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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節 新貨幣 文 / 至珍

    在中都的方向,現在還沒有什麼消息,大概是因為,胡沙虎已經截斷了兩地的通訊將中都變成了聾子和瞎子.對於這個國家來說,已經進入了一種沒有政府的狀態,大家都在等待著什麼似的,而這個所要的等待又會不會出現還是一個未知數。這正合谷永寧的心意,因為他在山東的所有的行為都逃不過金國人的眼睛,現在著官路一關就沒有誰會注意這裡的發展,而去關心起這大金的心臟就竟怎麼了。

    在中都城裡,充斥著三股勢力在暗自較勁。殺氣也越來越濃重了。

    徒單鎰和張行簡所領導的保皇派的衛戍部隊是皇家的屏障。在大安殿外的宣華門和於華門都是他們的部隊在守衛。在蒙古人進攻中都的時候,他們的實戰能力還是得到的肯定的。特別是完顏綱和他的弟弟倬闃定奴更是一代良將。此時的完顏綱鎮守縉山,而倬闃定奴是鎮西軍節度使、河東北路按察轉運使都在中都的外圍以作為援。所以這些都是衛王最核心的部隊。可是這些軍隊都在外圍,而且數量也不是很多,一旦有些意外的發生也不能發揮多大的作用。所幸的是在朝廷上這些人話語權還是挺大,可以指揮多支勤王之軍回城救駕的,這個在蒙古人進攻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了,那個時候就是張行簡脫人拚死往外面遞送情報才解了中都之圍的。

    而胡沙虎的軍隊數量不多,但是非常的關鍵。特別是手下的大將都是能征善戰之人,在蒙金之戰的時候他就故意不出兵,目的就是要保存實力。在他的心裡這個衛王是個軟弱可欺的人沒有什麼大的志向,再說了這個衛王知所以能當上皇帝完全是宮廷政治的延續,所以他還是非常的不服氣,更何況他還是章宗皇帝最得力的戰將,但這幾年被朝廷打壓的十分的厲害,這一次有機會了怎麼還不多出口氣嗎?其實對於胡沙虎的惡行所有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都沒有想過要如何的處置他,這也是因為這些年來地方將軍的權力已經慢慢的超越了皇家的權利,這個國家其實已經到了要蹦解的邊緣了,一旦皇權旁落,小人就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他醜陋的一幕來了。

    胡沙虎這次入宮大約有5000人,除此之外在縉山方向他也派了大將高琪盯死了完顏綱,而倬闃定奴方向由於距離上的原因就不在考慮的範圍內了,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戰鬥只是在小範圍內就可以解決的,不需要做這樣大的動靜出來的。現在所有的情況都在向有利與他的方向發展。

    但是他還是忽略了另外的一股勢力。那就是僕散端,雖然他並不在城內。

    僕散端在離開中都時,曾經對他兒子有這樣的交代:如果朝廷決定出兵剿滅胡沙虎,那你就出兵,如果是胡沙虎要造反,那就袖手旁觀。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了。

    僕散奎雖然是大名府太守,但是他手上的軍隊可是有名的崇捷軍,人數也在萬人以上,絕對是不可小看的,但是僕散奎不過是個紈褲子弟,沒有什麼大志這樣的軍隊在他的手上算是白費了,但是有這樣的軍隊在外圍的威脅也是不能等閒視之的。

    總的來看,僕散端是認準了這個胡沙虎是造反造定了,而他不讓自己的兒子出頭是因為他的軍隊都不在皇城,要想憑一己之力是決不可能有什麼辦法能夠來對付他的虎狼之師的,而只有忍耐才是最好的辦法。這也許就是一個大人物的無奈吧,面對的強大的仇人卻只能迎上笑臉,而且還是要這樣的努顏。心裡總是這樣的不痛快。但是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還不到。還需要再忍耐。

    而僕散端現在在做什麼呢?

    回到西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尋找完顏瑞的下落。這個完顏瑞也是有志向的人物,在民間對他的評價就是:隨和,而且不張揚,但是在僕散端看來,這樣的人適合做一個傀儡,畢竟作為皇子,他是沒有掌握皇權的機會了,要是有野心的人也許就會去依附一些勢力作為自己的政治後盾,可是這個完顏瑞卻沒有。正是因為他這樣的不沾鍋的性格決定了會被所有的勢力所接納的原因了。

    在看看現在的狀況已經處與一個混亂之中。只有僕散端看到了其中的希望。

    希望,就是要在危機中看到轉機。

    這裡面所說的轉機就是兩件事。一個是完顏瑞,另一個就是谷永寧。

    對於完顏瑞,這個不過是個木偶,其實誰來都是一樣的,但是所不同的是,其他的皇子表現上都比較的凶悍,而這個按辰卻是個謙遜的人,謙遜是個優點也是個決命的缺點,他不會想其他的人一樣勇於反抗,相對的是安於現狀。這樣對於操控就更加的容易。再說了這個完顏瑞一輩子都沒有當過「王」,當有一天能夠榮登大寶的時候,他還不會感恩戴德嗎?

