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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點蒼醫隱 文 / 天微

    熊鷹二人設法雇了一匹快馬,曉行夜宿,逕直往點蒼方向行去。一路上熊鷹二人循循善誘之下,從應龍口中知得事情的來龍去脈。而應龍路上見二師為他勞心勞心,心中悲傷之情稍減,愧疚之情大生。到和蒼山腳下,這一天天晴風定,浮雲漫卷,如縞如素,似霞似錦。應龍自小隨軒轅大軍征戎四方,幾時見得此許景色,於是不自覺讚歎一聲。熊鷹二人對望一眼,見應龍有心觀景,知其悲傷之情減輕,心下不由大慰。

    熊睨見點蒼山上,浮雲縈繞,飄浮不定,不由道:「仙蹤飄渺,只不知這醫隱隱於何處?」山勢陡峭,馬不能行。二人只得翻身下馬,鷹隼在前,熊睨背負應龍,尾隨在後,沿山間小道拾級而上。上得半腰,以熊睨之能,也不禁微微氣喘,應龍見師父如此,心中感動,不由眼圈微紅。只聽鷹隼歡呼一聲,原來遠處視野所及有一小茅屋,屋旁還曬著一些不知名的藥材。這深山之中人煙罕至,且屋旁還有藥物,只不是醫隱之居還能是誰?熊睨見之也不禁長舒一口氣,喜悅之情見於顏色。

    突然間茅屋後面竄出一人,身材魁梧,紅髮碧眼,喝道:「什麼人?」熊睨鷹隼一見之下,心中不由大是驚訝,原來這異人竟是他們所認識的女媧後人風夷。風夷見得熊睨鷹隼,盛怒之下,聲音也不禁大變:「原來……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好好,今日你們就還我兄弟命來。」他自不知熊睨鷹隼在一起也經過許多波折,只道當日所發生的事是他們合謀而行。身子晃動,已竄到鷹隼跟前,舉掌便打。不道以鷹隼之能,竟不閃不避,任由其一掌擊中。

    風夷一招得手,也是大吃一驚,道:「你…你為什麼不還手?」鷹隼拚死挨了一掌,雖說有內力護體,但也是劇痛徹骨,斷斷續續道:「先生可是醫隱?」熊睨一旁也是驚奇兄弟為何獨挨一掌,此刻見鷹隼所問,已知其意:鷹隼為救應龍,竟是不惜自損其身。風夷道:「是又怎樣?」原來風夷當日大戰之後,體力不支昏倒在地,待得醒來,卻是只見應瑞屍首,而後隱則不知去往何處。他在當地挖了個坑把應瑞埋了,卻聽得不遠處有哼哼之聲。風夷上前,只見一雪墳上立牌示「勇士後隱」,卻不知是何人所立。

    他聽哼哼之聲似從地下傳出,於是挖墓掘屍,發現後隱竟未氣絕,他將內力源源輸入,救得後隱。因其被炎黃二帝所追殺,於是不敢北行,逕往南方。到得南方重城東平,竟是蚩尤部在權之士四處張貼尋後隱下落,風夷大傷之下,筋疲力盡,如何能敵這千萬官兵。不道後隱被捉之後竟受禮遇,不但與姬氏夫妻重逢,而且還被蚩尤許以重職。後隱無心從仕,便婉言相拒,而風夷則更是閒雲野鶴之xing,於是獨往點蒼深山,鑽研藥理。秋往冬來,風夷也曾想報應瑞之仇,但後隱自居東平之後,得見夫人愛女,仇恨之心大減。而且熊睨鷹隼隱於北方,他們又如何尋得?風夷屬女媧嫡系,本精研藥理,他隱於點蒼,便以醫病救人為樂,久而久之,便得「點蒼醫隱」之號。

    但此刻仇人相見,他又如何按捺得往?他見鷹隼受挫頓得一頓,思及當日之役鷹隼並無明助熊睨,鷹隼自挨一掌,他心中也是有些不安。但應瑞之死卻與熊睨直接相關,他又如何能放過?於是他掌下運勁,一招「和chun煦雪」便往熊睨襲到,熊睨見他身法快捷,來勢洶洶,不敢如鷹隼一般硬接來掌,於是舉拳擋格,拍的一聲,兩人各自退開三步。熊睨心下暗驚:「不道他十餘年來,武功卻是精進如斯?」豈知他心中驚疑,風夷手臂隱隱作痛,更是驚怒,厲喝聲中,又揮掌直上。

    熊睨不敢怠慢,使出開天拳法,凝神應敵。戰了十餘合,風夷左肩上被熊睨拳風拂中,雖然不見有傷痕,但右肩**辣作痛,知道空手非這熊睨之敵,當即從腰間拔出長劍,一招「劍指山河」,向熊睨右小腿刺去。熊睨見劍帶青光,知是鋒利無比,於是開天拳法施展開來,將身子護了個密不透風。

    兩人一攻一守,正自僵持不下,忽聽得山下有人高聲喝道:「風叔叔,風叔叔,你在嗎?」這聲音風夷聽來極是熟悉,但此刻卻不由暗暗叫苦:「這小娃兒,遲不來,早不來,偏生這個時候來,且叫我如何是好?」只見一人歡快蹦跳著上山,卻不正是鸞鳳是誰?熊鷹二人見得鸞鳳上山,心下也是大驚:「若是囚牛嘲風同來,我二人還哪有勝算?

    鸞鳳剛走上山,便見得應龍倒在一邊,也顧不得眾多人在旁,忙過去將應龍扶著,神色倉惶道:「阿龍哥,你怎麼了?」應龍淡淡笑道:我沒事。」說著想站起來,可惜雙腳發軟,立足不穩,剛站起又萎軟在地。鸞鳳忙將他扶著,道:「阿龍哥!」說著轉頭向風夷道:「風叔叔,我這次上來,就是想要問你借『天液瓊漿』一用。」風夷看了一眼應龍,再望望鸞鳳,道:「你可是為了他?」鸞鳳道:「正是。」風夷道:「我的藥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給他!」鸞鳳急道:「為什麼?」風夷沉了臉道:「你可知他是誰?他是」鸞鳳打斷他的話道:「我不管他是誰?我只知他是我的阿龍哥。」

    熊睨愛惜徒兒,見得如此,忙道:「風夷,你我個人恩怨暫且放在一邊,如你救得我徒兒,我兩兄弟任由你處置,如何?」應龍見得師父如此,心下大感不安,忙道:「師父,你們待徒兒之恩重於泰山,生死有命,何況徒兒命無大礙?」又回頭對風夷道:「風先生,我雖不知當日你與我師如何結怨,但今日你的所為必有理由,我應龍就此謝過了。」胸中傲氣一生,掙扎著起來,這下雙足一立,竟然可以站穩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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