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八章 神秘老頭 文 / 宋庭金
這個老頭是王狂的一個朋友引薦的。據朋友介紹,這個老頭來自海地,好像是那個地方的大巫師。大巫師在海地是擁有非常崇高的地位的,而且擁有特權。
當時,王狂的心裡就充滿了疑惑,既然他是海地的大巫師,地位那麼高,那他為什麼要來澳門投靠自己呢?不過為了顧及朋友的面子,他將老頭留了下來,但是沒有給他安排什麼職務。
後來,他的朋友也看出了王狂心裡的疑惑,便悄悄的告訴了王狂那個老頭來投靠王狂的真正原因。
原來,那個老頭的確是海地的大巫師,不過因為他太過於狂妄,得罪了海地的巫王,便受到了巫王的驅逐,將之趕出了海地。現在,他是因為忍受不了窮困的生活,才來投靠王狂的。
王狂聽了朋友的話,心裡才釋然。不過他並不相信世上存在什麼巫術,那些什麼巫術只不過是些無聊的把戲而已。所以,他仍然將那個老頭閒置著。
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用到這個老頭的時候,雖然王狂仍然不相信巫術有什麼作用,但如今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只好先試試了。
老頭慢慢的踱步走進室中,然後在王狂的面前停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望著王狂。
王狂心裡感到更不舒服了。
「姜,姜老,你會些什麼巫術?」
王狂故意咳嗽了兩聲,然後淡淡的問道。
姜yin那雙死灰色的眼珠盯著王狂,過了一會,才陰氣沉沉的道:「只要其他巫師會的,我都會。」
王狂被他那雙死人一樣的眼睛盯著,後背冒起了一股冷氣。他暗暗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你會不會找人的巫術?」
「找人的巫術?」
姜yin嘿嘿乾笑了兩聲,然後接著道:「是不是你想尋找某人的隱身的地點?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十幾種辦法可以找出這個人。」
「真的!?」
王狂興奮的站了起來,不過馬上他就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他連忙又坐了回去,問道:「你真的可以將我指定的人的藏身地點找到?需要什麼條件嗎?」他雖然竭力壓制,但聲音中仍然有隱不住的激動。
姜yin微笑著望著他,然後緩緩的點頭道:「我需要那個人的頭髮,或者他用過的東西。」
王狂一下子傻眼了,現在到哪裡去弄施利的頭髮?巫術還真他媽的邪。
王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姜yin似乎也看出了王狂的難處,他陰沉的望了一會王狂,然後才低沉著嗓音道:「如果能夠給我十毫升與他有非常近的血緣關係的人的血,我也可以找到他。」
王狂聞言,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用手撐著桌子,連聲道:「我可以給你他的弟弟的血。」
姜yin嘿嘿笑了兩聲,露出了發黃的牙齒,道:「好,只要有他弟弟的血,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王狂的眼中透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他拿出手機,開始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
到了一間辦公室似的房間前,胖子停了下來。他將目光轉向金,淡淡的道:「進去吧。」
金警惕的向裡面望了望,然後轉頭望向胖子,問道:「幹什麼?我為什麼要進去?」
胖子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大聲道:「叫你進去你就進去,問那麼多幹嘛?」
「我如果不進去呢?」
金冷笑了兩聲,手指開始活動起來。
周圍的氣氛馬上又緊張了起來。
娟看情況不對勁,她怕金會吃虧,便用手扯了扯金的衣服,小聲道:「你進去吧,等會我給我爸打電話,你不會有什麼事的。」
金陰沉著臉看著圍在自己周圍的人,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現在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果打起來了,可能不一會就會聚集更多的人,最後情況可能會變的更糟。他想了想,便咬了咬牙,一聲不吭的走了進去,他剛走到裡面,門便「崩」的一聲被關住了。
金在裡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他知道那些人將自己關在裡面,無非是想讓警察來把自己帶走。不過他也不怕,他知道這是件小事,就算娟的老爸不出面,梁也可以幫自己搞定。這也是金剛才沒有反抗的原因。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支呀」一聲被打開了,四個全幅武裝的警察走了進來。
「你們干什······」
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警察便伸手來抓金的頭髮。
金急忙頭一側,躲了過去。
「你們他媽的想幹什麼?」
金閃到一旁以後,心裡升起了一股怒火,大聲罵道。
「你還敢反抗?」
剛才沒有抓住金的那個警察也火了,他大嚷了一聲,抽出警棍便向金抽去。
金身子又閃,同時右手猛的伸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那個警察的手,然後猛的一扭。
「啊!」那個警察慘叫了一聲,身子軟了下去。
「不許動,舉起手來。」
另外的三個警察突然抽出了槍,指向了金。
一看見那黑幽幽的槍口,金的心裡便猛吃了一驚。
一般警察出來執行任務時,是不會帶槍的。只有要抓特別危險的人物,或者重犯時,才會帶槍出來。難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金的手指微微的抖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放在了腦後。
一個警察小心的將槍放回腰裡,然後掏出手銬,走上前「卡扎」一聲,將金的雙手拷了起來。另外兩個警察一直等到金被拷好後,才收回手槍。
金的心完全涼了,知道十有**,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剛才被金扭傷手的那個警察咬著牙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到了金的面前。
「你他媽的竟敢還手?!」
說著,他手中的警棍猛的向金的身上抽去。
