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六五 殘暴日寇 文 / 梅戈
山下帶著三百名ri、偽軍一路急奔弛援，和田世英率領的縣大隊稍一接觸，縣大隊放了一陣排子槍立刻退走了，山下還以為是八路軍是認為力量不足撤走的呢！他命令部隊追擊了一陣，可縣大隊退入青紗帳後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大股ri、偽軍追擊了一陣沒追上，山下就讓部隊撤回來在據點外休息，他則帶著苗時正進了據點，對據點裡的ri、偽軍慰勉了一番。
從據點回縣城的路上，山下接到了縣城的告急報告，他一聽城裡的糧食被燒，心騰地就是一緊，身子不禁哆嗦了一下，立刻吩咐部隊跑步回城，一定要把糧庫的火滅掉，把進城去的八路消滅。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他中了八路軍的調虎離山計。八路軍攻打這個據點是假，燒糧才是真。他騎著馬一邊向城裡跑，一邊喃喃自語道：「土八路，狡猾狡猾的！」
一旁的苗時正知道情況非常緊急，他騎在馬上不停地催促著治安軍們：「快！快！趕緊趕回城去救火，消滅了八路，大家統統有功！」
柳四海也是騎在馬上緊催治安軍往城裡跑。在ri、偽軍軍官的緊急催逼下，大隊敵人是拼了命地向縣城跑。離縣城越近，縣城裡的火光是越盛，這更讓山下像是發了瘋似的催逼部隊回城，這是他到這裡以來第一次如此失態。
三百多日、偽軍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進了城，一路就向糧庫衝去。此時許萬喜他們早已撤離多時，一百多日、偽軍站在火場上正看著已經化為灰燼的糧堆發呆。
山下跳下馬，看著已經化為烏有的糧食噢、噢直叫，照著幾名留守的ri、偽軍官劈頭蓋腦就是一通大嘴巴，打得這些ri、偽軍官是眼冒金星，順著嘴角淌血。
火漸漸地熄了，火場上數百名ri、偽軍靜靜地看著怒不可遏的山下和糧堆的餘燼。山下打累了，他手裡握著指揮刀，向一名日軍軍官詢問剛才城裡的情況，當他聽到八路軍全部安全撤離，連一名俘虜都沒抓到的情況時氣的是暴跳如雷，對著這名日軍軍官又是一連幾個嘴巴子，這名日軍軍官每挨一下就哈依一聲，但山下還是覺得出不了心中的惡氣，到手的軍糧全被八路軍燒了，這怎麼向上級交代？軍部能輕饒的了自己嗎？他越打越氣，越想越氣，此時那十幾名駐守西城門樓的治安軍也被一隊日軍押了過來，山下看見了，噌地就把指揮刀抽了出來，凶狠地罵了聲：「統統死啦死啦地！」
指揮刀一舉，山下就向十幾名治安軍撲去，他要糧庫被燒的火氣發在這些治安軍身上。
治安軍們一看山下揮著指揮刀凶狠地撲上來，有的人就想跑，可不知道怎麼卻沒了跑的力氣。山下撲上去，照著最前面的治安軍當頭就是一刀，一下子就把這名治安軍的頭顱劈為兩半，血「呼」地一下就噴了出去，死屍噗通就摔到在了地上。
這名治安軍看山下向自己撲來，剛想喊聲：「媽呀！」向一邊跑，山下的刀已經劈了下來，這句媽呀的媽才到嗓子眼兒，山下的指揮刀已經劈開了他的頭顱。
剩下的那些治安軍被山下這急如閃電的動作嚇呆了，還沒醒過悶來，山下的指揮刀已經又砍倒了第二、第三個人。這些治安軍就喊著要跑，可四面已經被日軍團團圍主。
山下紅著眼，他要把糧庫被燒的怒火全發在這些倒霉的治安軍身上，一邊罵著：「八格牙路！」一邊揮著指揮刀劈砍刺剁這些倒霉的治安軍。可憐這些治安軍，在日軍的刺刀下，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轉眼間，十幾名治安軍全部死在山下的指揮刀下。
