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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演戲裝死 文 / 艾風

    「主席,陽鳳中將我給你帶回來了,而這就是挾持她的那個人,這下不會懷疑我了吧?」我把施仁扔到地上。

    「呵呵,這個…對不起,我開始都急糊塗了,所以說了些胡話也請你不要在意。」陳主席尷尬的笑道。

    「主席,我有話要說。」好像專門看我不順眼的那小子看了一眼我和沒有任何表情的陽鳳,向陳主席請示道。

    「哦?小彭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不要吞吞吐吐的,軍人嘛,就要實事求是,爽快一點、耿直一點、公正一點。」陳主席若有所指的說道。

    那傢伙不知聽沒聽出陳主席的話中之意,一臉不善的指著我的手叫道:「這是會議室,而不是談情說愛的場所,像這種親親我我的舉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吧?何況他們還是『軍人』哩。」

    不等我們說話,他又繼續道:「主席您對異能聯盟的實力應該最清楚不過,試想整個異能聯盟用了十多個小時連點線索都沒查到,而龍飛一個人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把人救了回來。這是不是有點不合情理呢?」

    「還有,」他指著坐在地上呈癡呆狀的施仁說道,「大家請看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像個癡呆症患者,怎麼可能挾持陽鳳中將?事情如此明瞭了,難道大家還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全是某人一手安排的嗎?」

    聽了這麼一番有理有據的話,連我都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某人』一手安排的了。更別說其他人。所以這傢伙的話還沒說完,會議室內一百多雙目光都已在我的身上聚焦。

    我不慌不忙的扶著陽鳳的纖腰讓其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絲毫不在意某些軍官已把手搭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想起這傢伙所說,我心裡暗暗好笑,施仁是疾呆症患者?如果他是的話那你什麼也不是。當然,這些想法可不能說出口,我還要給其他人留個好點的印象呢。我向施仁望去,驚訝的發現他有些呆滯的目光在室內眾人的臉上來回掃射,口裡喃喃自語,卻小聲得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當然要除了我)。如此形象說他為癡呆症患者也不為過。

    其實我們都錯怪他了。剛才還在他的洞府裡時,懾於我給他的一種無形壓力,連反抗的念頭也生不起。但意識還是清醒的。所以能清楚的記得自己被我一把抓住後,眼前先是一黑又是一亮,其間最多不過一秒就來到了běijing。雖然自己清楚的知道這是瞬移,但從雲南到běijing,說不遠也不遠,說不近也不近,更難得的是還帶著兩個人,居然在眨眼間就到了。這是什麼概念?要知道瞬移也得要時間呀。從雲南到běijing的直線距離,少說也有兩三千公里,而自己作為散仙級的瞬移的最大距離也不超過百里,帶了個人的話能一次瞬移50里也很不錯了,而且還有所偏差。相比之下,由此可見眼前之人的可怕。所以在到了會議室的最初三分鐘時間內,巨大的震驚讓施仁一時無法適應,所以面部表情呈癡呆狀,成了別人攻擊我的一個『有力證據』。

    見我的目光望來,施仁一震,業已恢復過來。看向我的眼神竟充滿了深深的恐懼。我看了一眼陳主席和昨天留下來的幾位,只見他們都是一種『不給一個完美的解釋別怪我們不客氣』的表情。

    「我沒有必要解釋什麼,真的沒有必要。你們誰覺得他是癡呆症患者,可以與他動手試試。動刀動槍隨你們便,如果你們能傷他一絲半毫,我轉身就走。」我目光罩定施仁看也不看他們用淡然的語氣說道。

    「什麼?我是癡呆症患者?」沒有我施加壓力的施仁聽了這話一躍而起,「誰說我是癡呆症患者我不把你打得連佛祖都不認識就不叫施仁!」一股強大的氣勢散發出來,室內除我和被我護著的陽鳳之外的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不暢,別說動手了,就連動根手指頭,呼口氣都辦不到。心裡駭然道,這會是癡呆症患者?他媽的誰說這是癡呆症患者?眾人心裡大怒,都不約而同的想起此事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連手指頭都動不了,恐怕小彭那傢伙早就被眾人壓在地上狂扁了吧?

