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章 文 / noya
看到事情基本已成定局，諾決定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這次的事讓他已經在李嘉明面前暴露了身份。
「真是可惜。」諾搖了搖頭準備轉身下樓，可意料之外的事再一次發生了……
「啊！」諾突然覺得腦子像炸裂般地疼痛起來，那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刮腦殼一樣，難受的感覺一陣陣襲來，諾痛苦地抱著頭順著牆滑坐在了地上，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時候一定不能叫出聲來，讓嵐霧他們發現自己就糟了。
可是疼痛並不因為他的意志而有所減輕，諾再也忍受不住那種折磨，原本倚靠在牆上的他倒在了地上，雙手拚命地抱著腦袋，不斷的抓著頭髮以減輕那種痛苦。
看來催眠對他來說已經成了一種雙刃劍，每次他用得過多時，大腦就會負擔不起這種精神上的壓力而使他遭受這種撕裂般的疼痛。
這樣的疼痛維持了五分鐘後才稍有緩解，諾慢慢得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捂著額頭不停地按摩著，剛才他差點痛昏了過去。
乘著現在疼痛稍微好了些，諾趕緊站起了身來，儘管他的腳下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但是他依舊扶著樓梯把手，一步步地從五樓走到了一樓。在出樓梯前，他轉彎口一面鏡子前照了照，這一看差點讓他自己嚇了一跳，並慶幸著自己沒有直接就這樣出門，否則以他現在的這個頹廢模樣，相信一走到大廳就會被人誤會成神經病的。
對著鏡子，諾把自己從頭到腳地整理了一番，見到在自己除了臉色不太好看其他基本都恢復了正常時，這才走進了大廳，剛好見門外的警車已經來到，諾相信陸浩這次是沒救了，不過他這倒也算是牡丹花下死了。
諾沒空去看接下來的故事，現在的他能勉強走路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步履蹣跚地走出酒店後雖然覺得比剛才好了許多，但是只要一晃腦袋他就能感受到那種莫名地痛苦。
最後他甚至連怎麼回到家都不太記得了，只知道小毛替他開了門，然後便是一片黑暗的降臨，隱約中還聽到了小毛和小貓他們焦急的聲音，他想睜開眼告訴她們自己沒事，不過卻不能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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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諾感覺自己輕飄飄地，他在模糊之中居然又見到了蔡雲琴的笑容以及她慈祥的目光，諾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麼，他拚命地對蔡雲琴喊著，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回答……
「為什麼！！！」諾閉著眼大聲地喊著，可是當睜開眼時卻見到了一張絕色美女的臉，哦，原來是雨晨。
「醒了？醒了！」雨晨看著諾睜開眼睛，顧不得擦拭自己的淚水就忍不住地歡呼起來。
「哥哥！」「哥哥」小貓和小毛見諾醒了，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眼紅紅的他們可見當時大家有多麼的傷心。
「沒事了……只是累過頭而已。」諾輕撫著趴在身邊的雨晨他們，卻沒有告訴他們事實的真相。
「你已經第二次這樣了，不要再嚇我們好嗎？」諾的手被雨晨貼在她的臉上，她眼角溫熱的淚花讓諾格外憐惜。
「下次不會了……」諾自己都不敢保證下次會不會再犯，但他又不忍心雨晨他們為自己難過，這時覺得腦子已經完全不痛了，他便掙扎著在雨晨的幫助下堅持坐了起來。
「想不到會這樣，以後自己得注意這個問題了。」諾心裡暗暗考慮著這個問題。
「我不是說了嗎？你不用考慮我的……」雨晨嗔怪地對諾道，見諾已經沒事了，原本提心吊膽的她現在則輕鬆了許多。
「哥哥頭痛和姐姐有關係嗎？」小貓不明所以地看著雨晨和諾，小毛這時則高興地不知說什麼好，只是一個勁地傻笑。
「哥哥頭痛當然和姐姐沒關係。」諾拍拍小貓可愛的腦袋，笑著又道：「姐姐不是出去了嗎？你們怎麼找到她的？」
雨晨不等小貓回答，便責怪起諾來：「你還說呢，幸好我留下了電話號碼，不然你這麼重的一個人讓小貓他們可怎麼辦？」
「那現在店裡怎麼辦？」新店第一天老闆就不在，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你這個樣子，我哪有什麼心思在店裡呢？」雨晨坐在床沿，替諾把被子蓋了蓋。
「我已經沒事了嘛，小貓幫我拿一下衣服。」小貓乖巧地從床頭把衣服遞了過去。
「你不多休息一下嗎？晚上我一個人就行了。」雨晨滿臉擔心地看著諾。
「我不想一個人躺床上。」諾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雨晨，把後者的臉看得緋紅一片連頭都不敢抬起，他側身在雨晨耳邊悄悄地道：「陸浩該去監獄學習生活了，不過你放心，以他父親的背景不會讓他吃太多苦的，只是在裡面待上幾年而已。」
