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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魔覺醒 作者:acy34 法斯歷183年4月20日月兒悄悄地取代了金烏,帶了一塊崁著許些亮點的黑紗,輕輕地覆罩在天際。在天翔練功習醫的山洞內,天翔一臉興奮地道:「師傅我今天已經悟出了伽愣納神法。」 樸凡高興地頷首道:「我今天都有看見了,翔兒你的悟性和心性,果然是異於常人!」 天翔抓抓頭,疑惑地道:「有嗎?我怎麼不覺得我跟其他的人有什麼差異?」 樸凡語重心長地道:「翔兒,你知道嗎,練伽愣納神法,初時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互相配合,缺一不可,少一項或配合有問體,都有可能造成極大不可預計的傷害,輕者殘身,重者斃命。 所謂天時就是我所說的每日須浸泡三次,早則配合渾沌未化之原氣,中則配合日照炙焰之陽氣,晚則配合月灑柔水之陰氣;所謂孤陽不興,孤陰不長,就是這道理;渾沌原氣則是陰陽之氣的橋樑,水火不容,陰陽不相順接。唯有原氣,可以讓陰陽都接受,進而達到陰陽共存平衡。 地利就是這鼎爐裡的藥和為師要離開的原因,藥可以護助你的身體,提高你對天地之氣的吸收,同時可以讓你成為藥童,對你以後行醫有極大的幫助;至於為師的離開,你應該很清楚修練伽愣納神法之時,眼睛是不可閉上的,所以外界的環境,對你影響很大,假如為師在這裡的話,你的進步也不會如此地快;另外一個原因是為師不想你有依賴的心理,任何學問都是無窮盡,沒有一個人會說他,可以完全瞭解,就連為師也不例外。以有限的生命追求無限的知識,我們就是如此的傻,但也是這樣才能讓我們的心靈,更豐富,更充實。所以你要常保持一顆追求創新的心,學問如此,生活亦如此,不要辜負上天對你的恩賜。 人和就是你本身,修練伽愣納神法,以童子的純陽體為最佳,身體,靈心都未受到後天太多的影響;且要一顆赤子之心,還要心思靈敏,悟性奇高,冷靜沉思,不屈不撓,才能堪破這精神和氣共修的迷障。接下來在伽愣納神法上,我能給你的幫助,已經不多了,頂多可以給你一些禪定的看法、理論。不過在醫學方面,你可要好好的用心學習。知道嗎?」 在天翔眼中剛才侃侃而談的師傅,無疑是他在生活學問上的一個標竿,一個需要跨越的高架,越想心中越是欽佩,尊重師傅的笑談人生,執著追求,至死不悔,既不悔,亦無悔。天翔用力的點點頭,堅定地道:「師傅我會追隨你的腳步,會跨越你為我設的障礙。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樸凡揚起眉毛,哈哈大笑地道:「翔兒有志氣,這樣才不會浪費我的生命,讓我用生命的餘燼來燃燒你這新生的火燭吧!讓你更旺更亮吧!生命就像風輕雲淡有感覺但又不留痕跡;一個生命在歷史的洪流中,只是一滴水滴,可以隨波逐流趨於平凡,亦可以引起層層的漣漪,無限制無方向地擴大、延伸。 你的心正握著你的生命水滴,要平凡還是要不凡端看你的心!」 金烏東昇西墜,玉兔高掛沉寂,日復一日。 春天引領所有的生命向晴空吐露喜悅的心和花的芳香;夏日群樹的蔭影下,頑皮的雀鳥與陽光追逐嬉戲著;秋天灼灼的暮色內,透明如蟬翼的楓紅葉,飄飛在輕搖的風中;冬天夜晚來臨時,在瑟縮的月光下,生命在等待下一個春天的來臨。 這一年中天翔廢寢忘食地勤練伽愣納神法和勤息醫學,靠著天賦過人,短短的一年,將樸凡的醫術學了七八成。 樸凡更是用心的栽培他,因為天翔每天要浸藥三次,所以他就附近找了搭建了一間茅屋,稱為紫月居,讓紫月村中的村民可以來此就診,以增加天翔的臨床經驗,只是一心在追求醫道的天翔,在人前還是保持他一貫的冷傲,唯有在熟人面前才會有淺淺的笑容。 所以只好讓流風,阿塔來幫忙招呼客人,甚至連鳳雪舞都有好幾次偷溜出來幫忙,但過沒有多久就被天翔費盡唇舌地勸了回去,因為大批侍衛讓紫月居人滿為患,嚇壞了許多病患;可是當大家知道,鳳雪舞是公爵女兒時,那份驚訝,真是不可言語;但鳳雪舞的天真活潑,親切大方贏得了許多平民百姓的愛戴和擁護,也正因如此讓鳳雪舞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失蹤記,只是她都會在固定地方出現。 