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三章 魔屍(二十三) 文 / 子午石
前面補發了漏掉的108∼117章,所以順序有點亂,現繼續第23章。
聽完林慶喜的故事,我和長毛深呼了一口氣,雖然只不過是個傳說,但聽起來卻也夠勾人心魄的。
過了半響長毛說:「小林子你說的那個島會不會就是咱們現在待的這個肥燕島啊?」
林慶喜頓了一下說:「其實我們降頭界並不相信神怪一說,降頭自有降頭的由來,和神話故事畢竟不是一條道上的。但這個故事在泰國的降頭界流傳已久,幾乎每一個同道中人都聽聞過此事,所以我聽你們說的小帳篷裡的松土,聯想到這個傳說,懷疑有可能是那個變異的紅松鼠挖的洞穴也未可知,而且再加上碰巧老天爺也下了場紅雨,不由得我不往那上面想啊。」
我乾笑了兩聲說:「別說你剛才講的那個故事只不過是個傳說,即便是真的,那事件發生距離今日已經不止一二十年了吧,區區一隻小松鼠怎麼可能活到今天呢!如果真能活到今天,那可真是妖怪了。」
林慶喜掐滅手裡的煙頭,尷尬地笑了笑說:「是啊,石頭你說的對,我只不過是被這場紅雨嚇昏了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
長毛卻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既然是那麼邪門的一隻松鼠,活到今天也不一定。」
林慶喜又發了下愣說:「其實從老康的定海儀測量得出的數據來看,深海魔屍應該就在這附近,再加上如果那些松土竟然真被我們說中的話,那就更印證了深海魔屍存在於肥燕島上的必然。」
他說完這一席話,我們三人都沉默了老半天,我在想如果真的有那麼邪門的事情,那些什麼魔屍啊、紅雨啊、紅松鼠什麼的的確是夠嚇人的,別說自己遇到這些玩意,就連聽聽都感覺滲得慌。
林慶喜起身拍拍手說:「說了這麼多,我看石頭你還是帶我們到小帳篷裡看看那堆松土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了再說也不遲啊。」
我正要起身帶他們兩人過去,卻瞥見長毛似乎有些猶豫,心中不僅有些奇怪,這小子向來也和我一樣是以膽大著稱,咋這回有點蔫菘了呢!我低聲說:「你小子別跟個海龜似的,想躲起來做縮頭海龜啊?沒那麼便宜的事!」
長毛給我這麼一說拎起地上的應急燈邊帶頭往外走邊說:「我長這麼帥哪個地方象海龜了我!」
我笑著拍他屁股一下說:「說你是海龜還不是美化你嗎,你要真長個海龜樣,保證過一陣子回南京城有一群小姑娘爭著來看你,到那時候你就隨意地噓盼西去吧你!」
長毛嘟囔著說:「你當我南京紅山動物園裡的海龜啊,我還不是擔心咱們仨醒著的都走了,那幫傢伙睡得跟感冒膠囊一樣萬一有危險沒人報警嘛!」
我頓了一下腳步,隨後又說:「紅山動物園有海龜嗎?就是有也不能長成你這樣啊,那人家還不得陪死了。再說你怕鳥啊怕,就咱們出來這麼一會兒會有什麼危險了?你還真當咱們是小林子說的那些個沒用的降頭師呢!我跟你們說,就是有什麼危險,憑蚊子那雙臭腳就能把危險給熏跑了,來一個熏一個,來倆熏一雙!」
林慶喜捂嘴偷笑著說:「你還別說,我剛才躺下死活睡不著,估計跟蚊子那雙臭腳有關係。」
長毛也笑著說:「他只要一脫鞋,保證是滿屋奇香,香得人暈頭轉向的!」
說話間已經進了小帳篷,長毛提著應急燈,燈光下看得清楚,剛才那堆松土的面積變得更大了些,似乎有東西挖洞進來過,在我拿走防潮墊後又順著原來的洞穴跑了出去。
我不禁有些擔心,萬一這個小東西真是林慶喜所說的那種紅松鼠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但想想又覺得好笑,不能老是拿那些破故事來嚇唬自己,我用力搖了搖頭,沒好意思把這想法說出口來。我和長毛正要蹲下看個仔細,不知道林慶喜從哪裡弄了根木棒過來,逕直朝著松土當間的一個小洞捅了下去。我正要喝止他,可惜他的木棒已經伸進洞中去了,這個小洞穴周圍的泥土本來就鬆軟,給林慶喜這麼一捅,立馬亂成一團,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了,我沖林慶喜攤開雙手說:「這下完了,死無對證了,本來我還想研究研究這個小洞到底是什麼東西弄出來的呢。」
林慶喜知道自己這一攪和把洞的原型破壞殆盡,也無奈地說:「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還以外夠牢固呢,這麼捅捅看試試它到底有多深的。」
長毛也一個勁地直埋怨,怪林慶喜把洞穴給搗毀了,本來要發現點野兔什麼的還可以打打牙祭,天天吃罐頭食品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我喝斥他說:「拉倒吧你,今天剛過了頓酒癮還不知足,非要把你拉到狀元樓吃頓滿漢全席才肯閉嘴是吧?」
長毛見我並不護著他也只好閉嘴不語。
三人正要就此打道回府,轉回到大帳篷裡繼續吹牛侃大山,卻突然從隔壁的大帳篷裡傳出一陣夾雜著康樹友家鄉俚語的尖利的呼喊聲來。
我們正要離開小帳篷,聽到呼喊聲雖然心中驚駭,但並沒有亂了陣腳。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林慶喜握緊手中的木棒,長毛抓著應急燈,我則把一直別在腰間的傘兵刀抽出來拿在手上,一起掀開門簾衝將出去。
一出得門外就看見大帳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倒塌在地,這帳篷雖然是帆布的,但倒下來也夠人受的,幸好望見幾個原本都在熟睡的同伴全部狼狽地爬出來了。更讓我們三人驚訝地是原來眾人的驚呼並不僅僅是因為帳篷倒了,而是另有情況。
康樹友手裡拿著一把我們統一配給的傘兵刀正在發瘋似的追殺著別人,翟明、蚊子、燕子和麥潔四散逃竄,知道康樹友失卻了心智,難以控制,這才不斷發出陣陣驚呼。
康樹友一時還顧不上看我們三人,我趁他還未發現,躡手躡腳地加入他們幾個人追逃的圈子裡,躲在康樹友的身後,抬腿就是一腳,把老康踢得向前撲倒,手中的傘兵刀也深深地插入到了地下。我隨後一撲,騎到了他的背上,兩腳踩住他的雙手,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大聲說:「老康你是不是發瘋了?你想幹什麼,讓大家都曝屍荒野不成!」
老康被我壓得難受,怎麼用力也掙不脫束縛,費勁地轉過頭來看我,臉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認識我一樣,雙眼變成了血紅顏色,口中還「喝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