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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99-116章 文 / 宋庭金

    經過一番撕扯,突然,胖子和另一個緊擁著黃歡歡的人的眼中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他們驚恐的望著黃歡歡,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另外兩個向黃歡歡摸去的人的手也猛的頓住了,然後彷彿摸到燒紅了的木炭一樣,急速縮了回來。

    四人對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恐之色。

    「鬼啊!」

    胖子和剛才抱著黃歡歡的人慌忙的丟下黃歡歡,四人尖叫一聲,向街頭驚惶失措的逃竄而去,顫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陰影中走出了一個青年,他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笑,雙手負後,踏著投射在地面的燈光走了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

    金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居高臨下望著黃歡歡柔聲道。

    黃歡歡的臉紅的彷彿要擠出血來,她尷尬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起來後,她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撕爛,大半雪白的胸部都露在外面,在路燈的照耀下,極其性感,充滿說不出的誘惑。

    這時她已經完全清醒了,剛才的醉意一掃而空,她慌忙的用手遮住露在外面的胸,然後低下頭,一聲不吭的向自己的旅館方向走去。

    「小姐,好歹我也救了你,難道你連聲感謝也捨不得說嗎?」

    金洋望著黃歡歡的背影,故意大聲喊道。

    黃歡歡的身影略微停頓了一下,她回過頭來,望了金洋一眼,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轉頭離開了。

    金洋用手輕撫下巴,嘴角掀起一股得意的笑容,雖然只是一眼,但金洋已經看出,自己已經成功的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剛才的那一眼極其複雜,有感激,有疑惑,有示威,還有歉意。

    但是沒有絲毫的愛意。金洋自嘲般笑了笑。看來要想完成平老頭教給自己的任務,讓黃歡歡愛上自己,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黃歡歡或許仍然苦苦的戀著徐輝,或許心裡忘不了自己假扮的那個大漢,但是,她現在絕對不喜歡自己。現在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自己是千年難遇的情聖,而且,他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他的雙重身份。

    剛才他只不過略微用了個小幻術,將黃歡歡幻化成了自己以前在電影裡見過的一個女鬼的形象,就將那四個流氓嚇的屁滾尿流,他越來越愛降頭術了。而且他剛才在酒吧已經對黃歡歡下了降頭,以後如果想找她,容易多了。

    金洋伸了個懶腰,然後也轉身離開了。自從知道老爸被人砍死以後,他的心情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好過,下山後的他終於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在山上他經過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現在就算他突然看見頭上飛過一條龍,他也不會太驚訝了。金洋抬頭望向高掛在空中的明月,「看來明天的天氣應該不會很差吧。」他低下頭喃喃的念道。

    金洋回到了自己在賓館中訂下的房間,因為回家鄉時,他向梁啟鵬借了一大筆錢,所以現在他還不必為錢發愁。現在他最大的煩惱不再是如何幹掉徐輝,而是如何將黃歡歡搞定,完成老頭交給自己的任務。只要讓黃歡歡成了自己的人,那麼解決徐輝是易如反掌的事。同時,他又想到了軒軒。平老頭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將她們倆姐妹全部娶了。一夫多妻的事金洋當然不會反對,他一直都很羨慕過去的男人可以公開將自己喜歡的女人全部納入私房。但問題是,那些喜歡自己的女人會願意嗎?而且,除了歡歡和軒軒,芝芝,柔柔都還在g市等著自己。不知道她們過得好不好……想著想著,金洋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金洋就起床了。他在窗邊站了一會,然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慢慢的步出了房間,大腦中一片清明。

    外面陽光明媚耀眼,是個散步的好天氣。

    金洋懶洋洋的在街上走了一會,便發現至少有六個人在跟蹤自己。

    他心裡冷笑了一聲,故意向一個偏僻人少的小巷道走去。

    金洋緩慢的走了幾步,前面是條死路,周圍一片死寂,空中迴盪著刺耳的腳步聲。

    金洋猛的轉身,目光如電般的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人望去,後面的人沒有想到金洋會突然回頭,一下子愣住了。

    「各位跟在我的後面有什麼事嗎?」

    金洋嘲弄的望著面前幾個神色侷促慌張的年青人,淡淡的問道。

    那幾個人逐漸鎮靜了下來,其中一個個子比其他人高大的人站了出來,「你,你是不是叫金洋?」

    金洋冷眼望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那人突然興奮了起來,他向周圍的人打了個眼色,然後望著金洋大聲問道:「那你,你認識我嗎?」

