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四章 鏡界之王 文 / 喜歡流浪
10月20ri晚9點半，釜山反物質電廠。
千瀨和愛麗莎在電廠裡已經待了近一個小時，夜月用起感知能力發現她們二人並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只是坐在那裡休息。「如果她們的目的只是引起爆炸，光靠千瀨身上的武器就足夠了，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行動？」這是眾人一直在猜測的問題，也是導致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貿然衝進去，可能會讓她們孤注一擲引爆電廠。因此曉曉他們和韓**方只是把電廠團團圍住，緊急的討論著對策。
「進去談判吧。」曉曉仔細考慮一番，建議道。
「談判？怎麼談？」一個韓**官迷惑的看著曉曉，問。
「引爆電廠她們也逃不掉，如果她們不想陪葬，應該能說服她們換個地方……」曉曉道，她很想把愛麗莎要報復的事講出來，但又擔心夜月聽到後會亂來，因此猶豫不決，只說一半。
「換地方？她們會願意嗎？」那個軍官感到好笑，這又不是玩遊戲！
「她們是故意把我們帶到這裡的。」曉曉並不介意軍官的嘲笑，緩緩解釋道：「我猜她們要對付的只是我們超a組。既然戰鬥不能避免，我們至少可以試試換個戰場，總比束手無策要好。」
聽到曉曉這樣說，夜月想起愛麗莎的同伴都是自己這隊人害死的，也許她是想為同伴報仇。於是贊成曉曉的提議，「我也覺得可以去試試，她的戰友都是因為我們而死，如果她們的目的只是想報仇的話，說不定會同意不在核心地帶戰鬥。」
那個軍官怪異的看著夜月，暗自責怪他們：「原來是你們把這兩個瘟神帶來的，可惡！」他本以為千瀨她們的目標是反物質電廠，因為日本剛剛對電廠進行過一次襲擊，再派人來也不奇怪。哪想到竟然是超a組的仇人為了報仇才故意引到這裡來。「那好吧，你們去談判。」巴不得他們趕快離開，軍官立刻同意。
為了顯示誠意，曉曉決定自己一個人去，雖然眾人極力反對，但她心意已決。夜月料想以她的實力，就算打不過，要逃出來絕對能做到，於是不再勉強，只是囑咐她自己小心。他哪裡知道曉曉實際上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戰鬥公主的秘密，免得內疚。戰場上殺死敵人他們不會自責，但是一毀掉敵人的式神就會害死她們最愛的人，這種事情他們一定不能接受。
慢慢走進電廠，看到千瀨和愛麗莎，曉曉大聲道：「我是來談判的，就一個人。」
千瀨二人立刻起身，戒備的看看四周，確定曉曉是孤身一人後才放下心來。「談判？你拿什麼和我談？」愛麗莎冷冷的道。千瀨只是守在愛麗莎身邊，留意著周圍動靜，談判這種東西她根本不能理解。
「這裡的反物質超過半公斤，如果發生爆炸，我想你們應該明白誰也逃不掉。」曉曉在離二人100米的地方停下站定，冷靜的問：「愛麗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報復。」愛麗莎立刻回答：「我要讓那些害死我同伴的人都後悔！」她的眼裡充滿仇恨，根本不像是個10來歲的小孩子。盯的曉曉心裡直髮怵。
「那好！你的同伴都是我們超a組第十小隊害死的，與其他人無關。我們換個沒人的地方……」話沒說完就被愛麗莎打斷。
「與其他人無關？你們毀了我們的child，每個戰鬥公主所愛的人都被你們害死，他們難道就有關了？」愛麗莎哭叫道。「舞衣的佑一，奈月的靜流，小命的哥哥黎人，崎晶的巧海，他們都是被你們害死的！還有深優……我最重要的人，為了保護我也死了！這些人的命，都要你們來還！」
