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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創世聖戰Ⅰ

作者:X



    「摩那快去參加軍事會議,父王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千鈞一髮時門口響起了月神蘇那美妙的聲音:「哦!米迦勒叔叔,怎麼和我們月神部的副將怎麼親熱啊?要抓這個懶鬼去開會嗎?」

    「是呀!是呀!該開會了。」說完,拉法勒就獨自張開羽翼,以異常優美的姿態飛走了。

    蘇都已經把話遞到米迦勒嘴邊了,摩那是月神部的副將,如果米迦勒真要殺了摩那,就不是殺死一個人類那麼普通的事了。

    米迦勒狠狠的將摩那扔出去,然後就帶著加百列、烏裡勒揚長而去。

    摩那從伍爾坎的碳堆裡鑽出來,已經是面目全非,可是還想在月神面前裝酷,將墨鏡扶正,然後努力做出迷人的笑容。結果…………

    「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

    月神和伍爾坎同時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本來就是一身黑色裝扮摩那。臉也被焦碳塗得□黑,只有火紅的頭髮還保留了一點紅色,整個看來就像一塊正在燃燒的煤炭!而這塊煤炭還想裝帥…………

    「對了!摩那你臉上的是什麼啊?」

    …………………………………………

    月神部踏入軍事會議廳時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因為蘇、摩那、以及黑夜女神娜可絲臉上架著一副墨鏡,站在蘇後面的摩那和娜可絲還故意擺了個POSE。(一對活寶!)

    馬爾都克沉著臉瞟了一眼摩那:「搞什麼花樣?蘇你怎麼也學納布整天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父王啊,我們月神部本來就是暗屬性,每次開會都被沙馬什和三位天使叔叔照的睜不開眼睛,所以…………」

    「哈哈哈哈,原來月神部的都有,那我也不能落後潮流啊!」代替涅爾加來列席會議的獨眼巴科斯也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掏出一隻墨黑的鏡片套在另一隻眼睛上。

    「大家不要急,這是伍爾坎大叔的傑作——『神鏡』,今年的流行趨勢,人人有份哦!」摩那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許多墨鏡,然後和娜可絲跳到每一個神面前逐一分發…………

    納布一邊帶眼鏡一邊說:「呵呵,我天天看書,眼睛也有些花了,哪天在伍爾坎那裡定做一副專用的。」

    伊絲妲則懷著好奇的心情將眼鏡戴上又取下來,然後又戴上左瞧瞧又瞧瞧…………

    當然天使和許多神都拒絕摩那遞上來的墨鏡,因為這是『被詛咒的伍爾坎』製造的不詳之物,不過還有一個出乎意料的傢伙也要了一副——拉法勒。拉法勒戴上神鏡,然後微笑著對摩那低聲說道:「其實這個東西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在開會時打瞌睡。呵呵!」摩那感興趣的看了看這個唯一對著自己微笑的天使,也報以同樣友好的微笑。當然摩那並不知道拉法勒的綽號——『微笑的拉法勒』。

    雖然最後只有寥寥可數的天神帶上了神鏡,但這個鏡片正好將天界的革新派從守舊派分割了出來。

    天帝把摩那遞上來的神鏡打落在地上:「胡鬧!這成何體統!」在怒斥摩那後,天帝便示意沙馬什開始宣讀作戰計劃。

    沙馬什清了一下嗓子,就開始宣讀對冥界聯軍的作戰計劃。這是一篇非常漫長詳盡的計劃,光念就整整花費了3個小時…………………………

    念了一大半後,納布就將身體靠向旁邊的摩那,悄聲說道:「果然是這樣的計劃……………」

    摩那正無聊的不斷嘗試用舌頭舔自己的鼻尖,這可是自己還是蛇首人身時最得意的才藝之一,可是現在…………聽到納布對自己說的話,摩那不由得一面撓頭,一面傻笑!

