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二章 再戰死神 文 / 喜歡流浪
「不錯，為了整個鏡界，也為了迪卡斯大人，我不得不這樣做，妮雅·卡修·金必須死……」死神冷靜的答道。
「她自己也預見到我會去殺她，所以那天她特地在家等著我。他們沒有抵抗，死的很安祥，還叫我不要告訴你真相，讓你能好好過完這一生，做為一個普通的地球人類享受生活。你要知道，鏡界人在鏡界是很長命的，在未覺醒以前更是不會衰老，一直保持著漫畫書故事結束時的狀態生活。覺醒之後才有了完整的人生，但是對於現實人類來說，他們的壽命也過於長久，長到無聊無趣！不知道多少鏡界人想到現實地球來享受真正的人生呢……」
「我才不管什麼鏡界，什麼人生，我只想在地球上與父母安穩的生活！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破壞這一切？」夜月再也抑制不住眼淚，看著死神，大聲質問。
「哼！你以為就算我不來找你母親，你就能如願？現在鏡界人正在討論要不要來地球，一旦他們通過決議，到了地球，你的命運，不管是做為半個鏡界人還是地球人，都將發生重大的改變，這是命運，你躲不過的！」死神嘲笑似的看著夜月，說道。
「那是以後的事，未來怎麼樣，我不想知道，我只要現在。但是你把這一切都毀了，僅僅為了可能發生的事就自作主張殺我父母，這個仇除非我死，不然就不會放過你！」夜月直視死神，不理會他的嘲笑，身上鬥氣越來越盛。
「……是嗎？看來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能理解。」死神皺了皺眉，道：「難道是我的表達有問題？……算了，既然你還是堅持，那麼，來吧，我會認真和你打的。」
夜月動了，一開始就用了超音速。現在他的最高速度已經達到接近三倍音速了，而且持續時間也有十來分鐘，在速度上他已經和超人差不多。但是對死神還是不能構成威脅，僅僅站在原地，死神就輕而易舉的接下了夜月所有的攻擊。夜月使出渾身解數，利用虛招、殘影、鬥氣彈都無法真正擊中死神的身體。
「你不變身是沒辦法打到我的，還沒有這個覺悟嗎？」死神輕蔑的邊招架夜月邊道。
要變身嗎？夜月暗想，變成那種怪物模樣才有機會嗎？飛踢一腳借力彈開，夜月落地站定。
「啊！——啊！」怒吼聲中，夜月仔細回憶著第一次變身的情景，調動體內能量，感受心臟的加速搏動。對，就是這個感覺！他的身體開始變化，貓眼、長髮、蝠翼、尖角、利爪……
「很好！」見到夜月終於變身完畢，死神終於認真起來，「這才夠資格和我一戰！」
變身前後夜月的實力相差數倍，現在，普普通通的一個直拳、掃腿都極具威力，較之第一次變身夜月又變強不少，死神不得不拿出八成實力才能勉強應付。
夜月雙眼血紅，此時的他猶如野獸撲向獵物，完全為了獵殺而戰，這股冷冽的殺意連死神也感到戰慄。「這就是魔族的殺氣嗎？還真是讓人不爽……」死神心裡叫苦。他並不打算殺夜月，難得二人都被送到過去，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他們可說是共患難了。加上死神更是沒有非殺夜月不可的理由，相反還對他有內疚之情，所以他一直希望夜月能理解他的做法，放棄找他報仇的念頭，也許二人合作，就有機會回到自己的時代。故此死神一直沒下殺手。
然而夜月此刻心裡卻沒那多想法，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死面前的敵人。變身後他發覺自己突然很渴望血腥，渴望殺戮，把敵人轟的粉碎是他最大的快感……雖然有些害怕自己會迷失本性，但不如此就不可能打敗死神，他已經拋棄了一切道德。只要報了仇，自己恢復成平常的樣子就可以了，這樣安慰著自己，夜月加快了攻擊速度。
四倍音速……五倍音速……六倍音速……夜月的速度越來越快，攻擊力量也越來越大。死神往往在抵擋了數萬拳之後才聽到一陣密集的辟啪聲幾乎連成一響。他的黑色暗黑能量護身「鬥氣」已經快要抵消不了夜月拳腳的衝擊了。
