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53章 天才與天才 文 / 羅霸道
著那弱小的背影拖著那沉重的長刀離開，王豪的眼睛一絲殺機……
這個繼承了大河名字的小男孩心機之深沉已經遠遠的超越了他的年齡，王豪無法想像一個男孩為了一把刀要在樹林裡面潛伏四個小時，為了安全，而在那幾百米寬的草坪裡面慢慢的移動就花了近二個小時，這種耐心和毅力都是無法想像的。
當然，讓王豪泛起殺機的是，那大男孩居然對大河的屍體不聞不問，這已經不是意志力的問題了，而是骨子裡的冷酷，這種人，在世界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束縛他的，無論是親情還是金錢，在這種人面前都沒有任何意義。
這種人是可怕的！
嚴格的說，這種人介乎於天才與瘋子之間。
實際上，結巴在年少的時候很多人都認為他是瘋子，神經病，但是，事實證明，他是天才，一個天才的瘋子，很多時候，天才之所以與普通人有著不一樣的區別就在於他們的行為和為人處世的方式。
而且，天才大部分都是孤僻了，這無需質疑，這個世界上，很難發現一個正常的天才，天才用他們大部分的時間來研究他們感興趣的事情，他們花費的精力在普通人眼裡是無法想像。
就如同這個孩子，他的耐心之堅韌讓王豪都震驚無比，還有結巴，結巴可以幾天幾夜不吃飯面對著屍體研究著人體的致命部位，這些行為方式都是不可思議的，他們利用別人玩耍休閒的時間成就著天才的事業，自然，天才與普通人就有了本質上地不同。
放過他？
不放過他？
王豪心裡在一瞬間升起無數的想法。無疑，讓這個男孩成長壯大是一件非常危險地事情。養虎為患的道理王豪是知道的，從這個男孩的表現王豪已經可以預測到他今後的成就。
王豪有親人，馬上就會有孩子，還有不計其數的下屬，留下這個男孩的危險是無法預測。
王豪心裡做著艱難的選擇，王豪從不認為自己是武俠小說裡面的英雄豪傑，那種一言九鼎的承諾對於他來說只是個笑話，很多時候，事情是需要享受過程，但是。很多事情只需要結局就可以了，在把握自己是需要過程還是需要結局就顯得尤為重要，一端選擇錯誤，以後會換來無法彌補地錯誤。
終於！
王豪緩緩的抽出了魚腸劍，雖然這小男孩不需要他拔出魚腸劍。但是。這是一種尊重。對一個未來的強者的尊重！
乳白的月色下，王豪地身體就像一條亮線劃破夜空……
小男孩地體力似乎因為長達十幾個小時地潛伏已經透支得很厲害。拖著一把長刀很累。但是，他依然緊緊抓住長刀。彷彿，那長刀是他的生命一般。
悄無聲息！
王豪緩緩地走到小男孩地面前，擋住了小男孩的路。
小男孩一雙明亮地眼睛看著王豪，靜靜的，沒有出聲，彷彿看著一個漠不相關的人，顯然，他已經猜測到了王豪會來找他，顯得毫不意外。
「為什麼？」
王豪淡淡的看著小男孩，這個男孩的智慧顯然也超越了他的年齡，王豪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知道自己在這裡等待的可能性很大，他還是要冒著巨大的風險來拿這把長刀，難道，這把長刀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顯然，這把刀只是一把刀而已，至多也就是有著一定的意義，但是，這絕對不是這個男孩冒著生命危險來的理由，一把長刀的重要性遠遠沒有大河的屍體重要，所以，男孩不可能為了一把刀冒風險。
「這把刀對我很重要，如果沒有這把刀，我很難成為強者，有了這把刀，我就是大河先生的弟子，有了這把刀，我就是天皇陛下的人，有了這把刀，我就可以干我自己的事情而不會因為吃飯穿衣而碌碌無為！」小男孩看著王豪一字一字道。
「你不怕我殺你？」王豪對這個男孩的心機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這個男孩從一把刀裡面就看到了以後的生活，不得不說，他的心思之縝密已經達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的確，這男孩有了這把大河的刀，幾乎所有生活之中的麻煩都已經避免，有了這把刀，天皇一族的人就不會把他當一個孩子，一個下屬，而是，大河的弟子！
