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 埋下種子 文 / 喜歡流浪
「那個……曉曉，你們是在262年6月回到過去的吧？」許久，夜月終於恢復了語言功能。
「嗯，是的，我們回來的時間應該是262年7月初……」曉曉不知所措的看著夜月，答道。
「一定是因為傳送時的能量異常導致的誤差，本來只有幾天的誤差值的……」鄭軍喃喃地道。
「但是現在的誤差卻超過了3年！」林菲兒大聲道：「天啊！我就這樣一下子老了3歲！」
「……」夜星古怪的看著林菲兒，小聲道：「但實際上我們的年齡都沒變，我還是11歲的樣子啊。」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惱火！」林菲兒恨恨的道：「明明沒有經歷這3年，我還是正值青春年華的30歲，但別人都會說我已經33歲了！」
「菲兒你就別多想了吧，最鬱悶的應該是我。」夜月苦笑道：「我平白少了13年啊！你們都是真正的成年人了，我還是青少年的樣子呢……」新紀元雖然法定成人年齡是18歲，但實際上社會公認的成年人應該是指30歲以上。因為對平均壽命在110歲以上的現代人來說，18歲實在是太嫩了還！
「……我說，我們現在不是為身份證上的年齡苦惱的時候吧？」鄭軍哭笑不得的道。
「對對！」夜月忙道：「快買票回國吧。」畢竟他在穿越時間這方面有過一次經驗，這次只是相差了三年而已，沒什麼，沒什麼……夜月安慰自己。
在去找夜月的時候，他們就給他準備好了各種證件，因此很順利的買到當天晚上的機票。埃及是中立國家，自從法國因為被日本攻擊而放棄中立原則加入東聯之後，所有參戰國都不敢再對中立國家實行軍事打擊，所以埃及到běijing的直達航班仍在照常運行。
9月2ri早上10點，五人終於抵達běijing。受世界大戰的影響，機場裡冷清了許多，雖然看不到戰爭破壞的痕跡，但夜月還是從來往人群嚴肅的表情上看出戰局並不樂觀。
「不知道這3年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去趙校長那裡問下吧。」曉曉揮手叫住一輛記程車，駛向神武學院。
司機是個50多歲的中年男子，他一直在偷偷注意著夜月五人。在進到車流量不大的街道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看樣子，你們都是職業武者吧？」
鄭軍早就發現他在暗中偷看他們，聞聲立刻回道：「不錯，我們都是。怎麼了？」
「……啊，沒什麼，呵呵。」司機有些不自然的笑道：「一下子突然看到5個職業武者，我猜你們一定是出任務剛從國外回來？」
「恩……差不多吧。」曉曉也留意到司機的不自然，「大叔您以前很少看到職業武者嗎？」中國的職業武者有幾十萬，而běijing就佔了其中的近十分之一，以司機的年齡，一次見到5個以上職業武者的機會並不少。因此曉曉覺得司機話中有話。
「以前啊……最多的時候一次見到8個職業武者呢！不過自從戰爭爆發後就再也看不到了。這幾年更是少見了，別說是5個，2、3個都難見到啊！」司機感慨的道。
「他們都上了戰場，所以平常見不到。」經司機這麼一說，林菲兒也感覺現在的職業武者很難見到了，從機場出來到叫到車，也有10來分鐘了，竟然沒遇到過其他的職業武者，她心裡一緊，暗想局勢可能很嚴峻了。
「唉……要是當年我好好練功，說不定也能成為職業武者，現在就能上戰場殺敵了。哪像現在只能努力工作報效國家……」司機歎口氣，羨慕的從觀後鏡裡看著眾人。
夜月很想問這三年發生了什麼事，但卻無法開口，司機可能會把他們當成神經病吧？其他人也和夜月一樣的想法，想問又不敢問，作為職業武者，在國家有難的時候竟然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恐怕會被人鄙視的吧。