「哥哥在說什麼呢？」小貓見諾拿了衣服卻一直沒穿上去，便好奇地問道。
「我在說一些只有姐姐可以知道的事，小貓不可以知道哦。」諾對這頭好奇的小貓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奉告。
「哼~小貓不想知道！」只見小貓一臉不屑地轉頭到小毛耳邊也嘀咕了幾句，只把小毛逗得樂呵呵的，也不知她說了什麼。
諾見狀也笑了起來，這頭可愛的小貓居然想報復自己。
「小貓快點出去，我要換衣服了，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和小毛說什麼。」
見諾不中自己的招，小貓氣鼓鼓地看著諾，眼睛開始泛起了淚花，委屈地道：「哥哥欺負小貓，嗚咕……嗚……」竟然就這樣大模大樣地在雨晨面前哭了起來，真是把雨晨的心都哭碎了。
「真是，你呀連小貓都要欺負。」雨晨不捨地抱著小貓安慰了起來，「姐姐幫你，諾哥哥是個大壞蛋。」
小貓趴在雨晨的肩頭，眼淚都還沒流乾，嘴角便笑了起來，小鼻子衝著諾皺了皺，小香舌調皮地一吐，示意：你以後欺負我，我就找姐姐幫忙！
拜託！笑的時候還要發出哭的聲音！諾無奈地搖了搖頭，撓了撓後腦勺，這小丫頭不知道是誰教育的，真讓他感到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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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時分，諾已經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了，雨晨放心地回到了咖啡店，一到咖啡店她發現居然已經是客滿了。
隨著雨晨踏進咖啡店，整個咖啡店變得寧靜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雨晨的身上，事實上他們大部分人就是抱著一睹雨晨風采才來這的。
見到大家把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雨晨報以了一個坦然的微笑，讓在場的不論男女都為之一震，好美！
「歡迎大家光臨gloomysunday，希望大家能過一個愉快的週末。」雨晨說完這些後，便如同一隻蝴蝶般輕盈地從人群裡穿過，來到放在吧檯邊上的那架鋼琴旁坐了下來。
輕輕地掀開琴蓋，對著大家微微一笑，手指如流水般地滑過琴鍵，一串跳躍的音符迴響在大廳之中。
緊接著，雨晨素手一揮，高音區變得幽怨而又婉轉起來，那聲音就如少婦在午夜的哭泣，伴隨著低音區頹廢而低沉的呻吟，大家不自覺地就被那種哀怨的曲調所感染，漸漸地甚至忘記了這是一首歌曲……
嵐霧在看到雨晨時忍不住內心狂跳起來，那個她自認為十分厭惡的諾，居然會有一個這樣天使般的女朋友？但在聽到那首鋼琴曲時，心裡卻沒來由的一驚，因為這首鋼琴曲的名字不是別的，正是那首有名的《gloomysunday》——黑色星期天。
嵐霧好奇起來，這個雨晨在這裡彈奏這首歌是什麼意思？是為了配合自己的店名？還是諾讓她有意為之呢？不管是哪一樣，目前的這些顧客都已經被她高超的演奏技巧所折服了。
這首歌其實並沒有傳聞的那麼誇張，不過是讓人在聽的時候會覺得悲傷至極，好像是黑暗中悲傷的召喚，心底流動著絕望的暗湧，但也還不至於為了這首樂曲而去自殺。
但今天雨晨的演奏太出色了，她在彈奏時流露出的氣質，讓人相信她就是那個絕望的故事裡的女主角。
終於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消失了，一滴眼淚卻從雨晨的眼中滑落，莫名的傷心不可抑制得在雨晨的心裡暴發，她不敢在鋼琴邊逗留太久，強忍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和還在出神的眾人道了一聲「對不起」便奪步躲進了內廳。
大廳裡，長久沒有聲音，靜地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呼吸，漸漸得，一些感情脆弱的人哭泣了起來，那種哀傷的氣憤迅速地蔓延了開來，連嵐霧都能被那種感覺震撼住了，她不敢相信一首樂曲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雨晨回到了內廳，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感到那麼的心痛，那種感覺過去彈這首歌時從沒有碰到過，她現在甚至害怕再一次聽到那首樂曲的聲音。難道和諾在一起會被他感染嗎？
嵐霧正在注意大家神情，咖啡店的門卻打開了，她向門口望去，發現不是別人，正是諾和兩個孩子。
「他來這幹什麼？」正當嵐霧看著諾，心裡在猜測時，諾也看到了她，兩人同時為之一愣。
諾衝著她微微一笑，領著小貓和小毛走到嵐霧邊上。
「嗨~邊上有人嗎？」咖啡店生意實在太好了，惟獨只有她邊上有空位。
也許大家會奇怪為什麼會這樣，那我就來解釋一下吧，因為之前那些想坐嵐霧身邊的人都被她委婉地拒絕了，她當初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去拒絕他們。而現在諾也問了同樣的問題，她猶豫了一下後道：