樸凡在每七天就會上紫月山一趟而讓天翔主治所有的病人等樸凡回來後兩人在一起討論患者的病情變化,用藥用量,使得天翔的醫術一日千里。 法斯歷184年4月25日聖凱王國達克公爵府中相同的咆嘯,相同的人員,相同的情形,一陣大喊:「什麼找不到小姐,你們這群這群……我白養你們了,連小姐都看不住,假如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都給我滾蛋!聽到了沒,還不給我再去找,待在這裡幹嗎?」一個五十多歲許,剛毅國字臉,虎目濃眉的達克公爵,正在廳中大發雷霆,站在公爵旁的阿法,不禁想到這一年多來,甚至最近一次在八、九天前,公爵罵的話,跟今天所罵的話還真是一字不差,連表情都是一模一樣。但侍衛已經有恃無恐,一年多來已經練到金剛不壞之身,金耳不入但臉部表情要做好的功力,公爵話一落侍衛整齊劃一地離開公爵府,往唯一的目的地去。 想到這裡,阿法不自覺地露出淡淡的笑容。就在公爵趕走所有侍衛之後,看到阿法盯著自己的臉,還露出呆呆的笑容。不由的怒自心生,沉重、淒厲地拉長聲調說:「阿……。法……你在笑什麼阿!」 阿法聽到了,來自惡魔的招喚後,差一點魂飛魄散,趕緊凝心靜氣,恢復成溫文儒雅的樣子,假假地恭敬到:「我只是想到小姐離開公爵府的方法,就覺得好笑。」 達克公爵懷疑地道:「是……嗎?我覺得不是這樣子呢?」 阿法平和地道:「是的,我只是覺得小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離開公爵府。這次真是別出心裁阿?連我都想不到。」 達克公爵驚訝地道:「連你都想不到,那可真稀奇了,你趕快說來聽聽吧?」現在猜鳳雪舞如何離開公爵府,已經是他們倆個生活中的樂趣了。有時鳳雪舞在府中呆太久,他們還真有點不習慣。 阿法露出欽佩的眼神,微上揚的嘴角,帶著笑意地道:「公爵你還記不記得小姐說貧民區的人,相當可憐都沒有飯吃,於是叫凱特帶十幾個貧民小孩來公爵府要請他們吃飯。」 達克公爵溫和地道:「我知道阿!我還誇她有愛心,做得好。」 阿法苦笑地道:「我也是這麼誇小姐,可是就在昨天第二次的時候,小姐就混在她們裡面偷溜出去。」 達克公爵道:「混在裡面?門口侍衛一看到小雪就揭穿了阿?」 阿法道:「在第一次請貧民小孩吃飯的時候,小姐就偷偷跟他們說,假如他們能帶一套他們穿的衣服給她,她就再請他們吃一次飯。所以第二次的時候,小孩們多帶了一套衣服來,就這樣小姐就跟他們一起出了公爵府。」 達克公爵道:「雖然換了衣服,可是侍衛還是會發現小雪的臉阿?」 阿法無奈地道:「小姐前幾天才從我這裡拿去了一罐易容膏,所以侍衛是認不出來的,現在就算叫小姐站在公爵你面前,應該也認不出來。」 達克公爵拍了一下大腿,呵呵地笑道:「真不愧是我的女兒,真聰明。樣樣都算的精準無比;假如以後到沙場去,肯定會名揚萬里成為一代名將。」誰知道達克公爵的一句戲言,未來竟然真的兌現了,鳳雪舞真的成了聖凱王國的一代名將。聖凱王國中,無論是男、女只要是提起當代最偉大的女將軍,一定是戰天冰鳳鳳雪舞。 在到紫月居的小路上,鳳雪舞面色青素,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可是走起路來卻是那麼輕盈愉快,真是一幕奇怪的畫面。邊走邊自言自語道:「呵、呵侍衛大哥真是笨,用個易容術就溜出來了,爸爸現在一定氣得直跳腳吧!」邊走邊模仿著達克公爵的語氣,然後氣急敗壞的說:「什麼找不到小姐,你們這群這群……我白養你們了,連小姐都看不住……」講著講著倒也自得其樂的哈哈大笑。突然腳好想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害的鳳雪舞向前跌跌撞撞差點摔倒,拍拍自己的胸口說:「一二三四,嚇到沒有事。」 轉頭一看,一個白髮蒼蒼的清瞿老人,一動不動地橫臥在地上,嘴角流出腥臭的黑血,左脅一道深及見骨的刀傷,血液不斷溢出。鳳雪舞見狀,向前測了一下他頸子的脈搏,還有著微弱的跳動,趕緊跑到紫月居,請翔哥哥來救人。因五歲時,天資聰穎的鳳雪舞就開始修練了吐納術,所以身體、體力、精神才會比一般同齡的小孩還要健康、優秀。這也是她為什麼一年前,可以跑給野狼追,直到遇到天翔的原因。 