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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夜 釘刑(2) 文 / 浪漫_拖鞋

    「等等,你還記得兩次發作的時間麼?」我想起了點什麼,問葉旭。

    「嗯,第一次是中午,大概11點半左右,第二次是快凌晨,對,也是11點半。」葉旭思考了一下,肯定的說。

    「11點半?」我暗自想了下,當時屍體被發現也是11點半!我更加熟悉了,但有些東西你越想想起就越想不起來。葉旭看我皺著眉頭,還以為我不舒服。

    「我是在沒辦法了,我不能看著黎隊被活活疼死,我父親是被殺的,黎隊就是帶隊幫我父親破了案,所以我也是在他的幫助下才考進來當了刑警。我一直把他看做我親生爸爸一樣啊。」小伙子說著居然哭了起來,開始還哽咽著,最後居然哭出聲了,咖啡廳的人都好奇的看著我們,搞的我好不尷尬。

    這個時候葉旭的手機又響了,他哭的太動情幾乎沒聽見,還是在我提示下才接的。剛說兩句他臉色就變了。馬上抄起衣服拉著我往外走。邊走邊說:「快去醫院,黎隊又加重了。」我看了看表,11點30分整。

    我又看到了那位黎隊長。現在基本上已經不成人形了。前天見到他的時候太一臉英氣,高大魁梧。現在如同一堆柴一樣躺在床上,人黑瘦黑瘦的。

    「是不是右手?」我一見來就問道。旁邊一位高大的年紀同葉旭相仿的年輕人很不高興地看著我,然後又看著葉旭,大概意思是這鳥人是誰?一進來就沒頭沒臉的一句。

    葉旭剛進來就去看望黎隊了,沒顧得介紹我。這時他才反映過來,忙把我拉過來說:「他是黎正,是黎隊的兒子,不過他比我大幾歲,在大學讀研,好像讀的是社會學什麼民俗之類的。」

    然後葉旭又把我介紹個黎正,這小子全然沒把我放眼裡,知道後從鼻孔哼了一聲就拿了跟煙出去了。說老實話他長的英俊,但他的姿態讓我很不舒服,而且自己的父親病在床上他看上去一點也不關心,反到是葉旭到像個當兒子的樣。我感到奇怪,不過想想這人家的家事,我多操心幹啥。還是先問問病情。

    「是右手再次疼痛麼?」我靠近黎隊輕聲問。

    「嗯。」這個恩拖的很長,看來他沒說個字都要費很大力氣。我想了下,把葉旭叫出來,當然,那個黎正也在,一邊抽煙一邊拿眼睛瞟我。

    「如果我沒記錯,黎隊應該在受釘刑。」我一字一頓的說。剛說完,葉旭就驚訝的很,而黎正彷彿沒什麼表情,反問我:「你知道釘刑是什麼麼?別亂說。」

    「當然知道,釘刑起源與羅馬,本來是長老會處置叛徒或者臨戰逃脫者使用的一種刑法。成名與聖經。耶酥就是被釘刑處死的。不過最早的釘刑不是十字形的。而是t型或者x型的。」我抽了口煙。

    「是又怎樣,這和我父親有什麼關係?」黎正嘲笑著看這我,充滿挑釁,說真的有一種人就算第一次見也有想揍他的衝動,黎正絕對是其中之一。我耐著性子繼續說。

    「釘刑最大的特點顯然是受刑人很痛苦,而且釘子可以釘住被害者的靈魂,不過如果被釘者有著巨大的怨氣,最好還是要把他(她)臉朝下處理屍體。一旦被翻過來,他(她)就會把生前所受的痛苦加倍償還給別人,記住,不是他(她)的仇人,而是隨機給另外一個人,而且每顆釘子相隔12個小時。剛才黎隊就是11點30分發作的吧?」我一口氣說完,葉旭已經有些糊塗了。

    「笑話,這種無稽的事你也能說出來,我父親幹了一輩子警察為什麼他要受著刑法而不是真兇呢?」黎正激動的喊道。

    「是啊,我也希望是真兇。」我望著他隨口一說,他忽然對葉旭喊到:「把這個瘋子帶走!」說完氣沖沖進病房了。葉旭為難的看著我。我拍了拍他肩膀,讓他送下我。

    我們在醫院門口又聊了下。「黎隊情況不樂觀,據你說那女屍總共有5個釘子是吧?已經紮了三跟了,我們只有不到24小時幫她找到真兇,如果找不到,眉心那跟就會要了黎隊的命!」我不想嚇葉旭,但必須把事情嚴重性說清楚。

