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超越輪迴【一部第大結局】 文 / 雨夜殤魂
但見，熊貓閒庭信步般踏虛空來到海域中央，雙臂展開，只聽一聲「星辰之海！」，陡然間，那海域上空的烏雲頓時落下環繞熊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然後，那醞釀了不知多少光年的黑色海水頓時像是被人控制的水球一般，咆哮著如同決堤的大壩一般，逆勢而上沒入那巨大的漩渦之中。
在這一剎那，整片混沌海域都陷入絕對的黑暗之中。但眾人都知道，這黑暗不是因為湮沒了光明所帶來的，而完全是由黑色海潮接連天海所帶來的。
那片絕對的黑暗區域內，一個斑斕的星辰宇宙圖案如同海市蜃樓一般若隱若現。但片刻後，又化為徹底的黑暗。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混沌海的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大約數個時辰過後，待那墨潮徹底消失無蹤，逐漸浮現出熊貓的身形。一股凌駕於眾生之上的氣息澎湃而出，在這股非生靈所能擁有的威壓之下，就連那各位主神內心都不由產生覲拜之意！
這讓一干主神格外駭然，能讓主神產生敬意的，只有那濛濛天道！
難道…
可是為什麼，他依然保持了生物形態？！而且從生命波動判斷，這位殺戮主神依然具備生物的特性。只是，這種特性中摻雜了一些難以理解的改變！
就在眾主神尚且還具備自我思考能力的時候，那無數密密麻麻，主神之下的存在都單膝跪了下去。臉上淨是虔誠和膜拜！
那乾癟的海域上方，熊貓緊閉雙眸，凝神不語。
體內，除了一部分熊貓特意保留的混沌海水外，其他的海水都被玄冥宇宙和殺戮魔功吞噬。起初，自己尚且還能控制混沌海水。讓其一部分流入玄冥宇宙，一部分匯入殺戮魔功形成的漩渦中。
但是到了一定階段後，玄冥宇宙和殺戮魔功都是自行加快了自身的吞噬速度。以至於到了最後，其實就是玄冥宇宙和殺戮魔功在競相爭奪混沌海水，而根本不受熊貓意識主導。
就在海水耗盡的剎那，那原本距離突破只差一線的殺戮魔功再次取得進化，成功突破到八重—『湮滅時空』！
而玄冥宇宙也在剎那間爆發出一聲巨響，當然這股恍若宇宙大爆炸的聲響只有自己聽的到。與其同時，玄冥宇宙內那塊本源能量體徹底分崩離析，化為無數星辰塊狀，按照一定的規律分佈於宇宙各處…
但一切都歸於沉寂，熊貓緩緩睜開了雙眸。就在眼瞼張開的剎那，一抹足以毀滅無數普通面位的力量從熊貓暗金色的瞳孔中迸射而出。目視所及，山川崩裂，大地凹陷，虛空禁斷！
不過，當那暗金色的瞳孔再次恢復到黑色時，磅礡的生之力潮水般湧出。在眾人無比驚駭的眼眸裡，這片混沌之地竟然破開一處綠洲，綠洲之內，繁花似錦、綠樹成蔭…
「哎，似乎在這個宇宙內創造生機有些困難。」熊貓低聲喃然道。
就在這時，極深處的混沌嶺方向傳來一抹微弱的波動。
熊貓這才仰首望向混沌嶺，左手探出，一抹流光一閃而逝。片刻後，一個混沌神狼狽的栽倒於地。
艾流晶等人大駭，憑感覺，這個混沌神至少達到了主神級別。但這麼一個強悍的存在竟然在熊貓面前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隨軍出征的聖光主神內心也是駭然不已，短短時間內，這殺戮主神的實力竟然暴漲如斯！這幾乎顛覆了所有人的認識！
「哼！剛才竟然偷襲本座！」熊貓毫無感情的聲音回徹在整片混沌海域。