「可是，事先我們並不知道你們的秘密。要是知道式神被毀就會連累一個無辜的人，我們絕對不會狠下心去摧毀你們的式神的。」曉曉不忍看到愛麗莎哭的那麼傷心，解釋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愛麗莎止住眼淚，冷聲道：「就算知道我們作為戰鬥公主的代價是什麼，在戰場上你們也會先對式神下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打敗我們。你們會為敵人著想？……忘記告訴你了，就算當場引爆這座電廠，我們也不會死。」
曉曉暗駭，如果愛麗莎說的是真的，那這座電廠就非常危險了！強裝鎮定，曉曉道：「你不信也沒辦法。」知道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放棄報仇，乾脆直接問道：「到底要怎麼樣你才會放過這座電廠？」
「怎麼樣？哼哼……」愛麗莎冷笑道：「你回去把那個高個子的銀髮男人叫過來，只許他一個人。」
「夜月哥哥？」曉曉大驚，急問：「你想把他怎麼樣？」
「當然是殺了他！」愛麗莎殘酷的道：「他毀了舞衣的child，又害死深優，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我辦不到！」曉曉斷然拒絕：「你找我好了，那次戰鬥我也有份，他們的死也是我害的，你想怎麼樣處置我都行。」
「我當然也會殺你，只是不是現在，我要讓你先品嚐一下失去最愛的滋味，然後才……」愛麗莎邪笑著，正要把話說完，忽然千瀨出聲提醒道：「有人來了！」
來的人是夜月，他速度並不快，以免引起誤會。躍到曉曉身邊，夜月低聲對曉曉道：「你先回去，叫他們趕緊離開，越遠越好，能救幾個算幾個。這裡我來應付。」
曉曉急道：「不行！她要殺你……」她已經顧不得問夜月怎麼會跑來的了。
「我知道，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夜月平靜的道。在他感知能力範圍內，連細微的昆蟲翅膀震動聲都能聽到。因為擔心曉曉，所以當她一離開就用上感知能力，結果沒料到卻聽到了那些他難以接受的對話。
「我不能讓她殺你！」曉曉搖搖頭，不肯離開。她已經明白愛麗莎想怎麼做，因為擔心她做出結界保護夜月他們，沒把握炸死，所以才遲遲不對電廠下手。只等讓夜月單獨留在那裡，然後才引爆，這樣夜月就必死無疑了。曉曉已經準備好隨時變身，拼了命也要做出時空結界，只有那樣，才能讓夜月在反物質爆炸中活下來。
夜月無法勸走曉曉，只好轉身對愛麗莎道：「你不是想找我報仇嗎，我讓你殺，但你得答應不引爆電廠。」他知道一旦電廠爆炸，即使用最快速度逃離也來不及。自己死倒無所謂，自從參加戰爭他就有了隨時犧牲的覺悟，但外面那些人是無辜的，還有夜星他們……如果自己一個人的死能換回他們的性命，那也值得了。
「哈哈哈……」愛麗莎大笑著，她看到夜月和曉曉無奈的眼神，感覺是那麼痛快。「我答應你，只要你乖乖的讓我親手殺死，我就放過外面那些人。」
「好！」夜月大聲道：「不過你要是騙我，我做鬼都不放過你！」說著就要走上前。曉曉急忙拉住他，帶著哭腔道：「夜月哥哥！你別去。」
夜月依依不捨的看著曉曉，柔聲道：「我也不想這麼早就死了，但沒有辦法……曉曉，想想夜星他們，我不答應她，大家都要死……」
「可是……」曉曉說不下去，這時她深刻體會到那些戰鬥公主為什麼看到式神消失後會悲痛的暈倒了。看著夜月就要死了，她心如刀絞，「我該怎麼辦？」一邊是至愛，一邊是無數人的性命，她到底該選哪邊？曉曉無法做出選擇，只是死死拉著夜月不讓他走。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愛麗莎可不管他們在想什麼，眼看就能報仇，她已經等不及了。「給你們30秒鐘，只准他留下，否則我就引爆電廠。」
