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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八章(3) 文 / 宋庭金

    當金洋剛剛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屋裡五個人的臉色瞬時都變了。門口的黑大漢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一聲不吭的在僅剩的那張硬椅子上坐了下來,如果目光可殺人的話,金洋恐怕早就死了幾百遍。

    剛才開口說話的那人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冷哼了一聲,但是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杜毒還是一堂之主,雖然他們並不怕得罪他,但是以後的刺殺活動,還需要杜毒的配合,鬧的太僵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屋裡的五個人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了金洋的身上,金洋的心裡雖然極其緊張,但表面仍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幸好他帶著面具,他的臉色雖然微微有些變化,但是卻無法通過面具顯示過來。在其他五人的眼裡,金洋始終都是一副冰冷,毫無表情的面孔。那五人暗暗心驚,看來從氣勢上是無法壓倒他了,傳聞說這傢伙極其醜陋,而又非常好色,是個膽小無能之輩,今天看來,傳聞還是有一定的失誤的。

    在那五人觀察金洋時,金洋也正在觀察著他們。金洋發現這五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長相極其普通,是那種在大街上隨便抓一下,就可以抓一大把的類型。但是,他們的目光卻極其有神,猶如暗夜裡的閃電,時時閃過一道攝人的精光。

    「我是三號,也是這次暗殺活動的負責人。」

    剛才叫金洋坐下,目光最為凌厲的那人再次開口了,聲音依然是那麼低沉,冷漠。

    金洋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聞言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神色倨傲。

    三號強壓下心中湧起的怒火,暗想等任務完成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個狂妄的醜小子,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們這次來這裡的任務,想必你也知道。我希望你能牢記徐哥對你說過的話,要全力配合我們的行動。如果任務出了一點問題,我想,你以後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好過。」

    金洋仍然沒有說話,他淡淡的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徐哥叫你今天上午引柳雲到皇城來,你卻沒有做到。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在這裡耽擱了,只好暫時讓柳雲多活幾天,希望以後的行動,你不會仍然這麼沒用!」

    三號目光緊逼金洋,毫不客氣的道。

    金洋心中感到好笑,以後的活動,嘿,我一定好好「配合」的。但表面上,他卻故意露出一絲慚愧之色,畢竟,現在他只是假的杜毒,要給這幾個人一點面子,但是,他又不能表現的太懦弱,因為那不是杜毒的風格。他面露愧色,硬撐道:「那是柳雲的性子太倔,他堅持不去皇城,我又有什麼辦法?」

    三號冷哼一聲,森然道;「這話你留著對徐哥說去吧。」

    話落之後,他又緩緩的喝了小口茶,目光直視金洋道:「我們準備今天晚上就去a縣。你要留著這裡,看好柳雲,千萬不要讓他來破壞我們的行動。如果他有什麼異常動作,立即通知徐哥!後天我們會再回來。」

    說著,他捏緊手指,冷聲道:「這次徐哥下定決心,要在五天之內,讓黑狼幫徹底的從a縣消失,並且將四海內部有異心的人全部剷除。希望野馬堂不會像其他兩堂一樣。」

    話音落後,他飽含深意的望了金洋一眼。

    金洋故意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大聲質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三號嘿嘿冷笑了兩聲,陰聲道:「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代徐哥提醒你罷了!」

    金洋沒有再說話,不過滿臉都是不平之色。同時,他心裡升起了一個疑問:徐輝憑什麼在五天之內徹底剷除黑狼幫?難道就憑這幾個狂妄的槍手?就算這些傢伙真的成功的刺殺了黑狼幫的幾個主要人物,黑狼幫也只是暫時失去主腦,不久後下面自然會有人重新替代空缺的位置,畢竟,黑狼幫現在也算是個正規的幫派了。而徐輝卻想在五天內將黑狼幫徹底剷除,難道他除了這幾個槍手外,還有什麼別的後招嗎?

    正當金洋凝神沉思時,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今天叫你過來,只是想讓大家認識一下。現在你也應該回去了否則會引起柳雲的懷疑。記住,你現在的任務是監視柳雲,不能讓他去干擾我們的行動。」

    金洋愕然的望向三號,問道:「那以後我怎麼和你們聯繫?」

    三號似乎沒有了和金洋說話的興趣,只是不耐煩的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有什麼事時,我們會找你。」說完,他向一號示意了一下,揮了揮手。

    一號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金洋的身邊,毫無表情的道:「走吧!」

    金洋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如果自己現在動手,完全是找死。他暗歎了口氣,只好乖乖的站起身來,隨一號向外走去。