    金洋突然大笑了起來,目光不屑的望著那人,傲然道:「我怎麼知道你是哪條蟲?」

    那人臉色忽變,其他的人也紛紛大罵了起來,還有幾人開始磨拳磨擦掌,躍躍欲試。

    在這時,又有幾個人來到了小巷裡,好像是也是他們的人。

    金暗暗數了一下,大約一共有十一,二人。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已經開始思考逃走的事了,但現在不同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流氓了。

    他乾脆不再看她們了,手指優雅的從衣袋裡拿出一盒煙,然後隨意的抽出一隻。接著緩慢的掏出了打火機,點燃煙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對著空中緩緩的吐出一個個煙圈,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

    帶頭的那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手指微微的發著抖,顯然氣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哈哈,好,你有種,如果等會你還能這麼狂,老子以後就跟你姓。兄弟們,上!」

    那人氣極反笑,狠狠的揮了揮手。

    其他的人早就已經壓耐不住了,一聽見頭頭髮了話,紛紛從衣內抽出刀,獰笑著慢慢向金洋靠攏,他們顯然認定金洋已經是翁中之鱉,任他們宰割了。在宰割金洋之前,他們想給金洋造成心理壓力,甚至想看金洋跪地求饒的可憐樣子。

    但他們失望了,因為金洋自始自終就沒有望過他們一眼,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煙頭疾飛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幾個人慌忙的向後退了幾步,剛才他們刻意營造出來的緊張氣氛瞬時消失了。

    金洋嘲弄的望著他們笑了笑,突然臉色一沉,目光如電般的向他們望去。

    那些人一接觸到金洋那森冷的目光,突然呆住了。他們彷彿陷入了無盡的虛空中,全身一陣冰涼。他們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忘記了自己是誰,茫然的站在那裡,傻傻的看著金洋的眼睛,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看著他們那癡呆的樣子,金洋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看來自己的摧心術也修煉的很不錯了。哈哈,看來我真的是個天才,只用了三個月就將降頭修煉的差不多了,難怪和老頭分別時,老頭會那麼驚訝的看著自己呢。哈哈!

    金洋一時得意忘形,精神也分散了。那些被金洋迷心的人全身一抖,紛紛醒了過來。

    「大家不要看他的眼睛,他會妖術!」

    帶頭的人清醒的最快,他一看見自己周圍的人和掉在地上的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想起剛才金洋眼睛的詭異,便連忙大叫了起來。

    那些人逐漸恢復了意識,都慌忙的重新拾起了丟在地上的刀。

    金洋壓下心裡的得意,看著眼前的一群混混,突然想試試另一個降頭術。

    「哈哈,今天有這麼多的人肉可以吃了,實在是太爽了。」金學著電影裡面惡鬼的聲音大笑了起來。

    突然,那些人又停住了,眼中露出驚駭的目光。

    「啊,鬼啊!救命啊!」

    在那些人的眼裡,金洋的身體突然暴漲,眼睛變得與銅鈴一般大小,內部一片血紅色,手臂又粗又長,指甲與普通人的手指般長短,嘴裡露出了兩顆粗長的獠牙,上面還帶著血絲,恐怖之極。

    幾個膽小的人當場嚇得尿了褲子,他們哭爹喊娘般的大叫大喊著,瘋狂得向後逃竄而去。幸虧是在白天,而且還有很耀眼的陽光,否則,當場就會有人被活活嚇死。

    望著那些人逃走時的狼狽樣子,金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看來用幻術來嚇人實在是夠棒的,金洋越來越喜歡幻術了。

    笑夠以後,金洋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小巷道。

    野婆娘現在在哪裡呢?如果她突然看見自己出現在她面前,會有什麼表情呢,或者自己用幻術去嚇嚇她,她會嚇得哭嗎。

    想像著野婆娘那副驚恐的樣子,金洋心裡愜意極了。

    但是降頭也不是萬能的,至少金洋現在無法知道徐輝的下落,也不知道野婆娘的下落。而且,金對於老頭所說的養鬼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降頭中除了幻術這些主要依靠精神力以外的巫術外,其他的都要在受術人的身上下降頭,就像下藥引一樣,只有對方中了降頭師的降頭以後,降頭師才能在受術人的身上施展對應的降頭術,所以,降頭師並不是與神仙一樣萬能。