    還有谷永寧,他的軍隊雖然強悍,但大多都是在水面作戰,在那個以陸地作為國土面積的年代水面似乎是毫無用處的,更何況在海州的經歷讓他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軍隊的弱點:一是沒有充足的供給,而是沒有戰馬。沒有戰馬,如何在中原馳騁?想不到這個他聰明一世到底還是掉到了自己的漩渦裡來了。水軍,哼,只能在水上強橫,真的上了陸地還不是被踩死?只不過這中都城高水深,要強攻一定是要冒著重大的損失的,還不如讓這「水軍」先趟一遍,自己再接收來的好。只不過為了這樣的行動要花上50萬倒是真的有點心疼。

    他笑了一聲,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意願來執行,推開窗,外面的景致怡然。真的是片好江山啊。他暗暗的說,這樣的江山總有一天是要改姓的。雖然不是表面上的。但是按照他這樣的政治強人的表現來看注定著是一個不平凡的時代。

    那谷永寧又在做些什麼呢?

    海州的土地上可是正在經歷著一場非常重要的改革。和外界的政治紛擾沒有關係,谷永寧的軍隊都在整編之中,一時間要抽出人馬來組織一場大的會戰還是有一點點的困難的,但是他們現在做的事情足以影響深遠。

    「將軍。你看這樣可以嗎?」王渥正站在一邊向谷永寧遞上了一份名單。這個名單上可不是些禮品或者是菜單。這上面所寫的是建造鑄造廠和印刷場的器械和用工的情況,這些都是王渥話了數個通宵的時間才趕製出來的。對於他的這樣的工作,真的和他的名字相像「忘我」。

    對於王渥,真的沒有話說,想他這樣的人還是很少見的,做事絕對的用心,還能夠有自己的想法,這古代的無名英雄還真的多呀。

    「這個花紋是什麼意思。」谷永寧看著送來的草本,上面的草樣似乎很讓他趕興趣,不過他可能還沒有看的懂裡面的內容。一方面是因為他對繪畫的興趣缺缺,另一方面,這草本上畫的可真的看不懂。

    王渥站在一旁,謙恭的說:「回大人,這正面的那個是大人的頭像。大人英明神武,我齊軍所向披靡是應該在貨幣上做以表率的。」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忠貞的王渥也開始了阿諛奉承起來,雖然這樣的奉承聽上去是這樣的舒服,但是在心裡還是一陣發麻。這個頭象怎麼越看越想袁大頭呀。有這樣畫的嗎?有見過真人嗎?

    「這是誰畫的啊。」

    「是梁楷。」

    「原來是他。」這個梁楷可是個很有意思的畫家,曾為畫院待詔,後因厭惡畫院規矩的羈絆,將金帶懸壁,離職而去。生活放縱,號稱梁瘋子。善畫人物、山水、道釋、鬼神。聽說他的祖籍是在山東,聽說後世能夠傳世的畫作很少,並且大多都在國外。能讓這樣的人畫張圖也算是緣分了。要知道他的畫大多都被日本人買走了,這心中的氣可是鬱悶的很的。

    「大人認識此人?」

    「他在南方可是大名人。只是常聽老師談論起來。」都不想在說那個失意的地方了。

    「那背面的呢。」

    「這是我們設計的。重量為「一兩、七錢、半兩、三錢、二錢、一錢」六種廠平銀幣。這些銀幣首先要在我們軍隊裡使用,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進行兌換,日後一旦我們奪了江山就可以ziyou流通了。大人以為如何。」

    「我看可以,這套銀幣王太守準備發行多少。」

    「僕散端的50萬兩黃金何時到海州?」

    說的也是,這個黃金已經有點時候了,怎麼還沒有來。

    「我看要2000萬如何」

    心裡一驚,想不到可以募集這麼多的錢。只要有了這些錢就可以支撐整個山東的局面了。

    「什麼時候能夠完成?」

    王渥詭異的笑了聲:「大人,不都在你筆下嗎?」說完,谷永寧會意,大聲的笑了笑。

    「想不到仲澤也有如此狡猾的一面呀。」一邊說一邊在草案上落下了大名。

    這一下筆,就成就了一代新型的貨幣方式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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