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隱秘 文 / 光輝歲月
「零點」號飛船離開了墜落之星，下一站的目的地將是唐星，張小龍身邊的人也變成了屈天放和方家明的兩名得力的手下，一路之上，屈天放目光中帶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憂慮，因為張小龍看似臨時決定的事情，卻給他帶來一個新的疑問。
飛船行駛進入空間跳躍點之後，眾人進入防護空間，再次醒來已是6天之後，距離唐星40000km的宇宙空間，飛船駕駛人員進入崗位，碰巧在休息室裡屈天放遇上了張小龍。
張小龍靠躺在一張床鋪上，神情淡雅，似乎在發呆又不像，屈天放徑直坐在了他的旁邊，半響沉默之後，屈天放問道：「這樣的人事變動，我覺得有些疑問？」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對方家明起了殺心，對嗎？」張小龍淡淡地問道。
屈天放駭然驚道：「你已經猜到了。」
張小龍點點頭道：「驕橫的傢伙，我猜想這個時候他大概也明白我這樣做的用意，只是讓他長個記性，凡事不能太由著他亂來。」
「你想殺他？」
「不！」張小龍斷然否定道，「即使要殺他，也不會是現在，何況我們中間還加上了一個方靜雅，只是警告，你明白嗎？」
屈天放點點，神情很是慎重地道：「但是你不為那個小丫頭擔心嗎？」
「擔心？不必我去擔心，自然有人會保護她，相信方家明不會怎麼她，他現在不敢！」張小龍搖頭道。
「那你能告訴我，是什麼讓你對方家明起了防備之意？」
「眼神，我說過，一個人的眼神代表著他的思想，那雙眼睛已經不再是熱血燃燒了，反而是變得陰沉，我覺得他變了，所以我要防著他。當初讓你和他在一起，是讓他來防備你，可惜，沒想到他變化這麼大，短短幾年就改變了他的思想，對權利和地位無限度的追求，享受主宰所帶來的快感，這都是非常可怕的東西！如果不能抑制住他的苗頭，一旦迷失了，他將沒有回頭的機會！」張小龍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在屈天放聽起來卻起了一身冷汗，他當然瞭解方家明的變化有多大，卻隻字未提，張小龍僅僅從一次談話中就看透了方家明，弄走了他這塊阻礙方家明**膨脹的臭石頭，換上了高雲一塊藏著鋼針的棉花，這對方家明而言無疑是一次嚴重的政治警告。
「厲害！」屈天放吐出一口氣，暗自慶幸張小龍將自己放在了身邊。
張小龍忽然笑道：「天放不必在意，這只是一種手段，不代表我的目的，我的目的也是希望他不要迷失了自己，現在來看，墜落之星也只能由他來撐了。」
「我很奇怪，為什麼你不讓我留下而是讓他？難道說他在你的心裡，比我更有頭腦嗎？」
「當然不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保證在北部，我們的事情還非常多，讓你忙得每天連喘息的時間也沒有，你就好生等著吧！」
屈天放放聲大笑道：「我服了！」
張小龍也笑了，方家明鹵莽了一些，可他不是一個笨蛋，張小龍覺得他會和高雲好好相處，要來了他的左右臂膀，讓他去依靠高雲，至於這兩個人，自然是由屈天放負責了。
不過張小龍到現在也只知道二個人的綽號，至於姓名卻一點都不知曉，於是問了一句屈天放，這位仁兄張口便答道：「大塊頭名叫王一飛，小塊頭叫遊山，這兩傢伙跟方家明不少年頭了，你這麼一句話就要了過來，這小子現在估計還在心疼中！」
張小龍道：「那我呢？把自己精兵強將全都給了他，我不心疼嗎？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如果這樣想那就太傷我的心了。」
屈天放被逗笑了：「拜託，老闆我曉得你難過了，但是請不要用如此幽怨的話來敘述你的心情。」
張小龍攤手道：「那好吧！」
飛船抵達了唐星，沒有多費周折，因為事先已經偽造了星際通行證，這種小事情在屈天放的手中反掌可為，是以2個鐘頭之後，張小龍四人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許可言的邊境星球，時值中午，王一飛和遊山都覺得很奇怪，因為張小龍好像旅遊一樣輕鬆自在和屈天放說說笑笑的走著。
「老闆，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遊山禁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王一飛也是非常的納悶，張小龍望了二人一眼道：「去找一個小傢伙，不過你們千萬不要嚇到他了。」
「誰呀？」
「到時候就知道了。」