二人都沒有說話的機會，大樓樓頂上不停的傳來一陣陣悶響，聲音漸漸增大，近百米的高度也不能掩飾夜月和死神的戰鬥，樓下有行人開始留意到上面的異響。
「糟糕！」死神一不留神，被夜月抓到空隙，一個下鉤拳打中下巴，雖然有暗黑能量保護，還是被打的口噴鮮血倒飛上天。夜月乘勝追擊，不等死神飛出幾米，一晃身又到了死神頭頂，空中一個360度觔斗，腳後跟狠狠的壓在了死神的頭頂——體技：旋空腳。
直接把死神踢到地面，撞破樓頂掉進大樓內部。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夜月立刻閃身從破洞飛進樓裡，死神連續撞破數層樓板，不知道掉在第幾層。剛止住衝擊，還未起身，夜月已經到了面前，膝蓋一挺，又中死神下顎，死神仰頭後飛，夜月火紅鬥氣集中到拳頭，一個重直拳結實的打在死神左胸。
「哇！」死神痛苦的慘叫一聲，又吐出一口血，橫著撞向牆壁。這次夜月不想讓他又撞破牆壁，那樣會飛出樓外，趕在前面抓住死神頭髮一拉，原地轉了一圈借力拽著死神狠狠的往地上一砸。死神疾速下墜，樓板像是紙糊似的被撕裂破開，死神一直掉到底層，在砸出一個深坑之後才停了下來。
連續用超音速使出連擊格鬥技，夜月感到內力補充有些跟不上消耗速度。稍停一下，估計自己像這樣戰鬥最多還能堅持五分鐘。不能放鬆，一鼓作氣轟爛死神！給自己打氣，夜月不等調息，躍進死神砸出來的大洞，往一樓奔去。
死神半跪在地上，全身都被黑氣環繞，看不清他的樣子，這與那時在結界球裡的情況一樣。夜月知道他要用出全力了，不想給他機會，趁那團黑氣還未完全包住他的臉，夜月出現在死神面前，一把抓起他的脖子，右手聚集鬥氣成球，超過6000度的高溫鬥氣球瞬間形成。死神來不及反應，鬥氣球已經撞上他的臉，沒有慘叫聲，死神在爆炸中撞向牆壁。
「小機靈！」大叫一聲，第二發鬥氣球已經由夜月掌中發出，後發先致趕上擊中死神的身體，又是一陣猛烈的爆炸，一樓半面牆壁頓時轟塌。死神像斷線風箏一樣破牆而出，跌到街上。
夜月已經失去了理智，戰鬥的興奮讓他忘記周圍的一切。變身後的魔族是非常可怕的，儘管夜月變身還不完全，但也顯現出魔族嗜血的本性。感覺到死神的異常，夜月並不認為這幾下就能把他殺死，不能停下進攻，不能給他喘氣的機會！
正要躍出去追殺死神，突然眼前一暗，死神竟然到了自己面前。不及反應，脖子已經被一雙黑色大爪抓住，死神也可以變身！
此時死神已經完全陷在黑霧裡，只剩兩隻透著螢光的眼睛，看不見他的身體。露在黑霧外面的，只有那只爪子。夜月被抓的呼吸困難，掙扎著，卻怎麼也甩不脫利爪的禁錮。
「哼哼！沒想到你實力增長的如此快，差點就把小命丟了。」死神的聲音從黑霧裡傳出來，冷冰冰的：「不過別以為你就能打敗我，小子！你母親比你現在厲害十倍，一樣傷不了我！」
夜月不理他，雙手突然各自聚成一個鬥氣球，猛的砸到死神那兩隻眼睛上。沒想到夜月脖子都要被扭斷了還能突然發難，死神所料不及，痛叫著閉上眼睛，同時把夜月狠狠的砸進地面，一樓的水泥地板已經破爛不堪，夜月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陷在泥裡，脖子仍然被死神抓著。背後的翅膀雖然足夠堅硬，沒有折斷，但也生疼，夜月還不習慣翅膀的功能。
變身後的死神似乎也逐漸失去冷靜，樓外街道上已經傳來警笛聲，但二人都沒在意。死神一把抓起夜月拖出坑外，單手舉著，陰冷的說道：「知道你母親為什麼傷不了我嗎？因為我變身後沒有實體，只是一團黑暗能量，在整個鏡界，能對我產生威脅的不足十人！你以為靠你這點本事真的能殺了我？」
「咳咳……既然有人能威脅到你，總有一天我也能達到那個境界，現在不殺我，你以後絕對會後悔的！」夜月努力喘口氣，回敬死神。
「哼哼，等你到了那種程度之後再來嘴硬吧！雖然我不想殺你，但給點教訓還是必須的……」說著，死神另一隻爪子突然從黑霧裡冒出來，手臂上纏繞著黑色氣體，一把抓住夜月的翅膀，猛的一撕，生生撕裂半片下來！
夜月慘叫著劇烈掙扎，翅膀處傳來的劇痛深入骨髓，就像無數綱針扎進骨頭裡，他疼的冷汗直冒，渾身顫抖不止。
