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chapter 51 文 / 楓靈海
黑色的賓士在那座哥特式的建築前面停了下來,白琉璃看著那些擺得整整齊齊的各式名車,寶馬,法拉利,保時捷,居然還有勞斯萊斯,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連親戚也是那麼上乘,怪不得窮人與富人之間的鴻溝會那麼難以跨越。
「走吧。」瞿西哲不悅地望向發愣的白琉璃,伸出的手臂已經快在冷風中結成了冰了,而這個丫頭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哦。」白琉璃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那只擱在自己面前已經有好幾分鐘的手臂,心臟好像又開始不正常地跳動了。瞿西哲眉頭擰得更緊,眼睛狠狠地瞪向她,琉璃這時才不好意思地挽著他的手臂,可是他那溫暖的臂彎老是影響自己的心臟運轉,這樣遲早也要做個換心手術。
瞿子軒得意地看著鴨子挽著父親的手臂,雖然兩個人高度樣貌懸殊太大,不過看起來卻很溫馨,如果老爸的臉色再柔和一點就更完美了。感受到一點正常家庭溫暖的瞿子軒,甜滋滋地握上白琉璃的小手,琉璃木訥地看了看,而後反過來拉起他的小手。其實這樣好像也不錯,白琉璃心裡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一身紫色優雅長裙的夏紫馨,雖然年過四旬,不過看起來還是風韻猶存,或許有錢人懂得保養就是有這樣的優勢。站在母親身邊,身著一套白色無尾禮服的瞿西駿,臉上是強擠出來的笑容,可是在見到挽著哥哥的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琉璃時候,心還是不免刺痛起來,臉上那抹強擠出來的笑容也在瞬間消失殆盡。
「媽媽。」瞿西哲臉上微微一笑,叫道。
「伯,不,婆,不,媽媽。」白琉璃幾次口吃之後才吐出一個比較中聽的稱呼來,瞿子軒倒是給她捏了一把冷汗,而瞿西哲可是嚴中閃過一陣暴怒,這麼不願意叫,就算喜歡的是西駿,不也是同一個媽生出來的。
「小叔。」白琉璃尷尬地叫道,眼睛卻望向別處。
瞿西駿捂著心痛看著一身禮服的琉璃,哥哥的眼光果然不差,就是這樣粉粉淡淡的顏色才適合琉璃,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為琉璃選的那件小洋裝。設計師就是設計師,眼光可不會比一個外行人差,瞿西駿暗自較量著,只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做這種徒勞之事,琉璃不是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自己了嗎?這樣難道只是想挽回一點自尊心嗎?
瞿西駿安靜地看了一會兒白琉璃,沒有說任何的話就離開了,任由一臉尷尬地琉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瞿西哲心情糟透地一把把琉璃扯進自己的懷裡,押著她的肩膀走向別處。夏紫馨疑惑地看著這三個人之間的怪異,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假山後面,瞿西哲把白琉璃推到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上,雙手鉗住她的雙肩,臉色鐵青地說道:「你是想在我母親面前讓我丟臉是嗎?還是你已經和西駿苟合在一起了?」
「瞿西哲,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白琉璃眼色凶狠地說道,想不到居然用苟合這樣的詞語才羞辱她和西駿。西駿是對自己有特別的心意,那又怎麼樣,做哥哥的就可以這樣來羞辱自己的弟弟嗎?