    一號領著金洋一直走到了小巷的拐角處,然後淡淡的道:「不送了,你自己回去吧。」

    金洋沒有說話,他突然抬頭望向一號的眼睛,眼中露出奇異的光芒。一號一接觸到金洋的目光,臉上漸漸泛起一股茫然之色,眼中失去了神采,變得癡呆起來。接著,他的身體向後倒去。

    在他身體倒地之前,金洋對著他的頭部**踹了一腳,他的頭一下子撞到了牆上,鮮血飛濺。

    金洋從懷裡掏出飛刀,對著他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確定他已經死亡以後,金洋將他的屍體拖到了剛才那間房前,走到門口時,他裝出一副驚慌的樣子,喊道:「不好了,一號出事了!」

    裡面四人同時色變,立即掏出了手槍,黑大漢好像和一號的關係最為親密,聞言立即衝了出來,他看見金洋身後的一號,狂怒的叫了一聲,撲到了一號身上,他一手抱起一號,另一隻手粗暴的抓住金洋,大吼道:「出了什麼事,誰幹的?」

    金洋對著他詭異的笑了一下,目露奇光,黑大漢一接觸到金洋的眼睛,頭腦突然一陣昏眩。就在這眨眼之間,金洋手中的飛刀已經刺入了大漢的胸口,大漢撕心裂肺般暴吼了一聲,一號的屍體滑落到了地上,大漢伸出兩手想掐金洋的脖子,但是卻使不出絲毫的力道。血染紅了金洋的手,金洋握著飛刀的手又**轉動了一下,大漢的鼻眼向外冒血,身體漸漸向下倒去。

    在大漢發出怒吼聲之際,屋裡的三人已經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但是他們仍然還沒有想到大漢已經遭了金洋的毒手。他們手中緊握著手槍,站起身來,向外大喊道:「怎麼回事?」但沒有人願意出去冒險。

    金洋的左手提著大漢的身體,右手抽出刺入大漢心口的飛刀,對準屋裡的其中一人,狠狠的投擲了過去。

    一聲慘叫傳來,飛刀正中屋裡一人的頭部,那人的手捧著頭,倒了下去。

    剩下的二人終於發現是金洋在搗鬼,他們發狂似的對著門口的金洋一陣亂射。子彈大多都射入了金洋用來當盾牌的黑大漢的屍體之中。待槍聲落後,金洋猛的一把將黑大漢的屍體向屋裡拋去。

    屋裡二人看見一個人影飛撲了進來,慌忙的閃了開來,對著飛撲進來的人影又是一陣狂she。待人影倒地以後,他們才發現那只是一具屍體。他們暗叫不妙,抬頭向門口望去。

    三號感到眼前一道人影猶如一股風般閃過,接著,他的腰便受了重重的一腳。他身體順勢向前栽去,撞到了前面的椅子上。他急忙穩住身體,咬牙忍住痛楚,剛準備開槍,他的背部又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他身形一時不穩,終於栽倒在地,壓碎了椅子。

    在倒地時,他還不知道是誰在踢自己。他突然想到剛才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別人,只有五號在自己旁邊,難道是五號在暗中耍詐?

    正當他疑神疑鬼之時,他的身後又傳來一聲慘叫。這下他終於有些恐懼了,因為那聲慘叫正是發自五號的口中。

    他在地上迅速滾了一圈,身形剛定,便立即向慘叫聲處射擊。

    當他穩住身體,目光移向慘叫聲的來源處時,卻突然發現,那裡除了躺在地上,看起來好像已經死去的五號的屍體外,並沒有任何人。

    他四處張望著,發現屋裡除了三具屍體以外,連個鬼影也沒有。

    他感到一股寒氣從自己腳底冒起,身上的寒毛全部豎了起來,心裡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從來都不信鬼神的他,今天終於懷疑自己是不是遇鬼了。

    正當他慌張的四處張望時,他的後背又被重物狠狠的擊了一下。他慘叫一聲,身體向前倒去,在向前倒去之際,他的手向後猛開了幾槍。

    蹣跚了幾步,他終於又穩住了自己的身體,沒有讓自己摔倒在地。同時,他閃電般的回過頭來,但映入他眼中的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他本以為從後襲擊自己的人,已經被自己剛才的那幾槍射中。憑多年來的經驗,他敢肯定,只要是人,就絕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躲開自己的那幾槍。那是他練習了很久,專門用來對付從後襲擊自己身體的人的絕招。

    但是,不可能的事卻發生了。他身後並沒有任何人。

    這次他心中的恐懼已經上升到了極限。他的目光也漸漸渙散了。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周圍一片死寂,過了好一會,他狂跳的心逐漸平息了下來,這時,他突然聽見他的身後傳來人的呼吸聲。