死神隨手把夜月往地上一丟，雙爪合攏，手裡那半截蝠翼化為齏粉消散在空氣中。「這下你沒個一年半載是難以恢復了，我也好安穩的過段日子，魔族再生能力雖然很強，但以你現在未完成的變身狀態，那翅膀想長全，嘿嘿……小子，等翅膀復原了再來找我吧！」說完，死神雙爪收回到黑霧裡，整個人又成為一團氣體。看到警車已經駛近，死神也怕歷史改變導致自己消失死亡，「嗖」的一下飛上天空，疾馳而去。
夜月躺在地上，身體不斷地抽搐著，斷翅沒有流血，那裡沒有什麼血管，只有神經。但似乎翅膀骨骼裡的神經特別敏感，夜月從來沒有嘗受到如此的痛苦，他快要昏迷了……
日本警察趕到事發現場時，見到的是變身後的夜月痛苦的躺在地上扭動，半片翅膀觸目驚心的扇動著。
「天哪！這是什麼怪物？！」那群警察用槍指著夜月，不敢擅自行動，連忙呼叫自衛隊支援。看多了怪獸電影、卡通的日本人，對這些異類生物的恐懼植入骨髓。整棟大樓都要被它搞垮了，這可不是十來個警察能處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稍微適應了斷翅的痛楚。夜月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身邊多了一群人，看清楚是日本警察，夜月想起了逃跑。戰鬥結束後大腦恢復了一絲理智，現在千萬不能讓事情擴大惡化，只要他們沒認出自己本來的面目，也許歷史不會改變多少，威脅不到自己。
搖晃著站起身，夜月已經無法靠翅膀飛起來了，內力消耗很大，加上有傷，短時間無法施展超音速離開。夜月找到門口，跌跌撞撞的走出去。
周圍的日本警察拿著手槍瞄準夜月，誰也不敢開槍，生怕惹怒了怪獸讓他大開殺戒。
「我們是東京警察，不要妄圖反抗，呆在原地別動，否則將視為抵抗予以攻擊！」一個警察拿著擴音器朝夜月例行叫喊著。
夜月不理會他們，沒有停下腳步，那些手槍子彈連他一根汗毛都傷不到。走出大樓，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被一群戰車包圍了，甚至有坦克在！空中還有兩架直升機在盤旋。現在已經是傍晚，直升機上耀眼的探照燈直射到夜月身上，他那恐怖的身形顯現在燈光下，讓直升機駕駛員不禁產生錯覺懷疑下面是否在拍電影。人群已經被疏散，軍隊把這裡一大片地段都戒嚴了，嚴防走漏消息，自衛隊的意圖是抓住那個怪物進行研究，當然不可能讓平民知道真相。
夜月停了下來，看著周圍的軍隊，思考著該怎麼辦。他們現在看到的是自己變身後的樣子，等恢復了原樣，恐怕誰也不會認出來。所以，只要從這裡逃開，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就行了。打定主意，夜月提氣縱起，躍過一輛裝甲車，飛奔而去。
「開火！」見夜月想逃跑，軍隊指揮官下了命令，一時間槍炮聲大起。夜月剛到半空，背後便被一發炮彈擊中，同時頭部、心臟等地方也被狙擊槍子彈打中。此時他鬥氣雖然所剩不多，形成不了鬥氣鎧保護身體，但有了他魔族本身的獨特體質，那發炮彈只是讓他身形受阻，撞翻在地，並未造成傷害。夜月落地即起，馬上又躍到空中，不顧射向身體的子彈，看準出路再次突圍。
「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士兵們大駭，坦克竟然都奈何不了他！「用飛彈！」
兩架武裝直升機發出四枚導彈，呼嘯著衝向夜月，夜月空中無法躲避，雙手抱頭硬接飛彈。一陣轟隆聲後，被撞到一棟大樓玻璃牆壁上的夜月仍是絲毫未損，從破洞裡鑽出立刻高高躍起，雙手紅光一閃，鬥氣球出現在掌中。
「小機靈！」一手一個擲向直升機，鬥氣球速度極快，直升機根本來不及躲避，瞬間就被打中，在空中爆起兩團火花，碎片四散墜落。看到這一幕，地面的軍隊啞然無聲，他們都被夜月恐怖的破壞力嚇的愣住。
夜月被導彈擊中斷翅，因痛發怒，所以起了殺意，幹掉那兩架直升機後，見不再被攻擊，夜月趁機疾躍到一棟商廈外壁上，幾個跳縱消失在街頭拐角處，醒悟過來的士兵們連忙驅車追趕，但哪裡還看得到夜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