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故人之後 文 / 網絡騎士
第八章故人之後
奧斯曼的直覺非常準確，準確的有些可怕，沒錯，正如他所判斷的那樣，此時出現在他和蒼彎面前的這頭全身創痕，醜陋至令人難以置信的黃金巨龍，正是龍族之王——黃金聖龍王閃光。
按照龍族的審美觀念來看，閃光原本可是族中絕對的美男子，即使以人類的審美觀點來看，它也是充滿了無比的力量與成武之美的，可是，那場人類聯軍對它的突襲卻徹底的改變了它。
在族中高手的拚命掩護下，閃光雖處衝出了人類的包圍，然而它身上的傷勢卻是沉重之極，換了其他的龍族，恐怕早就不支死去了，可這位強大的龍族之王卻堅持著返回了龍族的基地。
在先前的數次大規模戰爭中，數量原本就只有幾百頭的高級龍族早已是損失慘重，中、低級龍族的損失自是更不必說了。如今所有的高級龍族加起來也不過只剩下百餘頭，此次又蒙受重大的損失，龍王閃光重傷奄奄一息，隨行的二十幾頭高級巨龍全部須命，族中所餘下的大都是老弱殘兵，昔日稱雄奧斯曼星球的最猩大的種族——龍族，已經是日薄西山了。
閃光身上的重傷原本足以要了它的命，萬幸的是龍族一直擁有著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在海外一座孤島的地底深處，龍族的祖先們發現了一個「力量之源」，它是大海力量的展現，有了它，年幼的龍族能夠安全的度過它們那漫長的幼年期，龍族所受到的創傷也能夠得到治療（各種治療魔法對擁有強大魔法免疫力的龍族效果都有限的很，受傷的龍族一般都只能依靠自身強大的**能力自行恢復，但如果傷勢過重的話就危險了），所以，無數年來龍族一直都秘密的守護在那裡，那裡已經是龍族最後的秘密了。
於是，閃光來到「龍島」地下最深處的「力量之源」開始了它長長的休眠治療，在進入睡眠之前，它下達了命令，要龍族退出與人類的戰鬥，雖然它已將卑鄙的人類恨到了骨子裡，可是擁有著極高智慧的它同時也很清楚，以目前龍族的殘餘力量繼續同人類抗衡，那恐怕就只有全族滅亡這一個結局了。
殘餘的高級龍族們服從了閃光的命令，開始帶領著中、低級龍族退出戰鬥，但是，一些年輕氣盛，剛剛度過幼年期的高級龍族卻無法忍受如此的屈辱，龍族的高貴與驕傲和年輕的無所畏懼使它們違背了閃光的命令，為了復仇它們拋棄了一切，從而導致了暴龍狂獸的誕生。
遺憾的是，缺點與優點同樣明顯的暴龍狂獸並沒有挽回戰局，反而很快就被人類抓住了弱點，封印到異空間之中，龍族與人類的戰鬥，終於告一段落。
漫長的歲月就這麼過去了，對於擁有高達萬年壽命的高級龍族來說卻不是多麼長久的時光，它們遵守著閃光的命令，生活在「龍島」上韜光養晦，再也沒有涉足大陸——只是偶爾派一些中、低級的龍族到人類世界去探察一下當前的情況（洛卡最強的召喚獸——地龍愛克列斯就是其中之一〕。
極為低下的繁殖能力使高級龍族在這段時間裡並沒有增添多少新血，反而有不少年長的巨龍因傷勢或年紀的原因而去世了（林克那條在「龍島」上的墳墓區——「龍之山谷」中所找到的骨龍，就是其中之一），倒是生活在「龍島」外圍大陸上的中、低級龍族繁衍生殖了不少（儘管中、低級龍族的繁殖能力也很低下，但總比高級龍族要強些），但還是遠遠沒有達到能夠向人類復仇的地步。
終於，在地下「力量之源」長眠了漫長歲月的閃光甦醒了，可是它並不是主動醒來，而是被驚醒的，是被一股強大至令人難以置信，並且能量等級高得令它也大為震驚的異樣龍氣所驚醒的。
這股龍氣乍閃即逝，使得閃光只能大體的估算其方位，但同時也引起了閃光莫大的興趣，雖然感受並不真切，但那實在是異常龐大的龍氣啊！而且龍氣的類型還不是奧斯曼星球上任何一種龍族所能發出的，難道在奧斯曼星球上，還有連龍王閃光都不知道的奇異而強大的龍族存在？
如果能夠得到這股巨大龍氣主人的支持，那該有多好，將會使龍族向人類復仇的力量大增。於是，閃光便馬上從「龍島」出發，掩藏起自己的能量氣息，向著先前那股龍氣出現過的大致方位趕去了了。