張小龍神秘西西地說，四人上了一輛能源車，逕直朝著繁華的都市外側而去，一路上喧嚷的街道逐漸變得案件，偶爾能看見巡邏的警車，天上飛著各種運輸工具，屈天放好整以暇的閉目養身，張小龍則看著窗外的景色想著什麼。
「先生，你們想去哪裡？」司機問道。
「景元西路209座，謝謝！」屈天放閉著眼睛回道，他瞭解此行的目的，是以有許多事情不必張小龍去安排，他是一個合格的助手。
張小龍讚許地點點頭，無聲默契，這是最難得的東西。
經過了3個小時的旅行，四個人終於來了景元西路，下車之後，屈天放忽然問道：「老闆，你的把握有多少？」
「100%！」張小龍回答的很乾脆。
「你確定……」屈天放話來未完，卻見一個顯得有些孱弱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張小龍側目望了過去，那是一個半大的毛孩子，臉上掛著隱約可見的汗水，卻還帶著陽光一般的笑容。
「就是他！」張小龍低聲道，屈天放三人站在路中不動，大男孩朝著他們跑了過來，腳下帶著一個黑白花紋的足球，張小龍抱著臂膀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看著他，眉角剛硬的線條代表著堅毅的個性，一雙細目像是一條優雅的流線一樣，聰慧其中，微微翹揚的嘴角夾帶著桀驁不遜的個性，這個人就是張小龍要找得——李天秀！
「等一等！」就在他擦身而過的時候，張小龍叫住了他，午後的陽光很是溫和，即便是深秋時節也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寒冷。
李天秀駐足停球，疑惑的看著叫住他的人，第一眼看見那個男人，第一印象是那個男人太好看了，但見他身後的三人，李天秀警覺的問道：「你是在叫我嗎？」
「沒錯，小伙子。」張小龍微笑著上前走到他面前，仔細打量著他道，「你就是李天秀？」
李天秀連忙問道：「你有找李天秀有什麼事？」
張小龍笑道：「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非要有事才能來找李天秀嗎？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嗎？」
這話令李天秀臉色變得很難堪，張小龍的話令他很生氣，他是一個非常自負的傢伙，今年才17歲的他，身上有著連成年人都難以望背的傲氣，不過張小龍似乎在故意和他作對，他越是不喜歡什麼，張小龍就偏偏去做什麼。
「你的臉色很難看哦，小伙子，似乎有話想說？」張小龍好整以暇，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
李天秀冷哼一聲道：「沒什麼和你好說的，再見！」轉身就要離開，張小龍拉住了他，李天秀惱怒道：「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屈天放這時接口道：「好小子，火氣到不小，老闆，這小子行嗎？」
張小龍揮揮手示意他不要多說，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李天秀，真是巧合，這麼容易就見到了你，想和你談一些事情，這裡不太方便，能到你家去嗎？」
李天秀狐疑問道：「什麼事情？」
「大事，一件關係很多人的大事，如果你覺得無法相信我，那我只好走了。」張小龍攤手笑道，放開了李天秀，後退兩步低聲對屈天放道，「這小子的脾氣對我想得還要臭，看來想說服他，很難！」
屈天放從心裡就沒將李天秀的事看得太重，質疑的打量著瘦弱的少年道：「老闆，為了一個黃毛小子，至於嗎？」
「你錯了，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張小龍低聲說，「為將在謀而不在勇，我需要他這樣的智慧型指揮官，相信我不會看錯人，這小傢伙很厲害。」
屈天放心下好奇，初次見面張小龍就這麼看重這個叫李天秀的毛小子，難道真得是如張小龍所說一樣，屈天放覺得李天秀是一個普通到無法普通的人，他真的不明白，是什麼讓張小龍如此的肯定。
「跟我來。」李天秀沉吟著答應下來，轉身朝著一棟建築走了過去，周圍是蔭蔭的樹木，遊山很警惕的查看著四周的環境，而大猛則沒心沒肺的跟在屈天放的身後，這一行人就走了進去。
白色的光雲門識別來人的身份自動開了，一個女聲自屋內傳了出來。
「天秀怎麼回來這麼早？」一個溫雅的中年女性走了出來，身上繫著圍裙，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待看到張小龍等人怔了一下，隨即恢復笑容道，「原來有客人來了，快請進！」
「打攪了，謝謝。」張小龍微笑著回應，從容不迫的跟進了房間。
