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重生 文 / 焰閃
夜驚航感到眼皮異常沉重,雖然知覺已經漸漸回來,但是依舊無力使動身體。這裡是那裡?我死了嗎?夜驚航心裡想到。
回想起那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他心裡越來越沉重,仇得報了嗎?
「小姐~~小姐~~醒啦~!」接著,聽到一把清脆少女聲音和一大夥人走動的聲音,夜驚航便再次失去知覺。
當夜驚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清楚知道了自己的狀況了。是的,自己活下來了。那狗皇帝也死在自己的刀下,父母的仇已經得報。儘管如此,自己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死在前來救架的大內侍衛亂刀之下。不過,夜驚航終究也活下來,以一個自己想不到的身份活下來了——花泠國的京都第一名伶海棠。
儘管,如今的身份是一個身處青樓的女子,但夜驚航並沒有想過自殺。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輕生的人。仇已得報,現在人也活下來了,更沒必要尋死。
夜裡的京都顯得十分繁華,到處充滿了人流和熱鬧的叫賣聲。位於京都城中心的蓮花樓更是城裡公子哥兒夜夜笙歌的地方。
而這時只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年少公子正帶著他的侍從們走進蓮花樓。
「哎喲,原來是祁公子啊。」一見華衣公子到來,蓮花樓老鴇便立即出來相迎,可見對方地位不凡。
祁公子只對旁邊的下屬使了個眼色,便直接對老鴇說道:「我是來找海棠姑娘。」同時,那名下屬便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給對方。
「祁公子果然豪爽。」一見銀兩,老鴇頓時兩眼放光,接過銀票後頓時又拜又謝:「那祁公子你玩得高興些啦。」
祁公子也不費話,直接吩咐手下按規矩留下,便獨自往花廳外面的獨院走去。
穿過層層的花廊,祁公子便已經聽到一陣優雅的琴音,想不到佳人已經在撫琴等候。祁公子心裡一喜,便加快腳步。很快便在一小閣樓外停下,然後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恭聲道:「海棠姑娘,在下祁海前來拜訪。」
「祁公子有請。」一把天籟般的聲音從門內應道。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但祁海還是稍微失神才緩緩把門推開。
進入樓閣後,只見一名身紫藍色紗群的絕色女子早已經站在房中恭候。此女姿色絕美,一襲長至腰際的烏絲,瓜子臉蛋,黑亮如寶石般的明眸,鼻如瓊脂,嘴如櫻桃,肌膚如雪。紫藍色的薄紗下包裹著裊人的曲線,宛如魔鬼般身材。
「公子!」天籟而撩人的聲音從絕色女子櫻桃般的口中再次傳出。
「啊~!」佳人的聲音讓祁海從失神中喚回來,祁海心裡暗罵自己定力差,但也感歎面前佳人傾城之貌。
努力平靜一下心情,祁海才禮貌說道:「多日不見,海棠姑娘魅力更盛。」說話同時正好迎上海棠嫵媚的雙眸,心裡一顫:真是一隻迷人的妖精。
「妾身謝過公子讚賞。」海棠優雅地向祁海福了一福。接著有請他一同坐下,讓侍女小菊為兩人進酒。
海棠正是我。如今,已經是我在海棠這個身體活過來的第二個年頭了。當年,我雖然殺掉自己的仇人,但卻死在亂刀之下,而且在這個女子的身體裡活過來,但是,原本一身超強的武藝也因此消失得一乾二淨。雖然無沒想過為此尋死,但如今女子之身確是令我煩惱不已,雖然曾經試過逃離這種煙花之地,但無奈武功盡失,逃跑了四次都被蓮花樓的護院捉回來。幸運的是,這個身體的身份只是京都的首席名伶,不但擁有傾國傾城之貌,而且只賣藝不賣身。思前想後,為了繼續活下去,我決定扮演好海棠這個角色,憑藉著海棠原本的殘留的記憶,我依舊在蓮花樓只是京都第一名伶這個絕色女子。即使接客也是賣藝不賣身。
