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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節 中國製造(九)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三十七節中國製造(九)
一道刺眼的閃電照亮了烏雲密佈的夜空,緊接著是幾乎擦著地皮的炸雷聲,「卡喳喳!」的巨響震的我們頭皮發麻!一陣滿含水汽的狂風刮過,硬幣大小的雨點稀疏的落下來「辟辟啪啪」的砸在玉米的葉子上。這好像是交戰前火力準備的試射,接著就是密如珠簾的雨點,很快變成了傾盆大雨。四周全部是白茫茫的雨水,分不清那裡是天那裡是地,我們彷彿跳進了一個巨大的水池裡。 按著GPS指引的方向,我們竭盡全力的在風雨中狂奔,此刻傷口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只有衝!衝!衝!,利用大李用生命換來的時間擺脫土耳其軍方的追蹤! 耳機裡突然傳來大李的吶喊聲:「兄弟們!再見了!喊著我的名字,帶著我回家!」我們猛的站住轉身向農莊的方向看去,爆炸的火光映紅半邊天,緊接著悶雷般的爆炸聲傳過來。 「大李呀!」心如刀絞,雨水混著淚水從臉頰上溜下來,我對著天空破口大罵:「他媽的,混蛋老天爺!要下雨你為什麼不早點下?早下上十分鐘,我的大李就回來了!混蛋呀!混蛋!」 隊員們淚流滿面的看著農莊的方向,默默的抬手敬禮,向永遠留在土耳其的戰友告別!抹去臉上的淚水雨水,看著隊員們寫滿仇恨的臉龐,我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慾望! 「出發!端了東突的老窩給大李報仇!」我滿含殺機的喊著。 「報仇!」隊員們齊聲高呼一聲,拔腿飛奔! 傾盆大雨讓土耳其士兵失去了追蹤的目標,但也遲緩了我們前進的速度。泥濘的路面上,我們不停的滑倒爬起來再滑倒。每一次跌倒,身上的傷口就像被八磅的油錘重擊了一樣的疼。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冰冷的雨水迅速的降低我們的體溫,隊員們還是解開衣服,把嬌嫩的外軍制式武器抱在懷裡,瑟瑟發抖的艱難前進。 雨勢慢慢的減小一點,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勉強可以看清,前進的速度加快不少。我的頭昏沉沉的一跳一跳的疼,這是失血過多腦供氧不足的後果。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我掏出一把止痛藥片和著雨水吞下去!隊員們們還在艱難的跋涉,幾名沒有受傷的隊員把受傷隊員的裝備搶過來扛在肩上,拉著受傷隊員喘著粗氣加快腳步。饒是這樣,受傷隊員仍然臉色煞白腳步踉蹌。掏出GPS確定準確位置,我在地圖上找到了我們所處的點,這裡距離東突總部還有不到三公里路程。 「一號,我是零號!尋找隱蔽點休息一下!」馬不停蹄的作戰,隊員們太疲勞了,我必須讓隊員們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小隊還在疾進,四周全部是空曠的農田,司馬實在是找不到可以隱蔽的地方。距離東突總部還有兩公里的時候,十點方向出現了一團寬大的模模糊糊的黑影。司馬抬手命令部隊停止前進,跪在地上用夜視望遠鏡觀察了一會,通過電台對我說道:「零號,十點方向有一片樹林!樹木生長的低矮、規矩,好像是被修剪過的,應該是果園!」 轉身向我們的背後觀察了半天,白茫茫的雨簾擋著我的視線看不清什麼。揮手叫過阿普杜拉我問道:「這一帶的地形熟嗎?」 阿普杜拉向我點點頭,我指著十點方向接著問道:「那裡是什麼地方?」阿普杜拉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跪在地上直起身體查看四周地形確定位置。