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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節 紅杏出牆 文 / 璞瑜瑾

    劉傑璉站在奶奶的墳前,看著已經長得一人多高的白色耗草,眼睛不知不覺的濕潤了,奶奶就這樣離開了大家,默默的走了,三年了,事情已經變化很多:二哥已經考上了大學,二娘家的傑清哥也已經結婚,傑清哥和傑源哥都有了孩子,你的重孫子輩又多了兩個新的力量,奶奶,這些你都看不到了,你就在地下安息吧!

    已經10歲的劉傑璉懷著惆悵,離開奶奶的墳地,像家裡走去。一路上,還沉浸在對奶奶的無限回憶之中,特別是看到奶奶墳前的白色耗草,不由的又想起奶奶關於白耗的傳說。

    從記事起,奶奶就經常出生在劉家好啊,有福氣!奶奶說的次數多了,就好奇的問奶奶:「劉家為什麼好?為什麼有福氣呢?」奶奶聽到這裡滿是皺紋飽經風霜的臉上就會露出慈祥的笑容「為什麼?還不是我為你們劉家選的祖墳地方好,風水好,你知道嘛,在遷祖墳時,祖墳上不久就長出了三棵白耗,這白耗可不是什麼地方都生長的,那不就說祖墳地方選的好,風水好嘛!」劉傑璉人小不懂事,聽過也就笑一笑過去,爸爸每每聽到奶奶說到這段時總是說:「媽你怎麼給小孩子講這些迷信東西!」奶奶往往看一下爸爸「什麼迷信,心誠則靈,你不信還不允許孩子信?」然後把爸爸趕跑,後來次數多了,也就習以為常不以為意。現在奶奶的墳頭也長出了白耗,但是奶奶你也沒有了,但願你的良好祝願祝福你在九泉之下幸福吧!

    胡思亂想的劉傑璉不知不覺的就快到家了,經過趙福家門口的時候,奇怪的看見趙福家門口遠遠的圍著一群人,平時溫文爾雅的付保仁家的叉著腰在趙福家門口,口中不斷的罵著令人難以入耳的語言。

    劉傑璉很是奇怪。付保仁家和趙福家中間隔著劉忠江、劉忠心兩家,相距並不遠,趙福是瓦工,常年在外地建築工地打工,每年都是不到臘月底回不來,和家裡人熱鬧幾天過了年之後,正月還沒過十五,就又急匆匆的捲起鋪蓋繼續到外地,當然每年回來的時候趙福都會帶著厚厚一打人民幣交給老婆,也買各式各樣的衣服給老婆和孩子,要不然,趙福家的也不會那麼樂意自己男人一年年的在外邊。趙福走後,家裡就剩下趙福家的和一個女兒趙美瑛,因此各種農活也是全部落在趙福家的身上,種的地是稀里糊塗,能收多少是多少,能打多少糧食就算多少糧食。因此時間長了,別人將趙福家的這種生活戲稱為「守活寡」。這時,樂於助人的本村教師付保仁經常在趙福家的忙活不過來的時候,帶領自己的老婆、孩子上手幫忙,有時候外人看了就說:「這付老師真厲害,自己不但照顧家裡,還可以照顧趙福家的,這趙福是修了八輩子福了,自己在外邊干賺錢,家裡還有人照顧,嘖嘖,叫人羨慕!」

    平時相好的鄰居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還罵起來了?付保仁家的平時說話細聲細語的,怎麼今天這麼粗野?

    「你這個小**的,自己漢子不在家盡勾引人家漢子?你這個小妖精的,也不嫌丟人!大天白日的你們就在一起搞破鞋,今天我看你們怎麼出來?」

    還沒等付保仁家的罵完,屋裡就傳來趙福家的罵聲,嗓門更高,聲音更清晰:「你看不住自己老公還在別人著罵?你才是小**呢?你才是小妖精呢?也不吐口吐沫洗洗臉照照鏡子,自己什麼樣不知道,還在這罵別人?如果是我的話早去死去了,還有臉在這?小妖精!小**!」

    付保仁家的聽到這裡,想想也是,是自己男人上人家這裡來的,於是轉換對像接著罵:「你這個陳世美,你這個不要臉的,還有臉去教學生?自己在這裡搞破鞋,你還做老師呢,我怎麼就那麼相信你呢?」

    「你這個小妖精、醜八怪,自己栓不住男人還埋怨別人,你臊不臊?你不中用,你不能帶給男人快樂,你還罵你自己男人,你羞不羞?」看到付保仁家的罵付保仁,趙福家的依然不依不饒。

    「不中用咋了?怎麼也比你搞破鞋強,至少我對男人忠誠,怎麼也比你想男人想瘋了勾引別人男人強?」付保仁家叉著腰的手放下來了,感覺底氣越來越不足。

    「忠誠個x,你是不中用了才忠誠,誰知道你忠誠?那之前你也是被別人搞過之後才嫁人的嘛,你還有臉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早死個幾個來回了!」趙福家的越說越帶勁,好像故意氣自己的競爭對手一樣,罵完了還傳來一句令人驚心的話:「你有種咱倆在來一次,看那**能罵到什麼時候,來,摟緊我!你這孬貨,你老婆罵你你就不敢了?你剛才還摟著我親啊、抱啊的,現在怎麼就不敢了!」原來現在目標也轉移,罵起了不配合自己的付保仁。

    付保仁家的聽到這裡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趙福家的正說到自己的心口上。原來付保仁家的本是離三省村20里外一個大家族人家的女兒,早先自己曾經看中一個男人,已經私定終身,以身想許,誰知道家族內部有人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說那個男的早年和他們家族有過矛盾,現在也沒有和解,兩家不允許結親,生生的將他們的關係拆散,她起先還是不肯順從家裡的意思,後來她喜歡的那個男人一次意外車禍死了,她的心不死心也得私心了,當別人介紹給付保仁時,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這才由外地嫁到本村。跟付保仁結婚後,關係一直很好,只是前些年,生下一個孩子後,一直感覺肚子疼,最終到醫院檢查,得了跟生理有關一種病,醫生剝奪了她正常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夫妻生活,她因此常常埋怨自己命苦,也內心裡覺得對不住付保仁,所以對付保仁也是言聽計從,平時說幫助別人家幹點活什麼的從沒提出怨言,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想把自己剛剛做好的年糕送一份給趙福家的和趙美瑛嘗嘗時,卻發現自己的男人和趙福家的滾在一起,所以內心裡極不平衡,因此破口大罵趙福家的。當趙福家的說自己沒有用擺設時,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傷心,大腦一片空白,人家趙福家的說的是那個道理,自己拖累一個好男人,自己這不是白白活在世界上嘛,越想越難過,當趙福家的說到早死過多少回時,更是越哭越灰心,最後在地上靜靜的坐了一會,然後起身,跌跌撞撞的向家裡走去。

    看到這裡,劉傑璉呆呆的愣在那裡,破鞋**,這些平時根本不與之發生關係的詞彙,怎麼一下子全扣到相熟的鄰居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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