    但是,即使這樣,降頭師仍然是很可怕的人物,所以降頭師在世界各地都受到政界要人的重用。因為只有極少數有天賦的人才能修煉降頭,所以世上的降頭師也並不多。

    金洋回到街上,望著昔日熟悉的街頭商店,又回憶起了平老頭對自己所講的話。而且,自己體內還有股名叫聖光的氣體,不知道是凶是福。

    突然,金洋的心裡又生警覺,他感到有人在看自己,而且已經看了很久了。金洋心裡一陣厭煩,突然轉過頭去,向目光來源處望去,只見遠處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金洋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遇見了熟人的確是件很愉快的事。本來自己準備過一,兩天再去拜訪他的,沒想到今天竟然遇見他了。

    那人看見金洋轉過頭以後,眼中閃過一道異彩,迅速向金洋走了過來。

    金洋呵呵笑著走上前去,然後和來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來人就是當年私自放走金洋的李一風。

    「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一風強壓下心裡的激動,低聲問道。

    「剛回來不久,你過的還好嗎?」

    金洋緊緊的握著李一風的肩膀,以前他只是將李一風當成一般的酒肉朋友,當李一風不顧個人前途,私自將自己放走以後,金洋的心裡便一直記掛著他,將之當成了自己的骨肉兄弟一般。

    「還可以吧。這裡人雜,不好說話,還是先去我家吧。」李一風低聲道。

    金洋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李一風。

    到了李一風的家以後,金洋舒服的躺在了沙發上,李一風則拿了兩個茶杯,先給金洋倒了一杯。

    「嫂子呢?」

    金洋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她啊,前兩天帶著兒子回娘家玩去了。」

    李一風在金洋的身邊坐了下來,重重的靠在沙發背上。「你怎麼回來了?在外面混得怎樣?」

    「嘿,我為什麼要回來,李大哥不會不知道吧?」

    金洋微微閉上了眼睛,輕輕舒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李一風聞言抬頭望了金洋一眼,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你已經知道了?」

    「如果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被人砍死了,我就不用再混下去了。」

    金洋淡淡的道,輕輕的旋轉手中的茶杯。

    李一風將目光移了開來,似乎有些心虛,不敢與金洋的目光對視,「你不要太傷心了。」

    「不要太傷心了?嘿,自己的老爸被人砍死了,兇手還逍遙在外,你叫我不要太傷心了?」

    金洋雖然不想在李一風面前發脾氣,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他轉頭冷眼望向李一風,「以前當徐輝購買了大批槍械時,你們想放長線釣大魚,不願向他下手。現在呢,我的老爸被他的人活活砍死了,你們難道還想繼續等著釣魚?這麼久了,大魚釣到了嗎?」

    李一風老臉一紅,垂下頭沒有出聲。

    金洋看著他那幅支吾的樣子,心裡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徐輝和這裡的公安已經混到了一起,甚至和政界也有很大的關係。而警察之所以在自己的老爸被人砍死後,沒有向徐輝下手,並不是因為沒有證據,而是因為徐輝根本就是和警察是一夥的,自己人怎麼會去抓自己人呢。

    難怪徐輝會和野婆娘在一起。

    金洋越想越氣,突然站了起來,在李一風驚鄂的目光中向門口走去。

    「兄弟,你要去幹什麼?」

    李一風連忙跟了起來,急聲問道。

    「既然你們警察不敢動徐輝,那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金洋沒有停下腳步,邊說著邊繼續向外走去。

    「不要!」

    李一風大叫一聲,追上前去,攔住了金洋。

    金洋冷冷的望著李一風,沒有說話。

    李一風頹然的揮了揮手,深吸一口氣後,將手搭在了金洋的肩上,拉著他向沙發走去,邊走邊道:「兄弟,事情並不像你想得那樣。我恨徐輝恨的只咬牙。我之所以現在不抓他,是因為上面的命令,唉,真的,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但是我現在又不能和你說清楚。因為那是機密。」

    金洋靜靜的看著徐輝,徐輝也坦率的回望著金洋。過了一會,金洋輕輕的拍了拍李一風的肩膀,柔聲道:「好吧,既然是機密,那就不要說了。我相信你。」

    李一風暗鬆了一口氣。

    金洋又喝了小口茶,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還在釣大魚,那個野婆娘的身份不是你以前告訴我的那麼簡單,對吧?」

    「野婆娘?」李一風的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想到了他所說的野婆娘說的是誰。他苦笑了一下,道:「的確,我們還在釣大魚,王曉的身份也不是以前我告訴你的那麼簡單。其實我也是最近才從局長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不得不繼續釣下去。」