望著被殘酷殺死的治安軍弟兄，火場上數百名治安軍、偽警察心裡直哆嗦，這漢奸也不好幹啊！在日本人眼裡，中國人連條狗都未必如啊！
殺死了這些治安軍，山下依然是餘怒未消，望著逐漸發白的天空，他瘋狂地叫嚷著：「出城去，統統地出城去，去燒，去殺，去搶糧食，把土八路統統消滅！」
站在一旁的飯野和苗時正立即紛紛答應著：「哈依！」「是！」
大隊ri、偽軍立刻開始整隊，他們連早飯也沒吃，嚎叫著從城裡向城西殺去。
出城向西南不過四、五里就有一個小村莊，這個村處於日軍據點的範圍圈內，一直處於ri、偽軍的控制之下，由一些偽人員負責管理，聽著城裡響了小半夜的槍炮，村子裡的人還是很有些惴惴不安，一些莊稼漢和老頭兒就守在村邊的公路上向城裡的方向張望。
過了半夜槍不響了，大多數人覺得沒什麼事了就又回去睡覺了，剩下四、五個年輕人就聚在一起閒聊起來。
大家聊著今年的收成，談著前一陣鬼子掃蕩的殘酷，說著誰家的誰被抓了壯丁沒回來，誰家的媳婦被鬼子糟蹋了跳了井，全是令人長吁短歎的苦事。
大家說著聊著，一個小伙子猛一抬頭，失聲叫道：「不好了，你們看，鬼子來啦！」
幾個人聽了忙向村外的公路上望去，只見公路盡頭，曙光下，一面太陽旗高高挑著，無數的鬼子、偽軍向這邊蜂擁而來，看那架式，決不是善意而來。
一名小青年大叫一聲道：「快跑吧！這麼多鬼子來了決不是什麼好事，咱們快跑吧！」
其餘幾名小伙子本來就要跑，聽他一喊，全了一聲就往村裡跑。大家一邊跑一邊喊：「鄉親們，快跑啊！鬼子來啦！看樣子不像是好事啊！」
他們這一喊，村子裡頓時象炸開了鍋，老鄉們紛紛穿著褲子提著襖，有的抱著小包袱拿著乾糧，有的拉著孩子牽著牲口，一邊向院外跑一邊互相焦急地打聽：「從哪兒來的？」
一個小伙子邊往自己家跑邊道：「從城裡來的，來的可不少啊！大家快跑啊！」
人們亂哄哄地四散而逃，大隊鬼子和治安軍就到了村口。他們迅速散開把村子圍住，把一部分老鄉就圈在村裡了。山下一揮手，鬼子和偽軍們就把圈住的幾十名老鄉們往村邊的場院上趕，沒跑了的老鄉們頓時是哭聲一片。
ri、偽軍也不管誰哭誰叫，也不管是男女老少，統統趕進了場院。殺紅了眼的山下一揮手，飯野親自端起一挺機槍，對著場院裡的老百姓就掃射起來。有幾名年輕的小伙子想跑，十幾名日軍衝上去，對著他們就是一通亂捅亂刺，轉瞬間，幾十名老鄉全倒在了血泊裡。
山下又高聲下了一聲命令，頃刻之間，村子裡到處冒起了火光，野獸們殺完了人，把整個村莊的房屋全點著了，山下獰笑道：「殺，燒，統統死啦死啦！」
野獸們瘋狂了，他們對著四外胡亂地放起槍來，只要看見有人影晃動，立刻各種武器就沖那個方向狂打。槍聲很快劃破了清晨的寂靜。
在這個村子燒、殺了一陣，山下帶著部隊馬上又向另一個村子撲去。
各據點裡的ri、偽軍也紛紛接到命令，配合著山下對據點周圍的村莊燒殺起來。
飯野帶著一隊鬼子和偽軍衝進一個村莊，一名老漢因為家裡牲口鬧病跑的慢了點兒，飯野叫了聲：「土八路的！」追上去，照著老漢的大腿就是一刀。一刀就把老漢的大腿砍了下來。老漢疼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飯野哈哈笑著，把他的另一條腿也從膝蓋處砍下來。
老漢腿雖然被砍斷了，人卻一時死不了，疼的滿地打滾。飯野走上去，一腳死力踩住老漢，嚓、嚓兩刀，又把老漢的兩條胳膊砍了下來，老漢疼的昏死了過去。