    「夠了!」我輕喝一聲,施仁一個哆嗦忙斂起自己的氣勢,恐懼、無辜、祈求的看作我,他知道,目前能救他的只有我。

    施仁氣勢一斂,他們全都癱在了自己的坐位上,連陳主席也不能例外。幸好施仁因我在旁而只放出了一點點氣勢,不然以他散仙的實力,他哈一口氣這些普通人都會死得連渣都不剩。

    「你們相信我了吧?」我幸災樂禍的笑道,誰叫你們不聽本人言呢?

    「相信,相信,我們非常相信。」軟弱一點的都點頭不迭。儘管心裡更加懷疑,但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我也不知道這一舉動反而弄巧成拙,更加惹起了大家的懷疑:以施仁對我言聽計從的態度看來,如果說不是他安排的誰人相信?

    有著冷面戰將之稱的林烈強撐起虛弱的身子,掏出手槍指著我冷聲道:「龍飛?你以為我們也會相信你呢?你把我們也看得太笨了吧?」

    太笨?你們本來就笨!我看向主席,心想主席應該相信我吧?可主席略帶懷疑的目光才使我發現,人與人之間要完全信任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再看向陽鳳,發現她依然面無表情。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輕輕的一句話就可以解決很多麻煩嗎?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那副表情會讓多少人誤會嗎?還是我剛才那番話深深的刺傷了你?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死在你面前吧。我作出一個悲痛的表情,眼裡滿是無盡的悲傷與憂鬱、絕望和痛苦。深深的注視了一眼陽鳳,回過頭來盯著林烈道:

    「我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真的不喜歡!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這是你們的悲哀,更是我的悲哀。在你開槍之前,請讓我再為你們做一件事好嗎?」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我揮出一道霞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施仁扔進九彩空間。當然,在大家的眼中施仁已是毫無反抗力的被我擊斃了。

    我淒然一笑:「林兄,你可以開槍了。」

    然後林烈就不由自主的扣動了板機,一顆子彈毫無阻礙的穿過我的眉心。鮮血從小指大小的血洞中汩汩流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的思想還沒轉過彎來就發生了。

    「不!」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陽鳳瘋也似的衝到我的『屍體』面前,想也沒想就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時,任何人都以為早已死透的『我』居然嘴唇抖動,無神的雙眼居然還發出一個淒然的微笑,用微弱得剛好能讓陽鳳一個人聽見的聲音說道:「這…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不!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陽鳳哭喊道,「你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做,怎麼能就這樣死去?不,我命令你馬上活過來,馬上!」陽鳳手足無措的撫摸著我滿是鮮血的臉頰,眼淚如斷了線珍珠般滾落而下。

    而我,心裡卻是苦笑不已,因為我看出陽鳳說這些話都是真心的。然而,我堂堂的天龍大帝,什麼時候淪落到了這種需要裝死來騙取女人的諒解和同情了?

    「唉,龍飛,我…我錯怪了你。」陳主席此刻已然老淚縱橫,無聲而下,「可惜,這一切明白得太晚了。」

    而叫小彭的那個傢伙,此刻心裡已是樂翻了天,但看到陽鳳居然為了我的『死去』而悲痛欲絕,淚流滿面。表面上裝出一種鑄了大錯的表情,湊上前來,激動的抓住我的雙肩一陣猛搖,拚命的擠出兩滴眼淚,『哭喊』道:「龍飛,對不起,對不起,我也只是懷疑你,並沒有說你就是呀。你為什麼那麼傻,非要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呢?你一定不能死呀,你死了這輩子我都將良心不安,我們的異能部隊還需要你來領導,帶領他們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啊。」