「如果你不怕雨晨找你算帳的話就請便……」也許這話聽著像是在吃醋，所以嵐霧沒說完就停了下來。
小貓低著頭斜眼偷看了一下諾，心想這個漂亮的姐姐怎麼會認識哥哥的？還認識雨晨姐姐？難道是哥哥在外面**了？不知怎麼搞的，小貓居然能聯想到了這層面上。
「我還想問你呢，怎麼不見雨晨？她應該比我先到的。」聽了嵐霧的那句話，諾環顧了四週一圈卻沒有發現雨晨，於是他便好奇地問道。
「誰讓你平時欺負她，剛才她哭著走進去了。」到底是女同胞，嵐霧想到雨晨剛才的樣子，總覺得像是受了什麼委屈，最大的嫌疑就是諾這個討厭的傢伙害的。
「這真是……」諾剛想說冤枉，但小貓卻替他反駁了。
「哥哥才不欺負姐姐呢！」小貓對雨晨會哭也感到奇怪，但是她卻相信不可能是因為諾的原因。
「小妹妹你是？」嵐霧從知道諾身邊有兩個小孩開始就覺得十分奇怪，他們是誰，怎麼會和諾在一起的？
「我是小貓！」小貓抬著頭，兩條小馬尾辮隨之搖晃了一下，她對陌生的嵐霧並沒有感到羞怯。
有感與小貓可愛的樣子，嵐霧非常得喜歡，同時又對她在諾的身邊而感到相當不放心。
「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的？他可能會是個大壞蛋哦。」嵐霧倒是膽大，雖然語氣像在和小孩子開玩笑，但畢竟是當著諾的面直指他不是好人。
「胡說，哥哥是好人！」這次小貓和小毛同時反駁了，他們可不允許別人這樣詆毀諾。
原本出於好心，提醒小貓的嵐霧頓時覺得很沒面子，她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那麼的信任諾。
「別和小孩子開玩笑了，我什麼時候就成壞蛋了？」諾笑了起來，儘管雨晨也常叫自己是大壞蛋，可大多情況都是只有在床上她才這麼叫的，可現在嵐霧這麼一叫，難道她也想和自己上床嗎？諾想歪的時候，嘴角微微一牽動，但卻被嵐霧看在了眼裡。
「你倒是收穫不小，今天如果不是我發現你和那個人接觸的話，也許被警察帶走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諾皺了皺眉，他不太喜歡嵐霧當著小貓的面談這事，於是他道：
「我去裡面找一下雨晨，小貓他們麻煩幫我照顧一下。」為了避免嵐霧說更多不該說的事，諾決定暫時迴避一下，先去看看雨晨到底怎麼了。話說完畢不等嵐霧叫他便向裡廳走去。
王欣兒和服務員都是認識諾的，所以他乘大家不注意時，便偷偷從一扇員工專用通道走進了內廳。
雨晨在的地方是一間相對duli的小辦公室，雖然不大，但是卻是整個咖啡店最隱秘的地方。
諾打開了門，進門後他發現雨晨正趴在桌上發呆，連他進去都沒有發現。
「怎麼了？聽說你哭了？」諾走到雨晨的身邊，愛憐地替她擦拭著尚未乾透的臉頰。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好傷心。」見到諾來了，雨晨側過身子倚在他的懷裡。
「哦？在想什麼呢？怎麼會傷心呢？」諾覺得奇怪，雨晨居然回答他說不知道為什麼傷心，但是他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
「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彈完那首歌，我就忍不住哭了……」雨晨伏在諾的懷裡覺得舒服了許多，諾給她帶來了一種安全感覺。
「那首歌？」諾聽了雨晨的話更是覺得奇怪。
「就是那首gloomysunday，以前我從來沒碰到過。」雨晨現在想起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哦……是那首歌。」諾若有所思起來，對於這首歌他並沒聽過的幾遍，只是聽說過那個傳說，但現在總要給雨晨一個解釋：「這大概說明你現在真正理解了這首歌的含義吧，所以才對這首曲子那麼在意。」
「也許是這樣吧，我在彈的時候好像融入了這首樂曲一般，自己彷彿就是裡面的主角。」雨晨回想起當時彈奏時的情景，發現自己的確是越來越投入其中。
「走吧，第一天開張，躲在裡面哭鼻子的老闆可不多。」諾逗弄著雨晨道。
「我又不是老闆，你才是老闆呢！」因為諾在的關係，氣氛不再像剛才一個人時那麼沉悶了。
「嗯……那你就是我漂亮的老闆娘。」諾把雨晨從椅子上抱起，低頭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
「去去去，大壞蛋~」雨晨伸出玉手，躲開了諾的進攻，嬌笑著逃到門邊。
「現在才知道我是壞蛋，不覺得太晚了嗎？嘿嘿~」剛嵐霧還說自己是壞蛋，現在又被雨晨這麼稱呼，諾覺得十分好笑。
「對了，你去叫小貓他們自己先回家，本來想帶他們來玩的，誰知道蔡教授的外甥女也在，她正在懷疑我，小貓他們就在她邊上，我在這等你。」諾不想多拖延時間，萬一嵐霧說了什麼小貓不該知道的事，自己又得多出一番手腳。
「好吧，你在這稍等一會兒。」雨晨聽諾說過那個叫嵐霧的事，一直想找機會去見見她了，替諾解釋清蔡教授的事，她也不希望諾老是為了這些事而忙碌。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雨晨和嵐霧永遠不會忘記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