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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一章 轉變 文 / LOLO

    「喝酒喝得很開心吧?就這兩道菜呢?要不要加菜?」玉其林諷道。

    李斬立馬站直了身子,垂著頭聽候統軍教訓,諸葛用手摀住唇,偷偷的笑起來。

    瞧見諸葛的不正經,玉其林先將話鋒對向諸葛:「大哥,允許你在軍中ziyou行動是看在我們兄弟的情分上,若你如此擾亂我的治軍,休怪兄弟我不顧情分,對你也以軍法處置。」玉其林一臉的嚴肅,諸葛扁扁嘴,也不好意思再偷笑,被教訓了,也不能再放肆的厲害。

    轉頭看著垂著腦袋的李斬,玉其林眉頭擰得死緊,「你的把酒言歡的代價是什麼?」

    踱了兩步,好似在等待回答。諸葛用一隻手撐著腦袋,仍端坐在案前,看著玉其林如何治軍。

    「是全軍的戰士餓著肚子等待開飯。」

    「我有叫人頂替……」諸葛舉起手發言,打算幫忙開脫一下。

    「閉嘴!」玉其林惱怒的打斷了諸葛的插言,「在軍隊中,每一個士兵都有他們不同的任務,如戰場上也有他們各自的目標一樣,都是不可以被頂替的,頂替意味著不能按部就班,意味著紀律的鬆散,意味著對待戰爭還沒有足夠的準備,行軍打仗並不能有一絲的不嚴謹,千里之堤潰於蟻**,一個想做頂級統率的士兵若連這點自覺自知都沒有,那句做運疇帷幄的將領,擔保國安民之重任的豪言壯語,也不過是誇誇其談。」

    李斬抿緊了唇,單膝跪下;「願聽從統軍發落。」

    諸葛見狀喔起了唇,一年的時間可以將一個人改變多少?

    「發落?」玉其林瞄了諸葛一眼,諸葛將眼光望向別處,「我說到大會師為止,給你三次杖責五十以下的犯錯機會,你只有一次了,再犯了,你自行打點行李離開。」

    「是。」

    玉其林不再說其他的,頭也不回的邁出了營帳,狠狠甩下的緯帳晃蕩了好幾下。

    諸葛哂然一笑,「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完美的不真實,現在的你真實的不需要完美。」

    「真實比完美更值得追求。」李斬笑了笑,立起身子,向諸葛一揮手,步出了諸葛的營帳。

    「可是真實的活著並不一定比完美的活著更輕鬆。」獨自小酌,盯著晃動的緯帳發呆,他不能向李斬昭示什麼,一個人一生世無論活得多麼的負重不堪,也並不會因昭示而得以提前懈枷,歷史總是在齒輪壓到某個正確的齒坑時,才能帶動整個鏈條的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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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較場上叮叉著腰非常得意的大笑起來,首次,他掰倒了浴凰。叮揚了揚下巴,驕傲的望著躺在地上的浴凰,第一次自己被掰倒,是因為毫無經驗,第二次自己被掰倒,是因為對手過強,第三次被掰倒,是他的成長速度不夠快,一次又一次的被掰倒,是因為他要爬起直到將對手掰倒。

    不錯,對方學習的速度很快。浴凰一身灰土的爬起來,面前的人並不是他想像中的弱。互博並不是浴凰的強項,但是他也時常有練習,在新兵中他算是頂尖的,在技巧方向遠勝於只懂蠻力的叮,可是每次叮都會從他將他摔倒的招式中汲取一二教訓,在不斷的摔倒爬起中,浴凰發現了叮開始依葫蘆畫瓢的對他加以使用,多次的互博之後,叮的靈活運用技巧讓浴凰暗自驚訝,這是第一次,浴凰被反摔於叮的一記巧摔中。上百次的被摔換來一記的摔打雖不足以被稱道,卻足以趕走一直處於劣勢的陰霾。

    一個快步衝上去,在叮還未收住笑容之際,浴凰給了他一個狠摔,胸部的氧氣被摔的全數被擠出似的,叮摀住心口咳了數聲,「你這人玩陰的……咳!……」

    「教你呢,司方兵,教你驕傲必敗,還教你兵不厭詐,」抱胸得意的望著一直咳嗽的叮,「一次的成功居然可以讓你得意忘形,若說你的本領可以一擊重傷敵軍,那麼敵人在重傷之際仍可以給予你一擊致命。」