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大河是死是活，只要是大河的弟子，都會得到只好的物質生活！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小男孩冷冷的看著這個長髮年輕人。
「為什麼我不會殺你？我可是專程來殺你的！」王豪淡淡一笑，輕輕的撫摸著鋒利的魚腸劍，魚腸劍在月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一股寒冷的殺機在樹林裡面蔓延。
「因為，我可以承諾你，在我沒有成為強者之前，我不會與你有關係的任何人為敵。」小男孩一幅肯定的表情，讓人無法相信他會不做到自己的承諾。
「我會相信你嗎？」王豪長笑，一個小孩子和他談承諾，突然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我不需要你相信，因為，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原因，我想，你馬上會知道。」小男孩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緩緩說著，那成熟睿智的樣子再一次讓王豪產生錯覺，這是一個孩子嗎？
「嗯，我等二分鐘。」王豪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男孩還有什麼救命的法寶，整個富士山都在他的思感監控之下，如果說有誰能夠把這男孩從他手底下下救出去，那他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不用二分鐘，我想，一分鐘就夠了，如果你說的那個對手真的和我一樣聰明，那麼，在這段時間他應該知道你會殺我。如果他沒你說的那麼聰明。那我死得也不算冤枉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小男孩地表情充滿了自信。
「真地嗎……」
王豪地話還沒說完。他的臉部表情已經凝固了……
因為，他地電話震動了。
「嗯？」王豪震驚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是結巴的。
「豪哥，我……我……我……」結巴這個時候不知道到底是緊張還是不緊張，說話就像卡碟一般，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想讓我留下你的對手？」王豪突然有股緊張的情緒，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這是第一次有這種情緒。無論是面對什麼困難，王豪都能夠保持穩定，緊張這個詞彙已經離他很遠了。現在，王豪有一種期待。一種緊張的期待。
果然！
「是是……是……留下他。讓……讓……讓他……活……活下去……」結巴欣喜道。從聲音裡面可以聽得出，那是一種發自內心地喜悅。
「好吧！」王豪歎息了一聲。他無法拒絕結巴這個小小的要求。對於結巴這種人來說，人生的樂趣太少太少了。發現一個自己地同類就等於發現了一個自己心愛的玩具，其興奮就可想而知。
結巴地一生之中。很少提出什麼要求。哪怕是他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時候，他也沒有什麼**。他地一生。平淡而充滿傳奇，因為。結巴沒有**。
很多人類的**不需要他去追求，金錢，美女，權利，只要他想要，他就會有。
數百年後地歷史學家研究結巴與大河地事情時候，都會給出兩個字的評價：天才！
除了這二個字，實在是沒有任何詞彙能夠表達出結巴與大河地智慧了。
「你又贏了。」王豪泛起一絲無力的感覺，被一個小孩子處處鉗制，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不是我贏，而是事情地發展軌跡本就如此，我可以走了嗎？」
小男孩絲毫不為自己地心機而驕傲，語氣平淡，見王豪點了點頭後，立刻毫不猶豫地拖著長刀上路，速度也加快了很多，顯然，他很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王豪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壓迫力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