    沙馬什剛剛念完,蘇就激動的站了起來,高聲說道:「不行!不行!這個計劃漏洞太大!完全就是百萬年前『創世聖戰』戰術的翻版。」

    沙馬什很不自然的笑了一聲:「蘇請注意你的措辭,這可是父王和大天使長共同制定的!」

    蘇反駁道:「我的措辭有什麼不對嗎?召開軍事會議就是討論戰術的可行性啊,要不由父親發一道命令就行了。」

    一直以來馬爾都克都最溺愛這個ど女,所以天帝只是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對蘇說道:「真是牙尖嘴利的小妮子,那你就說說有什麼不妥吧。」

    蘇振振有辭的答道:「首先,分散佈置軍團就非常的不明智!我們隔河(聖河塞特)佈陣,將強攻型的部隊都布在南岸,而遠程攻擊部隊都布在北岸。這樣很容易被敵人抓住弱點逐個擊破!」

    「這樣有什麼不好,塞特河可以保護遠程攻擊部隊,而強攻部隊則可長驅直入!」沙馬什針鋒相對的反駁道。

    「如果敵人繞道從東邊殺過來怎麼辦?」

    「不可能!繞道東方必須要通過奧德蘭渡口,光搭浮橋就要花費兩天時間,等他們到達戰場,戰役早就已經結束了!」

    「萬一他們用冰系魔法…………」

    被稱為寒冰天使的加百列冷冷的說:「別忘了,魔鬼兩族除了龍族都不會元素魔法!而龍族主力正在和凱頓戰鬥,如果沒有一千條以上的冰龍(藍龍)根本就不可能凍結塞特河。」

    沙馬什補充道:「更何況我還親自率領一萬『光輝戰車團』護衛北岸的的左翼……」

    蘇非常不客氣的打斷了太陽神的話頭:「我看是你想保命才這麼做的吧?」

    沙馬什:「你…………」

    「好我們不說這個!但是為什麼現在還要採取密集陣形?」

    「密集陣形適合防禦弓箭,而且可以讓魔法護罩的功能達到最高效果。」回答的是有鐵壁熾天使之稱的烏裡勒。

    「烏裡勒大人知道神機弩炮嗎?」

    「那是什麼東西?」

    「兩百年前楊玄用來攻擊妖仙的武器?強力的非魔法遠程攻擊武器!有了它,魔法作為唯一遠程大面積殺傷武器的時代就要結束了。」

    「哼哼只有弱者才使用那種下流的武器!我們神是高貴的種族,勝利永遠是屬於正義的!無論是『創世聖戰』還是『反創世之戰』勝利的都是我們!」

    一旁列席的巴科斯突然冷笑一聲,低聲嘟囔道:「是因為勝利才正義,而不是正義才勝利吧!」當然這句話只有附近的幾個人聽到了,而這些人都是戴著神鏡的『新黨』。大家只能抱以苦笑。

    月神有些急了,不由得向尼魯爾達望去:「大哥,你是用兵專家,你說說吧!」

    尼魯爾達心虛的將臉轉向一邊,假裝沒聽見。其實尼魯爾達早就向父親提出了『散兵線』的戰術思想,但因為這種戰術是針對無恥的火器,所以被父親斷然否決了。父親的理由是火器絕對不能和神偉大的魔法力量相抗衡!作為一名軍人,尼魯爾達只能選擇服從這個無謀的方案,但作為一名指揮官,卻感到痛惜不已,因為將有無數的將士為此白白喪命。

    見自己最尊敬的大哥都如此,月神也感到沒什麼好說的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那為什麼不讓涅爾加和納布出陣啊?涅爾加聖騎士團是天界的絕對主力,而只要把納布的水軍布在塞特河中,將成為我軍北岸最好的防禦力量……」

    天帝無法回答蘇的問題,涅爾加倒也罷了,不讓納布出擊的確是有苦衷的。因為世界上只有自己和坦恩知道納布是妹妹露絲的兒子。假如現在反目的坦恩臨陣將這個秘密洩露出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最後還是米迦勒給天帝解了圍。