    「原來那個野婆娘的真名叫王曉,嘿,我記住了。」

    金洋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問道:「你們為什麼沒有退路了?那是條什麼魚?」

    李一風再次苦笑了一下,道:「這真的是國家機密,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與那條大魚比起來,徐輝只是一隻小毛蝦。」李一風眼睛突然緊緊的盯向了金洋,誠懇的道:「你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動徐輝,唉,其實徐輝現在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希望你能忍一段時間,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吧。」

    金洋一言不發的再次喝了一小口茶,閉上眼睛深深的體味了一下,道:「這茶的味道真不錯。」

    然後他睜開眼睛,發現李一風正可憐的望著自己,金洋淡淡一笑:「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時不動徐輝。」

    李一風大喜,衝上前來要給金洋一個熱吻,結果被金洋嚴厲制止了。

    嘿,還什麼機密呢,金洋其實閉上眼睛就猜出來了。王曉那野婆娘與徐輝在一起就是在釣幕後的那條大魚,為了完成任務,她甚至犧牲色相,而且那天還不惜以自己的身體為徐輝擋下了一刀,徐輝肯定也知道王曉是警方的人,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她的真正的身份。現在他只不過在陪著王曉玩這個遊戲而已。或者,徐輝是貪圖王曉的美色,明知王曉是帶刺的玫瑰,仍然忍不住要去採,而王曉也正是利用徐輝這種心理,和徐輝玩著這個遊戲。他們都是在玩火,一不小心,任何一方都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想著,金洋不禁有些佩服王曉了,她為了工作,為了抓那個還沒有出現的大魚,她的犧牲實在是太多了,她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呢?那條大魚究竟有多大呢?

    思索著,金洋反而不那麼急著報仇了。本來,他現在還要忙著去完成平老頭交給自己的泡妞任務,報仇的事只好暫時放一放了。

    徐輝不是砍了老子老爸三十幾刀嗎,好,那老子就慢慢的玩你,讓你生不如死。

    那個賣軍火給徐輝的幕後大魚,我金洋也想會會你了,你究竟是何方的神聖呢?

    金洋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

    緊接著,金洋的臉上又浮現出一股燦爛的笑容,他用胳膊擁著李一風,大笑著道:「咱們兄弟剛剛見面,搞的這麼不開心幹嘛?走,喝酒去,這麼久不見了,不知道你的酒量有沒有比大。」

    說著,他拉著愕然的李一風向外走去。

    地下橫七豎八的倒著一堆酒瓶,兩個大男人身體歪在桌子上,一看見對方的狼狽樣子,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金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勉強用手撐起了自己的酸軟的身體,「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哈哈!」金洋用手在桌下慢慢摸索著,摸起一個酒瓶後,打了個飽嗝後道:「來,咱們繼續!」

    李一風身體躺在桌上,無力的搖了搖手,斷斷續續的道:「我,我不行,行了。老,老哥我認,認輸了。」

    說完,他身體一顫,頭突然移下桌子,大口嘔吐了起來。

    金洋放下酒瓶,搖搖晃晃的走到李一風的身旁,然後將手搭在嘔吐不止的李一風身上,「你,你的酒量還是不行啊。以後要好好練,練練啊。」

    李一風用手巾擦去嘴邊的污物,望著金洋苦笑了一下。

    「唉,李,李哥。其實我心裡非,非常感激你。你,你是真的好兄弟。」

    金洋搖搖晃晃的在李一風身邊坐了下來,手還是緊緊的握著李一風的胳膊。

    「大,大家兄兄弟一場,說那些話,那些話幹什麼?」

    李一風因為酒喝得太多了,說起話來也非常吃力,他用手重重的拍了拍後腦勺。

    「老,老弟。你,你其實不,不該回來。」

    「我,我不該回來?」

    金洋邊問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打開包廂裡的空調,讓空調裡的冷風對著自己的頭猛吹,他的頭腦逐漸清醒了一些。

    過了良久,李一風都沒有再出聲了。金洋覺得奇怪,走上前一看,李一風頭歪在桌子上,微閉著眼睛,發出輕微的鼾聲,已經睡著了。

    金洋輕輕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悄悄的給他蓋上了______

    陣陣從空調裡吹出的冷風讓金洋愜意極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基本上已經沒有醉意了,大腦也恢復了運轉。