夜月見到千瀨又放出白色光球包住自己和愛麗莎，知道她們是認真的。急忙抓住曉曉雙肩，不讓她變身做結界，看著她的眼睛，冷靜地道：「曉曉，如果你執意要留下，就算我們能活下來，這輩子也不會開心。與其內疚的苟且偷生，不如死的更有意義一點。」見曉曉還在哭，夜月暗自著急，又道：「代我好好照顧夜星，你們不要為我報仇。這是我的報應，殺了那麼多人，又連累無辜，遲早要還的……我不怪她。」
默默聽著夜月的話，曉曉心痛不已，她快要急瘋了。「還有10秒。」耳邊傳來愛麗莎冷漠的聲音，曉曉突然有了決定，大聲叫道：「好！我離開，愛麗莎，你要遵守承諾！」說完深情的看了看夜月，頭一扭，疾躍而去。「夜月哥哥，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心裡默念著，曉曉邊奔邊計算距離。
直到曉曉消失在視野裡，夜月才鬆了口氣，回頭看著愛麗莎，充滿歉意地道：「我知道就算死也不能讓那些無辜被害的人復活，也不指望你能原諒，只要能稍微平復一下你的復仇心理，我也沒有遺憾了。」說著慢步走向愛麗莎。
「你就站在那裡，別過來。」愛麗莎怕他突然發難，忙道。
夜月哭笑不得的停下來看著她，他已經有了死的覺悟，根本沒打算反抗。沒想到愛麗莎還是不肯相信。「我不會反抗的，你要怎麼殺我？」
「我知道你有鬥氣保護身體，你就站著不動，不許防禦。」見夜月點頭照辦，愛麗莎對千瀨使個眼色，道：「讓他失去戰鬥能力，但不要殺死他，我要親自動手。」
千瀨答應一聲，正要下手，忽然她發現自己的探測器感應不到外面的軍隊了，「有情況。」千瀨停下來，迷惑的看著電廠外面。
「怎麼了？」愛麗莎順著千瀨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周圍一片漆黑，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音。「奇怪……」她扭頭四處看看，這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也黑了下來，原來的星星都不見了。心裡一動，急忙呼喚外太空的式神，卻無法感應到！
「空間阻隔。」千瀨立刻開始分析。「這應該就是空間結界了。」
「不對，這是時空結界！」曉曉的聲音突然傳過來，人影一閃，她已經到了夜月身邊，渾身是血，幾乎站立不住。夜月連忙扶住她，急問怎麼回事。
「嘻嘻，夜月哥哥……我……我布下了一個超大的時空結界……」曉曉得意的看著夜月，虛弱地笑道：「半個電廠都在結界裡，這下不怕他們引爆了。你快出去，叫他們立刻撤退，結界能維持五六分鐘，足夠大部分人逃到安全地帶了……」時空結界裡時間流逝會變慢，裡面五分鐘，外面大概就是幾小時了。難怪曉曉像個小孩子似的向夜月邀起功來。
夜月哪裡有心情去考慮逃跑的事，急忙檢查曉曉的身體。發現她全身大部分血管都已破裂，連內臟都在出血，明白她是拼上自己性命才做出這個結界。眼睛一熱，忍不住流下眼淚，大聲道：「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回來！」他不敢輸送內力給曉曉，那樣只會讓她失血加劇，死的更快。
曉曉一口氣說了那多話，現在已經氣若游絲。半閉著眼，她努力的張開嘴，用幾乎弱不可聞的聲音回答夜月：「夜月哥哥……曉曉要死也只想死在你身邊……而且……你死了，曉曉也不想活了……」
「……傻瓜……」夜月何嘗不明白曉曉的心意？「難道你死了，我就能獨活了？……」喃喃地說著，夜月看著懷裡的曉曉滿足地閉上眼睛，她已經沒有力氣睜著了，心跳也弱了下來。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夜月萬念俱灰，抱起曉曉，緩緩地對還在發呆的愛麗莎道：「你殺了我吧，我和曉曉兩個人的性命，就算不能抵償你的同伴，也能讓你的仇恨減輕一些吧。」說完閉上雙眼，毫無防備的等著千瀨動手。同時心裡默想著夜星，試圖用心念感應叫夜星他們立刻離開。