這個主神級的混沌神尚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在其他眾人的眼眸裡，那混沌神原本很英俊的臉龐，以驚人的速度變得蒼老起來。那挺拔的身軀也迅速變得佝僂起來。在這一剎那，無數人都感應到了那混沌神體內生命精元的快速流逝。只是片刻間，那原本顧盼四溢、吞吐生威的雙眸已經變得極為渾濁，即便那渾濁的神色也在急速退去，直到徹底歸於空洞。
這位混沌神在意識徹底泯滅前，發出了一縷精神波動。
「混沌之主就要醒來。」
「混沌之主？」熊貓揣摩著，意識空間內，無數信息猶如潮水一般湧出，搜索半天，卻是未曾得知半點有關『混沌之主』的信息。
再次漠然的凝視著那極遠處的混沌嶺，熊貓緩緩抽出了殤鋒，殤鋒驟然化為一道淡淡的劍痕。
沒有人看清熊貓是如何出手的，待眾人有所察覺的時候，整片混沌海域連同艾流晶所處的混沌界都再次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然後，驟然，一道比太陽光芒還要灼亮的無數倍的白芷中泛出漆黑的光芒從黑暗之中湧出，如同虛空中一條璀璨的彗星以摧枯拉朽之勢彷彿瞬間便穿越了重重空間沒入到混沌海深處的混沌嶺。
轟隆！！
大地陡然劇烈震顫起來，聯軍所處的高崖瞬間便被倒捲而來的力量摧毀，化為粉末。而大地之上，那不斷龜裂的鴻溝中冒出無盡而澎湃的混沌之氣，直接侵入到瞬間失神的神魔體內。遂不及防，轉瞬間，聯軍又有近百萬人暴斃！
此番變故，就連聖光主神都灰頭灰臉，很是狼狽。惟有艾流晶一人安然無恙，絲毫未受到影響。
待眾人回過神來，望向混沌海域，頓時內心大駭。
眾人能感應出混沌海域內規則的紊亂，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青冥深空出那不斷被撕裂的空間裂縫。而至於那極遠處的混沌嶺方向則是蕩起狼煙裊裊，辯不得情況。
處於空間規則變化不定，整片空間區域隨時都可能完全塌陷的海域，熊貓卻是對週遭一切視睹無物，依然憑空眺望著混沌嶺方向。
驀然，熊貓原本漠然的臉上浮出一抹悸動。身形一晃，水波般的漣漪盪開，熊貓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混沌海域。
下一刻，一片陰影突然出現在眾人之中，並逐漸凝成實體。正是熊貓。
「所有主神聽令，快點把你們收集的混沌神格拿出來。」熊貓冷冷命令道。
雖然不明事狀，但諸位主神都很明智的把自己苦心收集的混沌神格交給熊貓。
沒有絲毫滯怠，熊貓雙臂一展，『混沌之海』再次施展而出，那約計近千萬顆混沌神格驀然化為流沙沒入到熊貓週遭突然形成的漩渦之中。
片刻之後，倒映在眾人眼中，熊貓的身軀慢慢融化，從腳到頭。但是詭異的是，身體處於分解之中的熊貓絲毫沒有驚悚狀，冷漠的臉上反而浮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
待熊貓的氣息徹底消失在這宇宙中，人群之中的艾留晶雙眸猛然收縮，臉上驟然拂過一抹哀怨，前世和熊貓的情感糾葛像是放電影一般幕幕閃過。這一刻，她記起了前塵的所有往事。
他是她曾經最愛的人…
突然之間，混沌之地詭異的掛起了大風。大風之中，艾留晶如綢緞般光滑的長髮隨風揚起，眼瞼抖動一下，兩行清淚潸然而落。
一片悲傷的氣息佈滿整片混沌之地，如此凝重的悲傷像是沉澱了數億載，在這一刻完全釋放出來。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波動傳來。艾留晶恍然間臻首相望，前端三尺左右，那無比深刻、恍若刀削的臉龐正含笑望著自己。
失而復得的悸動讓艾留晶鼻子又是一酸，淚水再次恣意橫流，從臉頰滑下，沒入大風中。