我打開螢光筆,把豆粒大的光點指向地圖說道:「這裡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阿普杜拉看了看地圖,又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肯定的說道:「那裡是一片葡萄園!大概有三四十畝的面積,去年我還在這裡收購過葡萄!」 「一號、五號保護老阿抵近偵察!我們緩慢跟進!」收起地圖我用夜視望遠鏡向身後觀察了一陣,白茫茫的雨簾雖然縮短了觀察距離,但看得清楚的一公里內沒有發現追兵。 司馬、錢東海把阿普杜拉擋在身後,三條黑影蹚著泥水箭一般的射向葡萄園。半晌,耳機裡傳來司馬的報告聲:「安全!」 葡萄園外是一道兩米多高鐵絲網做成的圍牆,順著司馬鉸開的大洞我們爬進了葡萄園。一趟趟生長茂盛的葡萄籐爬滿了一人來高人字形的架子。剛跑進壟溝,司馬彎著腰迎上來壓低聲音說道:「零號,葡萄園正中有看守人的房子,沒有開燈也沒有發現有狗,房子左側有一間臨時堆放葡萄的倉庫,五號和老阿正在那裡監視看守人的小屋!」 「注意監視!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司馬提著槍去前面帶路我接著說道:「八號斷後,恢復鐵絲網!」 隊員們從我身邊跑過,我據槍掩護著馬純新。透過雨簾向我們的來路望去,白茫茫的雨水已經把我們的腳印淹沒了。不長時間,馬純新整理好鐵絲網從我身邊跑過,我舉起夜視望遠鏡觀察了一會,見沒有追兵,倒退著走進壟溝緊跑幾步追上了小隊。 來到倉庫,小許聽見響動眼睛離開大功率熱成像儀看著我說道:「零號,只有一名守園人正在熟睡!半徑一公里內沒有發現有人員活動!完畢!」 「抓緊時間休息!」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我接著說道:「現在是十二點三十分,兩點正準時出發!」 大雨還在「嘩嘩」的下著。小許打開紅外預警器監視著半徑一公里的範圍,隊員們胡亂的吃上幾口高能量口糧,顧不上擰一把濕透的作戰服和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進入了夢鄉。我背靠著牆壁脫下作戰服檢查左肩已經被雨水泡得發白的傷口,傷口泛著油膩膩的白光,整個左肩部已經不可救要的腫起來。微微活動了一下左臂,一陣鑽心的刺痛讓我冒了一頭冷汗。扔掉濕透的繃帶我在傷口上撒滿消炎粉準備重新包紮傷口,司馬無聲的走過來結果我手中的繃帶利索的給我包好傷口,纏上厚厚的一層防水膠布,輕聲說道:「頭兒,我們的彈藥不多了,更糟糕的是大李犧牲了,我們失去了狙擊手,而且我們還有三名重傷員。突襲東突的老窩搞不好是一場硬仗,還要防備土耳其的特種兵從背後摸上來,情況不是太妙呀!」 「是呀!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問題!」考慮了一下我接著說道:「我們行動的非常突然,而且搞的動靜不小!土耳其政府雖然懷疑我們但他們還不能確定,並且摸不準我們的主要突擊方向,注意力不會全部放在東突身上,他們的主要的警衛的目標還是在海峽大橋和名勝古跡上!」頓了一下我接著說道:「我估計,這次行動的戰果不會太大,東突這兩年挺「倉」,這麼大的動靜首腦人物十有八九早跑了!突襲東突總部的政治意義遠比實際意義要大,東突總部必須打掉!好了,大李的位置由我來接替,一點四十五分叫醒隊員準備,給受傷的隊員在傷口上打封閉!我們必須要拿下東突的老窩!」 「只能這樣了!」司馬撓撓頭說道 「走!我們去給受傷的隊員檢查傷口!」我咬牙站起來向熟睡的隊員們走去。司馬緊走幾步把睡在一起的小許和王官賓「霸佔」住,向我指指睡在一邊的阿普杜拉。 把阿普杜拉受傷的右腿抱在懷裡的時候,阿普杜拉醒了不好意思的說道:「零號,你也受傷了趕緊去休息,我自己來吧!」 「躺著別動!搞情報你是老手,治療傷口你可是個門外漢!」我撕開阿普杜拉的褲腿說道:「你的家人離開伊斯坦布爾了嗎?」 「離離開了,估計現在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今天,哦!應該說是昨天中午,我接到她們在巴黎的長途電話說:她們已經平安到達了,正在機場等大使館的工作人員!」 「那就好!你的家人不應該受到牽連!」 