轉眼間,鳳雪舞已經來到紫月居大喊:「翔哥哥,救命阿!翔哥哥,救命阿!」頓時引起紫月居一陣騷動,只見天翔不為所動,仍秉氣凝神,虛靜為實,為眼前的婦人診脈,觀氣色,問病狀;另一隻手也同時書寫藥方。這是在修練一年多的伽愣納神法後,天翔自行發現居然可以一心二用,同時思考兩件事情,同時做兩件事,不會混亂,不會參雜,可以井然有序地完成,大大節省他看病患的時間。 正在招呼客人的阿塔,看到一個臉色發青的貧窮小孩在大喊大叫,一時沒有會意過來,三步並成兩步,想要阻止她的搗亂;筆落,口開:「阿塔你來拿藥單去抓藥,雪妹妹你沒事臉色塗成青色,想要考我的醫術嗎?你沒有事,喝杯茶,順順氣,就可以了。」 鳳雪舞急道:「翔哥哥不是我啦!是有一個老人,倒在小路上,嘴流黑血,左脅一處刀傷,昏迷不醒,傷勢嚴重,可是脈還在跳動,所以才趕快找你去看看他!」 天翔聽完後,不急不徐地道:「阿塔抓完藥之後,好好招呼患者,我出診等下就會回來。」說完拿了幾項藥物之後,兩人就趕到了那老者處。 天翔仔細地檢查傷口,發現肌肉已經有泛黑的現象,左脅刀傷見骨,骨頭上有一絲絲淡淡的黑氣;聞聞老者嘴邊的黑血,腥味之中帶著淡花香;慢條斯理地診斷他的脈象。 天翔思忖到是韋陀蘿花加七步蛇,使得心脈中毒,再加上封穴急奔,毒隨血液,流遍全身,深入骨隨。全身真氣盡失,只剩下一股微弱的真氣,護住心脈,不使毒氣攻心,此人必定是為真氣非常渾厚的人,才能支持到現在,一般人早就毒氣攻心而亡了。 查出病因,剩下的就簡單了,想到此臉上充滿了笑意;一直在一旁急得走來走去的鳳雪舞,想要問天翔又怕打擾他,不問又心裡有掛念這位老者,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直到看到天翔的笑意,才敢輕輕地問:「翔哥哥他怎麼了?能不能救的活阿?」 天翔平靜地道:「中毒,我已經知道他是中什麼毒了,所以要救他沒有問題。」 鳳雪舞急道:「那翔哥哥你趕快救他阿!」 天翔一邊將泛黑的肌肉用小刀給割掉之後,如白玉如珠的十指,在老者左脅刀傷附近,迅速點了一些穴道,點穴手法變化複雜,忽之在前,焉然在後,正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嘈嘈絮絮錯雜彈。一邊開口笑道:「雪妹妹你撿到一個寶了!」 鳳雪舞正吃驚地看著天翔的點穴手法,愣了一下,還四周左右看了看,發現都沒有東西後,疑惑地對天翔道:「寶?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再看著左脅的刀傷的血已經止住的老者說:「翔哥哥你說的寶,該不會是他吧?」懷疑地指指老者。 天翔似笑非笑地說:「你沒有聽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嗎?」 鳳雪舞差點暈倒,那想的到天翔在開她玩笑,但也笑笑地道:「我家已經有我爸這活寶了,不用再多他一個吧!我又不是要湊寶一對。」此時遠在公爵府的達克公爵耳朵突然癢了起來,心想到底是誰在說他壞話。 天翔再讓老者服下三顆藥丸,刺破食指,將一滴血滴在老者的嘴裡。邊包紮老者左脅的傷口,邊道:「好啦,跟你說正緊的,這老者其實是一個武功相當厲害,真氣渾厚的高手。我發現他的真氣運行和性質很適合你修練,所以才會叫你將他帶回去好好修養,假如可以學到他的真氣心法,你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 幸好這裡只有他們兩人,不然要是被其他練武者,聽到不是大吃一驚,就會嗤之以鼻,大喊童言無忌。要是武學的達劍聖級的宗師們,聽到這番話,一定可以確定一個宗師的誕生,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還好鳳雪舞對其他人相當的精明聰穎,唯獨對天翔就顯得有點笨笨呆呆的。鳳雪舞對其他人而言是,我為刀俎,人為魚肉;但對天翔情況卻是反過來。所以鳳雪舞從來不會懷疑天翔所講的任何一句話,也不會懷疑天翔的能力,這種情況已經有點是盲目的崇拜了;那怕天翔說:「烏鴉是白的」,鳳雪舞也會說:「是嗎!好像是耶」 鳳雪舞聽為天翔的話,雀躍不已,激動地道:「我們家的侍衛大哥,明天就又會來找我了,我明天就將他帶回去,翔哥哥可不可以阿?」 