愛麗莎被曉曉剛才捨身救夜月的一幕深深震撼住，她一直把他們當成冷血的敵人，沒想到曉曉竟然願意犧牲自己去救別人。這讓愛麗莎想起了深優，她也是為了救自己才自爆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寧願自己死也要救他們？」愛麗莎大聲質問曉曉：「為什麼你這樣的人要參加戰爭！」曉曉的舉動激起她更大的憤怒，「給我槍！」
千瀨立刻把手上的重機槍遞給愛麗莎，一手撐在機槍的重心部位，好讓愛麗莎能輕鬆瞄準。然而愛麗莎卻是第一次開槍，子彈如暴雨般射向夜月，卻沒有一發打中他的身體。這時夜月已經和夜星聯繫上，這是他們第二次運用這種心靈感應能力。雖然並不知道具體方法，但夜月想救夜星他們的念頭是如此強烈，他不能讓曉曉用生命換來的機會白白浪費。即使處於不同的時空仍然與夜星的思維引起共振——這就是心靈的力量嗎？竟然能穿越時空！「夜星，趕快叫外面的人立即離開，有多遠跑多遠，電廠可能會爆炸。」雖然愛麗莎答應過不引爆，但夜月不願完全相信她，「囑咐」完夜星，夜月斷開感應，心滿意足的等死。
愛麗莎見到夜月竟然面露微笑，欣然赴死，大怒地開槍又she。結果還是全部打偏。千瀨見她不會用這種後坐力太大的武器，收了重機槍，變出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架好後對愛麗莎道：「從瞄準鏡裡瞄準後就可以射擊了。」她的聲音冷漠無情，就像不是在殺人而是打靶訓練一樣。
愛麗莎瞄準夜月頭部，正要摳動扳機，頭上的結界壁忽然大亮，竟然變的透明起來。曉曉做的這個結界是單向，能出不能進，本是為了夜月好逃出去又能阻止外人進來。不料才不到一分鐘就出了意外。
夜月半天沒等到愛麗莎繼續開槍，感到奇怪，睜開眼睛就見到不遠處的空中正在裂開一道縫隙，一雙手伸了進來。曉曉的結界竟然被人破了！
裂縫越來越大，終於到了能容納一個人的大小。縫隙邊緣閃著白光，似乎在阻擋結界壁自動修復。那雙手縮了回去，隨即一個雪白長髮的絕美男子躍了進來。
「迪……迪卡斯大人！」愛麗莎看清來人，震驚的立刻轉過身面向迪卡斯，躬身行禮。
「愛麗莎，你好像玩的有些過頭了。」迪卡斯微笑著接受了愛麗莎的行禮，猶如天籟的磁性聲音響起。「你先和千瀨回去，外面有時空門。」
雖然敬畏這個鏡界之王，但愛麗莎此刻已經被仇恨佔據了大腦，不願離開，低聲道：「可是……」
「放心，你的事我都知道。所有戰鬥公主的人質我已經派人從日本救回鏡界了。而你同伴的仇，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這樣可以了嗎？」迪卡斯溫和地道，並不介意愛麗莎對他的違背。
「恩……愛麗莎很滿意。」聽到人質已經被救出，又得到迪卡斯親自保證，愛麗莎喜出望外。
「那麼你們先回去吧，還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們去做呢。」迪卡斯微微一笑，雖然是命令的語氣，但聽起來卻那麼舒服。
「是！迪卡斯大人。」愛麗莎和千瀨同聲答道。不再看夜月，二人立刻飛出結界消失在空中。
夜月怔怔的看著迪卡斯。「他就是鏡界之王？」他暗自震撼，迪卡斯身上有一股無形的氣質和魅力，連夜月都不禁折服。「果然具有王者風範。」他暗道。
「初次見面，我叫迪卡斯。」迪卡斯隨意的站著，面帶微笑，朝夜月自我介紹道。
「……那個……你好，我叫李夜月。」夜月不由自主的就回答起來。被迪卡斯注視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我知道。妮雅·卡修·金的兒子，那個姑娘是李曉曉吧？」迪卡斯看看曉曉，微微皺起眉頭，道：「她似乎受了很重的內傷？」
「是的……」夜月回過神，看著臉色蒼白的曉曉，她已經快要沒呼吸了。想到曉曉就要永遠離開自己，他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怎麼不救她？」迪卡斯迷惑的問。