到了神武學院，正是新學生報道的時候，校園門口依然是人山人海，卻少了往日那種喧鬧。不管是新生還是接待的老生，所有人臉上都看不到多少笑容，一股無言的沉重瀰漫在校園裡……
曉曉給車錢的時候，那司機竟然不收。「這點小錢就算了，你們為國家拚死拚活的，我哪能再收你們的錢呢！」他堅持不要錢，曉曉沒辦法，只好道謝。
「呵呵，應該是我道謝才對！沒有你們賭上性命保家衛國，我們哪能這樣安心的工作呢！」頓了頓，司機又道：「上了戰場，多殺日本人！替我兒子報仇……」司機的笑容在提起他兒子的時候突然凝固，眼神裡儘是悲憤。
「大叔……您兒子……他也是職業武者嗎？」鄭軍見他強忍著悲傷，忍不住安慰道：「放心吧，我們會努力殺敵的！連您兒子那份一起……」
「呵呵，謝了！」司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發動車子，笑著對鄭軍說道。又看看夜星，搖搖頭，憐惜地道：「真是苦了你了孩子，這麼小就要上戰場……可要活著回來啊！家裡還有親人等著你們呢！」說完立刻開車掉頭離去。
五人呆呆地看著那輛記程車，直到它消失在視野裡。「走吧，去找趙校長。」鄭軍深吸一口氣，提醒道，現在可不是感傷的時候。
當趙軍龍看到夜月等人時，彷彿石化般立在那裡，半天不動。「趙校長，我回來了。」夜月見到趙軍龍蒼老了許多，心裡一酸。他很感激這些年來他對夜星和曉曉的照顧，雖然實際上13年沒見，但對夜月來說才一年多而已。眼前的趙軍龍，哪裡是70來歲的壯年人，簡直就像90多歲的老人了！
「夜月！？你真的是夜月？」趙軍龍睜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著夜月，急切的問道。雖然曉曉他們的歸來已經讓他震驚不已，但夜月的突然出現更讓他驚訝。
「嗯，是我！趙校長……」夜月忍著眼淚說道。
「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快！快告訴我這些年你都去哪了！」趙軍龍終於確信眼前的就是本該已經死了13年的夜月，急忙拉過他坐下，要他講這13年的經歷。
五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向趙軍龍述說了整個事情的始末，等全部講完，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聽到眾人肚子都在咕咕直叫，曉曉忙去準備做飯。當時她瞞著趙軍龍去找夜月，本來想到回來的時間可以調到離開的時候，這樣就不會留下破綻了，等把夜月接回來再告訴他詳情。哪料到卻出了意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3年後。趙軍龍還以為他們戰死或者是失蹤了呢。還好趙軍龍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夜月回來的喜悅裡，根本沒去想他們違反軍紀私自行動的事。曉曉的擔心倒是多餘的了。
「看來新生還是不能信任……你們是在待命時突然失蹤的，國安部本認為是因為曉曉和夜星鏡界人的身份暴露而遭到不測。當初去調查你們四人的失蹤時曾去新生打聽過，他們說不知道。沒想到暗地裡卻幫你們造了時間機器，他們一定有陰謀！」趙軍龍畢竟閱歷豐富，一旦鎮定下來，立刻發現了其中的疑點。
「嗯，趙校長……」夜月想起死神幫自己的事，當時就覺奇怪，於是想說出來讓趙軍龍分析一下。
「你父親和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夜月你不用這麼拘束。」趙軍龍聽到夜月還稱呼他校長，覺得太顯生疏。