    果然葉旭又一臉哭相,他抓著我的手求我,「那怎麼辦?一天不到的時間怎麼去破這個案子啊。您一定得幫幫我,要不然黎隊就沒救了!」說著居然要向我下跪。我趕緊把他攙起來,心想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麼重感情的人。

    「我不是什麼道士也不懂法術,不過我們也要盡力一試,有些事情不放棄就自然又轉機。這樣,我們先去看看那具屍體,你應該辦的到吧?」我扶真葉旭的身體,畢竟一名警察在這裡哭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葉旭也馬上調整過來。

    「不管,我就是把槍指著法醫也要讓他給我們看屍體。」說著就拉我上車直奔停屍處。一路上我心裡也沒底,釘刑我只聽別人說過,連書都沒記載。也不知道這兇手從哪裡看來的,而且據說被釘死的人怨氣極大,搞不好救不到黎隊,我和葉旭的命也會搭進去。

    正思考的時候車停了,葉旭火急火燎地又把我拖進去。

    經過一番交涉我們終於獲得看看屍體的權利,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時間不多,我們要抓緊。

    女屍的確如他們所說,很年輕,也很漂亮,而且沒有一般妓女的那種庸俗感或者說低賤。但死後那種邪氣讓我看得有點心寒,我只好蓋住她的頭。我開始懷疑什麼時候旅館的妓女檔次提升這麼高了。不過沒工夫瞎扯。我翻看了她的五個傷口。每個傷口都是釘子造成的,而且手腳,脖子都有勒痕跡。看來是被綁起來在實施釘刑。但旅館那裡是否是第一現場我沒辦法確認。不過據葉旭說女屍應該死了沒多久。而且身上沒有發現泥土或者其他旅館外面帶來的東西,應該是在旅館房間被殺的。像那種旅館我知道,把門一關鬼管你在裡面幹什麼。交了錢愛住多久住多久。

    葉旭盯了一下有點受不了,我只好讓他先站在門口,我自己則希望能在屍體上多找點線索。

    我看過葉旭做的筆錄,按照女屍死亡時間推斷,在根據旅店老闆的來往記錄,那幾天來住宿並且住在事發房間的人並不多。只有兩個。一個年紀很輕長,在當天早上投宿,晚上就離開了。然後是另外一個緊接著過了不到幾個小時又來,而且指名投宿剛才的房間。但可惜老闆說他們都帶著口罩帽子生怕別人認出來。至於女死者,老闆不認識,附近的流鶯也沒見過。

    女屍身體看來看去只有五個傷口。法醫還沒進行解剖,不過初步的報告也和我看到的大體相同。沒有任何線索,我和葉旭要在明天11點30前找到真兇簡直不可能。看來之所以會對黎隊報復,也只能怪葉旭那就感歎。那時候剛好死者臉被翻過來。最關鍵的是,葉旭說,翻過來的瞬間,她的眼睛也是睜著的。她第一眼看到的,應該就是黎隊了。

    我最後還是放棄了,叫上葉旭離開。看來要破這個案子,除非女屍自己開口說了。這時候葉旭正好進來。他看了看我,忽然指著我身後,張大著嘴巴猶如泥塑一樣說不出話。我奇怪他怎麼了。他卻只能發出後後,後面幾個字。我轉過頭。看見女屍在向外噴血。

    當時我就像被雷打了一樣,血脈都不流了,心想怎麼老碰這種事。不過我也有經驗了。我按住葉旭的嘴,示意他冷靜下來。並且慢慢移到門口。萬一有事也好跑。

    我們就看見血如噴泉一樣,一直噴到地上和周圍。足足有幾分鐘,我和葉旭都能聞到這個房間充滿了血腥味。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對她高聲喊道:「我們是來幫你尋找真兇的,希望你別在折磨黎隊了。」沒反映,我只好又重複喊了一遍,不過字都有點打卷。

    最後終於停止了,我和他好容易才讓腳不在打抖。我看著滿地的鮮血,心想難道她在暗示什麼?我忽然想到了,是釘子!

    「釘子呢?釘子現在在那裡?」我晃著還在發呆的葉旭吼道。

    「在物證房啊,怎,怎麼了?」葉旭幾乎被我嚇道了。

    「快,趕快去。」這次是我拉著葉旭了。出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了管理人員恐懼的尖叫聲。換了別人看一地的血也沒法不叫喚了。

    我看下表,快三點了。

    還好,物證房的警察也是黎隊帶出來的,聽說我們來取證幫黎隊,就讓我們進去看,不過不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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