「……這樣的傷，即使立刻送進再生槽，也無法挽救了……」夜月喃喃道。曉曉體內淤血已經從嘴角溢出來，現在恐怕她全部內臟都泡在血液裡了。
「這是對現實世界來說的致命傷，但在鏡界，據我所知，至少有五種方法可以救活她。」迪卡斯不緊不慢的對夜月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曉曉的生死。
「什麼！是真的？」夜月感到了希望，急忙問。
「迪卡斯的話你可以完全相信。」迪卡斯微笑道：「正巧我這裡就有一種方法，你想我救她嗎？」
「求你救救她！」夜月立刻抱著曉曉躍到迪卡斯身邊，懇求道。
迪卡斯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倒出一粒類似黃豆的東西，遞給夜月。「喂她吃下去，馬上就能讓她復原。」
夜月看著手裡的小豆子，猶豫一下，還是決定試一試。忙把它塞進曉曉嘴裡，但是曉曉已經無力咀嚼下嚥了，而且很快小豆子就被曉曉吐出的血衝了出來。連試三次都是如此，夜月不知所措，急的直想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辦法。見迪卡斯還在旁邊看著他，夜月臉微微一紅，顧不得害羞，把豆子放進自己嘴裡嚼爛，然後嘴對嘴喂曉曉。為免又被血衝出來，夜月不敢收嘴，用舌頭把藥渣送進曉曉喉嚨，幾次曉曉體內淤血衝進夜月嘴裡，都被他再次抵送回去。
數秒鐘過去，曉曉嘴裡再沒有淤血衝上來了。夜月暗喜，但仍然不敢鬆口，一直堵著曉曉的嘴。
不到一分鐘，曉曉就恢復了意識，發覺自己嘴巴被人堵著，急忙睜開眼睛。見到是夜月，她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忘記自己本來應該死了的，她眨眨眼睛，看著夜月微帶害羞的閉著雙目，嘴巴死死堵著她的嘴，而且感覺到他的舌頭還在不住攪動。曉曉心神一蕩，不由自主的開始配合他……
「啊！」夜月這才發現曉曉已經醒了過來，急忙鬆開嘴，驚喜萬分的盯著曉曉直看，猶如夢中。
「夜月哥哥……」曉曉羞澀的回視著夜月，並不避開他的目光。
「太……太好了！你真的活過來了！」夜月興奮的大叫起來。想起迪卡斯還在旁邊，連忙向他道謝。
「呵呵……」迪卡斯毫不在意的笑笑，彷彿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姑娘已經沒事了，我也該回去了。」說完身體緩緩飄起，往裂縫外飛去。
「謝謝你！」夜月再次道謝道。
「真要謝我，就記住你欠我一條命……也許到時候我會找你幫忙的。」出了結界，迪卡斯突然回頭道。
夜月一愣，立刻回答：「我會記住，李夜月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很好！」迪卡斯嘴角一揚，消失在空中。
「怎麼回事？夜月哥哥，他是誰？」曉曉問夜月，不過她已經猜到大半了。
「他就是迪卡斯，鏡界之王……」夜月看著那個裂縫，低聲回答：「是他救了你呢，還阻止了愛麗莎，讓她們回鏡界去了。」
「哦……」曉曉釋然。雖然很感激迪卡斯的救命之恩，但他臨走前那句話讓她心裡很不舒服，總感覺他是有目的的。
「呵呵，不管怎麼說，我們是欠了他天大的一個人情，他需要我用性命來還我也願意。」夜月看出曉曉的心思，忙安慰她：「不過我覺得他人很不錯啊，不會真要我的命啦。剛才可能是開玩笑吧。」
「希望如此。」曉曉點點頭，她也感覺到迪卡斯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質，很溫和很平靜，不像是個邪惡的人。
「哇！他好厲害，竟然破了你的時空結界呢！」夜月這才想起迪卡斯用雙手撕開曉曉結界的事。
曉曉也注意到那個縫隙，「難道他的手具有穿越空間的力量？」她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