼嘯著的鐮刀又飛回到他的手中。
「我也是議團的一員,我們還沒有通過表決,讓親王就想擅自行刑了嗎?」蘇菲亞懷抱著海格裡斯,不緊不慢地說。
「我看你是決心要袒護這個叛徒了。」讓手中的鐮刀一揚,似乎就想發動攻擊了。
「誰與蘇菲亞為敵,就是與我為敵!」索的身形一閃就來到了蘇菲亞的旁邊。
「誰還要站到蘇菲亞的一邊?」一直不說話的黑暗議長馮菲爾德突然問了一句。
剩下的四個親王頓時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出聲。雖然在場的都是率領吸血鬼一派宗族的親王,但是黑暗議長始終代表著吸血鬼的最高權威,縱然有人不服,也不敢為了蘇菲亞而得罪馮爾德。
「很好!」馮菲爾德在說「很」的時候,身體還沒有動,但是說到好的時候,他的手掌就已經抽到了蘇菲亞的臉上。
「啪」的一聲巨響,蘇菲亞被一股巨力衝擊著象流星一般墜落到地上,「轟」的一聲把堅硬的石塊地撞出了一個大坑!
「哇…」索一聲咆哮還沒有發得出,就被人硬生生在捏在喉嚨裡了。
馮菲爾德抓著索的脖子,就像風車一般旋轉,然後一揮手擲上了天空。
「嗖」的一聲,索就像是火箭發射般直衝上天,一眨眼就變成了看不到的小點。
「別殺他!」蘇菲亞勉力從地上爬了起來,被馮菲爾德這樣重重的一摔,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七成。雖說像她這種高等的吸血鬼自愈能力極強,但是受了傷和平常人一樣還是會痛的。
海格裡斯的身體懸浮在半空,完全已經在馮菲爾德的掌控之中了。
在場的所有親王都是倒抽一口冷氣,雖說馮菲爾德是屬於血統最純正的ventrue宗族,但是誰都沒有想到他的實力竟然會高到如此離譜的程度,就連平生從不服人的戰鬥之王烈柏也不禁暗暗折服。
馮菲爾德一伸手,他的手掌就已經插入了海格裡斯的腹中。
一道耀目的強光從海格裡斯體內炸出,強光消失時,馮菲爾德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顆黑色的金屬球,而海格裡斯則跌倒在地上。
「你為什麼要救我!」海格裡斯從地上一彈而起,在他跳起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全部好了。
「我要收回全知之眼,是因為它關係著整個夜族的命運!而你,還沒有能力可以掌控它!我不可以讓你為了爭奪一已的榮譽而毀掉全族人的命運!」
「而我救你,是因為你對夜族作出的貢獻,我作為夜族之長應該對你的賞賜!」
「而蘇菲亞和索對抗議團,我對他們略作懲戒!」
「該獎的獎了,該罰的也罰了,誰還不服!」馮菲爾德舉著玄珠說。
在場的人全部心中凜然,無人敢說不服。
就在這時,那個剛剛從天空遨遊回來的索從半空中大呼小叫地說:「看…聖、聖光!」
剎時間,所有親王都臉色大變,抬頭望向天空。
只見兩道細如髮絲的金線縱橫著劃破了整個夜空,黑色的雲層就像被切開的浮冰般自動閃開兩邊,兩道金線迅速地擴大,變成了天空中一個金光燦爛的大十字架。
「嗚……」一股震耳欲聾的號角聲從天際傳來,整個大地都彷彿為之震動了。
「格」的一聲,沙飛的手就已經按在了那個代表25060的象形文字上,那一格文字沉進去了約十公分。
一陣清風撲來,那道厚重的金門已經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在金門打開之前,他們心中都對門後的世界作出種種假想,或者是一個裝滿了稀世珍寶的寶庫,或者是充滿了火與蛇的地獄,又或者一開門就會有一個無比恐怖的吸血鬼撲出來。
但是這一切假想通通都錯了,門內竟然是一個藍天白雲、芳草如茵的世界,在天地的盡頭有一座沒有塔尖的金字塔。
「這裡好美啊!」安格忍不住跑進去,站在柔柔的草地上欣喜地說。
「天,這裡是地底嗎?」來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不是真正的天空。」夏晴回答說:「這是用異力構造起來的一個虛擬空間,不過確實是精美絕倫的傑作。」
「你又是如何知道,開門後the不會跑出來?」夏晴問沙飛。
「我想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沙飛回答說:「如果打開這扇門就可以放出the,那麼海格裡斯就不用這樣費盡苦心地要得到玄珠了。」
「回答正確!」夏晴讚賞地說。
「這是什麼?」安格指著草地邊上的一個黃褐色的三角形物體說。
「一個營帳!」沙飛的瞳孔馬上就擴大了,難道還有人住在這裡?
「過去看看!」沙飛帶頭,四個人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有人嗎?」來昂用槍指著營帳大聲喝道:「快出來!」
「裡面沒有人!」沙飛的靈覺已經告訴他帳幕是空的。
沙飛輕輕地揭開幔帳,一股感覺非常熟悉的味道立刻撲面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聞到這種味道就有種想哭的感覺,彷彿是看到了好久不見的親人一樣。
幔帳中鋪著簡單的被鋪,一個水壺裡插著幾朵野花,但是早已乾枯了。
沙飛的手顫抖著撫摸著那早已失去溫暖的被鋪,竭盡全力地感受想殘留在裡面的信息——一種濃濃的愛,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愛。
「地上還有血跡。」夏晴伸手到地上摸了一下,然後放到鼻邊嗅了一下。「這是吸血鬼的血,不過已經乾涸好久了。」
「沙飛,我知道人到哪去了!」來昂揭開帳幕進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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