艾留晶嘴角噙著一縷溫柔，矜持而幸福的看著熊貓。突然，她動了，以迅雷之勢撲到那厚實而溫暖的懷抱。
「呃，送給你的。」熊貓直接無視無數雙眼眸，逕直取出一枚精美的鏤空婚戒遞給艾留晶。
一抹含羞的幸福浮於臉頰，艾留晶小心的接過這枚婚戒，仔細斟酌半天，突然仰首道：「雨星她們都是這樣的嗎？」
恢復了前塵記憶，艾留晶自然也明白，幾個女人和熊貓之間的情感糾葛。
自然。我不會偏向她們的。」熊貓巧言道。
艾留晶白了熊貓一眼，不再多問。
就在這時，天地再次轟然震動，一道曲折的黑色裂縫從混沌嶺方向的青冥深空扯開，那黑色縫隙之中，無盡的混沌元氣如銀河倒洩般湧出。片刻後，從那無盡的混沌之中，緩緩步出一個魁梧的人影。
碎粒星辰作瞳，左眼恍若太陽，右眸堪比月亮。那絲絲銀髮猶如夜空的群星綻放出堪堪神暈，甚至連那均勻呼出的氣也如同沉浮的雲一般。
熊貓透過眼眸看到他體內的血液正如江河在奔騰，經脈變成了通體大道，肌肉變成了平原，骨骼猶如礦藏…
陡然間，熊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盤古！
只是不知為何，熊貓竟然從這位酷似盤古大神的身上感受到一縷若有若無的靈魂相連感。
於是，腦海靈光再閃，一段晦澀的符文出現在熊貓腦海裡：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有物混成，先天地生。自喻為天，闔閭於世。後以平衡規則誕生神、魔、凡三族，以制衡混沌。混沌與祖巫相謀，逆天誅神，引各界大亂。及有盤古裔氏熊氏舉以「六道伐天」，率領後天遺民與混沌爭天，天下大劫，劫中熊氏隕落，後世謚號「盤宇」又稱「玄冥」。」
這是當初在原始獸人所在的那個破碎的星空迷迷糊糊聽到的符文。
「盤古裔氏，盤古裔氏…」熊貓反覆叨念著，猛然像是猜到什麼，雙眸驟然爆發出一團精芒！
熊貓驟然仰首，凝視著來人：「盤古大神，您當初開天劈地之後並沒有消亡？！」
來人含笑的點點頭：「真不愧吾族人。」
此言一出，熊貓內心頓時大亂，這來人其實已經變相承認了他盤古的身份。那麼地球的傳說又是怎麼回事？盤古大神又為何呆在這個宇宙？他和混沌神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對了，還有他和李德的關係？當然，還有他和自己的關係。
盤古淡淡看向四周，並未見其有絲毫動作。但是週遭除了艾流晶之外的其他人都驟然消失。
艾流晶大驚，這消失的一群人中還有她的父親、姐姐。
「無需擔心，他們暫時被我轉移到別處空間了。」盤古淡淡道。
艾流晶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她深知這個人絕對不是她所能對付的，甚至連功力暴漲的熊貓都未必是這個人的對手！
聰慧的她明智的選擇了保持沉默，只是更靠近熊貓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熊貓沉默片刻，冷靜道。
「你們隨我來。」盤古淡淡道。隨即大手一揮，一片鴻蒙之光閃過，這遼闊的混沌大地上已了無一人。
虛空某一處。
軒轅猶豫幾番，終還是向前單膝跪倒於一團浮雲面前，開口道：「還請李德大人剝離我的異界記憶和氣息，也讓我回歸我原來的大次元空間。」
浮雲之中，陡然綻放出兩道枳白的光點，又在剎那消散無蹤。
「也罷，不過有關你異界的記憶還是保留著吧，最起碼有個回憶。」秩序審判者的聲音緩緩響起。
軒轅再次猶豫一下道：「多謝大人成全，不過我想把我身上的守護主神的氣息和功力傳承給一個人，也許他比我更需要。」
搖曳的模糊人影再次晃動一下，道：「好吧。」