今晚這個來看自己彈曲的公子正是京都城主祁玉郎的第二子,我(夜驚航)知道如今自己已為女身,在這個女尊男卑的時代,如何利用自己本身姿色才是自己活下去唯一手段。這兩年來,我不僅僅只扮演一名出色的名伶,而且也不斷拉攏有些有力勢力保護自己。
不過作為一名青樓女子,我知道即使如何名節保身也不可能永遠保留清白。女人的年齡和美貌決定了她的價值,如今這個身體已經是雙十之齡,對於這個時代的,這早已經是一個人妻之齡。這不,蓮花樓的老鴇花十娘這幾天已經開始張羅要把我賣個高價了——因為再美花魁也有老去的一天,她當然要趁現在賣個好價錢。祁海今天正為此事而來。
酒過兩循,祁海已經有點急不及待,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咳,海棠姑娘不知道你『出閣』之事進展得如何?」
我自然知道祁海的目的,熟練地優雅低笑一聲,毫不掩飾地道:「難道祁公子對妾身出閣感到興趣。」
「咳~」見佳人如此直白地點出自己的來意,祁海頓時有點不自然,但很快便鎮靜下來,換上深情的眼神對海棠說:「像海棠姑娘如此絕色,我相信京都之中沒有一個男人不會爭取?」
「公子貿贊,妾身真是受寵若驚。」我話鋒一轉:「不過,妾身出閣一事,都由十娘包辦,妾身本人也不是十分清楚。」
「哦?」祁海自然知道佳人不願透露消息,也不好繼續追問。只是裝出失望的臉色才說。然後又換了個話題問道:「不知海棠姑娘心中是否有心儀之人。」
「親身蒲柳之姿,而且身處煙花之地,不敢有這樣的想法。」我又婉約道
「海棠姑娘未免太謙虛,京都無人不知姑娘芳名。而且姑娘精於琴棋書畫,實有大家閨秀之風。」祁海道。
曾經男兒的她豈會不知對方討好之意,這兩年已見過不少這種花花公子,心裡冷笑也不再在這種話題上逗纏,說道「不如,讓妾身為祁公子彈湊一曲。」說罷,我便往琴處坐下。優美的琴音很快便充斥著這個小閣。
翌日
小菊是海棠身邊的侍女,今晚,便是自己服侍了五年多的主子「出閣」之日。所以有好多事情需要自己打點,現在正要拿新衣給小姐沐浴更衣。
敲過門得到海棠的允許後,小菊便靜靜地把新衣放在桌面上。她知道小姐現在正在每天都要做的奇怪「功課」。自從,小姐兩年前突然暈過去醒來後,小菊便感到這個小姐的奇怪改變了。但要說出什麼不同,小菊本身也說不出個所然。令她最奇怪的事,小姐喜歡每天清晨坐在外面「發呆」。不過,想歸想,作為下人,小菊自然不會多問自己不應該問的事情。何況,今天自己服侍的主子要嫁出去了。
從冥想中回神過來,我便知道小菊那丫頭來過。
這兩年,我每天堅持在清晨冥想,在心中練功。因為這個身體不但錯過了練功的最好年齡,而且體質異常嬴弱,自己過去的武功並不適合修煉,更無從練起。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心裡自練招式,儘管沒實際用處,但遇到危險時好歹也多個保障。
拿起那些新衣,我走到廳後的浴室那裡開始沐浴更衣。
褪下衣裙,很快露出她動人的雪白身體。無視這香艷的**坐在放滿鮮花的浴池裡,我心裡一陣苦笑,想不到自己當年堂堂七尺男兒,如今成了手無搏雞之力的女子。要是讓那些師兄弟知道,不笑甩牙才怪。
兩年了,說習慣了這女人身體是騙人的。畢竟當男人當了23年了,豈是這區區2年能比,想起昨晚祁海深情的眼神,我一陣作嘔。不過,這些年來我學會了偽裝,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女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很難想像在這種地方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早已成了一個高檔的妓女,又許成了別人的妻妾之一。
但我知道,這種偽裝如今已經沒用了。蓮花樓的老鴇已經不止一次要自己出閣。容顏易老啊,老鴇今晚就是要趁我還名滿京都,花容月貌的時候把我賣掉,為她自己掙上一筆龐大的金錢。
不過,這些我並不在意,因為我已經想好了,今晚正相反是一個脫身的機會。而且,我已經準備了逃跑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