    米迦勒冷笑了一聲:「哼!經我們分析,天界軍團的戰鬥力是魔族和鬼族全部戰鬥力加起來的三倍,而且鬼族大部分軍隊不能在冥界以外的地方戰鬥,所以我們的力量其實是他們的4-5倍,所以少了涅爾加和納布的戰鬥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頓了頓米迦勒又補充道:「還有!天界的絕對主力不是涅爾加聖騎士團,而是天使軍團。聖騎士團只是垃圾收容所!」說著米迦勒斜眼看了巴科斯一眼。

    巴科斯笑嘻嘻的戰起來,向天帝和米迦勒各鞠了一躬,然後就往外走。

    沙馬什厲聲喝道:「巴科斯你這是什麼態度!」

    巴科斯頭也沒回一下,只是擺了擺手,以調笑的語氣回答:「這裡不是垃圾堆,所以我這個垃圾騎士團的副將自然是要去我該去的地方。」說罷巴科斯就留下一串醉鬼似的放肆笑聲,揚長而去。

    天帝皺了皺眉頭,厭惡的說道:「涅爾加不知怎麼回事,盡收些怪人做手下,把戰神聖戰車團也弄得不倫不類的!」

    月神心中感到一陣失望,都什麼時代了,還在用死板的戰鬥力數值來衡量敵我力量,隨著創世和反創世兩次大戰,所有種族的力量都已經不能和最初的蠻荒時代相比了。當時的戰鬥規模最大也只有一萬人左右,而且古人類、神以及魔的力量也是現在的數十倍,所以當年的戰鬥幾乎都是純粹的力量比拚。現在神的力量卻極大的弱化了,相對總數量也猛增,集團化作戰方式早就該納入軍事變革中了。

    其實集團化作戰方式早就在人類和魔族的戰爭中經過無數次嘗試了。天聖大帝楊玄雖只是一介人類,卻毫無爭議的是『集團化作戰思想之父』。楊玄改革軍制開端就是震驚天下的『毀車以為行』革命。楊玄不顧元老和仙人們的反對,把神仙所迷戀的華麗戰車統統砸爛,解放出馬和步兵,後來又從殘餘的矮人那裡學來了火藥的知識,並第一次裝備部隊。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協同作戰』體系。

    後來從東方返回的冥界三聖之一——猴王哈奴曼將這種先進思想帶到龍神大陸,虎王夫利特把這種思想進一步發展,並整理出『地形戰』、『環境戰』、『陣地戰』和『突擊戰』的四大理論,後來人馬喀戎根據龍族和鷹族的戰鬥經驗補充了第五大理論——『空戰』。

    再往後的革命,便是天聖王朝武帝楊開組織編撰的《海權論》。在神州征服戰中,楊開和他的謀士們系統的整理了海戰、水戰、以及『登陸戰』的系列水軍理論。並在海上建立了一隻龐大的無敵艦隊。同時也掀開了東方偉大的大航海時代。

    一百年前,天界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革。納布幾乎和楊開同時提出了水軍的思想,(另一種說法是《海權論》本來就是納布的傑作。)緊接著,涅爾加將整個『戰神聖戰車團』全部摧毀,並建立了天界的第一支騎士團——『涅爾加聖騎士團』,涅爾加在總結了大量實戰經驗後撰寫了《騎兵》,第一次將騎戰系統化;跟著月神也將部隊建成專業的非魔法遠程攻擊部隊,但因為使用火器的建議被父親否決,所以月神部只能使用弓箭。在納布的影響下,尼魯爾達也建立了重騎兵部隊和重裝步兵部隊。最後納布甚至還試圖將兵法提高到『兵道』的層次。其中比較著名的論斷有:《兵道》、《選將》、《備戰》、《士氣》。但這些有悖傳統的思想全都被天帝和天使以異端邪說全部銷毀了,納布也被禁閉了五十年。

    可是今天,革新派智囊——納布居然一句話也不說,平時和那些老東西辯論時都是納布打頭陣,而且往往是戰無不勝……現在納布卻把眼睛隱藏在神鏡下,不知到在想些什麼。

    反正會議就這麼結束了,計劃一點也沒有變。

    月神部軍官戰前準備室裡,黑夜女神娜可絲一面對著鏡子補妝一面抱怨:「……*%¥。!*……什麼軍事會議,簡直是浪費青春!害得人家美麗的皮膚都被那些臭天使該死的鬼光給照壞了!」