下一刻，軒轅的身影逐漸模糊，數個呼吸後，軒轅的身影已徹底消匿，只留下一顆閃爍著乳白光澤的守護主神神格。
「去吧。」李德低聲道。
言畢，那守護主神的神格驟然化為流星，瞬間破開重重空間，逕直融入植物主神大殿內芙蓉的體內。
當一股純正而熟悉的氣息從芙蓉身上散發而出，尤娜不禁有些忐忑。她知道，這是軒轅徹底甦醒的標誌。
不過，當芙蓉回過神來，並未做出異常反應之後，尤娜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
依然是那片虛無空間，當熊貓煉化完那些混沌神格，宇宙徹底大成之際。
「你們回去主持秩序吧。」李德的聲音突然在除熊貓的三個老婆外的其他人內心響起。
「遵！」眾神躬身辭別後，身化流光回歸神魔界。
看著眾人一一從自己身邊消失，夏雨星三人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三人大喜，連忙回頭。
但見，熊貓攜同艾流晶在一名魁梧的男子帶領下正朝這裡走來。
對於艾流晶和熊貓一同出現，三女在甦醒全部意識之後，也並未感到驚訝。不過，對於那位息如深淵的男子就比較意外了。
待盤古緩緩步行而來，那始終以模糊雲團出現的人影竟然逐漸清晰，片刻後，一個體態臃腫的傢伙出現在眾人面前。
但見他微微對著盤古作緝，含笑道：「師父，看來徒兒已經完成任務了。」
盤古也是微笑著點點頭：「真對不起你，害的你的宇宙混亂了兩次。」
李德笑而不言，轉而對著丈二摸不到頭的熊貓，道：「還不拜見你的始祖。」
熊貓也不見有拜見舉動，反而首先把自己的幾位老婆攏到身邊，這才悠悠道：「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盤古擺擺手，制止了李德欲脫口而出的訓斥。
「無數光年以前，我於銀河系大次元空間的混沌中醒來。當時天地未開，週遭皆是混沌。我醒來後發現周圍一片混沌黑暗，於是隨手操起一柄誕生於混沌之中的巨斧向週遭的混沌劈去…」
「打住。這些關於盤古開天劈地的神話，我早就耳熟能詳了。挑重點的說。」熊貓宇宙大成後，隱隱也明悟了很多東西。比如他知道，這盤古和這個李德都是宇宙的主宰。
「天地成型以後，我又耗盡體內能量創造了星辰，青冥、河流、山川、草木、甚至生靈。做完這些後，我的靈魂感到異常疲憊，就沉睡下來。也不知多少宇宙紀元過去，當我再次悠悠醒來之時，我開闢的宇宙內竟然繁衍出生機勃勃的生命。這些生命自創功法，修習武術或者研製法術。也就是在這時，在一個名為『晶藍大陸』的星球，我遇到了李德。當時的李德只是一個很平凡的人，經常遭人欺負。
有一次，我實在看不下去就出手救了他，然後又教習他法術。李德的自我領悟意識很高，不久後，他竟然自創一門功法。這門功法到最後竟然在體內衍化了一個微型宇宙！
但是，李德的宇宙空間很不穩定。我費了很大的勁也無法幫其穩定宇宙空間，乃至到最後，我因為耗力過多再次陷入沉睡。
當我二次沉睡後，銀河系大次元空間宇宙驟然變得極為混亂，無數星球相撞，大量生靈瞬間灰飛煙滅。也就是在這種混亂之中，李德宇宙大量吸取銀河系大次元空間宇宙內的混亂之力。當兩種混亂之力達到平衡的時候，李德的宇宙開始衍生出平衡規則，待平衡規則達到完善，李德的宇宙也終於穩定下來。
而我開闢出來的那個宇宙在經歷一次新的大爆炸之後，又經過漫長的自行衍化，終於再次形成了穩定的宇宙空間。不過，原來的那些生命除了李德外都在那場大爆炸中灰飛煙滅，骸骨未存。至於那些法術啊，修煉體系什麼的，也一同湮滅了。到最後，那個宇宙無數顆星體只有地球又衍生出了生命。
後來，我再次醒來後，由於能量不足，我也無法在其他星球創造出新的生命。我在給地球這些人留下一些功法後，便來到李德的宇宙潛修起來。