    他暗暗的握緊手槍,咬緊牙門,猛的一調頭,他感覺眼前彷彿閃過了一道黑影,身後仍然是什麼也沒有。這時,呼吸聲又從他的身後傳來。

    「啊!」他大吼一聲,一邊亂開著槍,一邊向門外衝去。此時他的神智已經徹底的崩潰了。

    他剛衝到門口,感覺頭部一涼,彷彿有什麼東西刺入了自己的腦中,在他還沒有感覺到疼痛時,就已經什麼也不知道了。

    金洋緩緩走到他的屍體旁,目光極其冰冷。他輕輕的蹲下身,將飛刀從他的頭部拔出,血與腦漿濺到了金洋的手上,但金洋卻沒有絲毫感覺。

    金洋將所有人的屍體全部拖到了小屋裡後,先將手上,胳膊上的血跡與污穢之物洗乾淨。然後,他輕輕的關上門,到街上買了一壺汽油,又返回了小屋。他將汽油緩緩的倒在五具屍體上,然後輕輕的點上了一把火。

    望著越燒越旺,帶著一股焦臭味的鮮紅的火,金洋的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悲哀與噁心。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當他將飛刀刺入這些人的頭部時,當他看見這些人眼中的驚恐時,當他感覺到這些人的無助時,他的心裡竟然充滿了快感,一種發洩的快感。他當時只想著要殘忍的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殺死。正因為如此,他才在僅剩下三號一人時,他利用自己鬼魅般的速度,慢慢的折磨三號,只到三號精神失常後,才動手將之幹掉。

    但當所有的人都死了以後,當屍體在大火中燃燒起來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後怕。那並不是他一向的作風,他感到自己剛才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心裡充滿了對血腥的渴望和莫名的殺意。

    他隱隱感到,剛才他的變化,與自己體內的聖光有很大的關係。當那些人感到恐懼時,他竟然也能感覺到他們的那種絕望,就在那時,他感到一股氣體從心底冒了出來,並迅速滲入了他的血液之中。他的血液,不但沒有排斥,反而和那股氣體合而為一,沸騰了起來,就在那時,他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滔天的殺意,全身一陣燥熱。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將刀刺入他們的頭中,胸裡,讓他們在絕望中死去。

    他敢肯定,那股氣體就是沉睡已久的聖光,不知是那些人內心中的恐懼,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將之喚醒了過來。

    當這些人全部死去以後,聖光又悄無聲跡的退出了自己的血液,隱藏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繼續沉睡去了。

    而就在聖光從血液中退出之後,金洋心中的那滔天殺意也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種燥熱感也隨之消失。接著,眼前的屍體讓他感到一陣噁心。

    金洋並不知道,其實並不是聖光讓他變成那樣的,聖光只是激起了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黑暗的一面和他擴大了他心裡的殺意而已,如果不是聖光的幫助,恐怕他還下不了殺手,畢竟,殺一個人,或許不是很困難。但是要一口氣殺死五個人,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和殺意。

    在火勢漸漸變小時,金洋感到胃開始翻滾起來,他連忙走出小屋,蹲在地上,大口嘔吐了起來。過了好一會,他幾乎連肺都快吐出來了。他站起身來,向屋裡已經快要熄滅的火苗望了最後一眼,然後大步離開了這個血腥之地。

    當金洋回到柳雲的住所時,柳雲正在大廳中來往踱步,神色極其焦慮,滿臉都是擔憂之色。

    「啊,你終於回來了!」

    一看見金洋,柳雲眼中射出興奮的光芒,他歡呼一聲,衝到金洋的面前,一把抱住了金洋,將頭深深的埋進了金洋的懷中。

    金洋苦笑了一下,感覺雖然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推開他,只好任由他抱著,同時輕聲安慰道:「我沒事,那些槍手已經全部被我解決了。」

    金洋感覺懷裡的軀體好柔軟,股股香氣撲鼻而來,弄得他迷迷糊糊的,差點又錯把懷裡的人當成了女人。

    柳雲身體一震,他愕然的抬起頭來,驚訝的望著金洋,反問道:「他們,都被你殺了?」

    金洋輕輕的點了點頭,柳雲眼中的訝色更甚,但他抱著金洋的手卻沒有絲毫的鬆懈,他接著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五人!」金洋輕聲答道。

    金洋首次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與柳雲的臉靠的這麼近,而且還讓柳雲將自己抱的這麼緊。柳雲呼吸出來的熱氣一股一股的撲到金洋的臉上,讓金洋的臉感到癢酥酥的,從那股熱氣中,他感覺到了一股只有女人才有的淡淡的幽香。

    一個男人怎麼能長的這麼漂亮?如此精緻的五官,如此嫩白的皮膚,還有如此柔軟的身軀,除非是那些做過變性手術的男人,否則,他這麼會如此的像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絕美的女人,一個比起黃歡歡也毫不遜色的女人。金洋頭腦又開始迷糊了。

    柳雲靜靜的望著金洋,眼中充滿了訝色,夾雜著崇拜。他深情的望著金洋,靜靜的,沒有再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金洋感到柳雲不但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還抱得更緊了。他望著柳雲那越來越迷茫的眼睛,以及那微微泛紅的俏臉,暗叫不好!

