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chapter 48 文 / 楓靈海
早晨,陽光微露,就聽到一陣鴨子的呱呱叫聲在大廳裡響了起來。瞿西哲起了身,憤憤地走出房間,滿地都是一些小小的鴨子腳印。
「白琉璃。」瞿西哲大聲叫喊道,手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青筋。
「怎麼了?」白琉璃抱著一隻毛黃黃的小鴨子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故作無知地問道。
「這是什麼?」瞿西哲看著那只被她抱在懷裡的長得有點奇怪的鴨子,氣呼呼地問道。
「新養的寵物啊,反正家裡老是靜悄悄地。」白琉璃直直地答道,心裡卻在暗暗偷笑。
「寵物?」瞿西哲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又望了望地板,「這些是什麼?」
「鴨子的腳印啊,剛剛買來的時候有點髒兮兮的。」白琉璃一臉天真地應道,故意忽視瞿西哲那吃人的眼色。
「把它扔了。」瞿西哲冷冽地說道。
「不行。」白琉璃鼓起塞子抗議道。
「不行?這裡是我家,我說了算。」瞿西哲咬著牙根說道,憋著一肚子的怒氣走到浴室裡。
「扔了?沒門。」白琉璃在他身後做了鬼臉,而後把那只鴨子捧在手心裡吻了吻。
剛轉身就聽見浴室裡傳來瞿西哲的惡嚎,「白琉璃,你給我過來。」
「魔鬼發現了。」白琉璃嘟著嘴對著鴨子說道,快步地走進那間發出喊叫聲的浴室,傻乎乎地問道?:「怎麼了,老公?」
「這是什麼?」瞿西哲把他那只沾滿黃色鴨毛的電動須刨舉到白琉璃的面前,臉色鐵青地問道,恨不得把那只還在她手中的鴨子給捏碎。
「哦,須刨啊?我剛剛用它給小鴨子理了理毛毛,你看,現在是不是很有型。高級貨就是高級貨,用起來還真不賴啊!」白琉璃一臉笑容地對著火冒三丈的瞿西哲,還故意把那只被她理得奇形怪狀的鴨子遞在胸前,寵溺地看著它。
「你,馬上,給我,把它,扔了。」瞿西哲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著,眼裡燒起兩把熊熊的烈火。
「對不起了,鴨子,在人屋簷下身不由己啊。」白琉璃哭喪著抱著鴨子走了出去,走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瞿西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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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白琉璃躡手躡腳地走到桌子旁邊,把藏在身後的鴨子又放到桌面上。
「我不是叫你扔了嗎?」瞿西哲聲音冷冽地說道。
「我會扔的,但是至少也讓它吃飽啊。也不知道這一去什麼時候才有一頓飽飯吃,說不定不出門就被某些黑心人給宰了。」白琉璃說著還不忘瞟了瞿西哲一眼,又繼續才抽泣地念道,「就算死也要做一隻飽死鴨啊,對不對,苦命的鴨子。」
「白琉璃,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瞿西哲惡狠狠地扔出一句話。瞿子軒卻在桌子底下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鴨子,不要怕,我會好好地保護你的,快吃吧。」白琉璃故意忽視瞿西哲的火氣,把鴨子的頭壓倒那個小碟子上,讓它吃著碟子裡的稀粥。
瞿西哲不語,一個快步走到白琉璃的身邊一手抓起那只還在吃東西的鴨子走到窗邊。
「瞿西哲,你要幹什麼?」白琉璃驚恐地叫道。話才說了一半就見那只無辜地鴨子在空中掉了下去,樓下響起了一陣慘烈的鴨叫聲。
「你是冷血的嗎?」白琉璃心痛地望著樓下那只躺在血泊中的鴨子,惡狠狠地指責道。
「害死它的不是我,是你。」瞿西哲一聲冷笑,回到位置上繼續吃早餐。瞿子軒看見這樣的父親,身體一陣僵洩,幸好是一隻鴨子,不是鴨子大嬸這只鴨子。
「冷血動物。」白琉璃大聲地喊道,隨手把陽台上一個小金魚缸捧在手心裡,走到瞿西哲的身後,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連魚帶水地倒在他的身上,然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一陣錯愕的瞿西哲厭惡地看著那條在自己頭上滑下來的小魚,臉色黑得像墨跡一樣,瞿子軒嚥著口水,等待父親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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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琉璃在外面解決了肚子問題後才回到家中,一進門就直奔瞿子軒的房間裡:「小軒,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老爸回來有發飆嗎?」
瞿子軒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他比平時還冷靜,會不會方法不對啊?」
「不會吧,這樣也不生氣?」白琉璃好奇地說道,「是不是你太不瞭解他啊?」
「不可能的,老爸可是超級潔癖鬼來的,連奶奶都有點受不了他。」瞿子軒嘟著嘴說道,眼裡滿是誠懇。
「那要怎麼辦啊?」白琉璃鼓著腮幫子嘟噥道,想不到瞿西哲還真是能忍,但是他幹嘛要忍呢?