「不要打攪我的家人。」李天秀低聲說道。
「一定一定！」張小龍若有深意的笑道。
「天秀，招呼客人，去給客人倒水啊。」李天秀的母親很是熱情，張小龍忙大聲道：「伯母，不要客氣了，我們和天秀說些事情就走，不必麻煩了。」
李天秀一聲不吭上了樓，溫馨家庭裡忽然有了一種不明的危機感，李天秀的母親站在樓下望著剛上樓的幾人，兒子和往日不同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兒子要離開父母了。
進了房間，李天秀冷冷道：「有什麼話就直說，說完就走。」
張小龍笑道：「急什麼，首先你要知道我們沒有惡意。」
「誰知道！」李天秀冷哼一聲道。
「我是專程從北部來找你的。」張小龍不以為意的笑道，「我是很有誠意的來請你。」
「請我？請我幹什麼？」李天秀覺得好笑。
「請你做一些你很喜歡做的事情，譬如說，打仗。」張小龍一點都不著急，也不生氣，對付這樣的傢伙，需要耐心，屈天放等人站在張小龍背後，只是靜靜聽著。
李天秀驚愕的望著這些人，他們很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張小龍的話更是讓他摸不著頭腦，正待他要發問的時候，只聽張小龍又道，「我很欣賞你的戰爭天賦，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來幫我，所以我才會親自到這裡來請你，那款戰爭遊戲雖然只是遊戲，卻讓我見識到你獨特的天賦，為此，我和張玉商量之後才決定到唐星來請你。」
「你說得是長臉的那傢伙，你是……我輸的那次……」李天秀一下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令他驚愕不已，為了一場遊戲，這些人竟然能跑了大半個中傲來見自己。
「不錯，那次是僥倖贏了，如果換在戰爭之中，我已經輸了，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加入我們，一起去經歷星際爭霸的樂趣，南部很快就要打內戰了，到時候殃及池魚，我怕你和你的家人都不能倖免，所以我想你要盡快做出決定，跟著我，還是留下等死，就看你了。」張小龍這番話說得很是誠懇，見到李天秀的母親之後，他改變了策略，他從那個女人的腦海裡得到了一些能嚇死人的信息，李天秀肯定會跟自己走的。
「讓我想想。」深明戰略要旨的他，自然明白唐星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它在戰爭中命運，但是他並不能完全相信張小龍。
張小龍坐靠在他的房間裡，這將四下打量這位他特別看重的小伙子的房間，看上去很不錯，是一個殷實的家庭，有一台最新型的星際遊戲的模擬頭盔。
3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張小龍沒有再開口，李天秀激烈的考慮了半天，最終他還是搖頭了：「對不起，我不能這麼草率的做決定，我要徵求父母的意見。」
張小龍無奈地歎氣一聲道：「與其說是你要徵求父母的意見，到不如說是你在搪塞，小伙子，機會我已經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你很老嗎？我最不喜歡聽你用一副倚老賣老的口氣和我說話。」李天秀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被人說中了心事，他的話也激烈起來。
屈天放喝道：「你知道你在和誰這樣說話嗎？」
李天秀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沒有搭話，張小龍笑了笑道：「晚上我會再來，再給你一些的考慮時間，還是那句話，別讓我失望。」轉身開門而去，屈天放微微帶氣瞪了李天秀一眼，跟著出去了。
「你不要浪費時間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身後傳來李天的叫聲。
張小龍無奈的歎氣道：「頭疼！」
李天秀的母親目送著陌生人走了出去，她慢慢走到李天秀的身後，輕聲問道：「天秀，你過來一下，我想和你談一談。」
「有什麼事嗎？媽媽。」李天秀疑惑的問道。
這個睿智的母親淡然的笑了笑才說：「隨便聊聊吧。坐下，我的孩子。」
印象中母親淡然笑容暖如春風，但今天看起來卻帶著幾份憂慮和釋懷，李天秀坐在她的對面，一雙手老實地放在膝蓋上，一副聆聽的樣子，只見母親笑著說：「你們的談話剛才我聽到了，我很不放心他們是壞人，所以我偷偷的聽了一點。」