「注意我的言辭還是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瞿西哲目光狠虐地望向低著頭的白琉璃,不悅地用大手鉗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望向自己。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不需要你提醒。」白琉璃忍住怒火說道。
「是嗎?如果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還會和西駿眉目傳情啊?」瞿西哲冷冽地說道,心裡卻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像是有一把刀子劃過一樣,抽痛不已。
白琉璃無奈地望向他,眉目傳情?他是不是太多年沒有檢查視力了,居然連這樣的欲加之罪也造得出來,果然不是一般的總裁,或許他的霸業也是他用那無賴的手段得來的。
瞿西哲見白琉璃一語不發便更加的惱怒了。是默認嗎?他問著自己心裡的那個聲音,如果不是她為什麼不反駁,她平時不是最喜歡頂嘴的嗎?現在怎麼成了啞巴呢?一陣醋意濃濃地升上瞿西哲的心頭,突然低頭,一個勁地吻到琉璃那個展露在他面前的紅唇,使勁地吸允著她口中的撩人的味道。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琉璃一下子失去了抵抗能力,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張貼在自己臉上的俊美容顏,腦中一片空白。而琉璃的不抵抗倒引起瞿西哲的身體的灼熱,本是鉗住她下顎地大手伸到她的腰際,把她的身軀貼近自己的身體。
「啪!」瞿西哲的吻剛一離開白琉璃的唇就得到了一掌的犒賞,雪白的臉上頓時多出無根手指印來。
「無恥。」白琉璃擦了擦嘴角,憤恨地說道。在瞿西哲還來不及思考的時候撒腿就跑得遠遠的。瞿西哲憤怒地一拳打在石頭上,連血絲流了出來也毫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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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賓客都到屋子裡邊的大廳入座之後,瞿子軒才想起一個早上都沒有見過琉璃,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哪裡去了。剛要問起身邊一臉臭臭的父親時,琉璃便走了進來,臉色卻非常得蒼白。在瞿子軒身邊坐下後,子軒擔憂地問道:「媽媽去哪裡了,怎麼都不見人啊?」
「我去呼吸一些比較沒有雜質的空氣。」避開瞿西哲的臉,白琉璃向瞿子軒笑了笑說道。
「大表哥。」一個五官長得大大的混血兒,穿著一件絲質的金黃色長裙,拿著一杯香檳走到瞿西哲的身邊,嬌嗲嗲地叫道,「我敬你。」
瞿子軒厭惡地看了一眼這個大表姑姑,對她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簡直想吐。白琉璃倒是看著這樣一個美女有點看呆了,「多麼完美的混血兒啊!」白琉璃低聲輕輕讚美道,瞿子軒瞥了她一眼,這鴨子怎麼就這麼會長她們威風啊!這個大表姑姑可是不顧血緣關係對自己的父親有著非分之想的,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表哥真厲害。」徐凱特見瞿西哲一口氣把那杯酒給喝了,身體粘近他,奉承道,手還搭上瞿西哲的肩膀。
白琉璃狐疑地看著徐凱特的眼神和動作,不是表兄妹嗎?怎麼看上這麼怪異啊,還是他們本來感情就很好啊?可是瞿西哲不是除了名的對女人過敏嗎?
「這個表姑姑可是纏了爸爸很多年的。」瞿子軒小聲地在琉璃的耳邊說道。
「啊?」白琉璃大吃一驚,「這不是?」
「嗯。」瞿子軒重重地點了點頭,想必琉璃這下子會緊張了吧。在看到琉璃眼中閃過的異樣是,瞿子軒滿意地望向她。
「放心吧,小軒。」白琉璃突然握緊瞿子軒的小手,鎮定地說道,「我一定會讓你爸爸媽媽在一起的,一個表姑姑也成不了什麼氣候的。」白琉璃像是真的在說著這些幫著瞿子軒建立一個家庭的話,可是心裡卻隱著連自己也沒有發覺的心酸。
「嗯。」瞿子軒無奈地點了點頭,這個鴨子也太木了吧,到現在還真的想著幫自己的媽媽奪回爸爸,難道爸爸真的注定要孤獨一輩子?
瞿西哲忍受著徐凱特那讓人厭煩的騷弄,本想試探一下琉璃在看到自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心情,可是當他別過臉,對上她那雙滿含真誠,毫無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在一起的那種妒忌的神色時,心裡的失落感讓他暴怒,差點把手中的杯子給捏碎。
……………………………………………………………………………………………………下午,一大幫的賓客依舊在這座哥特式的屋子外面的園林裡散步遊玩。由於天氣太冷,這個園中的豪華游泳池就只好被人冷落在一邊了。
白琉璃晃悠悠地逛到泳池邊,坐在兩個並不認識她,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瞿家的親戚的兩個女人身邊,煩悶地望著那一潭冰冷的池水。
「玉琴,你表姐該不會還對西哲念念不忘吧,人家可是連老婆都娶了。」一個穿著一身紫色絲質長裙的女人問道。
「當然不會啦,不過聽說她兒子可是向著她的。」玉琴笑嘻嘻地說道。
「是嗎?」紫色長裙的女人納悶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表姐是怎麼勾到瞿西哲的,居然還生了個兒子?」
「當然是有特別方法啦。」玉琴詭異地笑著。
「什麼呀?」紫色長裙的女人好奇地追問道,瞿西哲可是那種拒女人於千里之外的人。柳絮瑩不是也吃了很多次癟嗎?