鬼子、偽軍們到處放起火來，一些來不及逃走的老鄉全被他們搜了出來，這些敵人們或者用刺刀刺，或者用槍打，把他們抓住的每一名老百姓全殺害了。
敵人的瘋狂行動很快被縣委、縣大隊得知了，石國泉、田世英、丁洪奎等幹部，迅速組織起部隊和民兵對敵人襲擾起來，一時間，到處槍聲響成了一片。
大股的ri、偽軍對縣大隊及民兵的襲擾顯得根本就不在乎，他們依舊到處燒殺搶掠，好在他們隨後到的村莊，老百姓們已經得到消息躲進了莊稼地。ri寇們更加瘋狂了，他們把他們經過的所有村莊的房屋全部放火點燃了起來，燃燒的火焰映紅了天空、滾滾的黑煙遮住了人們的視線，老百姓們望著自己剛剛修建好的房子許多人不由得失聲痛哭起來。
山下站在一個據點的炮樓上，望著四外的烈焰濃煙，聽著周圍的槍聲，心裡感覺出了一點兒氣，他對苗時正等幾名ri、偽軍官道：「糧食，還要盡量的搜集，要各村地交糧，違抗命令的，死啦死啦的！統統死啦死啦的！」
苗時正等軍官答應著是，苗時正又讓侯元奎等人去寫佈告到各村去貼，他心裡笑著，覺得這又是一個撈錢的機會。下了炮樓，他又命令治安軍各大、中隊長積極行動，搶糧搶物，監督各警察所對糧食的征交，柳四海等人都明白苗時正的心思，全都痛快地答應了。
看山下火氣小了些，苗時正藉機道：「太君，這幾次土八路的行動，據我部人員報告，他們都是打著張隊長特務隊的旗號，我部人員受了他們的蒙蔽，所以才遭受這麼大的損失！另外，您看，自特務隊成立以來，他們做了什麼？除了敲詐勒索欺負老百姓以外做了什麼？」
山下對於苗時正的話半信半疑，但如果說張安金通八路他是不信的，他瞪著狐疑的眼光問道：「你的，是說張隊長的私通八路？」
苗時正馬上從山下的口氣裡聽出了信息，他知道山下此時對張安金還是很相信，立刻口風一轉道：「張隊長對本皇軍還是很忠誠的，只是我懷疑他的手下……」苗時正沒把話說完，但也讓山下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山下笑了笑，他明白苗時正的意思，他對這些做漢奸的中國人還是比較瞭解的，知道他們為了在主子面前爭寵，經常會互相攻擊，像狗一樣撕咬對方，他也正是利用他們這一點來為自己服務的。他看了看苗時正，微笑著擺擺手，道：「你的意思，我的明白，特務隊的，我會處理！」
苗時正沒有從主子那裡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微微有點兒失望，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很強，日本人還是比較依重自己的，所以陪著笑臉道：「太君英明大大的！」
山下沒理會苗時正的恭維，轉身進了一間屋，苗時正想跟進去，但看山下沒招呼自己就沒敢進去。山下進了屋，很快一名日本兵把張安金叫了進去。
張安金剛才站在一邊，看著苗時正邊和山下說話邊瞧著自己，知道苗時正說的話肯定和自己有關。自從成立了特務隊，張安金很受日本人寵信，他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以前見著苗時正他總是大隊長長、大隊長短的拍苗時正的馬屁，現在自己成了日本人的紅人，他有些不把苗時正放眼裡了，說話有時也不那麼客氣了，這讓苗時正很生氣，兩下裡經常爭鬥。
山下把張安金叫進屋裡好半天，張安金得意洋洋地出來了，他一出來，故意瞟了苗時正一眼，然後招呼著自己的手下，向據點外走去，一路走還誠心哼著小調，表現地很不可一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