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一章 算帳 文 / 宋庭金
當金趕到yy餐廳時,六點還差十分鐘。大鼻子和幾個陌生人正在打牌。
「小金,你終於來了。」
一看見金,大鼻子便扔下了手中的牌,向金迎了上來,臉上堆滿了笑容。那幾個陌生人也都站了起來,含笑望著金。
金笑著拍了拍大鼻子,大鼻子拉著金走到那幾個陌生人的身邊,道:「來,介紹一下。他就是我像你們提起的金哥。」說完,他又拍了拍金的肩。
「金哥好!」
那幾個陌生人都非常熱情,望著金的目光中充滿了敬意。
金因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好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
大鼻子又接著對金道:「這幾個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後大家一起要多多照顧一下。」
金對那幾個陌生人也產生了一些好感,聞言連忙道:「既然是你的兄弟,那就也是我金洋的兄弟。」
說完,他們都笑著在一張桌旁坐了下來。
大鼻子點完菜以後,他們開始聊了起來。
通過閒聊,金知道了那幾個人曾經和大鼻子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從社會的最底層爬起來的。最讓金吃驚的是大鼻子以前竟然在白鷹幫當過臥底。白鷹的窩被警察搞了,全是大鼻子和梁一起策劃的。難怪白鷹在一夜間就從人間消失了,原來那一切都是施利在暗中操作。本來金還在心裡奇怪既然西區有這麼多的油水可撈,施利為什麼不搞白鷹,現在突然什麼都明白了。大鼻子以前在白鷹混,那麼他在西區認識那麼多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聊著,他們聊起了女人,男人之間只要一聊女人,關係馬上就會親密不少。很快,金就和那幾個人搞的火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那幾個人的外號金也記住了——刀疤,大頭,歪子。
刀疤他們在十四歲時就和女人睡過,經過他們介紹他們床上的經驗,金感到自己真是受益非淺,他沒有想到床上還有那麼多花樣。
過了一會,菜上來了。
大鼻子說金的酒量大的驚人,其他的幾個人嚷著要和金比酒,結果,除了金以外,其他的人都喝的爬在了桌上。
餐廳的老闆將他們都扶進了客房,金雖然沒醉,但感到有些睏,便也要了一件客房,躺到床上呼呼睡了起來。
一直到十點多,金才醒來。
一看表,金便從床上彈了起來。該去找那個騙自己老媽的女人的麻煩了。
金走到大鼻子他們的客房,發現他們睡的像死豬一樣。算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聽著他們的打鼾聲,金心裡想著,輕輕的退了出去。
金打了一輛的士,直接到了cc街。下車後,金找到了老媽說的房間號。
窗口隱約有燈光透出,裡面有人。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容,然後伸手按響了門鈴。
「誰呀?」
裡面傳來了一個雄厚的男人的聲音。
「是我!」
金隨意答了一句。
一般只要屋裡的人聽到一句「是我」,便會誤認為外面的人是熟人,只有熟人才會這樣回答。因為外面光線很暗,問話的男人通過防盜門上面的眼也看不清金的相貌,但因為金回答的很快,屋裡的男人也沒有戒心,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而且他心裡也不怕,今天家裡來了幾個朋友,這些朋友都是黑道上的,如果今天晚上有人敢來自己家裡鬧事,那他是找死。
門一打開,金便閃了進去。
「你是誰?」
開門的男人愕然望著突然冒進來的金,詫聲問道。
金沒有回答,他輕笑著問道:「你是不是叫張章?」
男人望著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的金,茫然的點了點頭。
「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
金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猛的抬腳向張章踹去。
張章一不留神,被金踢中了小腹。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後撞去。
金像影子一樣跟著他飛出去的身體,待張章一落地,金便用腳壓住了張章的胸。
這時,大廳裡的人聽見了張章的慘叫聲,紛紛衝了出來。
看見張章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用腳壓在地上,雖然他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明白這個陌生男人是來者不善。他們連忙轉身跑回了大廳。
cāo,難道這些人看見自己的英勇形象,都嚇的不敢跑回去了嗎?金望著那幾個又跑回大廳的人,心裡產生了一絲疑惑。突然,剛才跑回去的人又衝了出來,不過這次他們的手上都多了一把砍刀。
原來是回去拿工具去了。金冷笑一聲,飛起一腳,向一個砍向自己的傢伙踢去,那個人的身體向後倒飛而去。金一個轉身,閃到另一個人的後面,對著他的頭一掌拍了下去,那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暈了過去。
還剩下一個了。金用手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頭髮,望著最後一個拿著刀的人微微的笑著,笑容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那個人完全嚇傻了,他在外面混了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身手這麼敏捷,動作這麼快,笑容這麼邪氣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狂喝一聲,向金砍了過去。
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憐惜,然後猛的跳了起來,雙腳在半空中對著那個人連踢了六下。等金落地時,那個人早就失去了知覺。
今天張章終於知道什麼叫可怕了。他本來想爬起來和自己江湖上的朋友一起來教訓這個敢踢自己的傢伙,誰知自己剛爬起了一半,自己的三個朋友都臥到了地上。張章的身體僵在了那裡,傻傻的望著金,絲毫不敢動彈。
「兄,兄弟,我,我們有什麼仇嗎?」
看著金向自己走了過來,張章感到全身都在發抖,結結巴巴的問道。
金走到他的身前,然後蹲了下來。他伸出手,笑著在張章的臉上擰了一下,道:「我們沒有仇,我是來找你老婆的。不過看你有些不順眼,就順便在你身上發洩一下。」
看著金那天使般的笑容,張章一時感到苦笑不得,因為看自己不順眼,就在自己的身上發洩,這,這是正常的人說的話嗎?
