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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章 蹦迪 文 / 子午石

    晚上吃過晚飯後,長毛嚷著要去蹦迪,我們四人就沿著大街溜躂到了一家迪廳。迪廳不小,紅男綠女一群一群的,舞池人滿為患,看樣子再裝倆人都難,長毛和蚊子一進門就擠到了舞池裡,圍著一打扮妖艷的高挑女孩猥褻地蹦了起來。

    舞池的高出還沿著四面設了四個領舞台,幾個染著黃毛穿著暴露的女孩子瘋狂地跟一根光亮的鋼管過不去,跳著傳說中的鋼管舞,有個女孩頭甩得倍棒,長頭髮漂來漂去地煞是好看,我盯著她看了還不到三十秒麥潔就說:「漂亮吧?看人家那身材,那飄逸的長髮,多誘人啊,這是不是就是你們男人的夢中情人啊?」

    迪廳裡的音樂超大聲,我衝著麥潔喊:「哈哈,吃醋了不是,不就多看人兩眼嗎!」

    麥潔喊:「美得你,我才不稀罕吃你的乾醋呢!」

    我笑笑說:「麥女俠你那個成叔叔有點問題啊!」

    麥潔喊:「什麼?你說什麼?」

    知道她被音樂沖昏了頭腦,跟長毛和蚊子做了個手勢我拉著麥潔坐到了相對安靜的點歌區,這地方沒那麼吵鬧,不過總有人一首接一首地點唱噪音,讓人耳根不得清靜,不過還好,還能挺得住。我要了兩瓶啤酒跟麥潔對飲,她喝點就臉色緋紅,愈發顯得婀娜多姿,兩個字:好看。

    我說:「你那個成叔叔今天說的你覺得怎麼樣?」

    麥潔說:「沒怎麼樣啊,人家研究什麼是人家的權力,你可管不著啊。」

    我說:「那是那是,其實我就是想瞭解一下你這個成叔叔平時的為人怎麼樣,看你們倆那麼熟絡。」

    麥潔說:「其實我和他接觸的不多,他一般和我爸一兩年見次面,也都是談生意上的事情,算是個熟人吧,每次到我家他都會帶點好吃的好玩的給我,基本上把我收買了。」

    我說:「你還真是好對付,給你兩串糖葫蘆你就不知道北在哪兒了。」

    麥潔笑著說:「糖葫蘆可是好東西,酸酸甜甜的,喜歡!」

    我說:「下次回南京我請你吃個夠,湖南路有家běijing糖葫蘆店,還滿正宗的,到時候我老人家來包個場,不讓你吃個倒牙那都不叫吃!」

    麥潔說:「成叔叔和我爸合作的是傢俱生意,我倒是不知道他還有什麼生物研究所,今天可是頭一次聽說。而且這些年我爸爸常年在國外跑,他也有好久沒到過我家裡了。」

    我喝了口啤酒說:「他今天說的趕屍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就是中了鬼蠱那些日子病急亂投醫,到處問人、查資料的,不過我可從沒聽說過有用蜘蛛來做屍體的驅動力的。」

    麥潔好奇地說:「這個好像比玩蠱要刺激嘛,你說來聽聽。」

    我說:「有人說用貓做驅動,不過被否決了,那麼大個屍體靠只破貓肯定動不起來的,何況還要跋山涉水地。」麥潔插話說:「貓?傳說裡貓是有九條命的,是種最通靈異的動物了。」

    我譏笑她說:「拉倒吧,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要真那樣誰還敢養貓啊!」

    麥潔毫不示弱地說:「你不懂,我不和你討論貓的事情!」

    我繼續說:「我在網上看到另一種說法比較讓我信服,據說『趕屍』的騙局是兩個人合夥的,其中一個人喬裝成死人,另一人扮成『趕屍術士』,『死人』頭戴大簷帽子,用帽子蓋住整個頭部,連面部的輪廓也難叫人看得清楚,身著長袍大褂,膀臂披掛紙錢、黃表,行走時紙錢飄飄蕩蕩,四肢再捆上斑竹篾片,像是骨科用的夾板,不讓關節彎曲,舉手投足十分儼然一付僵硬死屍的樣子,看上去特別恐怖,人們也就唯恐避之不及了。『術士』引路走在前面,形神枯稿,踽踽斜行,還不時轉回頭關照後面跟隨的『死人』,邊走邊丟紙錢,名曰『買路錢』,『死人』則沿著『買路錢』向前挪動足步,實際上紙錢就起到了路標的作用。引路人還提著一個燈籠,火光半明半滅,閃爍不定,這也是為『死人』指明去處的暗號。背上高聳聳的背一夾背;滿咚咚的盛著紙錢和香蠟。就這樣,一前一後,緩緩的,陰森森的,幽靈似的,走在荒郊小道,或僻靜的小待小巷裡。未晚投宿在雞毛店中,點燃香蠟,焚燒紙錢,一時充滿陰風慘慘的氣氛,使人更不敢和他們接近了。到目的地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屬,準備好衣衾棺材,等『死人』一到,立刻將壽衣帽壽鞋給死人穿戴齊備,裝進壽木。這種入殮過程,全由『趕屍』者承擔,絕對不允許旁人觀看,正如出發時將屍體『扶出棺材』不允許窺視一樣。說是在這些關鍵時刻,生人一接近屍體,便會有『驚屍』的危險,而入殮過程,必須在三更半夜,一切安排就緒,,喪家才去認領。棺蓋一揭開,鬚眉畢現,果然是喪家親人,長眠在棺材裡。術士這時特意勸說大家不要過於悲傷,致使死者不安。人們悲痛之餘,感到一種既見死者後的踏實、滿足、欣慰,誰還懷疑它是騙局。」

    麥潔聽到這裡一驚:「啊?那死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啊?」

    我說:「其實那個假扮『死人』的騙子背後的夾層裡背的就是死者的屍體,他穿著長袍大褂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的,一路上不是屍體被趕過來的,而是被背過來的。」

    麥潔歎了口氣說:「其實人家還滿苦的,大老遠的背個死屍還得躲躲藏藏的,當然不容易啦。」

    我說:「是啊,窮人的日子苦哇,你們這些富家女怎麼能體會的到呢!」

    麥潔努了努嘴說:「我才不像你說的那麼嬌氣呢,從小就被寄養在凌寒寺,後來到中學畢業又被我爸爸送到美國的凡德比特大學讀了幾年書,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基本上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尤其我一個人在美國的時候家裡還不富裕,都要靠自己去賺獎學金和房租,苦得很呢!」

    這些話麥潔從來沒跟我說過,我只知道她在美國讀過書,家裡比較有錢,還有就是對蠱術有點研究,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我怕她有什麼忌諱,也從來不問,今天難不成是喝高了,把老底也交待出來了?

    我拍拍她的手說:「呵呵女俠感慨上來了,不要憂慮,俺們苦孩子裡算你一個!今後你就在苦孩子的隊伍裡混,跟著我們打家劫舍、劫富濟貧,為國家做好貢獻就行了!」

    麥潔支著頭苦笑了一下說:「還是你能插科打諢,跟你們在一起我都忘了不知道啥叫煩惱了。凌寒寺分開以後,我很懷念跟你們在一起玩的日子呢,所以這次來安吉的消息一知道我就趕緊報名了。」

    我說:「你放心,今後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一准把你帶上。」

    麥潔端著杯子衝我說:「那可說定了,不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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