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九章 勝？負？ 文 / noya
很高興能遇見你，
你讓我品嚐到了一場完美的勝利，
因為你永遠也無法再把我打敗了……
朦朧之中，諾看到了蔡雲琴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以及那雙注視著自己的和藹目光，慢慢得，這些東西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一團白光取代了一切。
諾趴倒在桌上，頭痛的感覺讓他慢慢甦醒了過來，慢慢睜開了雙眼，窗外依舊十分明亮，他突然意識到身邊有一個人，轉過頭才發現原來是癱軟在自己邊上的蔡雲琴，她的臉和諾剛才朦朧之中看到的一樣充滿著幸福的微笑，只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經緊緊地閉上了……
這是怎麼了？
諾覺得蔡雲琴的樣子有說不出的奇怪，猛然他想到了什麼，顫顫微微地將手指試了試她的鼻息。
天吶！
怎麼會這樣？
諾糊塗了，但瞬間他又感到了害怕，難道是自己？
諾不敢想像下去。
深吸一口氣後，諾慢慢地冷靜下來，心裡首先告戒自己現在一定不能驚慌，仔細地想一下該怎麼辦？是一聲不響的離開？還是撥打急救電話？
當然他首先想到的是悄悄地離開，但是他立刻反應過來，因為現場有太多他留下的痕跡了，以現在的刑偵能力，自己毫無可能掩蓋掉所有來這的證據。而且諾並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從自己醒來的姿勢，以及蔡雲琴整齊的衣服來看，並不像是曾經發生過什麼劇烈對抗的樣子。
思索片刻後，諾決定先打電話再說。
可畢竟是關係一條人命，諾第一次離死亡那麼的接近，諾輕輕地將蔡雲琴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她原來的姿勢，他發現今天的辦公室異常奇怪，居然在這麼長時間內一直都沒人進來過，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的話……諾不敢想像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結局。
走到外面的公用電話，諾心裡把剛組織起來的語句默念了一遍，撥通了急救電話，在電話那頭傳來了對方要求自己敘述情況的聲音。
「在蘇州大學xx樓211室，我的一個導師昏倒在了辦公室裡！」
「好的！麻煩你們快點！」諾掛段了電話後，諾並沒有直接回到蔡雲琴的辦公室，而是立即找到了系主任。
「什麼？」聽到諾的報告，系主任一驚兩手撐著桌子跳了起來，邊上的幾個教員也都吃驚地望向了諾。
「現在呢？」系主任湊過頭問道。
「走，我們現在先過去看看！路上再跟我講。」他沒等諾回答就果斷地帶上幾名教員趕赴了現場。
諾在路上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系主任和幾個教員帶著諾趕回了辦公室。
大家在打開門後進入視線的便是蔡雲琴那奇怪的姿勢，因為一個人斜躺在椅子邊，手還扶著椅子把手的樣子，怎麼也不能讓人覺得正常，再加上她臉上流露出的那種幸福的笑容，更讓這個畫面變得詭異了起來。
「你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系主任撥弄了一下頭上那希零光郎的幾根頭髮，面色十分凝重，幾個教員看到這個場面則顯得有些害怕，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上午下課時，蔡教授和我約好了下午兩點來這見她的。」諾裝著低頭沉思的樣子，又道：「我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蔡教授現在的樣子，我當時還走過去推了推蔡教授，發現她那個時候已經不省人事了，便立刻打了急救電話，現在急救車應該正在趕來。」諾皺著眉頭把預備好的說辭陳述了一遍，說話時的樣子並不是大家想像中的那樣冷靜沉著，他覺得一個人在這樣的場合，應該比較興奮和緊張才顯得自然，那些太過冷靜的做法只適合電視上那些演員騙觀眾的把戲。
「你們幫蔡教授移到這邊的沙發上，我打個電話給她的家人，唉！這可真是！」系主任歎了口氣，搓了搓雙手後還是撥通了電話，這時他內心的焦急已寫滿了整張臉。
諾這時心裡一驚，這個時候如果她來了怎麼辦？她也許會立刻發現自己和蔡雲琴之間的事！而剛才居然把這樣重要的問題給遺漏了！真是糟糕！而且現在自己的頭依舊很痛，這可怎麼辦？？？
諾原本平穩的心境，一下就變得煩亂起來，心裡不斷的在盤算著該如何面對她。