而大爆炸後，地球最早的生命通過修習我留下的功法，逐漸成為超越普通人的神。但是地球的元氣很稀薄，根本無法滿足他們的修煉需求。倘若任由他們吸納元氣，恐怕那些普通人都要死了。所以，我和李德商量，要把一代洪荒神轉移到這個宇宙內。隨著一代洪荒大神的離開，二代，三代，四代洪荒大神相繼崛起。不過，到四代洪荒大神的時候，地球的元氣已經無法再保證凡人通過修煉達到神位。也因此，地球的洪荒神話結束於四代洪荒神靈的離開。
再後來，地球漸漸轉變為物質生產基地，至於『修煉成神』之說也就成了傳說和神話。
而我呆在李德宇宙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把我的一縷魂絲和這個宇宙一個很普通的生靈的靈魂融合，竟然意外的演變成了一個全新的靈魂。
處於好奇，我把這個靈魂又融入到一副軀體中，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這個人便是三億年前的殺戮主神。
殺戮主神無比聰慧，他竟然在不依附任何功法的前提下創造了殺戮魔功。這個魔功竟然也具備衍化成獨立宇宙的可能。
我很興奮，於是我就委託李德製造一些偶然因素，幫助你盡快完善宇宙。
我深知宇宙的穩定是需要從外界吸取混亂之力，於是我不惜要求李德製造大破滅混亂。只可惜的是，他為了擺脫情劫的困擾，竟然選擇了在三分靈魂後，自隕。
沒辦法，我和李德只好等待三億年後的輪迴。我們雖然是宇宙掌控者，但並不能完全操縱宇宙。要不然，當初也不用費這麼大勁才維持宇宙的平衡穩定了。
熊貓，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在足足呆了數秒後，熊貓才驟然回神。
「娘娘的，這簡直顛覆了小爺我所有的認知。」熊貓內心吼道。不過，在盤古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這絕世隱秘之後，熊貓內心也是豁然開朗。足多陰翳般的疑惑逐漸像是打開了天窗，逐漸明朗。
比如：洪荒一族為何來到異界，自己和盤古的關係，還有李德和盤古的關係，以及這世界的足多佈局等等。
「如今，我宇宙大成。又該如何？」片刻後，熊貓突然問道。
盤古笑了笑道：「我的實驗成功，自然要回到我的宇宙。而你宇宙大成，也自然要去經營你的宇宙。至於李德嘛，當然要替你收拾殘局了。」
熊貓想了想，突然又道：「那麼我能不能把一些人帶入到我的宇宙。比如，我的幾位老婆，還有一些朋友。」
沒想到，李德聞言竟然嚴肅起來：「原則上是不准讓人隨便出沒兩個宇宙的，這不符合天道輪迴。三億年前，我之所以遣回洪荒一族。一是為了三億年後的佈局；二是因為我和師父已經達成協議，禁制人員跨宇宙流動。在你宇宙大成之前，尚且還能把人帶入到你的宇宙內。但是如今，你宇宙大成後，我已經全面封鎖了我的宇宙，你若是再想隨便從我的宇宙中帶人就不可能了。」
熊貓有些不甘道：「那麼蚩尤怎麼回事？他不是依然呆在這裡嗎？」
李德臉上放緩道：「當然，我也允許你從我的宇宙中帶走四個人，僅限四人。」
熊貓這才輕噓了一口氣，看來這李德並沒有故意刁難自己，還讓自己帶走自己的四位老婆。雖然，對於無法帶走更多的人，有些鬱悶。但熊貓也深知李德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跨區域流動，那是上位者的忌諱！
「那殺破狼，芙蓉他們，你可要多費些心啊。」熊貓又突然道。
李德淡淡道：「一切自有宿命，六道輪迴，平衡規則才是最核心的宇宙理論。我們即便身為宇宙掌控者也不應該逆道而行。」