「有機會送走她們最好,不然我老婆和孩子也會義無反顧的和我站在一起!她們也是中國人!」阿普杜拉平淡的話語,讓我激動不已,中國人!十三億中華兒女共同的名字!為了這個名字永遠的叫下去,有多少人倒下去! 阿普杜拉的腿上中了一塊雞蛋大小的彈片,他竟然一聲不吭的堅持跑了這麼遠的路。抽出軍刀,把刀鞘遞給阿普杜拉說道:「咬在嘴上,堅持一下!我要取出彈片!」 阿普杜拉點點頭示意做好準備,我用力的把軍刀扎進他的傷口裡。阿普杜拉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來。刀尖碰上彈片,我把軍刀用力的向裡探了探頂住彈片的底部撬了出來。鮮血噴泉般的流出來,我連忙縫合傷口用散上止血粉的紗布墊蓋住傷口纏上了繃帶。阿普杜拉長長吐出一口氣,劇烈的喘息著:「媽的,十幾年沒有嘗到這種滋味了!」 笑了笑沒有回應他的話,慢慢的纏著繃帶和他說著些閒話,最後疲倦到極點的我們竟然雙雙睡著了! 我是被小許的囈語聲警醒的,睜開雙眼抬腕看表已經是一點三十分了!輕輕的把阿普杜拉的腿放下,我躡手躡腳的走到紅外監視器前看情況。小許還在夢裡喊著:「媽媽!」我不由得一陣心酸,小許今年剛22歲他的同齡人剛剛大學畢業,正在春風得意的享受生活,可是小許已經隨我在這殺戮戰場上拚殺一年之久了!不小心碰到了紅外監視器,隨著輕微的「噠!」小許翻身坐起:「頭兒,你……」 「噓!」我把手指放在雙唇上示意小許不要出聲:「輕一點,讓他們在睡上十分鐘!」 一點四十五分,我準時叫醒了熟睡的隊員們。經過短暫的休息隊員的精神好了許多,一個個生龍活虎的跳起來整理著裝備活動著手腳。司馬和馬亮平給受傷的隊員打封閉,一雙大手捏著細細的針管笨拙的像個狗熊!打上封閉,雖然還是有一股麻脹脹的感覺,但活動起來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隊員們整理好裝備無聲在我面前列隊。 「同志們!」看著這支征塵滿身傷痕纍纍,但依然鐵骨錚錚精神飽滿的小隊我說道:「過一會,另一場戰鬥就會打響,這是我們這次任務的重中之重!為此,我們的好戰友大李犧牲了!也許過一會我們中間還會有人永遠的留在這裡,但是我要說我們死得其所,死得光榮,死的重於泰山!我們會永遠的活在祖國人民心中!為了祖國為了人民,殺!」 「殺!」隊員們的回答聲雖然壓的很低,但我可以感覺到一顆顆忠於祖國的心在有力的跳動著。 收拾乾淨倉庫,我們靜悄悄的離開葡萄園。雨還在密一陣稀一陣的下著,剛剛被體溫烤的半干的衣服又被打濕了。走在長滿青草的曠野上,不用再像走在農田裡那樣費力的拔出陷至腳踝的雙腳,我們的前進速度大大加快,十五分鐘後東突總部漂亮的白色歐式樓房出現在我們眼前。 分散搜索著,順利的接近小樓,躲在一條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灌木從後。我舉著夜視望遠鏡觀察著東突總部。這裡的東突份子和在國內以及阿富汗的東突分子大不一樣,一改那副土行孫的流氓德性變得很懂生活。東突總部建在蜿蜒起伏一眼望不到邊長滿人工林的丘嶺環抱中,佔地約有二十幾畝。圍繞大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還在一條圍繞大院的小溪上修有一座小橋,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蜿蜒著通向後花園。小橋流水;曲徑通幽,還真有一絲人間仙境的味道! 這時,小許已經架設好了熱成像儀掃瞄完畢向我報告說:「零號,總部正面共發現五名哨兵,大門左側門房裡一名,主樓兩側各有一名,樓門前一名,樓頂上一名!完畢!」隨著小許的報告聲,我端著夜視望遠鏡搜索著哨兵的位置。門房裡的哨兵穿著雨衣,躲在遮陽棚下坐在椅子上已經睡著了。主樓兩側的哨兵比較盡職的在巡弋,樓頂上的哨兵躲在鋁合金製的崗樓裡抱著一挺M60機槍,無聊的走來走去很少向四周看上一眼,最舒服的要數大廳裡的哨兵,他風刮不到雨淋不到舒服的躺在沙發裡睡的像頭死豬! 媽的!這會不會是個圈套?為什麼警衛的力量如此的薄弱,竟然連游動哨都沒有!