雖然那股龍氣的主人極有可能對自己並不友好，但閃光卻決定盡自己的一切努力也要招攬他，即使將自己的龍王之位相讓也在所不惜，因為它清楚的意識到那股龍氣是何等的龐大，甚至還凌駕於自己之上。再說，一個龍族能夠擁有如此龐大的能量，當然是經立無比漫長悠久的歲月而積累起來的，說不定比它更年長，自然也擁有著無比的智慧和學識，這麼一頭強大又智慧的龍，即使取代了自己的地位，對龍族來說，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總之，為了向人類復仇，閃光已是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了。
因為昔日的傷勢實在大過嚴重，縱然它借助著「力量之源」療好了傷勢，但閃光的身上還是留下了無數的即使它那強橫的**也無法恢復的傷疤，五顏六色形狀各異，但閃光卻不在意自己的「毀容」，那些傷疤可是它榮耀的標誌啊！
從遠方「龍島」而來的閃光趕至神聖之日帝國境內停止了步伐，那股強大龍氣的出現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它只能大致的估測出其方位，如果那龍氣不再次出現的話，它恐怕是找不到龍氣的主人的。
廣大的讀者們當然清楚，閃光所感應到的那股異常強大的龍氣了正是追隨奧斯曼來自異世界神州大地的守護聖獸——炎黃巨龍蒼彎所散發出來的。當日在沉寂森林中之時，因為能量的大幅損耗而一直陷入睡眠之中的蒼穹，在奧斯晶的全力協助下，終於甦醒了過來，在他醒來的那一剎那，傲視萬物的「炎黃龍氣」直衝霄漢，因為龍族之間彼此相互感應的緣故，同樣沉睡中的閃光立時被驚醒。
同樣的，蒼穹也感應到了遠方「龍島」上高級龍族們的存在，不過他對這些奧斯曼星球的龍族們並不在意，用他的話說，「不過是一些大爬蟲罷了」，他倒是沒有感應到閃光的存在（閃光在醒來後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力量），片刻過後他就又回到了奧斯曼的體內。
在神聖之日帝國境內尋找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結果，閃光不禁有些急了，尤其是見到那些卑鄙人類的嘴臉，有好幾次它都忍不住要現出身來大鬧一場，但最後它總是能抑制住自己的衝動。不能莽撞啊！否則將會給龍族帶來滅頂之災，人類並不是沒有能力剷平「龍島」，只是認為將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有些不值得罷了，一旦惹急了人類，而自己又沒有相應的力量，那就只會給龍族帶來災難。
龍族這段歲月的韜光養晦，不容易啊！
終於，那股直衝霄漢的強大龍氣又出現了，正有些焦頭爛額的閃光自是大喜過望，也顧不得隱藏自己了，它相呼應似的散發出了自己強大的龍氣，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那股龍氣傳來的方位趕去。
正在奧斯曼的協助下將林克轉化為殭屍王的蒼穹，感應到閃光所散發出來的龍氣，暗暗吃了一驚，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小看了這些異世界的大爬蟲啊！竟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傢伙存在，雖然比不上自己，在龍氣的等級質量上也不及自己的「炎黃龍氣」，但卻已經不比當年自己族裡幾個較弱的同伴差多少了。
吃驚之餘，蒼穹的心中卻又有幾分的歡喜。說實在的，能夠在這個陌生的異世界與同屬的龍族相遇，即使是異類龍族，他也是十分高興的，只是先前他認為奧斯曼星球龍族不過是一些大爬蟲，不原失了自己宇宙間最高級龍族的身份，所以對其不理不睬，如今出現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傢伙，他自然也就興奮了起來，想與之相見了。
不過，蒼穹心中也是有些忐忑的，為了幫助林克轉化成殭屍王，他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目前的能量水平還及不上正常狀態下的一半，誰知道那奧斯曼星球龍族的強者對自己有沒有敵意？是不是想把自己這個外來者給趕出去？於是他就讓奧斯曼與自己同行，以防萬一嘛！
到了最後，在神聖之日帝國境內的大荒野中，兩個不同世界的龍族之王，相見了。
