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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六章 單挑 文 / LOLO

    洚原的城樓並不是十分的高,但是因為是兩國交界的邊境要塞,因此城牆築的非常的堅固,洚原的守城一向也很重視對城牆的加築,因此洚原城矮卻極厚,磐軍想要突破,只能架雲梯翻越。洚原地處西北,極少有河流,而洚原的城牆下也無法人工開鑿護城河,敵軍一湧至城樓下就開始做翻越的攻勢,言正命樓上的士兵以弓箭射殺或以大石滾落yu翻爬的敵軍,冀九就立馬在距城樓五十米處,似笑未笑的看著城樓上吆喝指點的言正。

    磐軍的五十萬大軍中,有一半都為盾甲兵與弓she兵,其餘的有十萬重甲步兵與十萬的騎兵,騎兵留守在主帥身後暫時的觀戰,重甲步兵負責翻越城樓,盾甲兵與弓身兵在城樓的二十米築成一條長大的「盾牆」,弓she兵伏於盾後,不斷的抽箭射殺城樓上的士兵,城樓上不斷有被射中的士兵掉落下城牆,牆下的士兵也有很多被大石砸中或被利箭射殺,一部分抓上了城樓上的士兵也很快被刀殺即而被拋下城牆……。

    戰爭是什麼,就是拼肉拼血,拼最後誰能挨過的時間最長,拼誰保留活的肉軀最多,德天知道這樣的利害關係嗎?看到那些如螻蟻般的士兵紛紛墜落城牆,多年未戰的老將軍怕是心寒了吧,什麼叫威武大將軍,與遠征將軍的區別在哪?冀九yin惻的笑起來,區別在於那顆心,言正的一顆心是要被活生生的人來膜拜供奉才會正常的跳動,而他的心,是需要血肉靈魂的嗜補滋養的,這麼多年的戰場廝殺,這樣的看生命以萬計速度的消逝,他已經毫無感覺了,老人家的心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了呢。

    半天的時間,硬碰硬的作戰方式讓雙方的兵力都消耗極大,言正不知道對方會是怎樣的心態,可是他確實焦急了,他的面前豎了好幾塊盾牌,聽著箭枝如雨般的射在盾牌上叮叮噹噹的響成一片,城樓上不斷傳來淒慘的叫聲,磐究竟帶了多少的箭枝?三十萬的兵力來與五十萬的兵硬拚,顯然會比較的吃虧。正在思索之際,感覺盾牌上沒有箭枝的射擊所發出的聲響了,好生的奇怪,難道敵軍的箭枝終於用完了?

    此時底下傳來了冀九的聲音,言正火大的掀開了擋在他面前的幾塊盾牌,聽聽冀九這小兒又想說些什麼。

    「我說老將軍,我們也就別折騰這些小兵了,看著都挺心疼的呢,這樣吧,你要是不怪我以小欺大,欺負你老年體弱的話,我們來單挑如何?讓晚輩我也來見識見識大將軍你的『言家槍法』啊。」

    言正認真的思考著他的提議,軍師焦急道:「將軍,這萬萬不可啊,不說這是不是誘敵之計,光是從你與他體力上的懸殊,極有可能……。」言正一聽,惱怒的將軍師一推,「我的體力會輸給這小子?雖然說作戰次數不如他,可是我的槍法卻是無可匹敵的,要是跟他單挑,怎麼可能會有敗落的下場?小兒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我現在就讓他瞧瞧他家爺爺我的厲害!」一甩開旁邊幾將拉扯著他的將領,執著長槍,就往城樓下衝了去。