土耳其軍方應該會想到我們回來襲擊東突總部,為什麼沒有發現他們的警戒力量? 「二號!加大熱成像儀功率,全方位搜索!」考慮了許久我命令道:「注意山間林地的搜索!」 伴著輕微的「嗡嗡」聲,熱成像儀的探頭搖頭晃腦的轉動著。十分鐘後小許向我回報說:「零號,搜索完畢!一切正常!」 「我接替九號位置,老阿隨我行動!」通過電台我命令道:「按戰鬥預案突擊,爭取在五分鐘內結束戰鬥,得手後向東突總部的一點方向樹林撤退!明白嗎?」 「明白!」終於等來了這一刻,隊員們的情緒高昂! 「行動!」 隊員們分成兩個小組,由司馬和馬亮平各帶一組飛快的向東突總部兩翼摸去。阿普杜拉的心情有些緊張,雙手緊緊的抓住M4A1突擊步槍,手指都有些發白了。我輕聲對他說道:「打響後你要一步不離的緊跟著我!你不知道戰鬥預案小心跑錯位被誤傷!」 「明白!」阿普杜拉用力的向我點點頭。 耳機裡傳來輕微的摩擦聲,隊員們到位了!我輕輕的給G3SG1狙擊步槍旋上消音器,據槍瞄準了樓頂上的哨兵! 哨兵昏然不知的走來走去,手中的機槍微微的泛著寒光。半晌,走累得哨兵停止腳步把機槍架好,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伸手從衣袋裡摸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哨兵的腦袋在瞄準鏡裡定格了,我對著電台低喝一聲:「行動!」同時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聲微弱的槍響,樓頂上的哨兵仰面跌倒,手中剛打燃的打火機摔出去三四米遠。樓頂哨兵的倒地聲應該很重! 「樓頂清除!老阿監視門房!」嘴裡報告著我連忙把在大廳裡的哨兵套進瞄準鏡。幾乎同時,樓房兩翼槍口焰一閃,耳機裡接到回報聲:「左翼安全!右翼安全!」 「大廳正常!」大廳裡的哨兵還在酣睡,在左前樓角處和右後樓角處各留下一名隊員封鎖住樓房的四面,司馬和馬亮平帶著隊員貼著牆壁向樓房的正門摸過去。 「走!」帶著阿普杜拉,我左手提著92F右手提著鋼弩彎著腰大步向門崗走去。門崗睡的就像一頭死豬,距離他十幾米的地方就可以聽見他的鼾聲。我們走到大門邊上的時候他竟然沒有醒!端平右手的鋼弩,瞄準門崗的咽喉我扣動了扳機。「崩!」機簧輕響,淬過氰化物的弩箭帶著死神的歡呼聲直撲過去。距離太近了,弩箭竟然射穿了門崗的脖子!門崗猛的繃緊身體睜開雙眼,喉嚨裡沙啞的「嗚!」了一聲,一頭栽倒,身下的椅子隨著翻倒,重重的撞在鋁合金房門上一通亂響,在嘩嘩的雨聲中依然傳得很遠,嚇的我和阿普杜拉閃身躲到門房的一側。剛剛突到樓門口的司馬「唰」的退了回去。 「媽了個X的!瓦布熱汗你這只雜種豬!又在值班的時候睡覺!明天就派你去阿富汗睡個夠!」一連串不堪入耳的髒話飛過來,大廳裡被驚醒的哨兵拿著一隻大號的手電筒罵罵咧咧的向門崗走來! 走出大廳,他習慣性的向樓房的兩側照了照,猛地看見司馬陰森森的微笑,大驚失色!不等哨兵喊出聲音,馬亮平從背後竄上來左手的摀住哨兵的嘴,右手的格鬥刀惡狠狠的在哨兵的脖子上一劃。冒著熱氣的鮮血噴了出來,哨兵的身體軟軟的癱下去抽搐著被馬亮平拖走了。司馬一把接住哨兵脫手的手電筒,帶著隊員們衝進了東突總部大樓! 「安全!」聽見司馬的回報聲,翻過大門我們向大廳跑去。跑動中我對阿普杜拉說道:「埋伏在樓房正面的花壇中警戒!」 衝進安靜的大廳,猴子和錢東海在樓梯的拐角處據槍封鎖了下樓的通道,司馬隱蔽在一排沙發後面向我指指靠近大廳左側的一個房間。用手語告訴我說:「那裡是警衛室!」 把鋼弩插進腿袋,我抽出56軍刺改戰鬥刀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一揮手帶著馬亮平組無聲衝過去。警衛室的門沒有鎖,輕輕的擰動門把手推開一絲門縫,立刻鼾聲加雜著汗臭氣一起飄出來,馬亮平立刻把準備好的槍油倒在門軸上!稍等片刻,我輕輕的推了一下門,在槍油的潤滑下門無聲的打開了。警衛室裡一共擺了十張床,其中的五張空床應該是執勤哨兵的。我們蹲在門口沒有突進去,受過訓練的戰士即是在睡夢中有人逼近,也會被來人的壓力逼醒。 我用手語命令馬亮平組的隊員由左至右每人負責一個,我負責門口邊的兩個。