「藥啊,笨蛋,你以為瞿西哲像你哥那樣濫情啊?」玉琴壓著怒氣吼道,紫色長裙的女人憤憤地低下頭,「又是迷,奸這種爛手段,怪不得他要小不要大。」
「湘紫,你這是在妒忌吧?」玉琴惡狠狠地望向她。瞟到了在一旁的白琉璃,嚇了一跳。
琉璃轉著眼珠子,忍住一臉的笑意看著她們。玉琴試探的叫道:「你是誰?」
「啊?」白琉璃故意把耳朵拉了拉,假裝聽不見她的說的話。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玉琴不耐煩地問道。
「什麼?」白琉璃又撥了撥耳邊的碎發,問道,「不好意思,我這只耳朵天生就點問題,你能不能再說一遍啊?」白琉璃羞愧地低下頭,咬了咬唇。
「算了。」玉琴轉過身,既然是聾子,應該就聽不到吧。「湘紫,我們快走吧,要不然表姐一會兒找不到我們肯定又大發雷霆了。」玉琴有點害怕地說道,她們兩個可是柳絮瑩偷偷帶進來的,要是柳絮瑩發現她們亂跑下次肯定不會再帶她們過來的。
看著那兩個女人走後,琉璃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瞿西哲也太遜了吧,居然被一個女人迷,奸,怪不得死也不肯去瞿子軒的媽媽。可是瞿子軒要是知道媽是幹了這樣的事才懷了他的,會不會很傷心呢?
「喂,你在這裡幹嘛?」瞿西哲滿頭大汗地走到她的旁邊,看她一副賊兮兮地樣子望來望去,好奇地問道。
「休息啊。」白琉璃直直地應道,一想起剛才那兩個女人說的是舊覺得好笑,迷,奸?真是聞所未聞,男人也會被迷,奸,也許他是第一個。看來長得太好看的男人也會被劫色的。
「笑什麼?」瞿西哲皺起眉頭,狐疑地問道。
「沒什麼。」白琉璃止住笑臉答道。
「沒什麼?」瞿西哲靠近她問道,沒什麼她會笑得這麼詭異,肯定有詐。
「真的沒什麼,只不過聽到一個非常有趣的故事。」白琉璃捂著嘴巴應道。
「是嗎?」瞿西哲又靠近一步,「如果沒什麼就跟我來。」
「幹什麼?」白琉璃似乎有所防備地問道,心臟突然又飛速地跳了起來。
「放心,不是吃了你。」瞿西哲湊近她的臉蛋,一抹詭異地笑容漫上他那精美絕倫的臉頰,「還是你想被我吃啊?」白琉璃的臉突然刷的紅了起來,別過頭,看著池中的清水。
「走吧。」瞿西哲一把把她拉了起來,讓她跟在自己的後面。
「活該被迷,奸。」白琉璃一邊跟在他的後面,一邊小聲地嘟囔著。
瞿西哲一下子回過頭來,狐疑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白琉璃扁著嘴應道。
「真的?」瞿西哲臉色微怒。
「沒有,只是覺得有些男人怎麼會那麼笨,居然也會讓女人給迷,奸了。」白琉璃堆起一抹氣死你的笑容,直直地回應道。
「白琉璃,你是不是想在冬天裡游泳啊?」瞿西哲抓住她的肩膀說道。
「不用了,我不喜歡游泳。」白琉璃害怕地退後幾步。
「是嗎?不過我看你今天的腦子好像不太清醒。」瞿西哲拽著她那後退的身子,眼裡冒著怒火。
「我很清醒了。」白琉璃瞟了一眼那還不算太深的池水。
「可是我覺得你需要再清醒一下。」瞿西哲一把把她橫著抱了起來,走到水池邊。
「瞿西哲,不要,我不會游泳。」白琉璃臉色刷白地求救道。
「不會游泳?別唬我了,濱海長大的人不會游泳才怪。」說著,毫不留情地一把把她丟到冰冷的水池裡。白琉璃拚命地掙扎著,試著想著在學校裡徐劍逸教她的那些方法,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還沉浸在怒氣當中的瞿西哲根本沒有注意到白琉璃掙扎的異常,只覺得她是在演戲。「要不,我把西駿也丟過來,好讓你們來個鴛鴦戲水啊?」瞿西哲戲虐道,起身準備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有人沉下去了。」泳池對面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望著漸漸往下沉的白琉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