如果自己現在的頭腦還能保持平時一般的清醒，諾根本不用擔心現在的狀況，幾個簡單的催眠就能讓自己擺脫困境，而目前即使是在系主任的眼皮底下溜走，也不會對結果發生變化了。
那邊系主任的電話也已經完畢，她馬上就會趕到這裡，現在諾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不過上天卻很眷顧諾，因為他打的急救電話挽救了他，蘇大邊上就是第一人民醫院，救護車很快地趕到了校區。醫護人員一到現場後就開始了急救，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在幾次急救失敗過後，醫護人員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蔡雲琴抬上了擔架。
這時嵐霧還沒到現場，系主任這時倒也算冷靜，指派了兩個教員在這等家屬，而自己則隨車去了醫院。
諾呢？當救護車趕到教學樓前時，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家看到幾個救護人員跑到蔡教授辦公室時，很多人也都圍觀了起來，在這混亂的環境裡，諾當然是想乘機溜走了，不管事情以後會如何發展，呆在這顯然不是明智的做法，離開的話至少不用和那個女的發生直接衝突。而今後要核對證詞時則能選擇更好的口供來回答她。
諾走在路上正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滿意時，卻在教學樓前遇到了正向辦公室趕去的嵐霧，兩人各自一愣，但是旋即嵐霧便只奔向了二樓。諾發現嵐霧噙著淚花的樣子居然也是那麼楚楚動人，不過這也讓他突然冒出了了一個想法！
於是諾高聲呼喊道：「等一下！」一邊喊還一邊向著嵐霧的方向跑去。
聽到了諾的叫喚，嵐霧停下了腳步，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強作冷靜地道：「你想幹什麼？我現在沒空！」
「不！我是想告訴你……」諾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有什麼話快說，沒空和你玩！」嵐霧顯得很生氣，但是依舊耐著性子等著諾繼續。
「蔡教授她——被送到了醫院……」諾在中間轉折了一下，他沒敢把蔡教授被醫生確認死亡的消息告訴嵐霧。
「什麼？知道在哪家醫院嗎？」嵐霧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兩手一把抓住了諾的肩膀。
「就在邊上第一人民醫院。」諾好心地拿出面紙遞給了嵐霧，並沒有去掙脫嵐霧那雙緊抓著自己不放的雙手。
嵐霧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接過面紙後正準備趕往醫院，卻在這時她停下了腳步。
「你做了什麼？」她微妙地感到諾和這件事似乎有著什麼聯繫，但是她一時還說不上是為什麼，也許是憑她女性的直覺吧。
「不！不！不！雖然是我發現的，但是我發誓對於這件事我什麼也沒做！」諾的確敢捫心自問地說出這番話，那場決戰說什麼自己都是一個失敗者，至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也弄不明白。
樓梯口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諾和嵐霧這樣的美女在這爭執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了，諾心想這下不好，於是他道：
「你不去醫院看看情況嗎？」
聽到醫院，嵐霧不再和諾多說什麼，一把推開諾後，便直奔醫院而去。
「諾！是你發現蔡教授出了事？」原本散去的人群裡，走出了幾個人影，不是別人，而是老鄧他們。
「是的……」諾搖了搖頭。
「教授她？」韓可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蔡教授在他們心裡都有一個很高的地位。
「來的醫護人員鑒定下來已經……」諾再一次無聲地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答案難以讓人接受，整個下午似乎就像在做夢一樣，原本對他來說只是一場關係到他命運的決戰，結果卻讓蔡教授永遠地離開了大家。
「啊？」幾人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這樣一個感歎，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剛才那個女的是誰？」韓可想起那個容貌不比雨晨遜色多少，而穿著卻十分火辣的女人來。
諾目光瞥了一眼躲在眾人身後的老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