李天秀沒有生氣，很平靜的聽著，只聽母親繼續道：「我看那個年輕人不像壞人，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媽媽你不是想讓我跟他走吧？」李天秀瞬間判斷出母親話中的含義，面對母親淡然的笑容，李天秀非常納悶，從他記事以來，母親從來沒有干涉過他的決定，只是這次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聽見兒子的質疑，這位母親從容的笑了笑道：「你今年大概有17歲了吧？我記得你的生日是10月20ri，17年了，真快，有時候我自己都不覺得不真實，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
「媽媽，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明白？」心思細膩的李天秀將話題明瞭。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考慮那人所說的事情，你從一出生就注定要是一個名將領，這也是為什麼我和你的父親一直讓你涉獵軍事方面的目的，不過我和你的父親隱瞞了一些事情，今天我要全部告訴你……」
整整四個小時的時間，李天秀一句話也沒有說，母親的話尤在耳畔迴響，彷彿如一場不真實的夢一樣，而母親在說完那些話之後，就走了，剎時間一個家，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李天秀鐵青著一張臉，表情很差，像是仇恨又像是懊惱，又還有一絲的不甘，默默無聲的站起，走到房間，從衣櫥裡慢慢的收拾著衣服，除了衣服什麼也沒拿，黑色的小箱子一直放在床邊，李天秀臉色陰沉得像夜幕一樣，一個下午再未發一言。
「老闆，你剛才為什麼會說頭疼？」屈天放覺得事有蹊蹺，雖然李天秀拒人千里，可依照張小龍的心思來算計他並不是一個問題，偏偏張小龍最後在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頭疼。
張小龍出神的搖頭，臉上一個無奈的笑容：「我所頭疼的事情不是他跟我走不走，事實上他會跟我走的，他的那位母親不大簡單呀！」
「啊？老闆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的母親我覺得挺不錯的，若是沒有結婚，我到可以考慮去追一追看看。」屈天放半真半假的笑了笑，李天秀的母親才30有餘，卻是風華正茂，韻味十足。
張小龍白了不正經的手下一眼，淡淡笑道：「這話別被李天秀聽到，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屈天放心神一冷，繼續道：「老闆，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些什麼？」
張小龍意味深長地道：「別人的**，我不能多加干涉，不過還是要感謝這位母親，讓我得到了一隻鋒利的矛，真是巧合到極點了！」
「越說越不明白，算了，當我什麼都沒問。」屈天放無奈地說道。
張小龍加快腳步朝前走去，一個婀娜丰韻十足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一個下午四個人漫無目的似的在街道閒走著，張小龍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但也帶著點點疑慮，他相信自己看中的人，李天秀天生就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官，這讓他的選擇很欣慰，但同時他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危機感，是因為李天秀的母親。
張小龍的腳步停了，不遠處就是李天秀的母親，看似巧遇，但張小龍覺得不是，應該是刻意安排的，低聲對屈天放等人道：「等著我，我去一下。」
屈天放狐疑的看著前面的女人，隨風搖弋的群擺，在她的腳下飄蕩著，被風掀起的青絲略得有些凌亂，在夕陽的餘輝中卻又光彩照人，連張小龍都不得不承認，她一點都不像一個中年主婦。
「張先生，我終於等到你了。」人淡如菊的母親輕啟唇齒舒緩地說道。
迎著夕陽，張小龍的面孔鍍上了一層淡黃色的金光，嘴角掛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只讓對面的婦人心中暗暗吃驚。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呢？」張小龍雙臂抱在一起笑著問道。