看著小男孩離開地背影，王豪始終舉棋不定，這個男孩地智慧已經讓他到了忌憚的地步，他幾乎把所有地可能性都推測了出來，甚至於就連結巴打電話的時間都計算出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幾乎不敢相信，同時，王豪也明白了小男孩為什麼要在那湖邊耽誤那麼長的時間，一切，都是為了拖延時間，如果自己提前出去，那麼，他就等不到結巴的電話了。
當然，王豪也有一絲欣慰，結巴的智慧和小男孩不相上下，遠在千里之外的結巴居然能夠推測出他不會放過小男孩，這其中的大智大慧可不是簡單的推測，這裡面，包括了結巴對王豪的性格瞭解，包括了對那男孩的智慧預測，每一個環節絲絲相扣。
突然！
那本是急急忙忙要離開的小男孩停住了腳步。
「你不用擔心我的智慧，我說過，我不會傷害和你有關係的任何人，還有，你是強者中的強者，無論我的武功達到什麼程度，我永遠不會是你的對手，在你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智慧都起不到作用，就如同現在，我最多也只能利用自己的智慧活下去，而把你毫無辦法。」小男孩轉過身體，面對著王豪語速緩慢道。
「你很聰明，真的很聰明！」王豪又是歎息了一聲，這個小男孩的一席話徹底的打消了他的殺意，小男孩說得沒錯，在他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智慧謀略都是個笑話。
「我是很聰明，但是，我不是最聰明的一個，還有一個人！」小男孩臉上居然露出一絲神往之色，顯然，他對結巴的期望也很高。
「是的，還有一個人。」王豪緩緩擦拭著手中的魚腸劍，臉上滿是欣慰。
「我會記住他的名字，結巴！」小男孩非常鄭重道。
王豪點了點頭沒有出聲，他突然感覺自己老了，這個世界是年輕人的時間了，想到這裡，王豪不禁自嘲的笑了一笑。自己三十未到。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大師有心事？」小男孩突然不急著走了。
「何以見得？」
「大師看來很矛盾。似乎對我的智慧很忌憚，產生了一種老的想法。其實，大河第一次遇到我地時候也有你這種心態，當我們相處了一個月後，大河說了一句話……」
「嗯？」
「他說，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地價值，你地價值在於你的智慧，而我地價值在於發現了你，我想。這句話同樣適合大師您，您已經發現了一個結巴，同時。雖然我不知道大師的武功有多高，但是。從大河那裡我能夠推測。大師的武功想必已經無人能敵了。無敵，其實就是大師現在體現出來的價值！」
「呵呵。無敵？這個世界上能人異士不計其數。誰也不能說自己天下無敵。」看著那浩瀚的夜空，王豪不禁想起了那果凍般的木乃伊。那木乃伊的精神力之強悍就是現在的王豪想起來還有一絲心悸，還有那一炮就可以摧毀一個星球地戰艦。那才是真正無敵的力量。個人的武力在那毀天滅地地武器面前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對了。你和大河認識多久了？」王豪問道。
「不久，二個月。」小男孩淡淡地表情看不出內心地情緒。
「嗯。你走吧。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我也很期待！」王豪揮了揮手。
「謝謝大師。我會好好活下去了！」
男孩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堅毅，堅毅地下面藏著一股冷酷的表情，這表情像極了結巴。王豪突然發現，這個現代地社會並不是自己想像地那麼單調，有大河這樣的強者，有結巴和小男孩這樣地天才。
月光照在小男孩那瘦小的背影上面，顯得無比的皎潔，這個時候小男孩沒有了開始焦急，步伐雖然依然蹣跚，但是，卻相當穩健……
這一切，都源於他知道了王豪已經不會殺他！