「你的老婆在家嗎?」
金笑瞇瞇的問道。
「不,不在。」
張章又變的緊張了起來,心想他找我老婆幹什麼。
「哦?不在?」
金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目光轉向自己修長的手指,聲音突然轉冷:「你的老婆曾經騙走了我二十萬人民幣,我今天是來要債的,既然你老婆不在,那你拿出二十萬,我就走人」
張章的頭上不斷冒著冷汗,他嘶啞著嗓子道:「我們,我們家裡沒有,沒有這麼多錢。」
「沒有嗎?」
金溫柔的笑了一下,然後猛的一腳向他踹去,張章嚎叫了一聲,被踢的鼻血長流。
金從地上撿起剛才踢落的砍刀,然後再次蹲了下來,將刀在張章的臉上慢慢滑動著,微笑著道:「不知道這把刀夠不夠快。」
話音一落,金掄起刀向他的臉上砍去。
「啊!」張章狂叫了一聲,一道液體從下體流了出來。
「你鬼叫什麼?我還沒有砍下去呢。」
金在刀即將要碰到張章的臉皮時停了下來,他突然聞到一股sāo臭味。
「他媽的,你竟然隨地小便?」金皺了一下眉頭,用刀身在張章的臉上拍了一下。
「我再說最後一遍,拿出二十萬,我就走人,不然,嘿嘿。」
金對著砍刀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好,好。我馬上去拿錢。」
張章被金剛才那一刀差點嚇破了膽,連聲答道,他再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
宋雨已經在門口呆呆坐了一個下午,夜幕悄悄降臨了,月光如水般洗滌著他那孤寂的面容。
他靜靜的思考著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自己竟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自己既然無法給軒軒幸福,那帶她出來幹什麼呢?自己是不是錯了?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難道離開了家族的庇護,離開了父親,自己就無法生存了?
自己為什麼像個廢物一樣?難道只有靠別人,自己才能生存下去嗎?
想著,他感到全身一陣乏力,內心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中,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填滿了他的雙眼。
軒軒一直坐在旁邊,靜靜的坐在旁邊,雖然她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一直都不說話,不知道哥哥為什麼會落淚,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不帶自己去吃飯,但她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時時看看哥哥,時時望望夜空,涼風吹到人的身上,格外的清爽。夜色如水……
她不想打擾哥哥,這幾天她好像隱隱約約想起了什麼,她的大腦中時時冒出一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的笑容,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每當她看見那個男人的笑容時,她都會感到非常親切,那個男人給自己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那個男人是誰呢?每當軒軒想繼續思考下去時,她都會感到心很痛,頭很痛,然後那個男人的容貌就會逐漸模糊,逐漸消失。然後,她的心裡便會變的空蕩蕩的,空蕩蕩······
但她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個男人不是眼前的這個哥哥。
軒軒,你餓嗎?
宋雨的終於說話了。他將頭轉向軒軒,輕輕的問。聲音很溫柔,很飄渺。
軒軒抬起頭,望著宋雨那被淚水洗過,而變得深邃明亮的大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我帶你去吃飯吧。
宋雨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抬頭望向空蕩的夜空,空中只有幾顆黯淡的星散發著微弱的光。
一陣風吹了過來,吹亂了軒軒的長髮,也吹亂了宋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