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四十章 鎮魂曲（四） 文 / 羅尼
「月球背面有高能量體發生，這這是」伴隨著急促的警報聲，一個彌塞亞要塞的操作員驚恐地報告著，根據初步測算的結果，這股高能量體的能量讀數之高，明顯超越了常規武器的範疇，就他記憶所及，也許僅在上次大戰中使用過的genesis之下。
「什麼？」幾個正在觀看戰場形勢圖的plant高官一齊轉過頭來，面露驚訝，老狐狸狄蘭達爾悄悄握緊了拳頭，一臉嚴肅。
在密涅瓦，在永恆號，在伏爾泰號上，無論是巴爾特菲爾多、伊扎克.玖爾、還是塔莉亞.庫拉緹絲艦長、真.飛鳥、雷、海涅、露娜，所有人都面如死灰地看著那道從幾艘戰艦邊上掠過、直指plant的粗大高亮黃綠色光柱，所有人心裡都痛苦地明白，他們已經遲了一步，眼下，還能做的事，就是祈禱。
而在古諾（gounod）光束偏向站旁。
對於剛剛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我，對那一幕還記憶猶新，劃過天際、近在咫尺的死亡光柱、光柱穿過光束偏向站帶來的巨大空間波動以及強大的能量衝擊波，都對我的視覺和心理造成了極大的震撼和衝擊。
光束瞬間就穿過了月球和plant之間的廣闊距離，抵達了它的目標，首當其衝的是正在plant和月球之間激烈戰鬥中的兩軍艦隊，雖然聯合軍事先已經根據從戴達羅斯發來的命令從光束攻擊軸線附近撤離，但光束卻似乎對本方艦隊特別偏愛似的，它偏離了原先的路線，從聯合軍右翼艦隊中間穿過，隨後大肆蹂躪了zaft軍在戰場右翼的艦隊，帶著一路的美麗絢爛的爆炸，抵達了plant本土衛星群
「這是什麼回事，到底出了什麼差錯？」藍波斯菊的首領盯著屏幕上顯示的結果大聲地怒吼著，他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憤怒和失望混雜的情緒，毫無風度將鎮魂曲的發射控制設備砸到了前方的控制台上，「我們耗費如此巨資興建了這個東西，又精心安排了圈套和陷阱給狄蘭達爾鑽。你說，司令官，這一切，這所有的一切，難道所得到的就僅僅是一個港口區嗎」
周圍所有的人全都噤若寒蟬，不敢接口，即使是戴達羅斯基地的司令官也默不作聲。這也不能怪他，實在是寄予全部人厚望的鎮魂曲表現太差勁了，光束不但偏離了預定線路，還順帶把自己本方艦隊的兩成戰力化成了烏有，雖說光束同時也給zaft軍帶來了巨大損失，但其主要目標－－－plant的首都aprilius，卻連根毛都沒傷到，除了擊毀的那些戰艦和ms之外，鎮魂曲在plant的唯一收穫就是december12的港口區，這個小小的港口區被劃過的光束掃中，立時化成了宇宙的垃圾。
憤怒的咆哮之後，吉普利爾終於恢復了一絲理智，情緒也逐漸平靜了下來，藍波斯菊的領袖看了看四周，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地整了整衣服，不帶任何感情地問道，「查清楚原因了嗎？」
「是，」副官戰戰兢兢地報告道，「數據分析表明，問題出在古諾（gounod）光束偏向站上，初步推測是由於敵軍ms的攻擊而造成的。敵軍ms的攻擊主要集中在了入射方向，導致光束在抵達古諾的時候就出現了角度偏差，因此古諾的發射角度也偏離了計算值，雖然偏離角度很小，但對於鎮魂曲這種長距離狙擊武器而言，這一點點偏差已經足以導致光束錯過目標。」
「切，讓aprilius和狄蘭達爾逃過一劫。」藍波斯菊的首領臉色陰沉，「連一架ms都對付不了，還讓敵人造成了這麼大的破壞，菲多這個護航艦隊司令官我看是當到頭了，立刻撤了他，讓他的副官接替他的位置，通知我們的新司令，把這架該死的礙事ms給我轟成一團廢渣，然後，給我盡快作好第二樂章的準備工作。」
「是的，閣下。」旁邊的眾位高級軍官齊刷刷地立正敬禮。