「有了。」瞿子軒壞壞一笑。
「什麼?」白琉璃眼前一亮,急切地問道。
「他。」瞿子軒瞟了瞟白琉璃,陰笑道。
「小子,他,你覺得我有那個本錢嗎?而且我們現在是要她討厭我,你怎麼反過來了。」白琉璃憤憤地說道,這個瞿子軒肯定是腦子壞掉了,居然想出這種沒用的餿主意。
「就是因為你沒有本錢才叫你去他啊。」瞿子軒吐了吐舌頭,回應道。
「啊?」白琉璃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老爸最討厭女人碰他的,上次不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說要和你離婚嗎?」瞿子軒拍了拍白琉璃的腦袋瓜說道。
「可是他後來不是又反悔了嗎?」白琉璃扁著嘴應道,而且最近這個瞿西哲好像變得越來越色色的,每次靠近他都會有意無意地吃自己的豆腐。雖然她知道這不可能是喜歡,但男人畢竟還是男人,總會有這方面的需求的,要是自己一進去剛好碰到他的口渴期不就慘了?
「那可能是他發現藥不是你下的。」瞿子軒分析道。
「難不成你要我取下藥嗎?要是又像上次怎麼辦啊?吃虧的可是我啊!」白琉璃喊道。
「你吃虧?」瞿子軒上下打量了她,「不是應該是你得了便宜嗎?這麼帥的人,別的女人可是求之不得啊!」
「帥又不能當錢用。而且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白琉璃扁著嘴說道,跟自己不喜歡的人親暱,那可不是享受,就算是帥哥,也是一種虐待。
「可是現在就只剩下這一種方法,而且我也沒有叫你跟我老爸那個那個。」瞿子軒臉蛋有點紅紅地說道。
「真的?」白琉璃好奇的問道,這個小鬼到底在想什麼餿主意啊?