    他關掉空調,在桌旁坐了下來,輕輕的夾了一些菜,獨自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看時間也不早了,金洋便喚服務員買單,然後架著迷糊不清的李一風上了一輛的士,將他送了回家。

    洗完澡以後,金洋也感到有些倦了,他脫去外套,在沙發上睡了下去。

    當金洋醒了以後,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了。李一風睡得像死豬一樣,看來他真的是醉的不輕。

    一時也無聊,金洋洗完臉後,決定去迪巴玩玩,他已經很久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了。

    迪吧可以說是一個城市中最熱鬧的地方之一,同時也是城市裡最黑暗和墮落的地方。每天晚上,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會在這裡聚集,有人是來尋找獵物,有人是來發洩心裡的對社會的不滿,有人則是來進行骯髒的交易。金洋離開李一風家以後,直接來到了一家迪巴,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來這裡,也許在這裡自己可以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覺吧。他心裡暗想。

    剛走到門口,裡面的重金屬音樂便在金洋的耳邊炸了開來,金洋的精神不禁一振。

    裡面的人全是一些新面孔。當金洋走進去以後,他們都在五彩繽紛的綵燈與音樂的節奏下忘形的扭動著腰肢,揮霍著自己的青春與精力。周圍角落還坐著不少人,他們中有的人喝著酒,冷眼望著場中那些瘋狂的人,有的人在笑著談論著,還有一對對男女躲在角落裡,在那令人興奮的音樂與詭異而浪漫的燈光中,激烈的親吻撫摸著。

    金洋繞過場中那些沉醉的人,目光在四處游動著,最後定在了角落暗處的一個小女孩身上。那小女孩身穿一套蘭se的連衣裙,頭髮不是很長,隨意的披在那裡,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有什麼心事,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裡拿著一隻勺,在冒著熱氣的咖啡杯裡輕輕的攪動著。當金洋又向她走近了幾步,看清楚她的面貌以後,心猛的跳動了一下。

    那女孩的鵝蛋臉上面點綴著一雙明亮而水靈的美目,睫毛很長,小巧的鼻子下面鑲嵌著紅潤迷人的櫻桃小嘴。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眉頭緊鎖,迷人的眼睛裡夾雜著迷茫。她身上透著一股讓人舒服的純真。這種純真只有在那種未經歷社會的污染的孩童的身上才能找到。如今,擁有這種氣質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金洋在初遇芝芝時,找到過這種氣質。

    剛才他在一瞬間幾乎將她當成了芝芝。雖然她和芝芝的長相並沒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但是她們都是沒有經過社會污染的天然花朵。

    這樣的女孩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金洋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像這樣珍寶級的女孩單身來這裡,無疑是羊入虎口。她可是流氓們最好的獵物,金洋的心也有些動了,但是隨即他便想到了自己那令人頭痛的泡妞任務,心馬上就涼了半截。他可不想在任務沒有完成之前又增添什麼麻煩。

    但是他也不想一個如此珍寶級美女就這樣被一些人渣玷污了,就算要玷污,那也得讓自己來玷污。他已經感覺到了圍繞在女孩周圍的危險氣息。看來自己今晚要充當一次護花使者了。金洋心裡想著,微笑著走到了女孩的面前。

    「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金洋刻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有磁性一些,雙眼中流露出溫柔之極的目光。

    小女孩仍然用手撐著下巴,目光迷茫,手重複著攪動咖啡的動作。

    「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金洋咳嗽了一聲,希望能喚醒沉思中的女孩,將剛才的問話又重複了一遍。

    ______

    女孩置若罔聞。

    金洋掛在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了,他已經引起了旁邊的一些人的注意。本來是充滿敵意的目光變成了嘲笑,有些小青年甚至吹起了口哨。

    第六章

    「先,先生,有什麼事嗎?」

    小女孩終於從沉思中醒了過來,她突然看見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青年,那青年的眼睛正怪怪的望著自己,他看起來還挺帥的,就是臉上有股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而旁邊有幾個人在故意怪叫,她隱隱感到剛才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想坐在這裡,可以嗎?」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來保持自己平和的心境和溫柔的語氣。

    「當然,當然可以。」

    女孩望著金洋眨了眨大眼睛,目光閃啊閃,她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奇怪,為什麼他臉上的表情那麼奇怪呢。

    金洋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撈回了點面子,出道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在女人的面前丟人,而且他的目的還僅僅是想保護眼前這個無知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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