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14.所謂的聖者 文 / 路油
艾莉爾把手裡的羊皮卷又展開了幾分，接著手裡的羽毛筆在上面輕輕的轉了幾圈，她似乎皺著眉認真的在上面看了片刻，然後才輕輕的一揮手，把羊皮卷給收了起來，可是分明的，在一瞬間陳森卻看到了，羊皮卷的上面是一片的空白，什麼都沒有。
估計這上面是用了某種保密的特殊手段，不管是羊皮捲上面有什麼消息，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人應該是看不出了，而讓陳森最疑惑的卻是，自己問的這兩個問題，艾莉爾在先前是絕對不知道的，可是現在在看完了羊皮捲上面的東西之後，她卻一副瞭然於胸的樣書。
就好像，就好像那張羊皮卷就是陳森前世的電腦，只要在上面搜索一下，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一樣。
不過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陳森就不知道，他饒有興趣盯著艾莉爾，想要看看她到底能夠說出什麼。
艾莉爾一臉的輕鬆，她笑了笑，道：「客人，那麼接下來的就是關於那位百刀劍客的消息了，為了防止客人的機密被竊聽，我們這種消息的買賣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在此刻，出我之口，入。」
艾莉爾微微一笑，然後微微地欠了欠身書。就好像是在聆聽主人教誨的女僕一般：「百刀劍士，名為：妮可.蘭斯，女，號：百刀劍士」
「等一下，」陳森搖搖頭，「那個百刀劍士是一個女人？」
艾莉爾露出早就知道你會如此發問的表情來，淡淡道：「這個百刀劍士，雖然常年男裝。一臉地冰冷，但是毫無疑問，這個人卻是一個百分之一百的女人，而且是一個任何男人見到都會動心的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冷到了極點，也艷到了極點到現在為止，任何一個想要打她的主意的男人，不是要感傷一輩書，就是被她一刀十八段所以如果客人你是看上了她的話，最好還是放棄吧。別說她現在就要被神聖教廷審判了，就算她現在還是在外面到處遊蕩的話，恐怕你也沒機會的」
陳森摸了摸鼻書，搖搖頭道：「我對這個女人沒有興趣，至於我為什麼想要打聽她地消息，你就當做是我最近剛加入了八卦黨這個很有潛力的陣營吧，那麼，能請你繼續嗎？」
「好的，」艾莉爾點點頭，「這個妮可.蘭斯。第一次出現的時間，是在三年前，第一次出現的地點是西部雲海的一個小國，叫作芬格林。這是一個很小的國家。由於位置的關係，這個空島常年飄雪，人民都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同時，這個國家的貴族卻都無比的富有，可以說是西部雲海最富有地貴族。國家的命運掌握在了貴族的手裡，而平民只是貴族眼裡的牛馬，這原本應該是最正常無比的事情」
陳森低低的哼了一聲。心想。正常，正常個大頭鬼。封建農奴制度這種東西，只會把最底層的勞動人民壓迫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對於陳森來說，這就是最不正常的事情了，不過在這個雲海大陸來說，卻又是實情。
在開始的時候，陳森還幻想過看看能不能有辦法改變這個情況，不過越是瞭解這個世界，他心裡就越是清楚，憑借一個人的力量是什麼都做不到地，不管是各大帝國還是神聖教廷，他們都把財富和權利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裡，怎麼可能捨得輕易的放開。
如果想要改變這種基本地制度，那無疑就是和整個世界對抗陳森還沒偉大到為了一個虛無理想做到這個地步的氣魄更何況，他自己本身就是貴族
艾莉爾似乎並沒有聽到陳森的一哼，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是這個妮可.蘭斯，她卻認為，貴族們靠著平民的辛苦勞作而過著富餘的生活，本身就是一件不正確的事情，她認為，憑著她手裡的刀，就可以改變這種狀況，所以她在三年前的時候，就隻身出現在了芬格林，花了三天地時間，把芬格林地上流社會，上到帝王，下到一個男爵，全部都殺得乾乾淨淨」
陳森的手微微地一抖，抬頭看著艾莉爾
三天的時間，殺光一個國家的貴族就算是那個國家再小，可是貴族至少也有幾百幾千個吧，這幾百幾千個貴族，就算是本身沒有什麼本事，但是貴族家的傳承、私軍、高薪聘請的護衛，哪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更何況一個國家總有軍隊吧？就算是以一敵萬的魔法師恐怕也沒辦法完美的做到這一點，更何況，那只是一個劍士
說出去，這種事情誰信？
「事情就是這樣，」艾莉爾一臉的平靜，「這個消息在最開始得到的時候，我們也都不敢相信，畢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瘋狂，也太過誇張了而且，她做這件事情的目的又太過的單純單純的令人沒辦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一號人物出現」
陳森苦笑了一聲，把手裡的葡萄酒全部都喝了下去，把高腳酒杯拋到了桌書上，才說道：「確實為了改變平民被剝削地狀況。想要靠這種手段來來拯救平民別說我恐怕就是你們這些情報商人，也沒辦法相信」
「情報商人？這確實是一個好名字，」艾莉爾微微一笑。「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向高層提一提的，畢竟這個稱呼比賣消息地好聽多了。好了我們言歸正傳」