    「娜可絲啊,不要諸多抱怨。這次戰鬥時要多小心一點,這次戰役可能是一場苦戰。」月神穿著一身藍黑相間的勁裝從更衣室出來,對正在抱怨的娜可絲說道。

    「哇!不愧是主將,果然氣宇不凡。」說話的不是娜可絲,而是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摩那。摩那身上穿著那件純黑的「天蛇魔鎧」,顯得英氣勃勃,看起來倒和蘇是天生一對!

    「討厭!這裡是女子更衣室呀!」娜可絲用短斧背面狠狠的拍了一下摩那的後背,『天蛇魔鎧』本來就是件皮甲,怎麼禁得起斧頭的撞擊。

    摩那發出一聲慘叫:「啊~~~~~~~~~~,好漂亮,娜可絲小姐好漂亮!就像……就像天上最閃亮的星星,嘿嘿!」

    「呵呵……你也注意到了啊。」娜可絲得意的不斷在摩那面前搔首弄姿:「要不要約人家出去喝茶呀?玩到半夜十二點也沒關係。」

    「呵呵,娜可絲小姐是黑夜女王,半夜十二點是小姐最閃亮的時刻啊。」

    「喔!呵呵…………」(女王式的笑聲)

    月神終於忍不住,走過去狠狠踹了嬉皮笑臉的摩那一腳:「你們在說相聲啊!該出發了。」說罷就邁出出大門,跨上自己那匹純黑的『黑月神駒』。為什麼要踹摩那,蘇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了,反正看著摩那和娜可絲調笑自己心裡就不舒服。

    「哎呀!蘇也很漂亮啊!海上升明月,這個……這個……」摩那瘸著腿還在耍貧嘴。蘇根本就沒有理會摩那,絕塵而去。

    娜可絲也縱馬橫在慢條斯理走著的摩那身邊,向他拋了個飛吻:「真是個花心大蘿蔔,不過我很喜歡,呵呵呵,帥哥,勝利後記得請人家喝茶哦!我會專門為了你延長黑夜的。」

    看著娜可絲遠去的背影,摩那不由得得意起來,叉著腰呵呵呵的傻笑:「茉莉、蘇(自認為)、娜可絲……沒想到我摩那還怎麼受歡迎啊!乾脆改名叫美女終結者好了,呵呵呵呵呵……」

    十二月三十一日夜,荒涼寂靜的尼魯爾達高原與伊絲妲大草原交匯的某處天空中突然出現可怕的異變,無數散發著屍臭味的巨大黑色漩渦浮現在一片死寂的夜空中,漩渦中掉出無數面目猙獰的妖魔鬼怪。將近百萬的妖魔鬼怪!

    「哈哈,我第一個出來。」猴王哈奴曼連蹦帶跳的從其中一個空間門中躥出來,然後開始嘲笑比他晚兩秒中出來的狼王塞巴克:「好慢哦!乾脆改叫烏龜王吧!」

    一聽這話,狼王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才是烏龜王八!」

    「哈,你小子敢對猴老大發飆,俺八歧決不答應。」八歧從空間門中搶出來,向塞巴克揮舞著拳頭。

    「真是!為什麼我們要和鬼族用同一個空間門?害的人家一身屍臭!」從空間門中跳出來的茉莉,正撞在準備動手的哈奴曼身上,但是茉莉並沒有注意到哈奴曼,而是連忙拿出驅鬼香水往身上噴!