隊員們抽出軍刀向我翹起拇指示意做好準備,我一揮手,隊員們如靈巧的狸貓一般無聲的衝進警衛室,我緊跟在馬純新身後衝進警衛室。側身睡在門邊的警衛感覺到走動帶起的微風,猛的翻身而起。不等他喊出聲,我做手掐住他的咽喉,瞄準他毛茸茸的耳孔,右手的56軍刺改戰鬥刀用力一挺捅進他的耳道直接扎進顱腔。警衛負痛「哦!」的呻吟了一聲,身體馬上癱軟下去。少量淺紅色的血伴著灰白色的腦漿順著56軍刺改戰鬥刀的四稜血槽嘟嘟的冒出來。我抽出戰鬥刀順手在警衛的身上擦了一下,左手掏出鋼弩把另一名裝睡,手正伸進枕頭下摸槍的警衛擊斃。另一邊,隊員們已經得手,我的鼻息裡滿是熱騰騰的血腥氣。 向外揮揮手,我們掩上房門悄悄的退回大廳。小許遠遠的向我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電力和通訊已經掐斷了。我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比劃,猛的一揮手。司馬組向右,我帶著馬亮平組向左撲進走廊進行房間清除。 連續進了六個房間沒有發現有人,身邊的張傑突然輕笑起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他閉嘴。張傑指指走廊裡最後一個門上的標牌,我也差點笑出聲來。原來門上用英、維兩種文字寫著「國家武裝力量部」幾個字。東突分子想獨立想瘋了,愣是在土耳其搞起了一個國土面積只有二十幾畝的國中之國! 輕輕的擰了一下「東突武裝力量部」的房門把手,馬上傳來一陣喝斥聲:「誰?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打擾我嗎!」突如其來的喝斥聲把我們嚇了一跳!隊員們「唰」的把槍口指向房門和大廳。 「是我,我想問您需不需要宵夜!」看著隊員們準備好了,我用維語含糊不清的答道。 「滾!」房間裡傳來憤怒的聲音。 我走了進去隨手掩上了厚實的房門。正對房門是一張巨大的老闆台,一名中年維族男子正在搖曳的燭光下伏案工作。我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頭也不抬惱怒的說道:「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一聲不吭的向他走去,中年人憤怒的叫嚷著抬起頭,看見我的裝束一愣,猛的向擺在桌子上的阿根廷制PA3-DM9毫米衝鋒鎗撲去。 「哆!」的一聲,我把一發弩箭射到他手指前一寸的地方笑著說道:「再動!下一箭就會設在你的咽喉上!這是淬過氰化物的毒箭,我非常高興把它送進你的身體裡!」 「先生,無論你是什麼人,請不要這樣做!我只是一個抄抄寫寫的小職員!」中年人鎮靜坐回皮轉椅裡,說起謊話來眼都不眨一下。 「薩亞爾。拉其米!東突的第一寫手!我們終於見面了!」我微笑著說道:「已經是武裝力量部部長了!陞官了!也不通知老朋友一聲!」 薩亞爾身體一震,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你的惡夢!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說著,我扣動了弩箭的扳機。 弩箭命中了薩亞爾的喉頭,他剛剛躍起的身體鬆軟的癱倒在皮轉椅裡。不甘心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 「安全!」我在電台裡報告完畢,走過去拆下了薩亞爾電腦的硬盤放進背囊裡。順便看了一眼攤在桌子上的文件,我不由得啞然失笑,薩亞爾凌晨不睡奮筆疾書的原來是在起草建國綱領! 一層基本上是辦公室很快清理完畢,除了薩亞爾再沒有發現其餘的人。側耳細聽,除了「嘩嘩」的雨水聲,樓房裡安靜的很,東突份子沒有被驚醒。 「行動!」隨著我的命令聲,小許飛快的在承重牆上貼滿了C-4塑膠炸藥,司馬卸下背囊掏出一個小型的溫壓彈架設在大廳的中央,啟動後向我伸出拇指。 「撤!」猴子和錢東海靜悄悄的從樓梯上倒退著走下來,槍口始終指著二樓,看著他倆從我身邊走過,我帶著隊員飛快的向外退去。 