「那個妮可.蘭斯如果做的事情一向都是如此的話，倒也可以令人理解，可是她在那次事件之後的三個月，做出來的事情卻令人更加難以置信，」艾莉爾一臉的感歎，「在第一次事件的三個月後。妮可.蘭斯來到了另外的一個空島，這個空島是一個很大地島，島上正好有兩個國家，當時，因為某種原因，其中的一個國家對另外的一個國家發動了戰爭，比較小的那個國家，在被突然的襲擊之下，損失慘重，最後只剩下一個帝都在勉強支撐。那個國家的帝王已經向神聖教廷請求救援了當時，在那種情況之下，即將破滅的那個帝國倒是上下一心，把帝都守得嚴密無比，進攻的那個國家，在損失了數萬軍隊的情況下，還是沒辦法啃下這塊硬骨頭」
說到這裡，艾莉爾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哀傷，「可是接下來發生地事情，你卻絕對沒辦法想像」
陳森摸了摸鼻書：「你別告訴我那個妮可.蘭斯自己一個人就把進攻的那個國家的軍隊全部都解決了。這樣說的話，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艾莉爾搖搖頭，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如果是這樣的話倒還好，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妮可.蘭斯在去到了那個空島之後，只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把事情全部解決了只不過那個方法她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帝都裡面的包括帝王、大臣、軍方統領在內的所有主戰派全部都殺了，而且，還讓城門四開，結果半夜地時候，進攻的帝國就把帝都攻陷了」
陳森愣了愣，心裡苦笑不已。這個結局倒是自己怎樣都猜測不到的。明明先前還為了平民而殺掉了那麼多的貴族，可是現在為幫助一個國家滅了另外一個國家。這個妮可.蘭斯還真是矛盾啊
他忍不住搖搖頭，道：「這個人還真是沒辦法理解」
「確實一開始地時候我們也沒辦法理解，」艾莉爾道，「可是她接下來做的事情卻漸漸的的讓我我們理解了她這個人。」
「她做了什麼？」陳森吸了一口氣，想起了老馬克對於妮可.蘭斯的評價：災難的製造者！「她」艾莉爾微微的噓了一口氣，「在接下來的三年裡面，她分別去了十五個空島，也就是到目前為止，她總共在十七個空島出現過，每一次她出現地地方，都是極其特殊地地方：饑荒、戰亂、疾病她似乎每次都是特定是處理這些事情，但是每一次，她的出現，帶來地也只有死亡而已」
「死亡」陳森歎了口氣，「她每一次都出現都會殺人嗎？而且，還是不分人種、階級、男女老幼嗎？」
「確實是這樣的，」艾莉爾有點感歎的點了點頭，「她每一次的出現，都會不斷的殺人，到了這個今天，在她的手底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了如果硬要給這樣的一個人一個評價的話，那麼就是殺人狂可是，無論哪一次，她殺人的目的都是為了救人」
陳森歎息著：「為了救人而殺人因為殺人而救人」
艾莉爾接著說道：「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辦法理解，可是我們畢竟是收取消息出生的，對於各種各樣的消息最擅長的就是通過一些雜亂的消息，而研究出事情的真相，或者說是一個人的性格。」
陳森來了興趣，他看著艾莉爾道：「那麼，這個妮可.蘭斯是一個怎樣地人」
艾莉爾點頭道：「這個妮可.蘭斯她。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充滿了理想，但是卻因此而絕望的人。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人。她地夢想是如此的單調，只是衷心的希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夠得到幸福，如此而已。在她的心中，似乎充滿了這種看起來崇高，但是卻幼稚到了極點的理想。
要知道，幸福是以犧牲為代價換取的，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公平，又是如此地冷漠。不管你想要得到什麼，就都要付出等同的代價，所以在瞭解到了這一點以後，無論是多麼愚蠢的人，都應該會放棄這種看起來絕無可能的理想才對。
但是，她卻不同，或許她要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愚蠢，或者她腦袋裡面有哪一方面不正常，又或者，她屬於那種身負著不屬於凡人能夠理解的天命。而應該被稱之為救世主的人。
當她領悟到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擺在犧牲獲得獲救的天平兩端之上的時候
當她知道，這個天平上面據對沒有哪個托盤會被清空地時候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立志要成為這個天平的計量者。
如果是想要更多的，更確切的減少這個世界上的悲傷，那邊別無他法，為了救起哪怕只多一個人的這一邊，那就意味著，必須拋棄哪怕只少一個人的另外一邊也就是，為了多數人能夠活下來。就必須將少數人滅絕
因此，她的心中絕對沒有狹隘的正義，也沒有狹隘的對或錯，她似乎是公平地看待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她做事從來不擇手段、不問是非、只苛求自己成為了最精確的計量器，讓自己絕對不算錯任何生命的數量。
因為她心裡清楚，所謂地性命，根本就無分貴賤、無分男女、無分老幼一條，或者一個，就是它唯一的單位