「還愣著幹什麼，」司令官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轉過頭來對著操作員喝道，「還不趕快做準備，立刻重新給鎮魂曲充填能量，重新計算另一條光束攻擊路線，通知護衛艦隊，把後備的光束偏向站頂上。」
「是，司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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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lant，攻擊過後。
親眼目睹了巨大的黃綠色光柱從距離plant只有咫尺之遙的地方擦身而過，親眼見到雙方艦隊在這道光束的攻擊之下的慘狀，親眼看到december12的港口區在一瞬間化成了烏有人們在最初的震驚之後，隨即轉而演變成了大恐慌，車輛在道路上排成了長龍，民眾瘋一般地湧向了港口區、避難所，議員和高官們在商討和談、停戰的可能，局面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收拾。
這都要托了老狐狸議長的失策，用狐狸的話來說，就是「大家都應該很想知道自己的命運，還有前途，而且也有這個權利」，為此老狐狸議長決定將月球艦隊與聯合軍的戰鬥情報和影像實時傳送到plant，並完全原樣照搬，不作刪節和修改，狐狸自信這種程度的戰鬥不會造成混亂。
不過，在這一點上他漏算了，月球艦隊與聯合軍的戰鬥當然不會造成plant民眾的恐慌，而且民眾看到狐狸手中的王牌密涅瓦及其那幾架新型機脈衝、大地、雷神、命運、傳奇將聯合軍左翼打得節節敗退時，他們的情緒沸騰了，他們在歡呼著，在為自己的艦隊的表現叫好。
可惜好景不長，當鎮魂曲的光束掃清了其前進道路上的雙方艦隊，抵達plant時，人們才第一次明白了死亡離自己究竟有多近，自己所居住的這個衛星又是何等地脆弱，恐慌和害怕象瘟疫似的迅速在人群中蔓延，zaft的人員再想實行新聞管制，已經來不及了，那道死亡光束已經深深印在人們的腦子裡。
「唉」狐狸揉了揉自己的太陽**，自己的頭部開始有些痛了，這絕對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結果，絕對不是。
在密涅瓦上。
「艦長，接到艦隊司令部的情報，光束沒有命中plant，只有december12的港口區被擊毀，另外正在和聯合軍作戰的我軍右翼艦隊也遭到了光束攻擊，損失很大。」美玲查看了一下結果，欣喜地報告道。
「呼，」螃蟹頭女艦長忐忑不安的內心終於得以放鬆下來，在她身後焦急地等待消息的密涅瓦的的另外三個faith－－雷、海涅和真，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美玲，把這個好消息通知艦內，我想艦上目睹了鎮魂曲光束的艦員也不少，他們一定很擔心自己在plant的家人安危吧。」
「是，艦長。」
嘀嘀，兩道短促的輕響之後，美玲又報告道，「艦長，玖爾隊長要和您通話。」
「明白了，美玲，給我接通通訊。」
「庫拉緹絲艦長，艦隊司令部的情報相信您已經看過了吧。」小伊的頭象出現在艦橋前方的大屏幕上。
「嗯，不幸中的萬幸啊。」女艦長點了點頭。
「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庫拉緹絲艦長。鎮魂曲的光束竟然錯過了plant，雖然我本人對這一結果是極為歡迎，但以聯合軍平常的作法來看，很反常啊，這看起來就像是一次警告射擊，您認為聯合軍或吉普利爾會對plant如此充滿善意嗎？」小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麼，你們怎麼看？」美麗女艦長把座椅旋到後方，問站在身後的幾個faith。