「……趙伯伯，」夜月會意，立刻改口。「當初死神給我寫信告訴我非洲發現拉達姆屍體的時候我就很懷疑他的動機。按理說我一直想殺他為父母報仇，他就算不殺我，也不應該幫我，但他卻很想讓我也能回來，我猜他一定有什麼事想利用我。」
「嗯！肯定有問題……不過這些要等以後慢慢去查，目前你們可沒有精力和時間去做這些事。」趙軍龍沉重的道。
「難道戰爭局勢對我們很不利？」鄭軍敏感的看出趙軍龍是在為戰局擔憂。
「不錯，我們已經無力組織大規模的登陸戰打到日本本土去了。」趙軍龍歎口氣，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鄭軍大驚問道。他們離開的時候日本還處於防守狀態，沒想到一回來就變成了中國防守了。
「由於鏡界裡80%以上的區間都是因為日本漫畫家的作品而產生的，而其中帶有明顯種族主義的區間又佔20%。現在有不少鏡界日本武者和超能力者跑到現實地球暗中幫助日本打這場戰爭，開始是空間門，現在又是實力超絕的鏡界武者……這場戰爭很艱難啊！」趙軍龍不甘心的道：「北面有俄羅斯，南海又被北盟艦隊盯的死死的，我們兵力分散，日本正好趁機反攻，我們的職業武者很難與鏡界人抗衡，短短三年，目前我國的職業武者數量只有10來萬了……」
「什麼！鏡界和新生不管的嗎？迪卡斯不是規定不能幫助現實同名國家的嗎？」夜月驚道。中國的武者竟然損失到這種程度，日本到底有多少鏡界人在幫他們？
「所以說新生和鏡界裡一定出了問題！」趙軍龍道：「鏡界人來到現實世界已經有幾百年歷史，一直都嚴格遵循著迪卡斯的規定，但這十幾年卻出現異常，我懷疑鏡界裡有部分人想對現實世界圖謀不軌。現在超a組和國家暗中隱藏的鏡界人正在調查，你們主要的任務不是這，不過可以順便幫幫忙。」
「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鄭軍忙問。他已經急於上戰場殺敵了。
「我們的職業武者損失慘重，這兩年來已經無力在日本本土進行有效的特種作戰，只能在沿海城市勉強防守。日本有空間門，雖然不能傳送大部隊，但神出鬼沒的特種小隊卻很難防備。你們能回來實在是太好了，任務和三年前一樣，就是全力打擊消滅通過空間門潛入國內的日本特種部隊。」
「明白了！」鄭軍起身答道，他已經熱血沸騰，上午那個司機說的話又浮現在他耳邊，讓他充滿了對戰鬥的渴望。
「趙伯伯，這場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夜月沒有經歷過殘酷的戰場生涯，並不能完全體會到鄭軍等人的心情。他雖然知道戰爭的起因，但幕後隱藏的秘密卻猜不到，日本為什麼要對中國進行恐怖襲擊？中國宣戰的理由雖然很正當，但作為報復恐怖襲擊的局部戰爭為什麼會演變成世界大戰？
趙軍龍看了看夜月，稍微考慮一下，決定告訴他們真相。
「戰爭進行到這個地步，我想如果再持續這樣下去，國家也會向全國人民說出真相。既然你們都是即將奔赴前線的特種戰士，我現在告訴你們也不算洩密。」頓了頓，趙軍龍嚴肅的道：「你們還記得歷史嗎？新紀元以前，公元紀年的最後幾年，當時也是差點發生世界大戰，不過後來被鏡界人的時空門試驗影響而消於無形。這次戰爭的最根本起因和那次一樣，都是因為日本急於找到移民的新定居大陸。」
「離日本地質學家預言日本諸島沉入海底的時間不到100年了，他們雖然在非洲買下了大片土地，但那裡環境並不適合人類發展。他們那樣做，只是為了掩飾其真正目標。自古以來，日本就一直對我國國土垂涎欲滴，所以他們覺得最適合的移民地點就是中國！以前是因為實力不足不敢露出本相，後來得到鏡界人幫助便開始肆無忌憚的試探我們的忍耐限度。先是廢除禁刀令，提倡全民習武；然後又把空間門投入實戰訓練，襲擊了香港武道大會；最後又用空間門傳送了生化病毒炸彈使武漢成為一座廢城。中國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所以決定先發制人，向日本宣戰，趁他們羽翼未滿，把危機消除。這就是這場戰爭的真正起因。」