    冀九收起了笑容,手一舉,回兵的戰鼓敲了起來,原本在城樓下的重甲兵在鼓點一響起時,非常有紀律的放棄攻擊,全部退回至騎兵之後。

    城門被打開了,一股強冷的北風從城門口灌了進來,言正胯下的白馬揚起前蹄嘶叫了一聲,言正一甩鞭,白馬箭一般的衝出了城門,單槍,匹馬,言正頂著寒風衝出了城樓外。

    將身上的佩劍解下,冀九一伸手,身後的士兵遞上了一桿長槍,一夾馬腹,冀九迎向了正衝出來的言正。

    騎兵與步兵都往後退了一百米,將與城樓的距離拉開至二百米作為冀九與言正的較試場,兩軍的主帥各執著長槍勒著戰馬立於空於出來的戰場中心,兩雙眼睛牢牢的鎖住了對方,在中心戰場對望了足足一刻鐘,北風已經緩了下來,原來被吹的撲嗒亂舞的槍上的紅纓也慢慢的停了下來,風是停了下來不久,天空就開始飄起雪來,在落花剛沾上言正的鼻尖時,兩名主帥幾乎同時長嘯一聲,狠狠一夾馬腹,衝著對方刺殺了過去。

    馬背上的槍試不比地上的槍試,馬兒奔跑的速度很快,可是馬背上的人卻並不能靈活的舞弄著長槍,在馬奔跑的同時,執槍人就要計算好速度與距離,兩敵相遇,近身相博時,長槍運用得當便是一擊可制敵,不當便是束縛自己的手腳,能讓敵人很大的攻擊空間,當然,在馬上槍試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便是可以攻擊對方的坐騎,因此人在攻擊他人的時候,還需了掌好韁繩,隨時保護胯下的坐騎,所以這樣的攻擊較量很難掌控與發揮。

    第一次的衝刺,雙方都未傷及對方,便被馬兒帶得駁了過去,不給第二次的刺殺準備時間,兩名主帥方即掉轉馬頭又衝刺了過去,言正以舉握著長槍,用完全的攻擊方式催促著馬兒飛快的衝向對方,計算好了距離便奮力的刺去,冀九見槍一刺來,一拉韁繩將馬兒的方向扯向了一邊,自己往後一倒,險險的躲過了這快速凶狠的一刺,兩名主將繼續錯開,冀九飛快的仰起身子狠夾馬腹,搶佔先機的轉向了言正,在言正還未來得及掉轉馬頭的時候,居然飛槍刺了過去。

    槍未刺中言正,卻正中了言正胯下大白馬的臀部,大白馬被突然而來的刺疼驚的直立了起來,臀上還插著長槍,馬兒想甩掉插在臀上的槍,也不再顧及背上的主人,一種狂奔亂躍,言正被撅至馬下,冀九催促著馬飛快的靠近了大白馬,側身一抽,將白馬臀上的長槍拔了出來,飛身一躍,竟直接從正在奔馳著的馬背上跳了下來。

    言正從馬背上滾下,連續翻滾了好幾圈,等停下來站起時,一桿槍已刺至眼前,慌張的執槍一檔,那槍又連刺了下來,槍花如雨,他只覺眼前一花,銀色的槍頭與飄落於眉眼的雪花竟然讓他分辨不清,最後的那一槍,落在了他的心臟處……。

    尖銳的鐵器斬破了置於胸前的護身符穿過皮肉扎進柔軟的心壁,全身的神經都被這一刺揪到了一塊,雪花大了很多,如鵝毛般的覆了下來,一大片有將他睜得如銅鈴般的眼睛全都遮住了,在最後看向刺殺他的冀九那一眼,冀九的臉上帶著魔鬼般的笑,突然感覺心口的鐵器被狠狠的抽離了,有一種溫熱的液體噴了出去,少頃,那種液體濺到了他的臉上,原本覆上雪片的眼睛,看到了一點點漫滲的紅色,直到,這個世界全部變成了黑色……。

    洚原主帥言正亡,身上還在滴落著言正鮮血的冀九在雪片被捲得狂舞的戰場上猙獰的笑著,一聲如鬼厲般的尖嘯,磐青甲兵衝將上來,踏過言正的屍體,向洚原城發出了瘋狂的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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