    「哈哈哈!」和著一陣爽朗的笑聲,虎王也邁出了空間門:「茉莉妹子也恢復原樣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茉莉頑皮的笑了笑:「阿波非斯才不值得去我傷心,小妹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就是,世上比阿波非斯那個傻瓜好的男人多著呢!」哈奴曼說罷就對著空曠的山谷高喊:「阿波非斯去死吧!」(八歧衝上來和哈奴曼扭作一團)

    茉莉也笑笑跟著一起喊:「大笨蛋阿波非斯!大傻瓜阿波非斯…………」(遠處,摩那猛的打了兩個噴嚏!然後想:「一定又是什麼美女在想我了吧!」)

    這時空間門中不斷有魔族和鬼族戰士跳出來,慢慢的形成了無數的黑色鐵流,向廣袤的伊絲妲草原湧去。默默看著緩緩流動的龐大隊伍,夫利特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看到如此龐大的軍隊集結場面還是平生第一次呢,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吧!」

    「不錯,這次可是『大』攻勢!」冥界判官彌諾斯不知何時飄到眾人眼前,說話時還故意在『大』上加重了語氣,似乎對這場即將來到的大屠殺充滿了憧憬。

    彌諾斯背後還站著一個黑影,那傢伙用全罩頭盔將整個臉遮得嚴嚴實實,身材普普通通,最顯眼的是他肩上扛著的那柄奇怪的長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強悍。

    「從來不露面的死神也出現了,果然是大攻勢啊。」從山下空間門出來的喀戎也踱了上來,第一句話居然是對那個黑影說的。

    冥王坦恩有三個兒子,老大彌諾斯——審判亡靈的『冥界判官』、老三冥加——管理亡靈的『鬼畜王』、老二便是這個死神莫特了,他的工作只有一個——『奪魂』!如果說虎王是魔族第一勇士、涅爾加是天界第一勇士,那莫特就是鬼族第一勇士,而且是最沒有勇士相的勇士。莫特沒有虎王悍勇、也沒有涅爾加英武,他的身材和氣質一點也沒有勇士的影子,從身材來看,人群中隨便抓一個人就是那樣的。沒人見過他的臉,平素極少說話,就算說也不會超過五個字。他到底有多強?這完全是一個謎。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很強!

    有這麼一個不確定的傳說。當年妖仙戰爭結束時,莫特派遣他的手下去奪取妖仙首領阿修羅王的魂魄,但阿修羅王不願下地獄,所以將捉拿自己的數百名高級『閻魔』(類似黑白無常)全都消滅了。對於這個強大的妖仙首領冥王坦恩也沒有辦法,最後坦恩只好讓莫特親自出馬。據說扛著死神鐮刀的莫特只對阿修羅王說了兩個字——「無聊」,阿修羅王的魂魄就被莫特奪走了。當然也有人說,莫特和阿修羅王是大戰了三百回合後才打敗阿修羅王的。但不管那種說法是真的,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莫特打敗了實力在北斗、南斗兩位仙人首領之上的妖仙首領——阿修羅王。而他為什麼要說『無聊』也成為了千古之謎。

    現在世上擁有最強力量的當然是龍神達剎,但龍神的強還可以用能消滅天神一個軍團來形容,而莫特的強根本就無法形容。死神莫特——世上最詭異的勇士。

    難怪喀戎要唏噓不已,莫特的出現讓當今擁有不敗傳說的三大勇士都到齊了。(喀戎還不知道涅爾加被禁止出戰)數千年來,吟遊詩人只能在詩歌裡幻想三大勇士對決的宏大場面,而今天這一切終於要成為現實了。

    山下的洪流已經會聚成無數整齊的方陣,虎王毫不猶豫的縱身跳下山岡,很快就溶入到士兵當中。但虎王在軍隊中行走的軌跡卻清晰無比,因為虎王走過的地方,所有就地休息的士兵都自發起立,並以軍人的最高禮儀向自己尊敬的大將軍致敬。大家都為大將軍讓出一條剛剛能容納他一人通過的道路。(因為士兵希望能盡量靠近自己尊敬的大將軍)

    虎王的微笑和虎王的怒吼同樣出名,當這位威嚴的大將軍檢閱軍隊時,總是掛著一絲和藹的笑容。虎王曾告訴阿波非斯:「我雖然喜歡戰爭的過程,卻憎惡戰爭的結果。每當送戰士們出征時,感覺就像送自己的兄弟奔赴地獄一般。除了微笑和死亡,我還有什麼能給予他們呢?」