「為什麼到現在還向人民隱瞞？說出來不是更好嗎？」夜月不解的問。
「說出來就會逼日本狗急跳牆，當時我們對那種使人變成殭屍的生化病毒還束手無策，在沒找到防疫疫苗的製造方法之前就宣佈日本的陰謀，只會逼日本孤注一擲向全國投放這種病毒武器……」趙軍龍恨聲道。
「天！」林菲兒想像著全國所有城市都像武漢那樣滿街都是殭屍的情景，不禁冷汗直冒。
「而日本也不希望得到的只是一座座廢城，因此只要不逼急他，我們就有時間分析病毒，製造疫苗。」說到這趙軍龍鬆了口氣，道：「現在我們已經不怕那種病毒武器了。」
「那……」鄭軍心想現在應該向全國乃至全世界公佈日本的野心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日本去殺了那些喪心病狂的科學家。
「現在也還沒到攤牌的時候，」趙軍龍恨恨地道：「對於空間門，我們只能預測出傳送地點，因為傳送裝置在日本本土隱藏著，我們無法破壞掉，所以一直處於被動。加上現在又有鏡界人參與戰鬥，一旦公佈全部真相，勢必引起全國恐慌，畢竟絕大部分人民還不知道鏡界的存在，那樣對戰爭只會更不利……」趙軍龍無奈的搖搖頭，繼續道：「國家想的是如果能不公佈真相打贏戰爭，就一直隱瞞下去，除非到了國家存亡的生死關頭，否則只能維持目前的狀況！」
「可惡！」鄭軍拳頭緊握，咬牙道：「趙校長，請讓我們立刻歸隊吧！」
「明天就安排你們回超a組，夜月也加入你們小隊，和中國黑幫一起行動。具體情況和任務到時候會有人詳細解釋。」趙軍龍雖然是大學校長，但暗地裡的身份卻是軍部作戰參謀，他的話和國安部長一樣有份量。「夜月，加入超a組沒有意見吧？」
「是！」夜月站直身體，大聲回答。
「對了，還有幾件事要留心。」趙軍龍想到夜月父母的死因，擔心夜星的安全，說道：「一是關於夜星的預言能力。現在知道的人並不算多，除了我們就是國安部的一些人，為了以防萬一，我明天就去找軍鳳，讓她把夜星的資料銷毀，免得被人發現。鏡界之王迪卡斯如果知道夜星的能力，是絕對會來找他的。還有那個死神，他也不會放過夜星。所以我們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別再讓人知道他的能力。」
「嗯！我們明白！」鄭軍點點頭，其實不用趙軍龍提醒，他們早就準備這樣做了。
「第二就是以後和新生的聯繫要謹慎，他們肯定有人在暗中搞鬼，你們要趁機去調查一下。還有在非洲出現的怪獸，它們的目的如果是全面侵略地球，那我們就得提前做好準備了。」趙軍龍這樣說，是因為超a組和新生有一定的聯繫，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只有平民百姓不知道而已。各國知道新生的人都派人和他們接觸過，而中國就是以超a組為代表。而夜月他們這個組有三個鏡界人，新生肯定會暗中注意，如果有聯繫，正好藉機調查鏡界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明白！」
「最後就是夜月你們的身份，絕對不能讓不相關的人知道，這種事情，開始我都不能接受……」趙軍龍唏噓道：「如果讓普通百姓知道了鏡界的存在，不用打仗，我們自己就要先亂了。」
「嗯，知道了！」夜月和夜星同聲答道。他們心裡暗暗有種不好的預感，鏡界人的形象，說不準會因為這次戰爭而造成負面影響。也許有一天，他們會遭到所有地球人類的反感驅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