    還未完全平復呼吸,叮「嘶嚦」一聲,向浴凰衝撞了過去,浴凰早有預料,穩住下盤,在叮衝過來之際,雙臂有力的一扭轉,叮噹即又被甩了開去。

    「哼哼,再奉送一句,失敗後的莽撞是會招致徹底的潰敗。」

    叮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目光死死的盯著浴凰,這小子越看越不爽,再蓄滿了全身的力氣,又衝撞了過去……

    「啪」的一聲,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叮平帖在地面上,面部著地時因為摩擦擦破了皮,血絲滲了出來。

    其他在互博的參酌兵與司方兵都停止了互博,全都站在一邊看著這兩人的廝打。

    見叮又緩緩站了起來,司方兵幫襯著打氣加油。

    又衝撞上去,也仍舊被博倒,然後再繼續站起,每次站起司方軍都會發出打氣的吶喊聲,浴凰發現情勢難以掌控了,也因為叮的不斷衝撞而氣喘吁吁了,再一次將叮撩倒,也看到叮再一次的爬起,眼前的人夠強韌,若說他僅以蠻力衝撞無半分勝算,可是他的牛皮糖式的互博方式卻叫浴凰暗暗吃緊。

    互博的時間過了,較場上圍觀的士兵卻越來越多,茨蔚也被吸引過來,驚愣的看著渾身是傷的叮,看他疲累的又一次爬起,目標始終如一的衝向浴凰,周圍士兵的呼叫也達致頂點,不知道哪些是司方軍,哪些是參酌軍,或者其他城團軍,他們的呼叫只為了叮的每一次站起。

    不一樣了,從看到那紙徵兵榜文起,很多的事情開始不一樣了,小時候打架信奉「打不過就逃」的叮,有一天也這樣的毫不畏懼,竟也會變得如此的百折不撓。茨蔚靜靜看著叮,知道他受傷了,也明顯的體力嚴重透支了,可是她不想上前去阻卻他的再一次看起來一定會失敗的進攻,較場上也沒有人願意去阻止,好似都在探測,大家都在探測一個人的極限到底可達到何種程度。

    他發動了多少次的攻擊了?叮一直處於攻擊狀態,跌倒再爬起已成了他的反射性行為,表皮的血跡有些也已經乾涸,再一次的摔倒也不再感覺有多疼痛,直到周圍原本沖天的呼叫慢慢的偃息了,即使叮再一次爬起,再一次跌倒,圍觀的士兵也不再發出聲音,每個人都靜靜的觀看著這一幕,浴凰雙手支在膝上,眼睛一直都捕捉著正在掙扎著站起的叮,視線卻有變得恍惚。

    叮又站了起來了,看著前面的浴凰,唇邊露出一絲笑容,突然踉嗆一大步,在所有人以為他會倒下時,卻蓄滿了力氣向浴凰撞了去,「碰」的一聲,整個較場的士兵都發出「哦」的倒抽氣聲,浴凰被撲倒了,而叮趴倒在浴凰的身上,仿若時光靜止般,兩人都不再動彈。

    「呵呵,呵呵呵呵……」浴凰的胸腔因為發笑而顫動著,「小子,你把我累壞了。」

    「哼哼,呵呵呵呵∼∼∼,」叮趴在浴凰身上,還閉著眼睛,也大笑了起來,「小子,我在教訓你呢,別小看我,能撩倒你一次也能撩倒你第二次呢,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當作是偶然呢……」