見到了蒼穹的形象，閃光不禁有些直了眼，看來果然還有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龍族分支存在啊！這種形象的龍族，自己還是首次見到，可是他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氣息卻令自己都感到震顫，尤其是那種氣勢，充滿了王者的威嚴，如果那能量再強一些的話，恐怕自己都忍不住要臣服了……
接著，閃光又看到了奧斯曼，心中不禁一沉——怎麼會有人類出現，那奇異的龍族顯然與這名人類是一路的，難道……
見到閃光那充滿了敵意的眼神，奧斯曼本能的感到有些緊張，畢竟，黃金聖龍王閃光的傳說早已深入了他的內心，要說他對閃光毫無懼意，那是不現實的，他還年輕啊！
不過，在看了奧斯曼一眼後，閃光就不再理會他了（沒有使用「滅世戰紋」力量的奧斯曼，再強大也不會看在閃光的眼中的），而是將視線凝注在飄浮盤旋於半空中的蒼穹身上，大嘴一張，發出了一連串的龍吟嘶吼之聲。
這是奧斯曼星球龍族的通用語言，不管什麼等級的龍族都能聽得懂，包括智力低下的低等龍族。
遺憾的是對於蒼穹這個外來者而言，這根本就是絲毫摸不著頭腦的「外語」，閃光叫了半天，他硬是一句也沒聽懂，巨大的龍目中滿是問號。
閃光話中的意思是向蒼穹致以友好的問侯，並主動介紹自己（它想招攬蒼穹麼，自然要客氣一些的了），可是蒼穹的反應卻使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己話的樣子，難道這頭強大而奇異的龍竟然是聾子不成……
可是，蒼穹接下來的舉動卻使閃光又吃了一驚，只見這位除了頭部之外與奧斯曼星球龍族形象毫無相同之處的同族竟然低下他高貴的頭顱，以人類的語言向著地面上的那名人類叫道：「奧斯曼小子，這個傢伙在亂叫些什麼啊？給我翻譯一下！」
怎麼搞的，難道這位同族竟然聽不懂奧斯曼星球龍族的通用語言不成？
「龍兄，我也沒有辦法啊！對龍語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奧斯曼抬起頭來苦笑著向蒼彎道，開玩笑，以他的嗓子如果要學龍語的話，非把自己的聲帶給毀了不可。
最後，還是閃光主動妥協了，它以奧斯曼星球人類的通用語言道：「我不只會龍語，也會使用卑鄙的人類語言的。這位族兄，莫非你竟然不懂我們龍族的語言不成。」
「誰懂你們這些爬蟲……哦，誰懂你們的龍語啊！我又不屬於這個世界，當然不清楚了。」
蒼穹有些大大咧咧地道，而聽到了他的話的閃光卻是一愣，不屬於這個世界，什麼意思？
這時，奧斯曼開口道：「閣下可是龍族族長，黃金聖龍王閃光？」
閃光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奧斯曼的身上，冷哼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難為你們人類還記得我，不錯，我正是閃光，你們人類的生死大敵！」
聽他的話語中亢滿了敵意，奧斯曼道：「閣下請不要誤會，在下可是對閣下絕無敵意，否則也不會在這裡恭迎龍王閣下的到來了。」
閃光又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奧斯曼，轉頭對蒼穹道：「族兄，你說你不屬於這個世界，可否解釋一下是什麼意思？」
蒼穹道：「這還不簡單，我的意思是說，我並不是你們這個奧斯曼星球上的龍族，而是來自另外的一個世界，所以當然聽不懂你們的方言了。好了，閃光，咱們先不說這些，你主動前來找我，並以龍氣對我進行召喚，究竟想做什麼？」
閃光大吃一驚，先前它只是認為蒼穹可能是它所不知道的神秘龍族分支，卻怎麼也沒想到蒼穹竟然是來自異世界的龍族，難怪形象與奧斯曼星球龍族相差如此之大，原來……
閃光道：「原來族兄竟是……閃光在這裡有禮了，代表奧斯曼星球龍族對族兄的到來表示歡迎。前一段時日，突然感受到了族兄那陌生而又強大的龍氣，閃光還以為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龍族長輩呢！所以特來拜會啊！」
蒼穹「呵呵」一笑，長長的身軀降落在地上，宛如蛇一般盤了起來，道：「那就謝謝你了，全宇宙的龍族都是一家嘛！閃光，我來這奧斯曼星球還沒有多久，對你們不大瞭解，看來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啊！」