「當然,我是要你故意去他,讓他覺得你跟那些女人沒什麼兩樣,讓他厭惡你。」瞿子軒細細地說著。
「?可是我沒有幹過這種事情啊!」白琉璃悶悶地應道,就算以前和江宇杉在一起,兩個人還是規規矩矩的,而且還是江宇杉先向自己表白的,根本就沒有試過去人,何況還是一個帥得過分的人。
瞿子軒搖了搖頭看看她,「你有沒有性感一點衣服啊?」白琉璃搖了搖頭,她才不會買那種衣服呢,浪費錢。
「化妝品呢?」瞿子軒無奈地問道,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每天都是一張醜醜的素臉,哪會有什麼化妝品,白琉璃又是一個搖搖頭。
「打電話給那個安大嬸吧!」瞿子軒徹底敗給她,垂頭喪氣地說道。
「幹嘛?」白琉璃問道。
「借東西啊。」瞿子軒都快被這只笨鴨給氣死了。被瞿子軒大吼之後,白琉璃只好鼓著一肚子的悶氣打電話給安梓綺借了衣服和化妝品。安梓綺一聽到白琉璃要借這些東西,就猜到她肯定是想她老公,挽回他的心,於是很爽口地答應了,還一股勁兒地送貨上門。
送走了安梓綺後,琉璃無語地看著那件露得不能再露的艷紅色露肩露背,裙子剛遮到的性感連衣裙,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瞿子軒,你確定真的要我穿這樣的衣服?」
「不錯啊!夠性感,爸爸一定會噴鼻血的。」瞿子軒笑嘻嘻的回應道,想不到安梓綺那個大嬸還真體貼,真的找了一件這麼見血的衣服。
「他還沒噴鼻血我就先吐血了。」白琉璃哭喪著臉說道。
「快點穿啦,要不然都快天亮了。」瞿子軒催促道。
「現在才11點,還有大半個夜晚呢。」白琉璃故意拖延道,想到真的要穿這樣的衣服,對她來說還真的是一個很大的跨越。
「機會不能錯過啊,今天爸爸積了那麼多怨氣,肯定到了極限的,鴨子,最後一根稻草啊!」瞿子軒一臉情況緊急,事態嚴重地說道。
白琉璃深吸了一口氣,死就死吧,有道是輕於鴻毛重於泰山,苟且偷生也是死,大義鼎然也是死,就讓她死得其所吧。
三兩下功夫,白琉璃就將那件很省布料的衣服穿到自己那嬌小的身上,瞿子軒看了看,讚美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嘛。身材還不算太爛。」
「小鬼,閃一邊去,未成年人禁止觀看。」白琉璃瞪了他一眼,而後坐到鏡子前面,快速地吐了吐口紅。
「不錯,去吧。」瞿子軒得意地說道。
白琉璃剛一出門又鑽了進來,「外面太冷,我還是加一件外套吧。」
「鴨子,你是不是不想離婚了。」瞿子軒威脅到。白琉璃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端起那杯熱茶一步一步向著瞿西哲的房間進攻,臨門一腳望過來,眼睛眨了眨,對瞿子軒做了一個口型:「記得關鍵時刻要衝進來救我啊!」
瞿子軒點了點頭,向她擺了擺手,輕聲說:「上帝會保佑你的,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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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瞿西哲正看著文件,陷入了沉思,連白琉璃走進來了也沒有察覺。直到一杯熱茶擺在了面前才唔得抬起頭,眼睛就呆住了。
「喝茶吧!」白琉璃嬌柔地說道,身體卻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害怕,微微地在顫抖。
「你沒事吧?」瞿西哲看著她那身紅艷艷的,就幾塊布的連衣裙,心裡某些東西又突然躁動起來。
「天氣太熱了。」白琉璃故意拉了拉胸前的那塊遮羞布,吐了吐氣,一副熱得要命的樣子,瞿西哲忍住燥熱,低下頭,把自己埋在文件裡。可是身邊的人兒似乎不想放過他,還故意越貼越近,嘴巴居然在自己的耳朵輕輕地吹風。
「老公在看什麼啊?」白琉璃故意把頭低下來,湊近他那滾燙的臉嬌嗲嗲地問道,一看到他通紅通紅的臉,以為他現在時氣得火冒三丈,便再把自己貼近他一點點。
「琉璃,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瞿西哲壓著燥熱說道。