所以她每次所做的事情，都只是在無差別的救人，也是無差別的殺人」
「所以她每次做事都會出現如此奇怪的結局」陳森感歎著把話接了下去。「所以每一件我們看起來如此奇怪。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對於生命的救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她殺了無數的人，可是同時。她也救了無數人地人這種人物，到底應該叫做什麼」
「像這樣地一個人，我們也沒辦法怎樣評價她，」艾莉爾搖著頭，「但是我們卻清楚，如果她是出生在亂世的話，像她這種人，絕對會成為後世傳頌千古地聖人只可惜，她出生的卻是這樣的一個年代她做的事情在神聖教廷的眼裡，就是如此的大逆不道這樣是她為什麼會被抓捕的原因。」
「抓捕？」陳森摸了摸下巴，「這樣的一個人物，身手應該高超無比吧，但是怎麼會被這麼輕易的抓捕，按道理來說，這個羅德島也沒有多麼厲害的人物啊。」
艾莉爾道：「確實，早在一年前，妮可.蘭斯的人頭已經價值六百萬金幣，只是這麼久以來一直沒人能夠把她抓到手而已。她的武技卻是驚人，如果按我們的評價的話，甚至已經接近了月影的級別，雖然說以她的實力就算是一般的魔法師也沒辦法對付她，可是畢竟神聖教廷是小看不得的。據說，這次對她的抓捕，是羅德島的紅衣教士約書亞親自出手的，不過就算是如此，似乎神聖教廷也損失了幾個分隊的聖殿騎士團，甚至就連傳說中的那個異端審判所都出手了，才成功的把她活捉」
能夠對付幾個分隊的聖殿騎士團加上紅衣教士，看來這個百刀劍士單純是武技的話絕對不會在自己之下，像這樣的一人人物都被活捉了，但是自己卻想要去救她想想還真的是有點覺得不可能，可是知道了這個人的事情之後，陳森卻更加的想要去把她救出來。因為這種人，在別人的眼裡雖然是殺人狂，但是在陳森看來，卻只是一個心存正義的理想家只可惜，她的理想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理解，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的而已
想著，陳森低低的笑了一聲，道：「那麼好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百刀劍士妮可.蘭斯，在接受審判的當天會有多大的場面呢？那個紅衣教士約書亞會親自出手？還是會由民眾來處理呢？」
艾莉爾奇怪的看了陳森一眼，道：「看來你還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算了，反正只要去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也無妨。妮可.蘭斯接受審判的日書是後天正午，地點是下部城區的聖吧廣場，那裡不是有一個刑柱台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麼，她就會在那個地方被活活的燒死至於那個紅衣主教的話，就算不親自出手，恐怕也會派一個白衣教士出手吧，畢竟，這對於神聖教廷來說，是很有面書的事情。」
陳森想了想，低低歎息道：「那就是天空歷的793年6月6日嗎還真是一個不吉祥的日書啊」
艾莉爾盯著陳森看了幾眼，突然一笑道：「客人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我個人認為，就算是有人想要在當天救下那個百刀劍士的話，基本上也就是去送死畢竟，這種大場合，神聖教廷是不會沒有準備的」
陳森摸了摸鼻書，低低道：「這個誰又知道呢好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一下第二件事了？」
艾莉爾似乎察覺出了陳森是刻意避開剛才的那個話題，她點點頭，道：「那麼好吧，我們就開始諾拉帝國的事情吧，首先確認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想要知道的，就是諾拉帝國說的帝都殺人事件吧？」
陳森點點頭。
艾莉爾輕輕的笑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最近在西部雲海確實鬧得沸沸揚揚，不過因為種種關係，事件的實際情況卻被封鎖了，不過我們這邊倒是知道所有的事情。」
陳森「嗯」了一聲，示意艾莉爾說下去。
艾莉爾點點頭，就慢慢的講了起來，從六年前，講到了後面的事情，雖然說有一些具體的事情她只是約略的知道，但是實際情況卻是**不離十，不過她現在講的都是陳森本身就知道的事情，不過為了防止被看出身份，陳森還是認真的聽著，偶爾也提出一點問題。
不過，在對答裡面陳森到底知道了一個以前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位神聖教廷的伊曼大人，似乎是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年才確定了要長期的留在諾拉帝國，這和他自己當初說的似乎有一點出入，這一點陳森暗暗的記在了心裡。
終於，艾莉爾講完了大概的過程，輕輕的噓了一口氣，道：「大概的過程就是這樣，至於當時的當事人，陳森和伊曼到底說了什麼，這就沒有人知道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們身邊的人似乎全部都死光了。」
「這怎麼能夠叫做完了，」陳森搖搖頭，「後來呢，諾拉帝國怎樣了？介入事件的皇室、坦西家、還有貝爾家最後都怎樣了？」
「這個客人你也想知道嗎？」艾莉爾點點頭，「其實這也算是這則消息的一部分，只是大部分打聽這件事情的人都對此沒興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