閃光道：「按照奧斯曼星球的時間來計算，我已經是一萬多歲了，不知族兄……」
蒼穹細長的龍鬚翹了起來，彷彿很得意的樣子：「我那個世界的時間與你這個世界相差不大，算起來，我已經有四萬多歲了吧！呵呵，老頭子了……」
對於龍族而言，壽命的長短也是其等級的一種標誌，越高級的龍族，其壽命也就越長，像身為最頂級炎黃巨龍的蒼穹，其壽命已經近乎無限永生了，而像閃光這種的奧斯曼星球龍族中最高級的黃金龍，其最長的壽命也不過在兩萬年左右，像其他的分支則差距就更大了，比如說低級的地龍，壽命不過在兩三千年左右，但同人類相比卻已經是非常長壽了。
果然，一聽說蒼穹的年紀，閃光不禁肅然起敬，年紀的大小對於龍族來說就代表著它們力童的強弱和智慧的高低，這可是絲毫馬虎不得的，更何況蒼穹的年紀居然超過了奧斯曼星球龍族壽命的最高紀錄，這不是就代表著他的等級……
「原來族兄竟是我龍族大長老的身份，雖不屬同宗，但閃光仍需率領奧斯曼星球龍族一起隆重歡迎大長老的到來才是啊！」
聰明的閃光馬上就給予蒼穹一個「大長老」的頭銜，雖說以蒼穹的力量和身份，這個「大長老」他受之無愧，但閃光主動把他捧得這麼高，也難免有些拍馬屁的意味，沒辦法，誰叫目前奧斯曼星球龍族太需要蒼彎這個強大的助力了。
蒼穹雖然心地單純，但他四萬多年的壽命也不是白過的，其智慧和知識是何等的深厚淵博，儘管他暫時還不明白為什麼閃光對自己這個外來者竟如此的熱情，如此的推崇，可仍看出閃光好像是有求於自己似的，否則以龍族所特有的驕傲，即使等級和年紀上有些差距，貴為一族之長的閃光也不會如此主動推崇自己這個外來者的。
當下，蒼穹道：「閃光族長的熱情真是使在下感動啊！大長老的頭銜我可受不起，目前我可是一個人類的召喚獸呢！」
聞言之下，閃光頓時犬吃一驚，這怎麼可能？以蒼穹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怎麼可能會成為一個弱小人類的召喚獸？在奧斯曼星球龍族的歷史上，別說是強大的高級龍族了，即使是低級龍族，成為人類召喚獸的也沒有幾個啊！那可是龍族莫大的恥辱！
利箭一般的目光猛然射向面前的奧斯曼，同時，閃光那強大的氣急也如同巨浪一般向著奧斯曼逼去：「族兄，以你的力量，怎麼可能……可是這個人類用卑鄙的手段……」
閃光龐大的能量氣息根本無法影響到意志比鋼鐵還要堅強、又經歷過無數磨難淬煉的奧斯曼，儘管目前他的「滅世戰紋」力量只剩下兩成左右，但他對所有精神層面上的攻擊卻已經是完全免疫了，不過閃光的話卻使他暗自苦笑：以卑鄙的手段使蒼彎成為自己的召喚獸……天知道，到底誰是誰的召喚獸啊……
通過精神探測，閃光並沒有探察到奧斯曼和蒼穹之間有任何的契約關係存在（奧斯曼和蒼穹所使用的「共命咒」形式不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道術的閃光所能覺察到的），心中生疑，道：「族兄，可是這個人類……」
蒼穹道：「沒錯，就是他，天宇王國的奧斯曼。昂斯拉沙克斯王子！」
「咦——」
閃光的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咦，雖然遠在偏遠的「龍島」，但發生在奧斯曼星球大陸上的任何大事，龍族都是知曉的。閃光在「力量之原」醒來後，早有高級龍族向它稟報了一切在它沉睡期間發生在奧斯曼星球大陸上的重要事件，包括天宇王國的滅亡和奧斯曼這個王子的存在。因為天宇王國這麼多年以來所實行的種族平等政策，使龍族對它的敵意也並不像對神聖之日帝國和泰坦王國那麼深，甚至還有一些中、下形及的龍族在天宇王國內ziyou活動。
當年的諸族大戰，剛剛建國的天宇王國雖然也曾參戰，但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處於自衛的狀態，沒有同龍族交過幾次手，突襲閃光和族中高手的那一戰，也沒有天宇王國的部隊參加，天宇王國的開國之王在大戰發生之前甚至同閃光還有些交情。所以，在得知了奧斯曼的身份後，閃光不禁也有些吃驚了，無形中敵意也淡去了不少。
原來……原來是故人之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