「艦長，我認為玖爾隊長說得很有道理，根據之前得到的情報，在聯合的主力艦隊中，已經發現了攜帶核彈的特別部隊，既然他們已經準備好要對plant實行核攻擊，那麼鎮魂曲就絕對不會故意打不中目標。」海涅看了看還在思考中的雷和真，首先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沒錯，」雷接著道，「與其相信是一次警告射擊，我倒不如相信是因為技術故障或其他原因導致鎮魂曲的第一炮打偏了，而且姑且就算剛才那一炮是警告射擊，聯合軍炮台本體和光束偏向站仍在，他們仍然可以開第二炮，如果第二發沒有打偏，那plant就完了，我們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放鬆。」
「可惡，吉普利爾，這，這種事」小鳥的眼中充滿著怒火。
「手握放射鈕的人就是這樣，真，明白嗎？幾次放跑了吉普利爾，如果plant真的被打了，那全是我們的責任啊。」
「呃我明白，罪魁禍首就是他，logos和藍波斯菊的首領，羅德.吉普利爾」小鳥低聲道。
「艦長，」海涅問道，「測出鎮魂曲的炮台本體在什麼地方了嗎？」
「嗯，應該是在月球背面的聯合軍戴達羅斯基地。」
「是嗎？那麼說羅尼留給我們的情報都是真的了？」海涅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雷，金髮少年避開了那道銳利的眼神，只作不知。
「是真的。」小伊接上了口，「不過，這裡距離戴達羅斯基地太遠，也許沒等我們趕到，那東西的第二發就發射出來了，看過這東西的威力，大家心裡都明白吧，這東西絕對不能讓它再發射一次了。」
「我們可以選擇擊毀最終中繼點的光束偏向站，那麼鎮魂曲就打不到plant了，聯合軍就必須對中繼點和光束偏向站進行調整，這也許可以為我們爭取到足夠時間攻擊戴達羅斯基地的炮台本體。是這樣考慮的嗎？」女艦長冷靜地問道。
「是的，但有一點要修正，庫拉緹絲艦長，那就是我們不需要攻擊鎮魂曲的炮台本體，那裡守衛一定最為嚴密，就憑區區密涅瓦和三艘納斯卡級戰艦，要突破敵軍的防禦很困難，等我們最終達成突破時也許鎮魂曲第二發已經發射了。不過，根據羅尼的情報，鎮魂曲系統有一個弱點，從炮台本體發射的光束都必須通過第一中繼點的光束偏向站扭曲光束以攻擊不同目標，我們只需要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前往防禦力量相對薄弱的第一中繼點，並迅速擊毀了第一中繼點的光束偏向站，設在月球背面的鎮魂曲就再也不能對plant造成威脅，屆時我們可以等月球艦隊抵達後再對戴達羅斯基地發動最後的攻擊。」
女艦長點了點頭，「真，雷、海涅，對於玖爾隊長的方案，你們有什麼意見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
「那好，就按這個方案執行，到你們的機體上去待命吧，本艦很快就要抵達最近的一個光束偏向站了。」
「是，艦長。」
不過，當這個小小的特別艦隊終於靠近了這個聯合軍的光束偏向站時，他們意外地發現在光束偏向站的四周，不斷閃耀著桔紅色的爆炸的火光，各種顏色的能量光束肆意地劃過漆黑的深空，光束偏向站的尾部，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被炸開的大破口。
「這，這是哪裡的戰鬥？美玲，可以分清是我軍哪一支部隊在和聯合軍作戰嗎？」
「是，艦長，」紅髮女孩仔細查看了一下，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艦長，不是我方的部隊，正在和聯合軍作戰的部隊只有一艘戰艦和一架ms，在外圍的戰艦，對照熱紋，是永恆號，處於戰場中心，被聯合軍圍攻的那架ms，是上次我們碰上的那架ms，禁斷。」
「是他？」庫拉緹絲艦長霍地從艦長座椅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