    這傢伙的這一個舉動,顯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心想,這好像不是他的為人吧?只見這傢伙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比陽鳳都還『傷心』。可誰也不知道(當然我除外,嘿嘿)他抓住我雙肩的手不斷**,心裡暗暗詛咒:我看你還不死,我看你還不死。雙手用越來越**。

    他媽的,這小子太不是個東西了。心胸如此狹窄不說,還如此歹毒,活在世上不知還要害多少人。心念一動,把他的生機一點一點的吸光,讓他的生命脆弱得如同風中的蠟燭,隨時有可能熄滅。然後控制他思維,只聽他『呼』的一聲立了起來,用悔恨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才對陳主席嘶聲道:

    「龍飛是我們走出困境的惟一希望,而我卻讓這個希望破滅了。因此我願自裁謝罪,也免得這一生良心受苦。」說完迅疾的搶過兀自呆立的林烈手中的手槍,指著太陽**就是一槍。

    「呯」的一聲,鮮血和腦漿灑了一地,終於這個禍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大家從其死不冥目的雙眼中可以看出,安祥的眼神後面,恐懼與無助完全佔據了他的眼眸深處,最後意識清醒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死在自己手下,恐怕任誰也會恐懼吧?

    一時間,突如其來的變顧使得會議室內很長一段時間內靜得一絲雜音也沒有。全都神色各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而他們,就像是看電影的觀眾一樣,本能的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改變這起事件的一絲半毫,彷彿這一切都是排練好了的一樣。

    而我,在那禍害消失的同時,也閉上了雙目。無聲無息的回到了東方賓館。

    陽鳳摟著的,只是一具用能量幻化的身體而已。雖然陽鳳傷心的同時我也感到痛苦,但我還是沒有告訴他,我沒有死。

    其實,這一連串的變故發生得太突然,太快,根本不給人任何考慮思索的時間。所以事後陳主席他們回憶起來,都覺得我死得太可疑了,而且也死得太容易了些,容易得讓人不敢相信。特別是聽『開槍』的林烈說起當時的感覺,他說他當時虛弱得站得站不穩,而且握槍的手幾乎都舉不起,更重要的是他沒開保險,怎麼可能說開槍就開槍?而且還開得那樣突然,打得那樣准———正中眉心,不偏不倚?

    可幾次他們去查看我的『屍體』,並專門請瞭解剖專家進行解剖和一些頂尖的科學家進行查證,都沒有找出任何可疑線索。因此陽鳳還特別和陳主席他們吵了一架,說不應該這樣做,但強烈的直覺告訴她我沒有死,最後想來想去也就同意了。等結果出來後,他們都神色黯然。

    最後陳主席請出人體潛能研究院榮譽顧問,來歷神秘的玉靈子,玉靈子仔仔細細的看過我『屍體』後,神色古怪的歎道:

    「你們這次錯得太厲害了。唉,可惜啊可惜,如此千載難逢之良機竟然失之交臂。慚愧啊慚愧,修道千年,連真神來到身邊尚自不覺。咦,奇怪……」

    「怎麼了?大師?」陳主席小心的問道。

    一旁的陽鳳也露出急切的神色。

    「說了你們也不會理解。總之,你們不用再擔心眼前的形勢了。」玉靈子莫稜兩可的說道。

    陽鳳與陳主席聞言,若有所悟。

    而我呢?因為修行時間太短,雖然功力高深,但經驗卻尚嫌不足。不然玉靈子差了如此多個等級又豈會看出破綻來?

    當然,這些對現在的我來說是不會太在意的。因為,當一個人情場失意的時候,總是對任何東西都難以提起興趣。一時興起演了場戲,順便把看自己不順眼的那小子堂而皇之滅了。內心竟感得一陣疲憊:和官場中人打交道,真的很累!

    可奇怪的是,如此情境之下,我竟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功力無時無刻不在提升。我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自古以來,修道者無不以無憂無喜、無物無我的忘我、空靈境界為目標,可我呢?居然一下子回到原點,又做回普通人了。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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