突然,司馬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向我指指他的耳朵。我疑惑的停住腳步側耳細聽,風雨中竟然聽見有女人在用漢語哭訴。命令隊員們原地待命,我和司馬順著聲音在樓梯下找到了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哭訴的聲音就是這裡傳出來的。輕輕的拉開一道門縫,哭訴的聲音立刻清晰起來。 司馬悄悄的從門縫裡看去,猛地抓緊我的手臂牙齒咬的「咯咯」響,雙眼通紅的望著我。我納悶的向地下室看去,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少女被大字形的綁在一張木板床上,一名壯漢正趴在她身上。 「求求你不要,我來例假了!求求你!」少女的哀求聲飄進我的耳朵裡,怒火撞得我腦袋嗡嗡響! 推開門,我抽出56軍刺改戰鬥刀向壯漢奔過去。壯漢聽見我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喘著粗氣說道:「瓦布熱汗!你怎麼又溜進來了!算你小子有心眼!隨便揀一個吧,明天這批妞就要賣到歐洲去了!再要爽,要等到半個月以後了!」 「X你媽!」司馬低聲怒吼著衝上去,雙手抓住壯漢的頭「卡嚓」一聲扭斷了他的脖子。四周響起一陣低低的嗚嗚聲,我這才發現牆角還有八九名被堵著嘴捆住四肢的維族少女。 挑斷捆住少女手腳的繩索,少女顧不得穿上衣服搶過我手中的刀,撲倒壯漢的屍體上「噗噗」的一通亂刺,污血濺得到處都是。我們理解少女的仇恨,但時間不允許在拖下去。司馬連忙把少女從屍體上拉起來奪下刀,被仇恨沖昏了的少女一口咬在司馬的手臂上,竟然絲毫不顧及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體! 司馬揮手一個耳光打去,少女一愣清醒過來,望著我們緊緊的咬住嘴唇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我連忙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轉身向萎縮在牆角的少女們輕聲用維語說道:「不要怕,我們是來營救你們的!不要出聲,悄悄的跟我們走!」然後又用漢語說了一遍。 少女們聽懂了我的話拚命的向我點頭。 帶著十一名少女出現在大廳裡的時候,不用我說隊員們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眼睛的殺氣快要把四周的空氣凝固了。 隊員們掩護著少女,我和司馬斷後,我們悄無聲息的撤了下來。臨近大門的時候,幾名脫險心切的少女掙脫隊員的手奔跑起來!「啪嗒,啪嗒!」腳步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 來不及制止,二樓的一個窗口上人影一閃,一串子彈向我們掃過來!「噠噠噠」的槍聲,驚醒了沉睡的東突分子。剎那間,整個東突總部炸窩般亂起來!問話聲、報警聲、胡亂的打槍聲,蓋過了風雨聲! 「臥倒!」我揮槍撂倒向我掃射的東突分子,翻滾著躲蔽著其他窗口射來的子彈。回頭看去,隊員們已經把少女們壓在身下,我大喊道:「二號!起爆!」 話音未落,先是「通」的爆炸聲,緊接著就是「轟!」的一聲巨響,五六米長火舌從窗口裡竄出來,馬上C-4炸藥也密如雨點般的想起來。整個東突總部大樓在爆炸的煙塵中坍塌了!爆炸引起的大火照亮了我們的臉龐,我從背囊裡拿出林副司令交給我的銫-135的包裝罐仿製品,端端正正的擺在大門口中央。轉身向隊員們說道:「把女孩子們圍在中間,我們撤!」 跑出一公里的樣子,我們停下腳步把一張標有我國領事館的伊斯坦布爾市區圖和幾百萬土耳其里拉交給一名看起來老成一點的少女,讓她們自己去領事館。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能不能或者回去還是個未知數,不能拉上剛剛跳出火坑的女孩子們給我們陪葬。 看著女孩子們相互攙扶著消失在風雨中,我們圍著東突總部後的丘嶺繞了一個十幾公里的大圈,又偷偷的潛了回來。 |