看著鏡面一般的湖面，王豪佇立良久，終於，人如同大鳥一般消失在茫茫的樹林之中，留下了一遍狼藉的草坪，草坪之中的大坑，還有草坪周圍折斷的大樹，顯得觸目驚心……
數十年後，結巴拿著王豪留下的魚腸劍，小男孩拿著大河的長刀再次相約在這湖邊，當時王豪和大河戰鬥後的痕跡依然讓人震撼無比，至於結巴與小男孩，自然又是一個波瀾壯闊，蕩氣迴腸的故事，那時候，又再次出現了一個天才級別的人物，風雲為之變色。
江山代有人才出！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社會的發展規律本就如此，不管是什麼年代，都不會缺少英雄和天才！
鷹島！
波濤洶湧，茫茫大海浩瀚無邊，天際的白雲彷彿與大海相連，王豪站在鷹島了懸崖上，獵獵的海風吹得長發狂舞，天上的雄鷹鋪天蓋地，在這裡，還是雄鷹的天下，基地的人平時不輕易站在鷹島的島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地下進行著。
鷹島已經不是以前的那種荒涼，栽植的樹木雖然枝椏還是光禿禿的，但是看起來已經像是那麼一回事了，疏疏密密的樹林，還有一些刻意栽培的長青灌木叢，一切都顯得充滿了勃勃生機，甚至於，在那草叢灌木之中，還可以看到幾隻放養的野兔，這些野兔似乎已經在這裡安營扎塞，適應了天上虎視眈眈的雄鷹，冷不丁的就從一個石縫竄到另外一個石縫……
這已經是王豪離開日本來到鷹島後的第三天。
現在的王豪已經不是上次來到鷹島的王豪，在這三天之中，鷹島的主人受盡了王豪的折磨，那鋪天蓋地的雄鷹對這個長髮飄飄的年輕人已經從開始的敵視變成了懼怕，只到小鷹王回來後，鷹島的鷹群才知道，這個長髮年輕人是它們的朋友……
當然，這個朋友對它們似乎不是很友善，只要靠近他，就會發出強勁的真氣，那霸道無匹的氣勁讓它們狼狽不堪，羽毛橫飛……之後，想要對這個長髮年輕人表達善意的老鷹只能高高的盤旋，偶爾以自己的方式弄幾條魚兒丟下去，試圖巴結……
天空的雄鷹越聚越多，天空都暗淡了下來。
「刷！」
王豪大手一揮，幾條從天空掉下的魚兒被掃得不見蹤影，王豪鬱悶的看著天空鍥而不捨的鷹群，他已經快要到了暴走的地步，只從開始來到島嶼上狠狠教訓了一頓這些扁毛畜生後，這些傢伙倒是安靜了一段時間，看到他就遠遠飛走逃避。
但是，小鷹王回來後一切都變樣了。
小鷹王對王豪有著一種深深的眷念，沒事就喜歡盤旋在王豪的周圍，有時候還要蹲在王豪的肩膀上撒嬌，王豪偶爾也賞幾條魚兒給它吃……這一幕，被數萬隻雄鷹發現，立刻，王豪開始建立的那無敵形象付諸東流，也許，每一隻老鷹都試圖巴結這強者，也許，每一個老鷹都希望得到王豪的寵愛，也許……
「大人，這鷹島的鷹群似乎很歡迎你。」孫劍不勝其煩的連連甩手，空中的魚兒如同下了一陣暴雨落下，顯然，鷹群誤會了王豪，王豪一揮手就讓魚兒消失，他們以為王豪已經接受了它們的禮物，自然是樂此不疲的丟新鮮的魚兒。
「看來，這地方以後是很難站了。」王豪歎息一聲，在空中撐起一道氣牆，魚兒落在真氣上面像打鼓一般「噗噗」作響。
結巴鬱悶的拿起幾塊石頭扔上天，但是，距離實在是太遙遠，那些老鷹雖然想巴結王豪，但是對他們卻相當防範，縱然是結巴的功力也無法用石頭打那麼高，除非用槍，當然，這是王豪嚴令靜止的，在鷹島，如果沒有遇到襲擊，是嚴禁用任何火器。
終於，結巴攤了一下手，放棄了，這幾天的生活，已經讓他成了所有老鷹的敵人，只要他單獨出現在島嶼的表層，幾乎是所有的老鷹都會襲擊他，那數萬隻老鷹鋪天蓋地，天空為之變色，空氣為之震動，繞是結巴神勇無敵，也只能狼狽的逃之夭夭……
結巴相信，如果自己不逃跑，保證不會超過二分鐘，自己就會成為一具白晃晃的骨架，當然，很可能連骨架也沒有了。
還好，小鷹王出現了，驅散了騷擾王豪的鷹群，頓時，天空為之一亮，那浩瀚的大海和藍天白雲再次露了出來，眾人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數萬隻雄鷹在上面形成的壓力是相當可怕的，哪怕對方是善意的，但是，那種氣勢依然讓人很不舒服，何況，那些傢伙還要不斷的丟魚兒，他們，可是不吃生魚的……
海面的不遠處，海浪洶湧，海底像隱藏著巨大的海獸，慢慢的，一艘黑色的潛艇浮了起來，長長的艇身在大海中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