天翔沉思後道:「應該是沒有問題,我回去開些藥,讓你去抓給他吃,七天會再來複診看看就可以了,至於他的功力真氣,除非有靈藥寶物,不然最多可以回到七成,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鳳雪舞一陣惋惜地「阿」了一聲續道:「那也沒有辦法,等他醒了再跟他說吧!」 ………………………………………………………………………………… 坐在鼎爐內的天翔,正在進行他一日三次的例行功課,只是這些日子,每當精神,神遊到額頭泥竅時,就會有兩股不同的能量,釋放出一絲絲波動氣息,一股像和喣的太陽;一股像陰柔的月亮。自己跑去問師傅,可是師傅也不知道,先前試了好幾種方法都不行,實在讓人一個頭兩個大;ㄟ,對了一個頭兩個大,我怎麼沒有想到,反正我可以一心二用那就同時跟他們聯繫看看。不然上次聯絡這股,另外一股就異常頑皮,害得這股的波動氣息消失;反過來做也是一樣。現在公平分配,人人有份,都不用耍小脾氣了。 運氣一心二用,天翔將自己的精神力慢慢地切割成兩部分,再調整自己的波動氣息,跟這兩股相應。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天翔突然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就像奶媽,被這兩股氣息,行徑像貪求無厭的嬰兒一樣,強行吸入,飛快地消逝。心中一陣駭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只知道假如精神力完全被抽乾的話,那他永遠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感覺了,換句話說就是植物人。於是毅然中斷精神力的流逝,突然間「彭、彭」兩聲,如雷鳴、風嘯,雨暴、驚天動地,震得天翔迷失在自己的泥竅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幾千年如此久遠,又像是轉眼的剎那間。天翔漸漸感受到有兩股跟自己精神力相同的波動氣息,進入自己的體內,欲喚醒自己強行中斷後殘留在身體的精神力,可是這兩者,一則為光,一則為暗,同時進入,做同樣的事情。 終於有部分的精神力被喚醒,可是不喚醒還好,一醒就要面臨痛苦的抉擇,到底是要選擇光還是選擇暗。不!我只做我自己誰也不選,於是利用伽愣納神法,將被同化的光和暗的精神,抽離分開回復只屬於自己的精神力。 天見猶憐,終於讓天翔費盡千辛萬苦,集中出一點點的自己精神力。 現在就是要擴大戰果的時候了,跟他們拼速度,看誰同化的多,只可惜這就像戰爭一樣,兩大夾攻一小,沒有絲毫的憐憫,光與暗的精神力源源不絕的殺了進來,而自己的精神力搖搖欲墜、潰不成軍。 棄守,誰知道我會不會再度昏迷?好不容易醒過來!誰知道他們在同化後會做出什麼事,唉!他們要做什麼也就由他們,我什麼也看不到。 堅守鐵死!且一定會被屠殺蹂躪。 最後一招同流合污,現在有三股精神力,一為光、一為暗,一為中立。等等!好熟悉的狀況到底在那裡遇過!嗯!光為陽氣,暗為陰氣,中立為原氣。對了就是這個! 可是不能讓自己的精神力當橋樑,從來沒聽過超重的馬車,可以通過已經垮到快塌的腐爛木橋。山不轉路轉,既然你們想要那我就大方一點吧,於是將自己的精神力想像成一束氣柱,按照一定的路線,釋放吸引光和暗精神力的波動氣息。 呵!呵!果然像是發情的公狗見到母狗,就毫不遲疑的猛撲上來,害得我的精神氣柱差點崩塌。 一個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奇妙現象,流轉在這神人魔三者之間。 只見以氣柱為中心,光、暗精神力為兩股螺旋,不斷地在氣柱上盤繞、盤旋。慢慢地,兩股螺旋融入於氣柱之中,氣柱不斷地擴大,光與暗就一直補充。 直到氣柱不再擴大,而在氣柱外的光與暗,只好悻悻然的離去;而此時從氣柱中各分出一絲細小的精神力連接他們而去,突然間他們好到達目的地了,恰巧那一絲的精神力也跟著偷偷溜了進去,真是不老實!突然平地響起兩聲雷。「你是誰?」 「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