金全身猛的一麻,接著一股彷彿來自心底的疼痛傳遍了全身。他咬緊牙門,硬是沒有出聲,他的眼珠彷彿要從眼眶中擠出來,死死的盯著那個警察。
那個警察一看見金的眼神,心裡突然有些虛了,第二棍僵在那裡,遲遲沒有打下去。
「把人帶走!」
那個警察望著金冷哼了一聲,然後將警棍插了回去,轉頭對其他三個警察道。
「是!」
金被人像死豬一樣拖了出去,拖進了停在外面的一輛警車中。
外面圍了不少學生,都幸災樂禍的望著金。金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遍,沒有看見娟。
車,緩緩的開動了。
打完電話以後,過了大約十幾分鐘。
擴音器裡傳來了聲音。
「大哥,血已經帶來了。」
「好,進來吧。」
說著,王狂在桌上的按扭上按了一下,門開了以後,一個年青人小心的拿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進來。
王狂接過盒子以後,道:「你出去吧。」
「是,大哥。」
年青人好奇的望了一眼站在窗邊的怪老頭,然後小心的退了出去。
關好門後,王狂將盒子遞給了姜yin。
姜yin那枯骨似的的食指握著盒子,然後慢慢的打開了盒蓋。
一股鮮紅色的液體在盒中輕輕的顫抖著。
姜yin的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他用手指在血上沾了一下,然後將沾在指頭上的血伸入嘴裡,吮吸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回味血的滋味。
王狂緊張的望著姜yin,心裡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良久,姜yin終於睜開了雙眼。
「怎麼樣?找到他了嗎?」
王狂一看見姜yin睜開了眼睛,便連聲問道。
姜yin斜了王狂一眼,沒好氣的道:「我還沒有開始施法呢。」
聞言,王狂幾乎被氣暈了過去。他強壓下心裡的怒火,盡量使自己的情緒穩定,道:「那就請快點開始吧。」
姜yin慢幽幽的走到桌旁,將盒子放在了桌上,然後轉頭望向王狂問道:「把你要找的人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王狂又掏出了手機,撥通電話以後,對著電話道:「馬上問施宇,他的哥哥的生辰八字是什麼,如果不說就砍死他。」
說完以後,王狂便關上了手機。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聽完手下的匯報後,王狂滿意的放回了手機。
他轉頭望向姜yin,道:「他的生辰八字是······現在可以施法了嗎?」
姜yin詭異了笑了一下,陰沉的道:「好了,我馬上就給你結果。」
說完,他轉頭將盒子打開了,以後伸進去一隻手指,沾上血以後,他用沾上血的手指在自己的另一隻手上寫了一些什麼東西,然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就在王狂等的要抓狂時,姜yin的眼睛猛的睜開了,一道驚異的光從他那死灰色的眼中一閃即逝。
「找到他了嗎?」
王狂急忙湊上去問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姜yin的目光轉到王狂的身上,過了一會,才沉聲道:「找到了。」
「那,那他在哪?」
王狂激動了起來,幾乎想上前和姜yin來個熱情的擁抱。
「我不知道那個地方的名字。我看見了一個漆黑的走道,走道的兩旁掛著四盞燈,那燈很奇怪,形狀很像人頭,在走道的盡頭,有一個鐵門,那鐵門是紅色的,裡面坐著一個年青人。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個走道裡。」
姜yin的話音一落,王狂的臉色便一下子變的煞白。本來他還對姜yin所說的巫術抱著懷疑的態度,可是當姜yin的話一說完,他對姜yin的能力就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了。
姜yin所描述的地方正是關押施利的弟弟施宇的地方。那個地方是絕對保密的,姜yin是不可能知道那個地方的。所以,姜yin能夠說出那個地方,也同時證明了他真的用巫術看到了那處秘密地點。
但是,施利怎麼會知道那個地方呢?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王狂猛的抓起手機,用顫抖的手按下了看管施宇的人的手機號碼。
手機響了很久,但始終沒有人來接電話。
王狂終於意識到那邊已經出事了。
「他媽的,施利,算你狠!」
王狂猛的一把將手機砸向了地板。
飛機上。
「施哥,我們為什麼不趁機將澳門的地盤給奪過來呢?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搞的元氣大傷了。」
「你認為他們元氣大傷了嗎?」
「我們已經幹掉了他們幾個堂主······」
「你以為幹掉幾個堂主,他們就元氣大傷了?飛虎的人才很多,早就有人巴望他們死了。就算我們把王狂幹掉了,馬上就會有第二個王狂,第三個王狂站出來。而且,這幾天我們之所以能夠順利的得手,一是因為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防備。二是我們得到的情報非常準確。今天過後,我們就完全暴露了,如果我們再繼續留在澳門,那麼吃虧的就是我們了。畢竟,澳門不是我們的地盤。」
說完,施利望向了窗外,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如夢如幻,飛機已經進入雲層了。
今天在地牢裡時,到底是誰在暗中偷窺自己?施利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臉上抹上了一層陰影。
後記:此事完了之後,王狂將姜yin奉為飛虎的護法。但他對於巫術始終感到迷惑,因為這與他以前所學的知識完全矛盾。只到有一天,他聽到一個哲學家說了這樣一句話,心裡才感到釋然。那位哲學家是這樣說的:「人類對於各種能量,所知本就不多!不錯,人類有相當長久運用機械能的歷史,但是運用電能有多久?才兩百年,運用核能有多久?才幾十年!分子內能的理論才被提出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種能,未為人類現階段的科學所知。我想。巫術能量的來源是人的本身,不過人類尚沒有發現。我相信,不久之後,巫術也會成為科學的一部分。只是現在,它在很多頭腦頑固的人的思想中,是一種迷信。就像你告訴一個古代的唯物主義者,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上面可以出現活動的畫面,他也絕不會相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