    「雲!嘿,你能不能先鬆一下手,有件事,嘿,有件事我想和你解釋一下。」

    金洋感到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否則,柳雲會對自己越陷越深,而自己又不是一個對男人感興趣的人,他怕到了最後,柳雲會在一怒之下,與自己反目成仇。

    雖然此時解釋,好像也有些晚了,而且,還可能會將柳雲傷的很深,並對兩人的合作造成很大的影響。但是,金洋還是決定此時就向柳雲說清楚,無論有什麼後果,他都不管了。時間拖的越長,到時候後果便會越嚴重。

    柳雲看見金洋臉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似是感覺到了什麼,臉上突然泛起一股粉紅色,立即鬆開了緊抱著金洋的胳膊,羞澀的離開了金洋的身體。

    金洋乾咳了一聲,尷尬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柳雲也默默在他旁邊坐了。他的頭微微低著,目光飄忽不定,似是在想什麼事情。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狠了狠心,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緩一些,道:「雲,我想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說清楚。我希望我說完這件事後,你我之間的友誼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柳雲愕然的抬起頭來,望向了金洋。

    一接觸到柳雲那清澈的眼睛,金洋便感到一陣心虛。當時,自己之所以沒有立即解釋,一方面是怕傷害到柳雲,而另一方面,卻是因為自己藏有私心,自己怕影響到兩人的合作,而且,自己還認為這種誤會對今後兩人的合作有好處。

    但現在,良心上的譴責使金洋不想讓誤會再繼續加深了。他錯開柳雲射過來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其實那天我不小心吻了你,是因為我還在,還在做夢!」說著,金洋不知從哪裡來了一股勇氣,他抬起頭來,愧疚的望向柳雲,道:「我,我不喜歡男人。」

    柳雲靜靜的望著金洋,目光變的更加飄忽不定,臉上紅撲撲的。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滿臉都是開心而調皮的笑容。

    金洋滿頭霧水的呆望著他,難道他受不了刺激,神經失常了?金洋擔心的想道。

    柳雲好不容易才止住自己的笑,他一邊喘著氣,一邊望著金洋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嚴重的事呢。剛才你那嚴肅的表情還真嚇了我一跳。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希望我說了以後,你我之間的友誼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金洋疑惑的望著柳雲。

    柳雲學金洋樣子,表情變的極其嚴肅,然後深吸一口氣,道:「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同性戀。我也早就知道你並不喜歡男人,我一直都是在故意戲弄你的。哈,你的表情真可愛!」

    說完,柳雲又大笑了起來。

    「你竟然敢這樣戲弄我!」

    金洋突然感到全身都輕鬆了,他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撲到柳雲的身前,用手在柳雲的身上亂摸,對他實行著特殊的懲罰。

    「別,別這樣。我,我怕癢。啊,饒了我吧,哈哈,**!」柳雲被金洋逼在椅子上不能動彈,躲也躲不開,全身被金洋搞的又癢又麻。「饒了我吧,我真的快不行了,哈哈。」柳雲笑的臉都紅了,但是又無法止住笑意。

    金洋終於停止了對柳雲的懲罰,望著柳雲故作嚴肅的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戲弄金哥!」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柳雲的臉一片緋紅,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答道。他的頭微微的低了下去,如果金洋此時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柳雲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極其複雜的神色。

    柳雲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珠,道:「被你弄了一身的汗。我現在要去洗個澡了。晚上我們出去慶祝一下吧。」

    金洋笑道:「好的,的確該好好慶祝一下了。」金洋最大的心病已經消除了,他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輕鬆。

    柳雲站起身來,深深的望了金洋一眼,然後向浴室走去。

    金洋坐回椅子上,大腦不由的又回味起剛才的感覺。剛才他在柳雲身上撓癢時,手在柳雲的胸部碰了幾次,每當他的手碰到柳雲的胸部時,柳雲的身體便顫抖的更厲害了,並立即扭了開去。而金洋在碰到他胸部時,感到那裡很平滑,而且十分柔軟,金洋感到那裡好像纏著一塊絲綿布。

    他的胸部有什麼秘密,為什麼纏著布,而且還怕別人碰?

