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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九章 魔屍(十九) 文 / 子午石

    從帳篷外傳來的巨響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我搶先到門口探出頭去看,只見天空漆黑一片,外面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眼看著要下起大雨來了。

    我縮回頭笑笑說:「什麼世道,打個雷也弄這麼大動靜。」眾人聽了我的話才長疏了一口氣,麥潔和燕子隨著林慶喜開始收拾大家吃喝的殘局,我先把老康、翟明和蚊子象擺死屍一樣擺到防潮墊上,蓋上薄毯,順便在他們臉上摸了一把說:「安息吧,願真主保佑你們!」然後拉著長毛趁著大雨還沒落下來先到帳篷外查看查看,說白了也好躲避一下其餘的瑣碎工作,大男人怎麼能被洗碗刷鍋之類的家務事給耽誤了大好前程呢!有那功夫不如跟洋妞學點外語、多考察考察我們國家娛樂業的發展前景什麼的,這些才是處於青春韶華階段的國家的男主人翁們應該做的事情。

    我和長毛走到帳篷外點著了香煙,在漆黑的夜幕下吹著涼爽的海風,聊了幾句不著邊的話,長毛意外地指著遠處說:「看那邊,怎麼回事?」我轉頭向遠處一望,差點沒把叼在嘴裡的煙掉了,遠處的海面清晰可見,碧波蕩漾,月光如水一樣灑在上面,根本就沒有什麼烏雲壓頂的現象。我連忙摸著黑往高處爬了兩下,站在高處能看到的海島以外的地方竟然全是月光如瀉,看起來只有我們所處的這個肥燕島上是漆黑一團,暴風雨快要來的模樣。這時又一個驚天般的炸雷響起,藉著閃電的光亮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整個小島被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而海島以外則是另外一重天。

    我驚訝不已,對長毛說:「看來這個小島真他奶奶的有點邪門,弄不好林慶喜要找的那個什麼深海魔屍還真在島上!」長毛沒有答話,沉默了一會說:「你有沒有什麼感覺啊?」我靜下心來深呼吸了一下,說:「啥感覺?我啥感覺也沒有啊,不就是要下雨了嘛!」

    長毛在黑暗中說:「我怎麼覺得特別壓抑,在黑暗裡就跟世界末日要來臨似的,好像有一種想逃又逃不出去的感覺。」

    我又穩定了一下情緒,確信自己沒有長毛說的那種怪異的感覺,安慰他說:「大概是你酒喝多了,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帳篷裡再說吧,反正也快下雨了。」

    帳篷裡兩個女孩子和林慶喜還在對酒宴過後的殘局進行掃尾,我把長毛推到一個防潮墊上說:「要麼你先躺一會兒,等會輪到你了我再叫你。」

    麥潔奇怪地看著我們問道:「長毛這是怎麼了,出去沒一會兒出什麼問題了?」

    我搖手說:「沒事,估計也是喝高了。」

    長毛執意不肯躺下,拉著我低聲說:「躺什麼躺啊,我跟你說一進帳篷裡看到光亮我那種感覺就突然沒有了。」我驚訝地看看長毛,又看看掛在帳篷頂上的應急燈,實在搞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帳篷外的情況更是讓人摸不清頭腦,島內島外兩重天,恐怕只有神話故事裡才會出現。

    這時候帳篷裡收拾得差不多了,燕子端了個塑料盆出去倒水,前面進來的時候大家意外地發現瀑布的水原來是可以飲用的淡水,解決了不少生計問題。燕子剛掀開門簾出去,就聽到門外傳來她嚶嚶的哭泣聲,我和麥潔、林慶喜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麥潔也掀開門簾出去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知剛出去她竟然陪著燕子低聲哭了起來,由於兩人距離帳篷不遠,雖然哭聲不高,但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真切。我隨手拿起一個遠光電筒和放下手中活計的林慶喜一前一後的衝了出去,在電筒的照射下看到兩個女人蹲在地下哭成了一團,周圍什麼東西也沒有,看到照射過來的光亮兩個人都停止了哭泣,林慶喜把兩人一起拉進了帳篷,一進帳篷林慶喜就問她們:「你們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哭什麼哭啊?」

    麥潔擦了把眼淚破涕為笑地說:「我都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就哭起來了,本來我是去勸燕子的,這下可好,把自己也賠進去了。不過我一出去就感覺到莫名的傷心,就好像這世界上啥傷心困苦的事情都給我在那一瞬間想起來了一樣,不由自主地就痛哭起來了。」

    燕子也插話說:「沒錯,我出去是倒水的,沒事我哭啥呀,那感覺真是沒法說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哭啦!不過你們出來那電筒一照我就感覺心裡好受多了,回到帳篷裡才徹底沒有了麥姐姐說的那種感覺。」

    長毛搶上一步對我說:「你看,她們倆的感覺和我一樣,我就說這個島邪門的很吶!」

    林慶喜也低聲說:「不錯,我剛才出門也有麥潔說的那種感覺,可能由於一直有石頭手裡的電筒照著,所以感覺不像他們那麼強烈吧,其實,在泰國的降頭術中有一種訓練方法叫作『通游,』就是要訓練降頭師能敏銳地感知到一些常人所難以察覺的感覺,以使在今後的訓練中能夠盡快掌握降頭術的施行方法。但是,今天這種感覺格外強烈,與『通游』的感覺有著根本性的區別,我和長毛的想法一樣,可能這個島有些問題。」

    我低頭看看尚在酣睡中的老康、蚊子和翟明,心想如果真有什麼凶險可麻煩大了,這三頭豬睡得死沉死沉的,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僅僅靠我和長毛、林慶喜三個男人的力量不知道能不能應對可能出現的凶險局面,麥潔倒還好,關鍵時候能搭把手,甚至比普通的男人還頂用,燕子可就難說了,多半還得派個人看護著。

    這時,長毛跟大家說了剛才我們倆在外面看到島內島外兩重天的奇異現象,幾個人一時也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能這種壓抑的黑暗跟大家那種悲慟的感覺有著一定的關聯,但這種關聯具體在什麼地方、有著什麼樣的表現形式又是一個未知。

    我突然想起一個關鍵性的問題來,為什麼大家都有那種奇怪的感覺,而我什麼反應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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