耐性?白琉璃心裡更加得意,我就是要你失去耐性。白琉璃抬起頭,婀娜多姿地慢慢走到另一邊,手依然貼在他的脖子上,柔弱地挨近他,性感的唇微微湊近他的臉頰,輕柔地問道:「西哲總是在忙什麼啊?」
瞿西哲全身的熱氣像是瞬間被蒸騰出來一樣,臉上紅得驚人,眼裡也冒著猩紅的光芒,白琉璃見到還自顧得意以為已經成功地激怒他了,誰知道剛想成功等待他發飆的時候卻被人一把橫抱起來。
白琉璃定了定神,驚恐地看著正抱著她往那張大床走過去的瞿西哲,吞了吞口水,害怕的問道:「你要幹什麼啊?」
「干你想幹的。」瞿西哲著她說道,這可是她他的。
「我什麼都不想幹,你快放我下來。」白琉璃拚命掙扎道,感覺瞿西哲的異樣就知道瞿子軒那小鬼肯定打錯算盤了。
瞿西哲才不管這個傢伙的掙扎,既然那樣了他,就別想安安穩穩地出去,遂一個勁地把她摔到柔軟的床上,一下子就壓到琉璃嬌小的身子上。「我說過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瞿西哲,你對女人過敏的。」白琉璃隨便扯到,原來他的那句耐性是這個意思,早知道就不聽瞿子軒的話了。
「我不是說過對你不過敏嗎,老婆。記性怎麼越來越差啊?」瞿西哲弄了弄她跌落下來的劉海,手不斷的在他的臉上游離。
「可是我對男人過敏。」白琉璃哭泣地扯到,「拜託,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瞿西哲眉頭微擰,**地吻住她那紅紅的唇,不斷地吸允著她的氣息,舌頭**地開啟她那緊閉的貝齒,探入她的口中。
「求你,不要。」白琉璃在他的吻中,發出微弱的聲音哭喊道。瞿西哲像是被她的反抗激怒一樣,大手從裙角探入她那顫抖地裡,游離到她的背部將她輕輕托起。
「小軒。」白琉璃趁著瞿西哲的吻落到她的脖子的時候大聲喊道。,門外的瞿子軒一聽感覺有點不對勁,不顧裡面的戰況如何便開門衝了進來。
瞿西哲被瞿子軒的突然衝進來,擾了興趣,只好放開不斷掙扎的白琉璃,憤憤地望向一臉驚呆的小軒。
「小軒。」白琉璃哭泣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拉著小軒踉蹌地跑回房間裡。
「鴨子,你沒事吧?」瞿子軒看著白琉璃哭得稀里嘩啦地,關心地問道。
「還好你及時進來。」白琉璃擦乾眼淚感激道。
「怎麼會這樣啊?」瞿子軒搔了搔後腦掃莫名其妙地思索著,還有他父親剛剛的眼神。難不成他喜歡上這只鴨子了?
「都是你的餿主意,說什麼你老爸討厭別人他,現在倒好,我差點就被他吃了。」白琉璃埋怨道,想起剛才的情景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琉璃真的很討厭爸爸嗎?」瞿子軒狐疑地問道。
「也不算很討厭,但絕對不會是喜歡。」白琉璃直直地應道。門口,那半開的門後面,瞿西哲的臉上劃過一道憂傷,心口微微發痛。
「琉璃,你不覺得爸爸是因為喜歡你才這樣嗎?」瞿子軒安靜地說道,只是此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也不太討厭爸爸喜歡她,或許還帶著一點希望地看著琉璃。
「喜歡?絕對不可能,報復還差不多。」白琉璃直直地回應道。
「是嗎?可是爸爸今天一直都沒有發火,就算你再怎麼過分他也還是忍著,而且今晚還」瞿子軒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說。
「放心吧,小軒,我的心裡面早就住著一個人了,所以不可能喜歡你爸爸的。你就慢慢等著吧,我一定會幫你的,讓你爸爸媽媽在一起。」白琉璃推心置腹地安慰著瞿子軒。
「可是。」瞿子軒正想跟他解釋道,可是白琉璃卻推了他出去:「好了,快去睡覺吧,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上課呢。」
瞿子軒站在門口靜靜地想了想,他其實是想說要是爸爸真的喜歡鴨子,他也會接受的。只是這鴨子怎麼就不聽呢,而她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啊?叔叔嗎?還是那個學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