熊貓沉吟一下，思忖一番後我懂了。」
一旁的盤古笑道：「熊貓啊，我該回去了。你也快點返回你的玄冥宇宙吧，創造宇宙萬物其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呵呵。」
熊貓對著盤古微微作緝，道：「多謝！是您賦予了我生命。」
盤古笑道：「如今，你已經是超越輪迴、完全獨立的人了。這是你的造化。好了，不說了，我該走了。」
言畢，在熊貓和李德的目視下，盤古高大碩壯的身軀逐漸隱於虛空之中，轉瞬間，整個宇宙也尋不見他的氣息。
「那，我們也告辭了。」熊貓對李德拱手作別離狀道。
李德點點頭，微笑道：「希望有幸得到你的邀請，讓我也目睹一眼玄冥宇宙的風光。」
「呵呵，那是一定的。呃，再見。」
隨著熊貓話音落畢，熊貓連同四女也是驟然消失於這片宇宙。
就在熊貓的氣息從這個宇宙徹底消匿之際，已經成為魔界一方大諸侯的殺破狼心有靈犀般看向虛空深處。一抹悸動浮於眉宇間，淡淡的憂傷散發開來。而殺破狼身邊的夏魚兒則是很乖巧的上前環抱著殺破狼的腰，把小巧的頭靠著殺破狼寬厚的背上……
與其同時，和熊貓關係很密切的眾人都在同一時間朝著熊貓消失的方向望去，那裡是深幽的青冥虛空…
玄冥宇宙內。
無數星體猶如羅盤之上的天命玄珠有秩序的排列分佈著，散發出各色玄光。那深邃的星空，無邊無垠。無數空間，不斷生滅不斷，生生不息。
熊貓攜同四女，徒然出現在一座星體之上。這是一個蔚藍色的星球，大小和地球差不多。只是這個星球上還都處於混沌狀態，沒有山川，沒有河流，更沒有生靈。
「嘿嘿，老婆們，你們說我們是先入洞房啊，還是先創造萬物啊？」熊貓不壞好意道。
眾女齊刷刷丟給熊貓一個白眼，齊聲道：「當然是先創造萬物了。」
熊貓訕訕一笑，轉而凝神看向這個和地球面積、質量都類似的球體。倒映在眼眸裡的是，一片黑色的光幕，光幕上面滿是繭絲狀的條紋，密密麻麻佈滿整個光幕。
熊貓暗暗調動宇宙大成之時突然擁有的創造之力，創造之力甫一接觸到這些條紋，陡然爆發出一團玄光。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條紋在熊貓心意所向的支配下，逐漸的變化為各種形態。有的化為山河，有的化為湖泊，有的凝為大地。
也不知過了過久，那原本若隱若現，不斷穿梭於黑幕表層與內部的黑色符文突然之間全部浮於表面。無數繁複的，完全不同地符文飄浮著，在同一水平面上下微微波動，一根根黑色細絲從那些符文的各處伸出，連結到其他符文上，眨眼之間。密密麻麻的符文之間，便被更多的黑色細絲連成一片，那黑色細絲中，隱隱泛著點金色。
時間在飛逝的流逝著，而這個原本模糊的星體內結構逐漸清晰，並緩緩凝成實體。
山川，河流，平原、高原、草原、沼澤……
這顆被熊貓改造成幾乎是地球翻版的星球被熊貓命名為『新地球』。這顆『新地球』改造徹底完成之後，熊貓長吁了一口氣。
「喂，老婆們，下面是不是該我們洞房了？」熊貓眼眸裡閃爍著希翼的光澤，色迷迷道。
「不行！還沒造人呢？」眾女齊口道。
幾縷黑線躍然於熊貓額頭，幾乎是無奈道：「那好吧。你們用泥巴做成*人形，我最後來賜予他們生命。」
眾女頓時歡呼雀躍，當即作鳥獸狀散開，爭相做泥人去了。
數月之後，一批大約一萬泥人終於做好。
待熊貓施展終極創造之力賜予這些泥人生命之後，頓時啞然無語。無數黑線『噌噌』往上竄，片刻便犬牙交錯般佈滿在熊貓原本帥氣恍如刀削般勾勒出流暢線條的臉龐。
這一萬個泥人，竟然都是女人！！！
……
（全書完）
《禁忌甦醒》二部將在數天後正式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