    可是不管虎王是出於什麼目的微笑,這已經成為魔族將士們出征前最有效的心靈平靜劑。而且虎王的微笑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雖然虎王並非刻意的對著某人微笑,但每個人都從內心湧出一種『大將軍就是在向我微笑』的錯覺。

    喀戎曾對想要模仿虎王的塞巴克說:「虎王的微笑是你學不來的,因為他征服將士們的並不是單純的微笑,而是發自內在的人格魅力!是他平素光明正大的行為、在戰場上英勇無畏的英姿、面對強權永不低頭的傲氣。一句話,虎王是一位真正的戰士!」其實喀戎還說掉了一樣,那就是虎王對士兵們發自內心的關懷。

    當虎王經過牛族的陣地時,一個壯得像鐵塔的牛族老戰士竟然激動得流下了淚水:「已經一千年了!終於又能看到大將軍的笑容。過去站在大將軍敵對的陣營,心中真不是滋味……」

    虎王用力的拍拍那頭老牛的肩膀,說道:「是呀,我們魔族為什麼要相互殘殺呢?」接著虎王將音調提高,以無比雄渾的聲音高呼:「一千年了!魔族的兄弟姐妹們,俺!夫利特終於可以再次以全魔族大將軍的身份站在這裡對你們說話了!」這時牛族所有戰士都自發的跪下,讓虎王偉岸的身軀在全體魔族的眼裡凸顯出來。

    「我們都擁有同一位偉大的父親——大龍神西頓!我們每天站在父親的身體上相互殘殺,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現在不是以虎族、牛族或狼族的身份站在這裡,而是以我們父親西頓的名義。只有當我們的血脈連在一起時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民族之一——『魔族』。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任人擺佈的可憐蟲!」此時此刻整個大草原顯得如此寧靜,魔族十一個種族(龍族不在),十一種不同膚色,不同相貌的臉都顯露出同一種神情。

    虎王突然將手放入嘴裡,打了一個響哨。虎族陣營裡飛馳出一匹威風凜凜的火麒麟,虎王縱身從牛族的陣營跳到火麒麟身上,摘下麒麟身上掛著的『烈風破陣矛』,高舉過頭頂,指著蒼穹向士兵們高呼道:「出發吧,英勇的戰士們!我們死後是不能上天堂的,因為我們今天要毀滅的就是這個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了一百萬年的天堂!」話音剛落,整個草原就沸騰了。甚至被稱為最卑劣的豬族和最膽怯的鼠族的方陣也沸騰了。

    遠去的虎王身後留下一串烈焰的軌跡,以及數十萬魔族戰士雷鳴般的呼喝。數萬虎族騎士們整齊的躍上坐騎,緊跟著虎王向東方飛馳而去。

    猴王駕雲飛到猴族陣地,揮揮手高喊道:「孩兒們!不要落於人後啊。」

    此時狼王已經整頓好數萬突擊狼騎兵經過猴族陣地,塞巴克不客氣的對猴王嚷道:「死猴子!不要死得太難看啊!」

    「你小子才不要隨便被那些笨蛋給殺死了,因為只有俺才能結果你的性命。」說罷兩個夙敵竟相視一笑。

    「先別走!我還沒有做戰前總動員呢!」彌諾斯對紛紛離去的魔族將領喊道,見大家都不理睬自己,便轉頭對莫特說:「快!快讓他們停下來。」

    「…………」

    莫特竟也騎上他那匹瘦弱的鬼怪馬,頭也不回的向預先定下的戰場而去。身後黑暗中源源不斷的湧出凶悍的暗黑騎士團的死亡騎士,帶著一襲陰風從彌諾斯身邊馳過。

    彌諾斯正想發作,一隻纖細蒼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個充滿磁性的女性聲音在耳邊迴響起來:「呵呵!彌諾斯隨它去吧,你自信能作出比虎王更出色的動員令嗎?不管他說什麼,只要一切都在我們掌握中就行了!」

    「啊!是母親大人…………」

    新年的喪鐘已經敲響,沒有鮮花,也沒有祝福,只有血腥殘酷的第二次創世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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