    「呵呵呵呵……」仍抱做一團的兩人放肆的大笑著。

    整個較場發出了如雷般的歡呼聲,茨蔚眼眶潮濕的看著較場中心的兩人,衝開某種枷鎖似的,跟著其他的士兵大聲叫喊著。

    玉其林執著鞭子雙手背負在身後著,慢慢的踱離較場,身後一片鼎沸,太陽的西沉,為一天的cāo整畫上了句點,暮色的緣故,玉統軍嘴角所噙的那抹笑容,看起來似有若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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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犀牛不大對勁,李斬發現了,劈柴暇余,一抬眼就會望到犀牛偶爾在發愣,而每次發愣都會在茨蔚轉身離去之際,直到茨蔚消失,他便繼續埋頭椿米或擇菜,皺了皺眉,李斬抿了抿唇,一斧子的狠劈,乾柴發出的大聲響讓犀牛回過神來,望了正在劈柴的李斬,又繼續埋頭忙活手裡的活兒。

    工作太無聊了?或者他是發現了什麼?李斬思索著犀牛的反常的原因,拍拍滿手的灰屑,抬肘拭了拭額頭的汗水,他還是先去河邊清洗一下吧。

    聽著有口哨聲,茨蔚知道肯定又是李斬,放下袖子,她不再貪戀水的清涼,盛滿了整桶的水,立起身子準備離開。

    「三弟,等會。」李斬叫住了茨蔚。

    茨蔚仍提著水,側著頭看他,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大哥。

    「放下吧,咱哥倆聊聊吧。」李斬故意擺出一臉友善的笑容。

    他這樣笑起來的樣子很耀眼,與通常那種不懷好意的笑比起來,讓茨蔚有種他靈魂被易的錯覺。遲疑了會,放下水桶,找了塊離李斬較遠的石頭坐下。

    李斬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從我與叮結拜開始,你的刺沒有了,真讓人不喜歡。」

    「不是沒有了,是不想和你計較。」話語一出,茨蔚後悔的想咬舌,他不喜歡不是更好麼?自己居然衝口而出不承認自己不像一隻刺蝟。拍了一下腦袋,腦袋變笨了。

    李斬看到了茨蔚的小動作,不著痕跡的笑了起來。

    「叮跟你說什麼了?要你不要和我計較?」李斬坐在河床邊上,一邊清洗雙掌的灰塵與面部的汗水一邊問道,側頭望向茨蔚:「還是教你怎樣更像一個男人?」

    語塞了一下,她在揣測,叮與李斬的交情到了什麼程度,是否同生同死也會要求擁有同樣的秘密。

    「想什麼需要想那麼久?」李斬仔細的盯著茨蔚的面部表情變化。

    看到李斬認真注視的表情,茨蔚似乎明白了什麼,站起身子拎起了水桶不再搭理他,往炊事隊走去。

    他是在試探她,從她被犀牛撞飛到他懷裡的時候,他便開始懷疑她了,河邊的戲弄也是他故意的,想起了上次河邊戲弄的小細節,茨蔚突然感覺又羞又惱,索性將水桶整個的往地上一放,朝河邊走了回去。

    「唉!」李斬歎息了一下,好好的又讓他貿然的一句話給頂走了,他真正要說的還沒說出來呢,刺蝟又變成了脹氣包了,想想不覺得好笑,突然感覺頭頂上yin了一片,抬頭一看,嘿,這只刺蝟又回來了,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三弟。」李斬又展現他魅力無比的笑容,企圖能安撫這只脹氣包,只是笑容還沒有彎成完美的弧度,就感覺到臀部一陣疼痛伴著一股推力,他一頭扎進了河水裡,又被踹了。

    拍了拍手掌,心情真是暢快,從被叮教訓提醒後,她就一直沒有暢快過,被李斬當作一ri三餐似的挑釁,她一直都憋著,做什麼大男人,掩飾的那麼辛苦居然還是有破綻被人發現,不幹了,她現在就做她自己,小氣就小氣吧,他,他,嗯,***她就不活得那麼不自在了。

    「哈哈哈哈,」茨蔚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衝著河水裡的人大聲道:「看到了吧,不用他教我也很男人。」

    吐出口中的水,鼻子被淹的難受,看著仍是如前次他落水得意離開的背影,擰著自己濕透的衣服,「小男人!」李斬撇了撇唇,擰著擰著,撇著的唇慢慢的越裂越開,最後止不住的,整個身體隨著他的笑意而抖了起來,望著遠去的背影,犀牛喜歡看他的背影一點也不奇怪.

    這樣的刺蝟,是真的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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