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回家 文 / 小傑子

    收起回憶，收起自己剛剛的那種傷感……f

    看著車外，快到家了…….

    下車，看著昔日熟悉的街頭……以後，這裡將成為我的生活區…….

    徒步

    一棟已有近四十年的樓房裡

    樓房六層高，這是爸爸媽媽當年結婚的時候選的家，我也是在這裡長大的，時間已經將這棟樓房逐漸催嗜，找不出半點兒新的氣息，但是房間裡傳來的是溫馨的家的氣息，平平淡淡，就像一盤小蔥拌豆腐一樣，清淡，卻十分的爽口。但是這種生活已經遠離我八年了。

    四樓401

    「爸，媽，我回來了……」沒有事先打電話，他們一定十分的驚喜。

    爸爸開門，表情有些不自然。

    「爸，我回來了…….」直覺告訴我，爸爸媽媽似乎已經知道我離婚的事情了。

    「回來了…….」爸爸是一個國有企業的老工人，去年退休了，媽媽也是一樣，本來應該是最幸福的一個家庭，兒女們都成了家，他們應該安享晚年的，可是從今天起，這個女兒恐怕又要讓他們費心了。

    「靜薇…….」媽媽也來到了門口。眼中泛著淚光，這下子我更加確信了自己剛剛的猜想。

    「媽……你們都知道了？…」我輕輕的問道。

    媽媽沒有說話，點點頭。

    沙發上

    家裡的氣氛有些沉悶，早就想到父母肯定會很意外，只是他們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早有準備，這倒令我有些意外。

    「我們原本想打電話給你，但是想到你可能在工作……」媽媽看著我，憂心忡忡地說道。

    爸爸看了一眼媽媽，示意她不要說話。

    媽媽低下了頭，不語…….爸爸轉過頭，看著桌子上的那包煙……忍不住拿了起來……

    「靜薇……不要難過了…….」爸爸低著頭，抽起了煙，記得爸爸五年前戒煙了，當時媽媽很興奮的特地打電話告訴我，如今因為我的事，他又煩心了。

    「咳咳…咳咳……」果然，好久沒有抽煙，現在拿起來，身體十分的不適應。

    「爸，不要抽了…….」我拿開了爸爸手上的煙，掐滅。

    「靜薇，我跟你爸爸在你當年嫁給他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會有這麼一天……」媽媽忍不住緩緩地開口說話了，止不住的淚水開始流。

    「媽，哭什麼，不哭……」我探身，為媽媽擦眼淚，媽媽是個性格溫柔的賢惠女子，一輩子沒有大聲說過什麼話，這種場面估計將她嚇壞了。

    「回來住吧……」爸爸輕聲的說道

    「你媽已經將房間收拾好了，你將行李搬回來吧……」

    「對…….孩子……回來吧……」

    看著他們，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想想當時離婚的時候都沒有怎樣，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過，但是現在在爸爸媽媽面前卻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原本不想讓他們擔心的……

    「爸，媽，是我提出離婚的…….」

    顯然爸媽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吃了一驚。

    媽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她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是女兒提出離婚的，在她的世界觀裡，離婚這種事最好不要發生，即便是婚姻不幸福，但是在能撐下去的時候，一定不能離婚，離婚是最壞的選擇，也是最終的選擇。

    「為什麼…….」

    「……」看著媽媽受傷的眼神，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無比的內疚。

    爸爸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聲音沙啞的說道：

    「孩子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理由…….現在離了最好，省得我們整天操心…….」

    「我就說，當初不該同意這門婚事，可是…….」媽媽又想起了以前，當初這門婚事，原本就不同意，可是…….現在想想當時一定不能聽勸，都怪她耳根子軟，同意了…….

    「算了…….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孩子沒事…….沒事就好……」

    「爸，這件事你們怎麼知道的？」我奇怪的問道，這件事怎麼傳得這麼快？不是今天早上才派人去法院申請離婚的。

    「是親家打電話…….」

    「是婆婆…….」

    「嗯……」

    「她怎麼說？」這個婆婆向來對我不是十分滿意，不知道怎麼跟媽媽他們說的。

    「也沒什麼，只是告訴我們你們今天申請離婚了……」

    爸爸說得十分輕描淡寫，但是我知道，婆婆說得肯定不止如此，爸爸媽媽就是這樣，不喜歡在子女面前說什麼是非。

    婆媳關係一直是家中十分棘手的問題，我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婆婆的態度也不是十分的惡劣，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羅逸天他從來不在意這些，但是至少他給了我十分合適的理由，讓我避免發生婆媳爭執，這也是這麼多年相安無事的原因。

    「孩子，離婚究竟怎麼回事…….你至少也得讓我們知道你心裡想的……」爸爸抬起頭，眼神凝重的看著我。在他的眼裡，我是一個一直不需要過多操心的人，但是從今天來看，我似乎不是一個乖巧的孩子，我的叛逆期似乎延後了。

    「爸，我……我真的不想說…….」怎麼說？說是要尋找自己的幸福？這個理由對他們而言顯得過於荒謬。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有沒有什麼打算…….」

    「嗯…….我想先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爸……我跟他離婚，什麼都沒有要…….」

    「孩子，做的對！一分錢都不要拿他們的，乾乾脆脆的離開，那種家庭不適合我們…….」媽媽已經控制了情緒，現在看起來平靜多了。

    「是的，孩子，當初結婚，我們就沒有想過那他們家一分一里，現在也是一樣…….爸爸贊同你的做法」

    看著他們，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都在為我擔憂，擔憂我今後的生活。

    「孩子呢……」

    「我也沒要……媽，我想在那裡，他們會過得更好些……」

    「是的，這麼說沒錯……但是，靜薇……苦了你了……」同是父母，豈會不知離開孩子的那種痛楚。

    「媽……」

    晚餐

    我彷彿又看到了以前的生活，同樣的餐桌，同樣的碗筷，甚至同樣的菜式，同樣的位置坐著同樣的三個人，只是有的老了，甚至都有了白頭髮，有的長大了，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如此陌生有熟悉的場面，與自己的記憶有些隔閡，氣氛不再是以往的那種輕鬆愉悅，多了份複雜與尷尬。

    回到房間裡，這八年來，很少再回到這裡，房裡的擺設還是依舊，沒有什麼變化，真的十分的懷念。

    家裡的這個氣氛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八年前，八年前那個剛剛得知要結婚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