「結婚之前朋友們都叫我小不，結婚之後他們喊我李太太，我想你如果叫我一聲阿姨會比較合適。」
張小龍道：「本來這也無可厚非的，但是今天我們的對話似乎是平等的，我只喊你李太太了，下午的時候來去匆忙沒來得及打招呼，真是失禮。」
「沒關係，張先生很年輕，我很想你讓我兒子跟隨你而去之後，你會讓他做些什麼？」話題步入了正題，這位淡雅的李太太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那雙溫和的眼神中時而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
張小龍不卑不亢地回道：「你認為她該做什麼，他就去做什麼，一切決斷在你手，問我有什麼用？」
「這話怎麼說呢？張先生，我有些糊塗了，如果天秀跟你走了，你就是他的老闆，他是聽從你的。」
「是嗎？」張小龍反問了一句，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現在已經十成把握，李天秀是他的人了，「如果你不說通他，他又怎麼會跟我走呢？」
「不錯，年輕人，你很老練，與著有年齡不匹配的智慧，很不錯，天秀跟著你，卻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張小龍謙虛地笑道：「與您相比我還差很多，一個秘密保守了那麼多年，不容易呀！」
李太太臉色忽地變白，好似寒冬裡的白雪，冷俊冰霜，那雙細目中露出令人發寒的神色，張小龍裝模作樣地拉了拉衣領，自言自語般地道：「怎麼溫度忽然變冷了？」
李太太冷冷地打量他道：「你究竟是誰？」
「你兒子的老闆，只要他跟我走了，我保證會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裡去，阿姨你可是一個聰明人，但是你注意一點，千萬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有些時候，你應該信任我一些，對嗎？」張小龍說完這些就離開了，嘴角處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知道這次他又贏了，真的要感謝那幾個老鬼給自己帶來的特殊能力，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屈天放迎上問道：「老闆，情況如何？」
「搞定！」張小龍毫不掩飾地回道，「一會隨我去接人！」
一行人被他弄得滿頭霧水，卻偏偏問不出什麼，就連屈天放也無可奈何的跟在他的身後，那樣子倒像一個影子，因為老闆太厲害了。
「我在等你！」李天秀沒有抬頭的說，張小龍一個人站在距離他二米不到的位置上，低著頭的鞋子，黑得發亮到刺眼的皮鞋，張小龍陡然間到他這副模樣心下也暗暗吃驚，前後不過數個小時，卻判若兩人，因為他感到了令人窒息的lei氣。
「我告訴我還會來找你的，有主意了嗎？」張小龍用一副輕鬆的口吻問道，其實他的眼睛已經看到李天秀的心裡去了，一個錯誤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背負著與常人無法想像的擔子，這就是李天秀的命吧！
李天秀默默地拿著小巧的行李箱站起來，與張小龍擦肩而過，聲音清晰從張小龍的背後傳來：「還用問嗎？」
「我喜歡乾脆的人，請吧！歡迎加入！」張小龍的歡迎詞帶著幾份黯淡的口吻，或許他能幫李天秀改變這一切，但是需要他節外生枝嗎？
那個狡猾如狐狸般的李太太，一想到這裡，張小龍不禁搖頭，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父母怕是拒絕還來不及，可是事情偏偏如此的巧合，大概老天也在幫自己，讓這麼一個天縱之才歸到了自己的麾下，當下只是心中感慨幾句，至於李家的秘密，張小龍不打算說出來，人總要有些**的，何況是這麼一件並不光彩的事，想來沒人願意洩露。
遊山、王一飛、屈天放早已侯在門外多時，看到二人走出來，將懸浮車門打開，李天秀走到車門前停下，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家，默然無語地上了車，眼睛裡浮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再也沒有家了，也沒有父母了，此時的李天秀暗暗下了決心，他不在是一個有感情的人！
一個婀娜的身資站在遠遠的林木中目送著懸浮車絕塵而去，輕歎道：「孩子，千萬要想開，我沒時間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