    如果不是因為柳雲說話的聲音和男人一樣,而且喉嚨處有喉結的話,金洋一定會懷疑他是個女人,他在胸部纏布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女人的身份。

    難道他的胸部還有別的什麼秘密?或者,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卻長的太像女人了,連身材與胸部也長的像女人,他怕別的男人嘲笑他,才在胸部纏上布的?

    對,一定是這樣。金洋心裡的疑惑頓時解了開來。他突然開始同情起柳雲了。唉,一個男人長的跟個女人一樣,連身體的某些部位也傾向與女人,柳雲活的一定很痛苦吧。難怪他的很多行為都比較女性化,誰如果遇到他的這種情況,恐怕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變態。

    金洋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柳雲說自己並不是同性戀,也許是故意在安慰自己,他也不想讓自己和他的關係受到破壞。一想到此處,金洋心裡湧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當柳雲從浴室出來時,金洋幾乎看的呆了。此時的柳雲看起來,就彷彿一隻剛剛出水的芙蓉,雖然用花來形容一個男人並不合適,但是,金洋除了用花來比喻此時的柳雲,就再也想不到別的更貼切的喻物了。

    在金洋那灼熱的目光的逼視下,柳雲的臉上突然湧起了一股紅暈,頭羞澀的微微低了下去。

    「你也快去洗吧。等會我們出去逛花市。」

    柳雲望著金洋嬌嗔道,表情充滿了女人味。

    如果此時柳雲說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的話,就算打死金洋,金洋也不會相信。現在金洋更加肯定,柳雲的確是個同性戀者,而他之所以對自己說他不是同性戀,完全是為了安慰自己。

    金洋感動的望了柳雲一眼,然後笑道:「好的,我馬上去洗!」說完,他不敢再去看柳雲那似嗔似喜的表情,埋著頭,衝進了浴室。

    待金洋洗完澡,換好衣服以後,外面的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

    柳雲望著穿著一身白衣的金洋,不禁看得癡了。實在是太帥氣了!那身白衣是柳雲以前穿過的。當柳雲穿著那身衣服時,給人的感覺是飄逸和神秘。而當這身衣服穿在金洋身上時,卻立即讓人想到了氣宇昂然這個形容詞。

    兩人又來到了賞月閣。在清冷的月光下,湖面上泛起點點猶如碎銀般的光斑。一輪圓月倒掛在湖底。朦朧的月光輕柔的灑在金洋與柳雲的身上。柳雲一雙夢幻的大眼深深的望著湖面,他的眼眸此時也像那暗夜下的湖面一樣,深黑而不見底,表面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時時閃動著扣人心弦的光澤。

    金洋則毫不理會這種浪漫的氣氛,他只知道自己的肚子餓了,現在首先要填飽自己的肚子。

    他埋著頭,默默消化著桌面上的佳餚。當然,他也會偶然抬起頭來,打一個飽嗝,讚道:「今天的月亮真像個香噴噴的大餅啊。」接著,又埋下頭,繼續掃蕩起桌面上的美味。

    柳雲則不時的回頭淺笑著望向金洋,他自己仍然只是小口小口的咀嚼著,當金洋低下頭時,柳雲的眼中便會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

    酒足飯飽之後,金洋與柳雲來到了繁華的花市。

    一盆盆嬌艷的花擺在街道的兩邊,街道兩旁到處點綴著的綵燈,讓那本就嬌艷欲滴的花朵看起來更加神秘動人。

    柳雲似乎對花突然感興趣。一看見路兩邊爭奇鬥艷的花,他興奮的臉都紅了。他猶如一個初戀的小女生,拉著金洋的胳膊,一會跑到東邊,一會跑的西邊,眼中閃耀著激動的光芒。

    賣花的那些小販總是將金洋與柳雲當成一對情侶,不停的對金洋讚道:「你的女朋友真漂亮,買束花送給你女朋友吧!」

    面對小販那羨慕的目光,金洋只得尷尬的笑著。的確,柳雲長的太像一個女人了,只要他不開口說話,絕不會有人將他當成男人。

    而柳雲每當聽見小販的這句話時,只是臉上泛起一道紅暈,眼中閃動著羞澀的光,一句反駁的話也不說,立即拉著金洋到另外一家觀看。

    金洋哭笑不得的跟在他身邊,不知道柳雲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金洋也沒有太過於擔心,因為他已經向柳雲解釋清楚了,至於柳雲現在究竟在想些什麼,金洋實在是無法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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